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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了现在你还想否认你先前说过的话吗?”鸳妃见长孙净不做言语,眉头顿时微凝了起来。
长孙净感到为难,回道:“我并不是想要否定我长孙家族的秘宝,只是我们一族的不忘之眼已经被我族长辈所严禁,即使是我,也难以见到,公主要是想用此秘宝,需经过神帝的允许。”长孙净面色逐渐变的严肃,即使知道面前站着的人是神都的长公主,也没有丝毫要退缩的意思。
“我都不能见吗?”鸳妃仍旧不想放弃。
“不能。”长孙净很是坚决。
“你在担心什么?难道就那么怕我大哥的惩戒吗?”鸳妃有些生气。
长孙净拱手示敬,道:“这是神帝的意思,我族不得不遵。”
“我大哥因为我的事情已经将比试压至圣王境界,我也是迫不得已想要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你长孙家族既然掌管我神都大事的记录,我才不得不前来与你商谈,你当真执意至此?”鸳妃面色变的肃然,虽然压至火气,但是身为公主的威严仍旧让面前的长孙净感到压力。
“公主又何必如此执着,若是公主真有要事,大可请神帝下道旨意即可,又何必如此。”长孙净仍旧不愿妥协,反倒是有几分疑惑的看着鸳妃。
鸳妃神情转冷,冷言说道:“若不是我不能经过他,又何必亲自前来向你商谈,现如今魔都欺人,欲将我娶回魔都,如此惺惺作态之举,又哪里能成为真正的迎娶,更何况我大哥也已经应允魔都,我现在逃离神皇圣殿,为的就是找到解此大难的方法,为了争取更多可靠的手段,我不得不了解当时商谈的细节,你又何必如此果断相拒。”
长孙净毕竟是长孙一族的长子,世面多有经历,修为更是达到圣王之境,鸳妃既然是神都的长公主,那无论她是否嫁至魔都,他在神都皇族都会有所权势,若是将鸳妃给得罪,只怕今后长孙一族多有负面风波。想到此处的长孙净也是不想让长孙一族得罪长公主,心里多出了几分的犹豫。
鸳妃见长孙净不做言语,继续说道:“我逃离神皇圣殿至今已经接近三十天,而神皇圣殿除下下发诏令之外,并未有其它的动作,我想我大哥也有为我着想,所以才会如此任我行事,若是看不到这一层面,我也不会轻易的来寻负责神都大事记录的长孙一族,现在的你可还有其它的顾忌?”
“这!”长孙净的心里底线已经即将突破,犹豫之色尽显脸上,但是碍于家族的严禁,仍旧没有松口。
鸳妃见长孙净如此,顿时心生计策,面庞多出了些许的厌恶,斥道:“你既然崇敬神洛,想要成为神洛一样的人,那为何做事如此优柔寡断,现如今魔都所迫,我大哥只能顺着魔都劝说我嫁给魔都,做一些女儿家该做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如此做,反倒是放任我出逃,如此做法,岂不是表明不能明助,难道说到这一层,你还要再做犹豫?”
长孙净闻言只感心神慌乱,心里防线瞬间被攻破,强做震惊地说道:“这!既然这样,我可以让你见我族长辈一面,你可将此事告知他们,让他们来决定。”
鸳妃闻言更感气愤,说道:“你这样做,岂不是还没有看透局势?你告知了长辈,若是我有幸得以不嫁,倒是魔族的人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岂不是要拿你长孙家族开刀。事情既然牵扯到八方皇族,任何小的线索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我若是你,我想我不会让我的家族成为被开刀的对象。所以这件事情只能由你来办。”
“我!”长孙净仍旧有所挣扎。
鸳妃继续说道:“我身为神都长公主,我记忆中的神洛,昔日的第一神王,做事可从来都不见犹豫之色,果断风行,你这般不敢承担,那又何谈让苒蝶对你另眼相看。”
长孙净擦了下自己额头上逐渐浸出的虚汗,心头也是砸定犹豫,说道:“好,我愿意帮助长公主,但是不能明着带你去见不忘之眼,需借我探查之名来进行。”
鸳妃面庞现出满意的微笑,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等事成之后,我定然不会亏欠你长孙家族。”
长孙净出了一口冷气,拱手示礼道:“如此先行谢过长公主了。”
鸳妃仍旧微笑,既然长孙净感向自己道谢,那就证明以长孙净长孙家族长子之名,想一探不忘之眼并没有想象中的困难,事情可以说已经办成。
长孙净再没了犹豫转身带着鸳妃朝着山下走去。
就在两人刚走远,在长孙净与鸳妃所站立的位置闪出了两道白色的光芒,现出了两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一人持着木杖,一人手持玉箫,都是穿着白色的素衣,并未有太过华丽的装饰之物,观其样貌,应是长孙家族的长辈无异。
“哎呀,真不愧是我神都的长公主,看似问候的话,就这么套出了我们这个傻小子的话。”手持木杖的老者很是赞许的看着远去的鸳妃。
手拿玉箫的老者将玉箫负于身后,眉头微凝,很是不爽地说道:“那还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这个傻小子竟然被公主的几句话就打发了,还帮助公主违反我们定下的严令。”
手拿木杖的老者轻叹了声,说道:“这傻小子还说什么要学神洛呢。”说完又是摇了摇头。
手拿玉箫的老者冷哼了声,骂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第一神王的胆识跟魄力又岂是装装样子就能学的成的,最后还被鸳妃这丫头几句话就说的服服帖帖的,真是……”说完后气的又是甩袖冷哼一声。
“哎!”手拿木杖的老者又是一声轻叹,眉头轻锁,又是说道:“神洛的修为何等之高,就连我们都尚且敬出三分,更何况这傻小子呢!学神洛,也是难为他了。”说完之后又是轻轻点了下头。
手拿玉箫的老者闻言也是轻叹了声,说道:“年轻人好在有个目标,总的来说也不能说也算是一件好事,只是这小子只学了神洛的表面,却学不到他的胸怀与内在,这样子拿出去装装样子吓唬下修为低的小辈还行。”说完之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斟酌了片刻之后说道:“也是时候该让这傻小子了解一下神洛的内在了。”
手拿木杖的老者也是捋了捋胡须,说道:“让他了解关于神洛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这小子的修为,能体会的到神洛的精神所在吗?”
“那谁知道,这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与天分了,我们能为他做的事情,只能是尽可能的帮助他,让他成长。”手持玉箫的老者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小子这些年来放下自己的修炼,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去学别人。”说完有些愤恨的甩了下衣袖。
拿木杖的老者眼眸轻轻闭上,似是回忆了些什么,随后睁开了眼眸说道:“这能怪他吗?年轻人做事,从来都是一腔热血,不计后果,更何况碰见一个适合的人真的很难,我们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
“去去去,说什么呢?说这傻小子呢怎么扯到我们身上了。”手拿玉箫的老者很是不乐意去提曾经的往事,转移了话题说道:“就请不忘之眼帮一下这小子吧。”
手拿木杖的老者被此言惊到,忙问:“难道就这么放任这小子与鸳妃的将要做的事情吗?”
负手而立的老者轻叹了声,又望了望两人行去的方向,说道:“鸳妃的遭遇毕竟也是迫不得已,能够帮她一下也算是我们这把老骨头为元帝所尽的一份忠心吧。”
手拿木杖的老者心里仍旧有所顾虑,说道:“先前鸳妃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有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这么做可有万全之策?”
将玉箫抱于身前轻轻抚摸,思量片刻之后说道:“无妨,我长孙家族并不输给台面上的任何神王,只要有我们两人在,任何人也别想在我长孙家族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手拿木杖的老者又是轻叹了声,笑了笑说道:“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好久都没管过其它琐事了。”说完之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木杖,继续说道:“平常都是吃饱睡,睡饱了调节身心气息,这么稍一活动,还真有要散架的感觉。”说完也是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手臂。
“行了吧你,力不从心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拿玉箫的老者很是不乐意的笑骂道。
话一说完,两位老者相视一笑,身体再度化为白色的光芒消散而去,不知所去何处,亦如不知两人从何处来,更无人知晓两人曾在此地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