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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谁送的,只是那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我觉得没有必要记住,所以就忘了。”
靖南王看着休竹倔强的模样,心不觉软下来,低声道:“为夫只是问问罢了,夫人如何生气了?”
这叫问问,休竹瞪了靖南王一眼,“我没有生气。”
靖南王沉默半响,又道:“夫人真的不记得那个人了?”
休竹真想骂人,可最终还是摇摇头,“不记得是假的,我又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记性还是有的。”
靖南王又沉下脸,休竹瞧着,心里不觉一动,莫非靖南王这是在吃醋?盛黙君与王府无亲无故,之前也没有来往,突然送了东西来,靖南王势必会惊讶。下午那会子他找自己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休竹也恼盛黙君的行为,都已经结婚了突然冒出来,还真是以前错看了这个人。
想到这里,休竹一五一十地道:“是姑妈说的亲事,不过当时因为他失礼,所以就没有说定。”
当初盛黙君送了一套文房四宝,休竹意会老太太的意思所以就没收。在净慈寺瞧见盒子里的东西,休竹就猜到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送到王府来,也不知送来时是个什么场景。要是送到休竹这里,休竹直接就打发怎么来就怎么回去。
说完歪着头看着靖南王,紧蹙的眉头没有松开,也不知想什么去了,隔了好半天才开口道:“夫人可曾后悔嫁给为夫?”
休竹眨眨眼,显得非常迷茫。“可以后悔吗?”
靖南王不悦地看着她,咬牙道:“不能后悔,后悔也没用!”
休竹甩给靖南王一个“这不就结了”的表情,可靖南王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浓,休竹忙补充道:“我没有后悔过,真的没有。我说的绝对是老实话。”最后一句,休竹说的一本正经。
靖南王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道:“既如此,他送来的其他东西为夫就替夫人处理了吧。”
还有其他?
靖南王解释说盛世堂盛家如今已经变成皇商,宫里所有人上至贵妃,下到宫女太监,所有衣裳料子都由盛世堂盛家供应。盛家很有钱,如今又是皇商,休竹眼眸发亮,靖南王一个不悦的眼神,她只得让发亮的眸子黯然失色。
说了这些话,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休竹浑身酒味儿,叫靖南王回避去书房。才让碧翠通知丫头打水进来,她必须要好好泡个澡。酒气和汗味儿混合的出来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躺在温热的水里,休竹想着靖南王刚才的模样,不觉失笑。脑袋有些晕,思绪却清晰无比,今晚是不是会发生点儿什么事儿?
不想还罢了,这样一想,休竹只觉得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后面碧翠发现异样,忙担忧地问道:“奶奶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休竹摇摇头,好半响才整理好情绪,可又想到黄大奶奶送来的东西,心跳又加速了。从净房里出来,靖南王还没有回来,休竹不觉松口气。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干爽的帕子擦拭着头发,佯装镇定。
待头发干了,靖南王竟然还没有回来。休竹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瞧着时辰让碧翠等下去歇着,自己爬上床,睡下来躺好。好吧,没有什么好怕的。
虽这样想,可当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休竹不紧张才怪。捂着砰砰跳的心脏,面朝里面侧身躺着,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都说喝醉的人容易睡着,休竹却半点儿睡意都没。当靖南王大手掌伸过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手滚烫,熨烫的肌肤发热。
耳根子吹来一股热气,靖南王低沉醇厚蛊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悄然奏响:“夫人可还记得新婚夜的约定?”
任家五小姐·正文 075:甜蜜、董氏产子(1)
休竹呼吸一窒,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双手紧捏成拳头,好半响才将自己的呼吸调整顺畅。耳根子不断有热气吹拂过来,好似要将那里的肌肤灼热,而那种灼热,顺着耳后一小片肌肤逐渐蔓延全身,握紧成拳头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滑腻的汗水。
装睡吧,从来淡定自如的休竹这一刻真巴不得自己睡过去,因为她醒着根本就无法抑制剧烈的心跳。一声声那么明显清脆,只怕不但自己听得一清二楚,身后的靖南王也听到了。
可靖南王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大掌稍微用点儿力,休竹措不及防,忍不住惊呼一声,抬眼就看到靖南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嘴角含着笑,高挺的鼻梁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逐渐变色,休竹慌忙地垂下脸,可以想象,自己的脸到底多红。
其实,靖南王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到底是男人,如何也没有小妻子的那种娇态。多少个日日夜夜,怀里抱着小妻子,大半夜突然醒来,看着小妻子安然熟睡,自己才能睡去。而今天,谁也不能理解他的那种心情,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信,以及那个人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思。
如果小妻子嫁给那个人也许会过的没有现在这样累,小妻子从来就没有说,可是他知道。十六七岁的女孩儿,撑起偌大一个王府的后院,没有长辈给她撑腰,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摸索。而她做到了,没有怨言,坦荡而勇往直前。这叫他如何不喜,或许没有让外人惊艳的容貌,殊不知在他心里,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
幸运的是,最终得到她的是自己,而她却越来越引人注目……想到这里,靖南王不觉又加了几分力道,将小妻子紧紧拥在怀里,沐浴后的清香混合着陈年酒香,而小妻子就是那令人沉醉的陈年美酒,只能是他一个人品尝的美酒。
微微低头,休竹趴在自己胸膛上,透过月白色睡袍,里面红色肚兜若隐若现,胸前那一片雪白被挤压而呼之欲出。
休竹看着靖南王愈发起伏剧烈的胸膛,紧张的只能闭上眼,以前主动那是因为她知道靖南王不会真的有什么动作,可现在不同,寂静的夜里,两道不平常的呼吸声一高一低地凑响,昏黄的灯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柔和地打在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隔了一小会儿,靖南王也只是这样拥着休竹,休竹忍不住好奇,难道又是自己多心了?抬头,见靖南王已经闭上了眼,而好奇的休竹突然没了那些紧张忐忑,因为靖南王的胸膛还在起起伏伏,不觉伸出手去触摸,靖南王没反应,她又摸了摸,终于摸到心脏的位置,那剧烈的跳动好似心脏要跳出来一般。
这样都能睡的着?休竹撇撇嘴,喃喃低语道:“我没忘。”
而靖南王却词不搭言,用低沉暗哑的嗓音控诉,“夫人引诱为夫。”
怎么引诱了?休竹抬头嗔怪地瞪了靖南王一眼,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竟然伸进了靖南王的衣裳里面,连忙把手缩回来。可靖南王却抓住了她的手,睁开有些红的眸子,低着头不满地看着怀里的小妻子。
如果休竹抬头仔细看靖南王的眼睛,一定可以发现一丝狼狈和无措,可休竹没有抬头。而是羞答答地抽回手,去抱住靖南王的腰,隔着一层单薄的睡袍,她能感觉到热量源源不断穿透衣裳灼烧着她的手臂。
脑袋往靖南王胸膛里蹭了蹭,引诱也罢,这个男人终究都是自己的。再这样逼下去,万一他跑去找别的女人,自己就太吃亏了!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靖南王呼吸一窒大掌一挥,轻而易举地就把小妻子抱上来。看着那娇艳欲滴微微张合的朱唇,俯身下去擒住。抑制了那么久的火因子,似是倾尽而去,不熟练的亲吻让休竹不到片刻就受不住了,嘴唇上传来一阵疼痛,休竹很想告诉靖南王亲吻不是啃食,可是她根本就讲不出话。
呼吸不顺,令休竹本能地想挣脱开,然而,这样的动作似是给了靖南王其他启示,滚烫的手掌将休竹的不安分的双手握住,另一手凭着感觉在休竹身上拂过。所到之处,必然引起一连串的火花。
终于,靖南王放过休竹那已经被啃得红肿的嘴唇,转而向下。得以自由呼吸的休竹,只张着嘴巴呼吸,压根就没注意到腰上的带子被靖南王轻轻拉开,红色肚兜映衬的靖南王的眸子愈发绯红……
“夫人……”沙哑透顶的嗓音带着渴望传来。
休竹羞得只能闭上眼,喃喃“嗯”了一声,殊不知这样的低吟,把靖南王最后一丝坚持击碎。亲吻终于不是啃食,那样的感觉休竹说不上来,只好像真的醉了一般,脑袋晕乎乎,期待、忐忑,可又不甘似地给予回应。
漫漫夏夜,幽暗的苍穹星光似是一瞬间发出夺目的光,凉爽的夜风从窗棂子钻进来,吹得竹青色帐子轻轻荡漾。
看着小妻子紧蹙的眉头慢慢松开,靖南王吸一口气,很想克制,只是身体叫嚣着不满。而休竹没有想到平常对自己温柔的靖南王,在这个时候竟然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疼痛只有一会儿,可毕竟是第一次,身体好像生生被撑开,她怕发出声音,只得紧紧咬着嘴唇。
多久才结束的,休竹根本就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筋疲力尽时,靖南王还在努力,似是要把这长久以来累积的全部发泄出来。
寂静的夜里,急促的呼吸与那轻轻晃动的竹青色帐子的节奏一致,奏出旖旎的乐章。
等终于歇下时,休竹迷迷糊糊地睡去。靖南王侧身躺下来,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小妻子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扭头看着小妻子娇艳的脸庞,轻轻拉来毯子将她曼妙的身子盖住,这才坐起来披上外衣,去净房取来两张干净的帕子。
休竹是被一阵酥痒弄醒的,睁开有些疲倦的眼,靖南王一脸笑容地望着她。“夫人醒了?”
休竹眨眨眼,有些茫然,只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格子,有薄薄的光印着,应该差不多到了起床的时辰。可是,靖南王怎么没起床?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穿戴整齐。好吧,休竹不装傻了,昨晚那么疯狂地事儿,她不可能忘记,而且现在身体还传来一阵阵不适感。
嗔怪地瞪了靖南王一眼,这厮到底碰过女人还是没碰过女人?为什么到了后面反而是他引导自己,而非自己调教他?休竹严重怀疑中,想问问吧,偏偏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靖南王看着小妻子脸上的表情,虽神色镇定,却红了脸,瞧的他又蠢蠢欲动了,特别是小妻子身上就穿了一件肚兜,胸前风光一览无余。到底还是抑制下去了,小妻子那么娇柔,怎禁得起自己?何况,也真的该起床了。
知道小妻子羞涩,靖南王没有逗她,坐起来披上外衣下床,去柜子里找了衣裳,便去净房穿上。出来的时候,休竹已经穿上睡袍,见靖南王看着自己,不觉烧红了脸。
靖南王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休竹,眸子里带着别具深意的笑,还有几分歉意:“为夫让夫人受累了。”
休竹很镇定,“是王爷累了。”
靖南王摇头,轻笑道:“为夫不累。”要不是怕小妻子承受不住,今个儿早起他就不会抑制了,不但不累,而且精力很好,心情更是飞扬。
休竹弯起嘴角勾出一抹笑,不甘示弱地挑衅,道:“是吗?”
靖南王微微一怔,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身体往前一倾。休竹本能地后退,警惕地看着靖南王。靖南王忽地一笑,伸手拉了拉休竹的衣襟,温热的指腹似是不经意拂过她颈部肌肤。感觉她浑身一粟,靖南王失笑道:“该起来了,为夫让厨房备了热水。”
休竹握紧拳头,靖南王绝对是故意的!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休竹坐着和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忽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见丫头尚且没有进来,忙掀开被子在茜色印花床单上寻找那一抹红,结果没寻到反而瞧见床单上一个手掌大的洞,边缘不整齐,显然是被撕掉了。
撕掉了!休竹怔怔的,靖南王精力未免太好,自己累的睡过去了,他竟然还有精力撕床单!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休竹忙回神,快速地扯过毯子盖住那个洞,抬头恰好碧翠领着几个小丫头进来。后面两个壮实的婆子,抬着一桶水去了净房。
休竹镇定地下床,很想表现的和往常一样,可又觉得无论如何都会不一样。特别是碧翠突然大惊小怪地指着休竹的嘴唇,惊愕地道:“昨儿是不是我忘了点驱蚊熏香?”
休竹看了一眼床脚,熏香现在还冒着一缕青烟,只这熏香没有味道。心里暗恼靖南王笨拙的亲吻,看着敞开的窗棂子,暗示碧翠。
可休竹沐浴时,碧翠看到休竹身上的淤青,虽无男女之事的经验,可也听过。不觉一张脸烧得通红,也顿时明白过来,王爷今儿早上突然叫预备热水是因为什么缘故。
这是以前没有的例子,碧翠心中一震,该不会休竹和王爷昨晚才……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