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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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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方玉便告别了父母,朝着师父闭关的地方而去,但是却意外的发现,师傅早已经不知去向。

    早晨的阳光很温馨,照耀着这片大地,鸟儿在枝头鸣叫,空气清新脱俗,环境舒适,好个漂亮!

    事愿人为,方玉此时没有任何兴趣去欣赏,他的心一直都在悬挂父亲的安慰。

    叹了口气,方玉踏上了前往施河县城的路途,他准备先去寻找胖子,借点人和枪。

    熟悉的施河县城应入了他的眼帘,让他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悲伤,生活了数年的施河县城已经变为一片废墟,远处的炮火连天,大地还在震动。

    带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五十块银元,方玉邹起了眉头,预知阴阳眼能窥探过去,知晓未来,只是指方玉一人前后而已,至于其他人他也只知晓个大概罢了。

    这一次遇见危险,方玉也只不过是知道全家没有大危险,遇见的贵人孙传芳也不过了解粗略信息。

    方玉朝着废墟而去,他知道胖子不会死,但是他没能查出来胖子具体在哪,这让他不由得恼火,这么大的废墟,这得找到什么时候。

    浓浓的火硝烟味传入方玉的鼻子里,空气中还掺杂着血腥味,那股混合味让意志力差的人都得呕吐起来,更有甚者都得当场昏厥。

    就算强如方玉,也是产生一阵阵眩晕,这不一定是因为这混杂的气味影响的,但初入战场的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而这个混杂的气味恰好成为了导火索,如同点燃了火药桶,所有症状一下子便爆发出来。

    方玉沿着若有若无的记忆中的大街寻找胖子的家,这是他唯一一个能够有些价值的线索,但他也知道希望渺茫。

    果不其然,方玉站在胖子家的废墟上不由得咧了咧嘴,陷入呆滞。

    “胖子!”

    行走在废墟上,方玉大声的呼唤,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了。

    哒!哒!哒!

    一阵机枪回应着他,吓得他赶紧寻找掩体,但还是被子弹击飞的碎石击中小腿,一股疼彻心扉的疼痛感袭来,方玉一轱辘倒在废墟夹缝中。

    “李虎,你去看看,人死了没?”

    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

    “为啥我去?”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得了。”

    这名叫李虎的兵士小心翼翼的朝着方玉走过来,他的心里也是骂娘的很,没谁愿意在战场上查看死尸,那可是要命的活。

    “继续前进,我们在你后面打掩护,放心!”

    李虎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你特么的去啊,竟在后面说风凉话,奶奶的。”

    说归说,但是他还是继续朝着方玉而来,手中的步枪上了膛,随时做好射击准备。

    当看到眼前的死尸的时候,李虎长长的出了口气,对着后面大喊:“目标已经被清除,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说完便朝着炮声的方向跑去,其他人也端着上紧随其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玉将压在自己身上的死尸吧拉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一次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虽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想来没有一个人愿意被枪指着吧。

    艰难的爬起身来,小腿处的疼痛感稍微减轻些,方玉便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

    “啊!”

    嘶声裂肺的嚎叫声传来,把方玉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在一处废墟石堆后面,暗中观察起来。

    “是那个傻屌踩着大爷的手了?”

    “胖子!”

    方玉兴奋起来,这是胖子的声音,他还没有死。

    “胖子,胖子,我是方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特么的才死了呢!”

    胖子不乐意了,表情极为不忿。

    “玉哥!”

    胖子忽然大哭起来,紧紧的抱着方玉,无论方玉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玉哥,都死了,全都死了,死了......”

    方玉也是悲上心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无论谁遇见这种情况,都不会三言两语能够解决的,唯一的就是寻找发泄的地方。

    “你家里的事情真是令人惋惜,胖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听他一说,胖子松开了他,只用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把方玉看的有些发毛。

    “胖子,你不会精神失常了吧?”

    “你特么的才精神失常了呢,大爷好着呢。”

    “啥!”

    方玉暗自摇了摇头,心想:什么时候找家好的精神病院,花多大代价也得把胖子治好,不然可对不起他这些年物质的支持!

    当年的枪钱他可没有要,对自家老爷子说的是买枪的人跑了,没找到,为此没少被他们家老爷子修理。

    就从这份恩情,方玉便记在心里,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也许有人会说方玉就是个傻子,但方玉却感到值,因为他知道,胖子不会欺骗他,一定不会,他有这样的自信。

    “我没精神失常,同时我家里也没有死人!”胖子拽着方玉摇晃起来。

    “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你和我说说,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胖子蹲在地上语气沮丧,看着周围的废墟,说:“你也知道,军阀何达的事情,他这个王八羔子一进城便开始要这要那的,不给的话别让你吃枪子。”

    “我知道,我家也是被他们逼迫,无奈选择申请破产,返回老家的。”

    “玉哥,对不起,我家没有办法!”胖子眼中露出悲伤。

    “怪不得你,我得家人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啊!”

    “玉哥!”

    胖子有些感动,他一直为没有帮助方玉一家心中感到极为的难受,今天听方玉一说,他便放松多了。

    “你家老爷子哪里去了?”

    “我家老爷子听军方的人说何达来袭,便连夜将有价值的东西连日转移了。”

    “那怪了,何达进城的时候你家才开始转移啊!”

    “那是给别人看的,实际上早就转移走了,玉哥,你别生气,我可是在这里等着你呢!”

    胖子明显感到方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由的连声说道。

    方玉听他一说心情是不怎么好,尤其是听到胖子家提前转移的时候,心中有些愤怒。

    看着胖子的紧张样子,方玉笑了,他的家人怎么做方玉不管,也管不到,但就从胖子能留在这里,他便我心甚慰了。

    这才是真正的患难兄弟!

    拍着胖子的肩膀,方玉眼中充满坚定,方玉相信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