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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_分节阅读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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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旧伤发了,行动不便,也在房里休息着,还请殿下莫怪。”

    “冷王爷的旧伤不要紧吧,可需要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越君行淡淡道。

    李王妃陪笑道“不用麻烦,都是多年的伤了,有位严大夫在府里,这么多年,老爷的病都是他看的,药也都熬上了,服两贴就好。”

    越君行温声笑道“那就好。”

    “王妃,此事因无双而起,父皇命我带她来府上探望羽裳,并来赔罪,不知羽裳如今情况如何?”一直在旁不说话的越君邪开口道。

    “羽裳啊?”李王妃嘴角抽了抽,双手紧捏着绢帕,低声道“大夫说也是受了寒,腹中又呛了些湖水,那丫头,向来受不得一点点寒,所以还在榻上躺着,高烧昏着。”

    “我能去看看羽裳姐姐吗?”越无双一听着说冷羽裳高烧不退,着急了起来。

    李王妃面上闪过一丝豫色后道“公主和太子妃请随我来吧,还请太子和晋王殿下在这稍候。”

    “嗯”越君行点点头。

    于是李王妃在前带路,越无双和南意欢随后跟着,入了后院。

    冷羽裳的院子南意欢曾经来过一次,那次是俩人一同从青山雪洞中被救回,那次冷羽裳也是被寒气伤的厉害,一直慢慢精心调养了一年多,方才慢慢好了起来。

    院里很静,惟有屋檐下掉着一个银色小药庐,正在炉火正旺地翻滚地煎着汤药。

    那药味很腥很苦,直弥漫的满屋都是。

    莆一入门,南意欢就皱了眉,屋里已经生了好几个暖炉,榻上堆得高高、厚厚的几层棉被,而冷羽裳就静静躺在最下面,脸色如灰,若不细看,根本就发觉不了里面还躺了一个人。

    越无双见状,面色又惊怕又惶恐,她三两步奔到榻前,捂着口鼻,失声痛哭,边哭边喊着道“对不起,羽裳姐姐,对不起......”

    可是冷羽裳紧闭双目,没有回应。

    “羽裳昨夜在宫中醒了一会后,回府后就又昏睡了过去,这一夜都是这样,时昏时醒!”

    李王妃也伤心着拿着帕子拭泪道,不过片刻,她就醒过神来,尴尬地看了看越无双,觉得自己不该在她面前说这些像是责怪的话。

    不过越无双一门心思都在冷羽裳身上,也压根没留意到她说了什么。

    南意欢四处打量了下这个屋子,忽觉的有个什么东西晃了自己眼,她虚着眼,稍稍偏了头,往右侧屏风架下看去,最后发现原来不过是一个小的白瓷片。

    “羽裳姐姐......”这边厢,越无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南意欢紧蹙着眉,扶了扶她的肩膀,低声道“无双,我们走吧,让羽裳好好睡着休息吧。”

    “哦,好!”越无双连连用手抹了眼泪。

    “王妃,我们走吧。”

    “嗯”,李王妃连声应了,带着俩人出了房门,回到了前厅。

    ......

    候在前厅的两人看见南意欢出来,又见南意欢一脸凝重,越无双也满脸泪痕,心沉了沉。

    越君邪一贯淡然的眼眸中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慌意“怎么,羽裳的状况很不好吗?”

    南意欢不说话,只缓缓点了点头。

    前厅中气氛一时有些冷了下来,越君行将南意欢揽到自己身边。

    越君邪则是脸色有些发青,他先是狠狠地瞪了越无双一眼,然后对着李王妃,沉声道“无双的不是便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是,我替她向冷王爷和王妃,还有羽裳道歉,若是府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来晋王府告诉我,我会禀了父皇,一一办来的。”

    李王妃神色黯了黯,眼泪也不觉掉了下来,只听她极力平静着语调道“这话,妾身会告诉给王爷的。”

    “好吧。”

    越君邪无奈应了,他又道“若是羽裳身体好些,还请派人往府里或宫里传个信,父皇和母妃也都念着,也好叫他们安心。

    “是。”李王妃低声应下了。

    “皇兄,我们走吧。”越君邪看着越君行道。

    越君行微一点头,于是几人辞了李王妃,就又一起出了门。

    ......

    就在几人的马车刚出冷王府的时候,燕惊鸿也一脚踏进了秦陌在北越行宫里住的殿宇。

    湛蓝色的天空,明晃晃的刺眼。

    彼时,秦陌正一袭青衣,神情旷渺地坐在院内那棵开的正艳的金缕梅下。

    寒风乍起,卷起漫天飞絮,丝丝缕缕,偶尔几朵落在他衣襟上,也不见他伸手拂开。

    “呦,身体不错嘛,这么快就能出来吹风啦?”

    秦陌面色平静地看着优雅地在自己面前坐下,凑来的那张笑的肆意的俊脸,声音冰冷道“楚苏都走了,你也不急着去追,难道就不怕月映纱盯上她吗?”

    “放心,有人跟着呢!”

    话一出口,燕惊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嘿嘿干笑两声,指着秦陌,转作了惯常的懒散笑意道“还知道要诳我的话,看来脑子没给湖水呛坏。”

    “怎么样?想不到昨日那个小丫头误打误撞,反而促成你得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改天,你是不是得去谢谢人家啊?”秦陌冷冷瞪他一眼,不答。

    “真不去啊?”

    秦陌眉眼冰冷“要去你去!”

    燕惊鸿斜睨他一眼,嘴角微扬道“我去有什么用哪?人家心里想见的又不是我?”

    “你说完了没有?”秦陌恼道。

    “没有!”

    燕惊鸿星眸潋潋,勾唇笑道“诶,外面风这么大,你就在屋外坐着,你等谁呢?难不成时候在想某个女人会不会感激涕零地上门来谢你的救命之恩,还是其实你想出这个门,去太子府看她,却又胆小地迈不出去?”

    秦陌面上愠色更浓,周身寒气流转“朕看燕皇是最近日子过的太舒坦了吗!”

    燕惊鸿瞥见他眼底不觉冒出的冷冽森森,知道再说下去,他真要恼了,这才稍稍敛了笑意,用胳膊碰了碰他,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这不是看你心情不好,与你说笑吗?”

    “不过,你昨日确实莽撞了,那越老头知道你下水救人,那脸登时就黑了,比越君行的脸还黑。”

    “真的?”

    秦陌转头看他,双瞳漆黑如墨,在看到燕惊鸿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后,他冷声道“只要你我不说,他不会知道意欢的身份。”

    “我是可以不说,但是......”燕惊鸿突然盯着他,沉声问“你应该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北越,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秦陌闻言,眸光倏地缩回,他将视线挪向别处,努力稳了声调语气道“没有打算。”

    这下换成燕惊鸿怔了怔,少顷后,他拉过一束探来的花枝,扯到鼻尖前,轻嗅了嗅“我就知道,如今就算是她直接提了剑来取你性命,你肯定也会眼都不眨地把脖子洗干净送上去,任她砍。”

    “但是依我看,她想要的恐怕不光是你的命,她还要你的整个南秦,否则她早就跟那个天天装病的家伙一起找人宰了你了,哪还会这么端着笑脸迎你。”

    说话间,他又勾起嘴角,自嘲地哼笑一声道“说不定哪......她恨你,连带着恨我,巴不得连我这西延的荒凉地也想一并抢了去才甘心。”

    “我知道!”秦陌低哑着道。

    “我当然知道你都知道。”

    眸中冷冽转瞬闪过,燕惊鸿看着秦陌脸上那掩饰不住的孤独与落寞,敛起笑意,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不过 ,你想过没有,你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是你费了那么多心血,付了那么大代价得来的江山呢?”

    “你好不容易恢复了你先祖的百年基业,好不容易让他们过上了正常生活,甚至,你还把我弄得和你上了同一条贼船,害得我现在想下都下不来,害的现在那女人每次见我,都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

    “唉......你说你折腾了这么久,终于大业成了,但现在却又想伸出脖子给人去宰,拱手把江山再还给她,有时候,我真是不明白你这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南意欢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

    秦陌见燕惊鸿絮絮叼叼地越说越不正经,特别是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腾地站了起来,挥袖微恼道“你不要再说了,值或不值朕自有权衡。”

    “可留给你的时间已不多,这北越的地面上,没多久就会烧出一场熊熊大火来。”燕惊鸿也同样站起身,懒懒地道。

    秦陌停住脚步,仰首望了望四周的长风落叶,枯藤残花,头也不回地冷声道“不用你提醒,即便朕再后悔,也不会忘记这江山是我秦氏先祖拼死打下的,朕既然拿了回来,便不会再让它断送在我手上。”

    “所以,纵然越君行当上了这北越的皇帝,纵然他有了东祁做后盾又如何,要想从朕手上夺了南秦,他还没那个本事!”

    “你明白就好!”燕惊鸿笑了笑,每次只要秦陌一生气,就会不自觉搬出自己皇帝的身份和他说话,

    他慢悠悠道“我不过是提醒你而已,免得你哪天真傻的,直接把自己的命送了出去。”

    秦陌转身,望着他笑的肆意的脸,半天默然不语。

    缓了缓,他从怀中掏出一物,素手一扬,抛了出去。

    燕惊鸿伸手接过,一枚泛着黑色的菱形银牌静静躺在掌心,他玩味一笑道“怎么,这么好心,现在就还给我?”

    一股浊气从胸前声起,秦陌捂嘴咳了几声,依旧无法停止。

    墨离关切地上前,被他银袖挥开,又弯腰继续又重重咳了几下,方才缓缓直了脊背,低声倦累道“其实我早就想还你了。”

    燕惊鸿挑眉道“这个燕令,你还可以用一次,再找我办一件事的?”

    咳意上来时连续性极强,秦陌又咳了几声,方才舒了口气勉力笑道“时隔百年,你还愿意遵守约定,答应我的请求,帮我瞒住南楚,瞒住意欢我欲要行事的消息,我已经很感激了。虽然它还可以再用一次,但这些日子,我也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就算是彼此抵消了吧。”

    “你认真的啊?”

    “不过我收下了啊,这等好事我向来是从不拒绝的。”说话的功夫,燕惊鸿已经将那银牌往空中抛了两下,然后塞进了袖袍里。

    秦陌见他收了下去,正打算转身回房,突然,他眼睛亮了亮,幽深的眼瞳里只映着一个红色身影。

    ☆、第192章 君欢陌三人对手戏和夜探皇宫

    那人一头黑发简单的落在肩头,青丝翻飞,绛红色的衣衫宛如铺开红色曼陀罗,在风中猎猎飞扬。

    好似,自从在西延再此见到她,每次她都是穿着一身红衣。

    红衣似血,她是日日在提醒着自己,那血腥的几日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胸口也闷闷地疼。

    燕惊鸿察觉出他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落在门外渐行渐近的四人身上。

    眼波荡漾,嘴角邪魅一笑,果然,来了!

    不过,最近他一看到越君行和南意欢就会想到某个溜之大吉的女人,所以,他决定……先走!

    ……

    秦陌僵着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静地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几人。

    “天冷风大,太子妃昨日才落水,今日怎么不在府中休息?”

    话一出口,秦陌心中就苦笑了笑,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智,忍不住将心中所想的话问了出来。

    南意欢明媚一笑道“星染这条命是秦皇所救,便是爬,星染也得爬来行宫,当面向秦皇道一声谢不是?免得秦皇若是明日便启程归国,那么,我可不得懊悔终生吗!”

    星染?!

    秦陌抿唇轻笑,笑中带着浓浓的怅然,这个名字她如今说来无比顺口,可是听在他耳中却觉得无比刺耳。

    这个名字!这个身份!

    是拜自己所赐吧!

    可他知道越君邪和越无双也在场,所以面上未露分毫地浅笑道“太子妃言重了,朕不过是凑巧在附近而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妃和那位冷郡主丢了性命吧。”

    “不管怎么说,孤也还是要多谢秦皇相救星染之恩,孤命人备了些薄礼,聊表谢意!”越君行适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