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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么现在,就开始展示一下好了,看看这个屏幕效应是否可以立马呈现,平傃这样想到。
想到,就做。
平傃闭上了眼睛,嘴里也开始念叨:“定格。定格。定格。
告诉我,医院时的特护和小学教师的工资拿到了吗?
那个所谓的哈佛大学博士、公司总裁方晟给她们结算了吗?
如果这个霸道总裁真的给她们结算了工资,那么请展示给我看看,给了多少?是现金么?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映像画面,也就是屏幕效应,让我来验证一下?
也让我看看我的脑袋内吊诡的‘空泡蝶鞍’是否真的可以奏效出一种新的特异功能?
定格!红幕底画面在哪里?”
果真,神奇的“屏幕效应”出现,一个这样的映像画面呈现在平傃的天灵盖前,她看得很清晰:
出院的那天下午,那个女特护急匆匆地走进了随缘大厦。
总服务台姑娘在她出示了身份证之后,又让她在一张表格上签了字,递给她一个红包。
平傃定神一看,霍——三万元人民币!
然后,画面黑暗世界一样啦。
平傃继续闭着眼睛,等待着。等待着。
有点神魂颠倒啦吧,不过还好,不适感就是可以调节的。
只见她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一起在两眼之间最上骨的凹陷处使劲开始揉捏,头部的疼痛和疲惫立刻减轻了不少。
平傃再一个深呼吸,立马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气流从鼻腔浸润到了脑部骨架那个蝶形空洞内,倏尔便又上窜到了天灵盖处。
这个过程,应该不到半小时吧,又一幅映像画面呈现,红幕上:
那位小学教师也走到总服务台前,出示身份证,签字,取走红包。
平傃定神一看,嗨——又是三万元人民币!
平傃一个鱼挺,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说:
“喂——你好,我是平傃,方晟总裁给你结算了工钱了吗?
——哦,真的?三万块钱吗?
嗯嗯——好,应该应该,也谢谢你啦啊。”
平傃思考,不用再打那个电话了,看来我“回知过去”的潜能确确实实已然具备。
平傃有点槑,半天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又有点得意,一拍脑袋,便躺下,伸腿、绷脚尖,反手过头顶,使劲儿一伸,嘴巴里念念有词道:
“定格。定格。定格。告诉我,方晟现在何处?
可平傃的脑海里,没有红幕,没有画面,没有任何的“屏幕效应”。
平傃不甘心,又如法炮制一遍,念叨的内容改为:
“此时此刻,方晟在干嘛?”
特别渴求的那一副映像依然没有出现。
所谓的屏幕效应更是没有出现。
平傃很沮丧。【零↑九△小↓說△網】
看来,如法炮制一番那些举动和咒语,对于“预测未来”并不管用的,说明她完全不具备预知将来的超能力吧。
也就是说,平傃的金手指、超能力,不过也就是可以感知过去的一些他人无法获取的事实映像而已。
平傃感觉特别沮丧,忽儿,又觉得特别惊悚。
自己忌人类么?居然与正常人如此这般的不同!
平傃爬起来,走出了病房,来到了大街上,摆了摆右手,一辆的士停在了她的跟前,她坐上去,说:“去随缘大厦!”
的士司机二话不说就滑进了车流。
到了,平傃下车,抬起头,似乎看见了远方随缘大厦十楼的玻璃窗,有一扇窗帘布前,正站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
果真,他拉开了窗帘一条缝,朝外张望。
平傃拦住了一身旁路过的行人,说:
“你看,那个十楼窗帘后面,是不是有个赤身裸体男人?”
行人立刻感觉很有趣味性吧,仰头望了半天,然后回过头来,奇怪地打量了一番平傃之后,摇了摇头,说:“神经病吧?看哪!十层楼那一溜的窗户,窗帘都拉着呢!哪有什么赤身裸体男人?”
平傃黯然失笑。
——看来,平傃还可以看到远方发生过的事情,或穿透障碍物呢。
——当然恐怕也还只能是纸张、窗帘布等等之类的物件,可以穿越吧。
能够穿透表层看到内部的东西!
这样的透视力,也算超佳了。
奇怪的是,她却看不清衣服内的人身,好在看不清,这样更好,否则她该如何心态坦然地行走在人间呢?
如此看来,她也不过只是在特别特殊的情况下,才具备此潜能的吧。
至少现在,她轻易地绝不能去彰显自己具备了这份潜能。
一旦不能实现愿望,人就会渴求梦幻成现实。
平傃想,要是现在就能感知未来,多好。
要知道,真不行的话,她多么渴望踏着方晟说过的走过的脚步,去追寻他。
看看他的人生轨迹到底是怎样的,亦算查证一下自己与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和交集?嗯,不到大河心不死,或许就是这般心态吧。
不然何谓失踪,就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嘛。
难怪人们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弱智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这样?
骄傲的平傃开始还觉得可能是他为了逃避现实和自己,疏离了她,现在看来绝不是,完全是处心积虑地背水一战地恶毒潜藏。
有一种感觉,或者睿智,在平傃心底里攀升。
方晟一定是因为某个重大案事件的缘故,才迫不得已悄然出走的,绝不仅仅是因为知晓了平傃和昙昙的真实身份。
苦思良久,理智又哀怨的平傃下定决心:走,一定要走,去随着方晟的人生历程,觅走。
就不信一个女刑警就昭示或寻觅不出这样一个大活男人来。
平傃才不信邪呢。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呵。
如此一思量,平傃就开始了痛苦的念想。
只有分离了,才清楚这个男人的温情和魅力,当然更明白了这样三个要点——曾经的洒脱浪漫风度、黑色的霸权经历以及腰缠万贯的财富下落。
叫她如何不念他?
他出现,又消失。
一如日升日落,抑或任何转瞬即逝的事物,就像生活本身。
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对于一些人或许无关紧要,但对另一些人却是如此刻骨铭心,也只是路过只是邂逅只是经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平傃惟有相顾夜空无言,泪千行。
是的,分别了,她才常常想起他的黑亮深眼窝,在话说到紧急之处时,刹那间冒出来的凶悍之光;还有厚厚嘴角翘翘弯弯的样子,常常彻底抵消或者助长他的唇角和唇中之间凸出的四方大嘴,配合那种凶眸,而呈现出一种恶狠狠的面孔来。
这种面孔不是到了此时此刻,根本不可能彰显出来的。平傃心如刀绞。
每念及此,她心里都要告诫,要小心,这是一个狠毒的男人,但是依然被诱惑了。
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