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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相陪,却不能替代!
他知她如今心情复杂,自古素来爱恨交缠,
过往有多爱,面对背叛才会有多恨!“
今日燕惊鸿的一言一语不仅重重敲在南意欢的心上,也汹涌飞扑着砸向了自己。
多日的猜测终于明朗。
早前,他就奇怪,既然秦陌决意要在大婚那日行事,且他自己亲自掌管九门,又怎会在城门处那么疏于防范,让萧翰那么容易就带了易炎和玉阶出城。
而且,那时的陆相府该是多么的严防死守,若无人通融,纵然扶夷王派出的手下身怀绝技,也不可能那么顺利就偷偷放入那一具假易炎的尸体。
除非,秦陌手下留情。
他当时应该也是发觉自己的心已然情陷,所以才会做了这许多,想为自己今后和她的相见,留有余地吧。
只是他低估了自己失心的程度,所以才会在意欢死后,那般追恨,那般懊悔。
所以才会在这次明明已经认出沈星染就是南意欢的时候,却面对她妖娆而笑的脸,落荒而逃!
越君行又看着已经泪眼模糊,面色愈加苍白如纸的南意欢,她哭的太累,竟已不觉间慢慢闭上眼,沉沉睡去。
想着那样一个对自己妻子同样情深似海的男人,想着所有人都在命运凶狠的推搡下一步步向前,他不由长长地叹息一声。
情缘匆匆,幸而,自己未曾错过!
“哭吧,意欢!”越君行温语低喃道“你还有我,明天!明年!”
“你还有我,一辈子,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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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给大家看点甜的,呵呵~然后后天秦陌再度出场,猜猜他会怎么见欢欢呢~
☆、第149章 娘子吃完不认账(甜章)
当南意欢从满夜兜兜转转的迷梦中醒来时,天光已大亮,迎眼而入是的近在眼前眉如墨画,眸色温柔似水的越君行的脸。
心底瞬时涌起淡淡的暖意,梦中那始终无法摆脱的冷寒彻骨的凉意悄然散去,她微微一笑道“你早醒了吗?”
见南意欢终于露出笑容,越君行心中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不想告诉她,其实自己彻夜未眠,只为她一直噩梦连连,泪湿沾襟。
“嗯--起来吧。我们早些上路,听说易炎预计再有七日便可以到乾州了,我们早些出发,也好早日见他。”
他又眨眼笑道“我还没见过我的小皇舅呢,可备点什么礼物讨好下才好呢?”
看着越君行面上那戏谑的表情,南意欢噗嗤一笑,嗔道“你自己想,我可不帮你。”
说完,将越君行往榻外推了推,笑道“快点起来,你出去,我好穿衣。”
“我是你夫君,娘子换衣,夫君有权在旁相看---”越君行作势将身体又靠回来些,坚实的胸膛故意紧挨着那柔软之处,眉目间满是诱惑,一副赖着不想走的样子。
南意欢面上一红,将脸侧偏,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又将自己身体往后缩了缩,拿腿往外踹她,口中笑骂道“夫君有权相看,娘子也有权拒绝---你快些走吧。”
“哎呀--”越君行闷哼一声,“你踹疼我了,你小心--”
说着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声音低沉悦耳。
南意欢两边脸颊顿时全部红透,可在瞥见越君行眼中那愈浓的调笑意味后,她咬牙切齿道“滚---”只是这次,双腿却是没敢再动,只是手上用力,抵着他胸膛,将他往外推了推。
越君行转而微笑,微翘的嘴角绽放出明媚的笑意,轻叹一声,无奈地起身下榻。
临放下帷帐时,还故作幽怨地回首看了一眼,方才不舍地穿上靴子,大步往殿门走去。
徒留,帐内。
南意欢闻着仍然残留着的淡淡蔷薇暖香,双眸流转间闪动着幸福的波光。
“秦陌,命运若此,既然你我无法躲避,那便迎面相见吧!”
……
有了昨夜与燕惊鸿不太愉快的会面,所以俩人也没打算和燕惊鸿告别,用过早膳后,就出了临仪殿往宫门方向而去。
宁驰和邵海早已经带着收拾整齐的太子銮驾候在了宫门口,燕惊鸿终还是按照昨日所言,遣杞英送来了两马车送给东祁沈星辰的回礼。
只是他自己却没有来相送,许也是觉得话已至此。
此时相见,不如不见吧。
临上车前,南意欢淡淡地往车后瞥了一眼,只见昨日杞英送来的那八个美人正低垂着头,瑟缩地站着。一眼扫过,像是有些什么异样在心头一闪而过,却正值越君行温声唤她,她便搀扶着他的手,上了銮驾。
马车一路行驶了四日,南意欢便在铺满了软垫的舒适的马车上睡了四日,越君行多半时间都是在车上陪她,偶尔想拉她一起下了马车,改为骑马而行,她都不愿。
总之就是懒洋洋地不愿动弹,弄得夜竹有一日脱口而出道“太子妃你不会是有喜了吧?”
一句话,惊得南意欢张大嘴巴半天没合上,越君行也瞬时呆住,搁下握笔的手,任那蘸满墨汁的笔尖滚路在洁白的雪狼皮毛地毯上。
“不会吧---”南意欢好不容易恍过身来,结结巴巴道。
“停车--”越君行冲着帘外大声喊了一句,然后风一般快速掠到南意欢身边,拿过她的手臂搁在车中塌几上,探起脉来。
骑马一直跟在外面的风寂骤然听到越君行那一声,从未有过的不顾形象的大喊,饶是跟了这么多年,还是差点屁股没坐稳,从马上晃了两下,才努力稳住身形。
他以为越君行遇到了什么危险,赶紧踉跄着下马,腿抖地爬上马车,正欲掀帘而入,却被从帘内伸出的一柄长剑挡住,外加夜竹从露出侧脸,又朝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方才硬生生收回了搭在车帘上的手。
四周一片静寂,寂静的能听见马车内所有人砰砰的心跳声。
南意欢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凝重,坐姿和探脉姿势无比端正的越君行,怯怯问道“有没有?”
越君行不理她,径直又换了一个手试了试后,看着南意欢缓缓摇了摇头,道“没有。”
“哦----”
“哦----”南意欢和夜竹同时失望地出声。
夜竹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有些逾距,再加上事情是自己乍嚷起来的,如今害的两个主子空欢喜一场。
所以默默地垂下头,默默地退了下去。
临下车时,她还一把扭住同样疑惑不解的风寂,将他也拽下了马车,闷闷地喊道“走吧!”
风寂想要向夜竹问的详细点,却被她一瞪眼,哧溜跑到了队伍最后面。
他不禁想起隐约透过车帘看到的那一点点车内情况,似懂非懂地笑了笑,抬起手臂向下一挥,沉声道“走!”
所有马车又车轮滚滚,缓缓向前驰去。
马车内,南意欢忍下心中些许惆怅,眉眼弯弯,娇笑着像越君行怀里偎去,摸着越君行仍然微僵的脸,笑道“怎么啦,失望啦?”
越君行幽幽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南意欢一脸打趣的笑意,嘴角抽了抽。
转瞬复又含了一缕似三月春风般的笑意,俯在她耳边低笑道“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才行!要不,从现在开始吧---!”
说完,南意欢只觉眼前一黑,一只温热的手轻柔地覆在自己双眼之上,腰身被搂着用力往上一提,牢牢固定着扣住,随后一个带着微微凉意的唇瓣贴上来,一点一点厮磨着。
柔软细致的触感,辗转相贴,漫天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你--这里是马车!”南意欢心中突跳,压低嗓音惊叫着,浑身也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推开他。
越君行微微松开她,看着南意欢绯红的脸颊和鲜艳红润的娇唇,双眸荡漾着迷离的波光,又俯了下来,轻啄了一口,低笑道“我知道,但是--管它呢!”
“管它呢----!”
听见那般温柔的笑意,南意欢清亮的眼中兴起点点朦胧,藉由交错起伏的呼吸,原本僵直不敢动弹的全身,也像是着了火般,一寸寸软了下来,渐渐迷失在温醇香甜的美梦里。
越君行按住南意欢双腕的手也逐渐放松 ,手指缓慢地摸索着她胸前和腰间的银扣。
花开花落,风起云涌!
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而已!
车窗外,黄昏的日光被薄云遮掩。
一同被遮掩的,还有满室肆无忌惮挥洒的春光和以吻缄封的低声吟唱!
……
良久,越君行才缓缓放开她,替她微微将半褪及膝的裳裙轻轻拢好,拥着她大口喘气。
南意欢也靠在她怀里,细细地喘息声过后,闷闷道“这下,真是没脸见人了?”
因着一番缠绵,她的嗓音微哑,却恍似草原四月飘来的和风,柔软而魅惑,令人不知不觉中陷落至极。
越君行听在耳中,心中却仿若浸了蜜般,沁甜入脾,他脸上笑意更甚,笑道“没关系,再过半个时辰天就黑了,要不再来一次,我们等天黑透了再下车---”
“你--”南意欢又羞又恼地盯着他,伸手欲捶他,却又随后气恼地放了下来。
她决定不再跟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狠狠捏了他搭在自己腰间肌肤上的手一把,趁他吃痛的瞬间,整个人从他怀中逃出了一丝,自己快速理好衣袍,扣好银扣,远远倚在窗边靠好。
像是不放心的样子,她又取过一个金丝软枕,横放在两人中间,将软榻一分为二,一副防狼的神态。
越君行耳后红潮未褪的脸上满是笑容,他眯着眼,幽怨道“娘子这是想吃完不认账吗?”
最后这一句话一出,南意欢羞恼地没好气地回道“我就不认帐了,你闭嘴!”
这一声,嗓音清脆,且声音极大,霎时传出了马车外,只见远远躲在车后的风寂身形又晃了晃。
越君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直到车内羞的满脸红似晚霞的女人实在忍不住,又扑身过来,堵住了他的口,方才戛然而止!
刹那,稍整的衣衫再度凌乱。
幸福,恍如海水般满溢开来!
……
第二日黄昏时分,銮驾一行进入了出西延王庭的最后一个边城,乌孙部落的小城乐安。
名字虽叫乐安,可是这却是西延较为贫瘠之地,处处衰草连天,偶尔还可以看见三两的游蛮,这些游蛮平素四散活动,暗地里却十分有组织地聚成百几十人的分队,以烧掠为生。
这些人,不仅抢夺北越相池的普通百姓,甚至有些时候连自己本国乌孙的百姓都抢。
所以乌孙王特别指派了自己的二子拓修镇守这里,一面守好边境,防御北越敌军来袭;一面还要应付这些神出鬼没的游蛮
这里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暖雨初收,天边霞光流灿。
拓修早早接到燕惊鸿派人送传的圣旨,在城门将两人接到后,送去驿站休憩。他本来已在府中设下宴席,邀请越君行和南意欢前往,却被越君行直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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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评论区也是
来点甜章暖一暖吧,下章就要分开一下下了
☆、第150章 我也曾是你夫君!
这一路来,皆是如此,越君行知道南意欢懒得应承这些,自己更是如此。
拓修本是武将,因此听了也不再劝,只是胡扯着说了两句场面话后,便也乐得离开驿站回了府。
许是为了方便来往宾客进出乐安,所以驿站选择建在了靠近城西门楼处,虽然离这城内较远,但也胜在幽静。
南意欢和越君行睡到半夜时,被外面传来阵阵喧天的妇女幼童的哭喊声和惊叫声惊醒,间或还传来许多包裹着沉重铁块的马匹的铁蹄声。
透过纸窗瞥见门外火光冲天,人影散乱。
俩人猛然坐起,互视一眼,一听屋外这种阵仗,心知定然是出了大事。
只听这时,门外传来了风寂低沉的声音禀道“太子殿下,您起来了吗?”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