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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蚩尤眯着眼笑着对轩辕妭说:“少昊约我今晚下棋,想必很迟才能回来”
轩辕妭点头:“恩。”
蚩尤便走到少昊那,两人交谈了一会,蚩尤突然对应龙招手:“你送帝姬回去。”
轩辕妭,应龙和少昊都愣了,蚩尤对轩辕妭挤挤眼,便搂过少昊:“走啦,今晚我要好好杀杀你的威风。”
应龙怔了一会才和轩辕妭一起走,两人沉默着走了很久,应龙的酒气很重,轩辕妭闻到他的味道不由有些蹙眉。
快到房间门口时,应龙叹了一口气,突然俯身抱住了轩辕妭,浓重的酒气在嘴边划过。轩辕妭深吸一口气。应龙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若还有来世,我绝不放开你的手。”
一股无名怒火浮上心头,那整整一夜的等待焦灼失望,轩辕妭一把推开他:“放肆。”
应龙摊手,苦笑着笑了一声:“小妭,早点睡。”
轩辕妭冷冷地看着他,转身。
等应龙走了,昌意才从黑暗中现身,他犹豫地看了远处一眼,这才去敲敲门,轩辕妭正抱着腿坐在床上发呆,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不耐烦地起身,打开门,看到昌意,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怎么这么晚还过来。”
昌意站在门口,注视着轩辕妭:“姐姐,你和蚩尤如今相处地很好,可是我总觉得蚩尤对应龙大哥的态度怪怪的。”
轩辕妭干笑一声:“怎么会,你多心了。”
昌意努嘴:“姐姐,我不知道你和蚩尤相处的如何,只是我看今日他对你,倒是客客气气,只是,我总觉得你们不像夫妻,更像朋友。”
朋友?大概真的有点,蚩尤与自己这些年日日同房,却没有一丝亲密的动作,自己内心恐怕真的已经将他当成朋友了。只是,这些事告诉昌意不是平白要他担心,轩辕妭便牵起一抹笑意:“你多心了。”
昌意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恐怕你会更难过,可是,不告诉你,我总会觉得亏欠你和应龙很多。当初你嫁给蚩尤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可是我答应了风后叔叔。”轩辕妭露出疑惑的表情,昌意站在门口,捏着手:“姐姐,是当初应龙大哥失约的原因。”
轩辕妭倒退两步,她突然不想听昌意说下去,可是昌意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初阿娘是故意让大哥和我放你出去的。我告诉应龙大哥时被风后叔叔听到了,那天晚上,应龙大哥出门时。”昌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风后叔叔跪在了应龙大哥面前,若是他出去便自裁在此。”
原来,当年是这样,轩辕妭立在原地,她误会了应龙这么多年,她以为他是选择了荣华富贵。轩辕妭捂住脸,那是她爱的人啊,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她却不相信他。
昌意叹了一口气:“姐姐,他若是执意离开便是背上一个弑父的罪名。应龙大哥别无选择。你出嫁那天晚上,我便去了若水,他和大哥给我送别,他不停地喝酒,一直喝到吐血,高声叫着你的名字。”
提起裙子,轩辕妭便冲了出去,她有些话想要当面去问他。
可是刚跑过那个林子,她便看到坐在树上的那个人,站在那,定定地对视,应龙从树上跳下来:“小妭。”
疑问戛然而止,轩辕妭主动冲上去抱住了他:“应龙。”
心爱之人在怀,可是她的泪水却浸湿了自己的衣服,应龙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小妭,怎么了,是昌意和你说了什么了。”
含着泪水扬头,轩辕妭伸手覆上应龙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直到他的唇。酒气呼在轩辕妭的脸上,她踮起脚,踩在应龙脚上,便吻了下去。
应龙先是一僵,旋即抱住了轩辕妭,用力吻了回去。深深的吻让两个人都近乎窒息。轩辕妭的大脑似乎都不能工作了。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吻是这种感觉。
许久两人才分开,轩辕妭一脸绯红躺在应龙怀里,抱着他,应龙叹了一口气:“是不是昌意告诉你了。”
“应龙,我们两个人大概真的就是有缘无分,即使你来,又如何,我毕竟是轩辕族的帝姬,只是你不来我嫁给蚩尤的时候更甘心些罢了。”
应龙沉默,顺着轩辕妭的头发摸下去,将她的发尾缠在自己的指尖:“小妭,神农和轩辕不会一直和平下去的。”他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那光芒让轩辕妭心头骤然一惊:“假如这世间没有了神农,小妭,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无论自己多喜欢和平,多不想伤害炎帝伯伯,青桑姐姐甚至是蚩尤,但是她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人族的统一势在必行,不是神农便是轩辕。轩辕妭看着应龙,认真郑重的点头:“应龙,我知道也许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
应龙似不解,但是轩辕妭接着说:“蚩尤也不喜欢我,他也是被迫娶我的,我们从未同房。”
应龙抱紧了轩辕妭:“小妭,我不在意。我喜欢的是你,我也希望你不要在意。”
地夫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