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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自然不会是薄爸爸的,是谁的,宋晓棠和蒋子冲最清楚。让人吃惊的是,那天亲身经历的事情,居然没让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宋晓棠顶着一身不堪的痕迹,最后在蒋子冲拍板说将计就计的时候,目光疯狂。
在工厂里骚扰不成,就在外面骚扰,薄妈妈带着薄妍出去买菜的时候,宋晓棠跟踪她,在菜市场就闹过这么一出,忍了宋晓棠几日,情绪终于爆发了。
而不仅是薄妈妈备受骚扰,蒋子冲也索性不装模作样了,他只管要找薄爸爸要钱,要么升级做厂里的主管,月工资翻五倍。
薄爸爸暴怒,厂里的工作人员将他撵了出去。说到这里,薄爸爸看着面露沉思的女儿,安慰道:“好了,你不用为这件事烦恼,为了这个家我也要把它处理好不是。”他像是没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苦笑一声,起身做饭去了。在怎么样,过了今天再说,他为人君子,可也是个有血性的成年男人。
薄妍环视一周静默的客厅,在薄爸爸面前沉思的神情瞬时拉下。她努力让家里人的人生轨迹发生变化,越过越好,但偏偏却有宋晓棠、蒋子冲这种人做挡路石。她眼中目光已是冷若冰霜,宋晓棠的孩子绝不会是薄爸爸的,也更不是蒋子冲的,如果是蒋子冲的孩子,在厂里又好好的,怎么会将一盆狗血泼在她爸身上。
事情的进展是在薄妍在学校里请假,独自一人去到薄爸爸说的那天晚上喝酒的巷子。那天特意换了衣服,装扮一番,走进那家宋晓棠开的宾馆。她站在前台,等服务员给她开一间房,上去之后特意去顶楼逛了一下,再之后在房间里打开窗户看见下面的街景。巷子潮湿,只通一个方向,薄妍看好以后把衣服里的小包丢下去,里面放了两百块钱。
她下楼,指骨微微弯曲,在桌上敲响:“刚才谁进过我房间?”
捧着碗面吸溜的服务生一脸疑惑,不太懂眼前这个一脸大浓妆,看上去极为难缠的妇女。这就是薄妍妆扮后的样子,对方傻傻回应:“没,没有啊,钥匙都是给客人带着的,我们也不会随便进去。”
薄妍皱眉,气势十足:“那你告诉我,我放房里的钱包怎么不见了?”
服务生吃惊道:“怎么会,我刚才没……”刚才他又给一伙人开了房间,都是流氓地痞,服务生不敢确定,也不敢乱说了。
薄妍见他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这时候从楼梯上下来几个人,流里流气,吵吵闹闹。服务生收回目光,对薄妍摆摆手:“没有人进你房间的,你是不是自己弄丢了,可别乱说。”
薄妍不知道服务生为什么会对下来的几个人那么忌讳,凑过去,低声道:“是不是他们拿的,你不说清楚,我就去派出所报案。”
她两眼微狭,气势十足,似要将服务生整个看穿似的。这时候,流氓地痞似在说什么,哄堂大笑一震之后,嚷嚷着晚上就要驻守遥城公园,再来一番猎艳。其中话语粗鄙,下流不堪,服务生先是被薄妍吓得失色,后又听了流氓们的谈话脸红耳赤,他抬眼小心打量薄妍,却发现对方居然面不改色,不像个女的,居然半点不害臊。
薄妍对上他的目光,冷冷一笑,那势头就好像,就好像什么事全在她把握之中,洞悉人心的可怕。服务生遇到过对他撒泼打骂的泼妇,却没遇到过像眼前这样,浑身冷冽,也不说脏话,一字一句却能吓唬人的女人。
他好言劝道:“你再找找吧,是不是给放窗口了,不小心掉哪里去了,说不定一下就找着了。那群人……”他也压低了声音,小而又小声的告诉她:“你还是别找他们麻烦的好,要真是他们拿了,你就当倒霉了。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偷鸡摸狗,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听说,前段时间晚上还把一个女的给强.奸.了。”
他好心相劝,目光盯着她,发现眼前的女人虽然化的妆很难看,可仔细看久了,就发现对方其实底子挺好的,看看看着就觉得她其实很漂亮。服务生醒神过来,摸摸自己还没吃完就冷了的面条,可惜的啧啧嘴。
低下头喝面汤的时候,对方并没有看见薄妍眼中的惊讶。她看着服务生将面汤喝的分毫不留,面也吃的干干净净,这时候那帮人已经离开了,薄妍语气缓和许多,略带好奇的问:“他们在这边这么厉害?什么时候的事啊,那那被糟蹋的女的去派出所了吗。”
服务生反复从薄妍口中听到派出所,神经又绷紧了,生怕对方不死心,为了钱包找上那帮流氓。于是尽可能的说的详细,然后使劲儿吓唬她。
“你知道刚刚是几个人吗?七个,听说那天晚上强.奸.人的是五个,另外两个去别的地方玩了没聚在一起,就在公园那边,顺着巷子能找过去的。被强.奸.的那个女的可惨了。不过我好像早上的时候见过一个男的带着一个女的出去过,那女的披着男的衣服,里面好像穿着裙子,小腿青一块紫一块,走路趔趄,差点跌倒的时候我看见她里面的裙子都破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的,所以我说大姐,你钱包里的钱要是不多,就别找了,当破财消灾吧。”服务生一口气说完,期待的看着她。
薄妍眼睛眨了眨:“我很老吗?”
服务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看着她的脸道:“还、还行吧。”为了不伤她自尊,就当日行一善吧。
薄妍脑子里思绪飞快的转着,嘴上应道:“恩,不多,够吃顿好的。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早上见过的那出去的一男一女年纪多大,大概什么样子。”
服务生傻眼:“你还不死心啊?!”他说的还不够吓人吗!是个女的都应该怕被人糟蹋吧!
但是薄妍不是一般人,她看清服务生育安利的惊讶,笑了笑态度随意的道:“说吧,本来钱丢了心情就不好,我听听别人的遭遇,说不定比我惨心里就更舒服一些。”
服务生:“……”之后实在拧不过薄妍,只能将自己看见的知道的告诉她了。为了怕对方听的还不够尽兴,到最后服务生主动问她还想要知道什么细节。
已经知道的差不多的薄妍转身:“行了,钱的是我不追究了,故事说的挺不错的。”她嘉奖了一句,走到一半又回到前台,服务生趴着的上身立马直了起来,一脸告饶的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样说话动作都挺逗的人让薄妍笑意更深,她把钥匙轻轻放台面上:“退房了。我想起来我的钱包应该是掉后面巷子里了,不过我懒得去找了,要是有心你帮我找找,能找到就当给你的故事费了。”
不再管身后满脸震惊的服务生,薄妍匆匆穿过巷子,顺着路去了遥城公园。这确实不是一条一通到底的巷子,连着公园,算是小路,最适合晚上想要小偷小摸夜不归宿的人了。按照服务生说的,那天晚上出事的应该是宋晓棠,她爸因为小急,在楼顶上解决以后直接睡了,而宾馆夜里又吵闹,宋晓棠并不知道他就在楼顶,只以为薄爸爸离开了。她也没多心,就往公园的方向去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伙地痞流氓。
这就说得通,明明薄爸爸没有碰她,她却说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是他造成的,而蒋子冲和她也一定是打算将错就错,都赖在薄爸爸身上。
大白天的公园里还有下棋的老头子和逗弄孙子孙女的老太太,薄妍在公园逛着也不怕危险。她在一片草地上停下,最近没有下过雨,所以草地上痕迹没有消失。好好一块草皮,不知被谁蹬掉几处,露出里面的泥土,仔细看还有抓痕。周边草地除了这一块,都是完好无损的,不难想象,当时宋晓棠应该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从公园回去以后,薄妍用去陈蔓家里帮她补课为由,让陈蔓叫宋焱进到房间里一起谈事。
宋焱的爸爸是派出所的所长,爷爷则是公安局的局长,管理遥城治安,自然知道地痞流氓的事情。其中水深,都知道地痞流氓是分哪一伙,都跟着哪个老大,其中解决过不少暗地里不为大众知知晓的事情。
薄妍把家里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让宋焱帮她找他爸手下的人,只要对地痞流氓那一伙了解就行,她只要问一些事情,再让对方按照她说的做一些事就行,不伤天害理,违反良心道德。
宋焱最后一年就要毕业了,成绩尚好,已经决定考警校了,平时跟着他爸锻炼,早已是人高马大的样子,声音渡过青春期,变得清亮有力:“就这么简单?放心,我和一个叔叔熟,他教过我怎么分辨小偷小摸的人,这方面术业有专攻,我让他给我帮忙。至于你就没必要出现了,要让那帮流氓看见不好,到时候我得了消息再告诉你就行了。”
他说话有把握,薄妍只知道他有这样的关系,拜托他的事情也不会对他不抱信任。“那行,等解决了这个麻烦,我请你们吃饭,药膳斋,保养脾胃,私房菜不外传。”
宋焱点头,他们之间虽然没经常联系,但因为陈蔓,二人关系也不错,都是朋友,要说什么感谢的话就显得见外了,吃个饭倒是干脆。
但办这事情,找那个叔叔以后事情难免不会被他爸知道,宋焱问道:“不介意吧?我爸不会乱说的。”
薄妍:“没事,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爸一点事情,你那边证据充足以后,让叔叔来办吧。按照法律,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如果能有意外惊喜是最好不过了。”她是没想让蒋子冲和宋晓棠轻易解脱的,也不会想只证明她爸清白,她要做的,是让这两个人在没有站起来在这片土地立足的余地。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一旦旁人生害人之心,受害之人该做何回应?薄妍自有一套原则,以暴制暴,以牙还牙,她本无害人之心,也不会做以德报怨的事情。
宋焱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倒不觉得薄妍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毕竟,那两人的手段太下作,心本就污浊恶毒,不加以惩治,会害更多人吧。也幸好薄妍并不是软弱可欺的人,如果换做是他,面对这种想要破坏自己本就和谐美满家庭的人,弄死的心都有了。
男孩子血性更浓,做法也就更极端暴戾。三人在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在家长借送水果进来吃的名义的时候,又装作认真的写作业,等人走了以后,又说起与学习无关的话。多是各自未来目标梦想的事情,宋焱要考警校,陈蔓想做律师,薄妍的目标则是京城,至于专业,日后再选择好了。
宋晓棠的事情薄妍拜托给宋焱去查了,蒋子冲那里不足为惧,毕竟他在工厂闹过,耳目众多,在加上他威胁薄爸爸给钱,相当于敲诈,到时候连带宋晓棠一起送到公安局去,以敲诈诽谤抄袭各种罪状为名,让他们两个坐牢就行了。
最主要的是这几天她要借几个人,防止宋晓棠和蒋子冲再去骚扰她爸妈。宋焱主动介绍了他爸手下几个退伍老兵,薄妍以聘请他们一个星期为由,提前付了他们一笔费用。她的私房钱多的让陈蔓羡慕,但大多都是她爸过年给的红包,还有她在师父诊所那里挂名,也经常给人看病得的费用。至少只要郝水润不在,她也能独当一面看诊,加上珍珠露效果逆天,找她看病的人还不少。
大概有人保护看着,宋晓棠和蒋子冲几天几天下来也近不了薄爸爸和薄妈妈的身,每当他们想要闹纠缠薄爸爸和薄妈妈的时候,都会有人提前将他们两个拦下来,对方一身凶悍气势让二人意识到自己被人看住了,没办法反抗,也就做不出危险性的事情来。
但即便害怕,宋晓棠和蒋子冲也没有彻底死心,二人声东击西,宋晓棠跑到了薄家的家门口了。那天刚刚考完模拟考试,不到下午薄妍就回家了,但没想到宋晓棠胆子那么大,居然堵在她家门前,幸而薄爸爸和薄妈妈都不在家,薄雅也早被送到外婆那里去了。
宋晓棠对着里面喊了半天也不见人,知道里面没人,最后不甘心要走的时候,和回家的薄妍碰个正着。她对薄妍还是有着莫名畏惧的,心虚了几眼,站在门口问她:“你爸妈呢?我找他们有事。”
薄妍看她越来越大的肚子,不知想到什么,淡淡道:“你不是没把人喊出来吗,不在家啊。”
她态度轻淡,宋晓棠受不了她这样的轻视,破口道:“你开门啊,你不是要进去吗?快开吧。”她目光紧盯薄妍,想让她开门让她进去,这样一来登门入室以后,她是做了打死也不会让人赶她出来的决心了。
但是薄妍又不傻,她道:“我开不开门全看我乐不乐意,现在看见你在这里,我好像不是很乐意,就不开门了吧。”她转身要走,让站了快几个小时的宋晓棠一口血都要呕出来。她急急忙忙追上去:“你站住!喂,不许走,站住薄妍!我有你爸的儿子,你要多一个弟弟了你知不知道?!!”
宋晓棠急的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心里只有要让薄妍留下,然她开门一个事情。她声音太大,这时候有路过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薄妍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用宛若看死人的目光看她:“你说错了吧,我就一个妹妹,哪里来的弟弟。”
她说话时目光冷冽,表情却十分平淡,宋晓棠被她看的心里一紧,不管不顾道:“你没看见吗,我肚子已经大起来了。那天你爸和我在宾馆开房……”
薄妍听她打算在家门口把这种狗血的话说出来,硬要抹黑她爸,直接冷冷打断她的话 :“你前头不是跟两个男人偷情吗,听我爸厂里的人说那天晚上你被蒋子冲打的半死就是因为发现你在煎堕胎药,怎么这么快又说是我爸?”
这是她家门口,街坊领居都认识,薄妍不会傻傻的任由宋晓棠胡说,她又不是电视里面经常演的那种傻子,面对诬赖只知道说不是不是不是,而不会把话讲清楚。她连给宋晓棠反口的机会都不留,直接道:“你要是还知道廉耻,我劝你就此收手,向我们一家人道歉,离开遥城。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你偷情的哪个男人的,你就去找谁。要是还想白日做梦,那可别后悔。”
宋晓棠全程听得目瞪口呆,她张张嘴:“你、你你……”她神情惊惧,根本没想到薄妍并不是当初在薄爸爸他们面前表现的样子,现在的她明明还穿着校服,年轻稚嫩,眼中笑意却不达底,一连串的话羞辱的她没有余地。就好像,要是她真的不听话,她一定会说道做到。
身上突然打了个冷噤,宋晓棠肚子一疼,大口吸气大口喘气,她站了很久,双腿酸麻,有些不良反应。薄妍冷眼看着,半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抱着肚子的宋晓棠就这样难受了一会儿,见薄妍根本对她不予理会,也不准备上来帮忙或者问她几句,等阵痛过去以后,顿觉失望难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从在办公室那天起,就变得事事不顺,她扶着墙,瞪着神情凉薄的薄妍恶狠狠的道:“你等着,我不会轻易这么罢休的!”凭什么她就能好过,她一定要他们一家跟她一样痛不欲生,才对得起她受的罪。
对此,薄妍只能甩她四个字:痴心妄想。她脾气是真的不好,这辈子已经收敛太多了,也想做个性格温婉的人,但她好像花多少努力,也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的时候才会有这一面,而面对宋晓棠这样的人,分分钟恢复她以前的性格。
宋晓棠离开后,薄妍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家门,她去找宋焱了。
刚从叔叔那儿得到消息的宋焱也正好要找她,两人在一家米粉馆坐下,各自点了一碗三鲜粉一边吃一边说。宋焱:“最近那帮人跑到乡下去了,我那叔叔等到昨夜才逮着他们,根据你从那宾馆服务生那里得来的消息,经过叔叔的逼问,那帮流氓已经承认了。证实那天晚上是他们碰的宋晓棠,遇见宋晓棠的时候她衣着还是整齐的,当时她好像在找什么人。现在那帮人被关在局子里,也不会放走了,对宋晓棠也是犯了强.奸.罪,正好让他们在里面也蹲个几年。”
薄妍点头,听宋焱夹了一大筷子粉吃进嘴里继续道:“至于宋晓棠和蒋子冲……证据是有了也充足,但是宋晓棠现在有孩子,国家对孕妇都有特殊待遇,人情法律上会让她少许多量刑。”
“这个我知道。”薄妍在看见宋晓棠显怀的肚子时就想到了:“她胆子不如蒋子冲大,要是进去以后也会吓个半死,以后不会再敢骚扰我们家了。你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抓他俩?”
宋焱抹嘴巴,还想再来一碗,想想还是算了,让老板给他拿了几个油粑粑。他道:“你有把握就行,要想宋晓棠量刑中,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就行了。今晚应该就行动了,像他们这两个搅屎棍,我爸都说赶紧弄到里面去,不能叫他们破坏人家幸福家庭。”
看来宋焱他爸也是很正直的,薄妍听的胃口大开,一碗粉吃的干干净净,动作随意却不粗鲁的擦嘴,说话的宋焱挺欣赏的,有些漂亮的女孩子不是娇气就是做作,像薄妍这样又漂亮又不做作挺合人心意的女孩挺少的,但他最喜欢的还是陈蔓那个傻姑娘,等她高三一毕业,他就追她去。
薄妍没想到宋焱会把让宋晓棠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说的那么轻易,看他冷淡的态度,言语间对宋晓棠也很是不喜。但是薄妍没想那么做,说宋晓棠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不是矫情,是事实。他要是知道自己会有那样的母亲,能有选择权利也不会让宋晓棠怀上他。所以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要是让她减少了量刑,那说明她运气好,但薄妍也有办法让她在里面待的时候就死了再骚扰他们家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