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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之绝色妖妃_分节阅读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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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意欢见酒杯被沈星辰取走,假意嗔他一眼,又开始环视里殿内美男来,她故意对越君行视而不见,然后看到了越君离那微微阴沉的脸,待看到越君邪时,只见越君邪正好抬头看向自己,然后露出了一抹犹如梨花般绚丽的微笑。

    南意欢其实心里对宗帝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宗帝一直在暗中打量着自己,又想到前些天沈星辰那一番老狐狸、小狐狸的言论,便索性风情万种地横了越君邪一眼,就差抛个媚眼了。

    就在殿内人人心思各异之时,恰逢殿中美姬一曲舞毕,沈星辰突然向对面而坐的越君行温声道“刚才本皇听陛下提起说晋王擅音律之事,突然忆起去年与太子殿下在南秦相遇时,太子殿下还欠本皇一首琴音未奏,不若今日奏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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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 喂,越太子,开始吧

    声音不大,但正好让在场众臣及家眷听了个正着,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太子身份贵重,以前从来没有一朝太子夜宴之时当庭奏乐之说,于是纷纷看向宗帝。

    若说沈星辰是故意想侮辱越君行吧,偏偏他面色端正,语意柔和,没有任何贬低之意,仿佛就是单纯的想听越君行奏上一曲。

    无关身份,只关风月。

    宗帝一贯面带笑意的脸色也有些僵住,看着越君行问道“行儿,沈皇此话可真”

    越君行点点头,看着宗帝略有些为难地道“儿臣当日是应承说待下次有幸再与沈皇相见时,儿臣会为其奏上一曲。只是,今日夜宴,又有三弟这样极擅音律的珠玉在前,儿臣之琴艺恐实难拿出手”

    宗帝一听甚是满意,也正打算回绝沈星辰,只听沈星辰又高声道“琴艺高低只是技艺而已,太子殿下又何须妄自菲薄,不过一曲而已,本皇只是觉得今日难得与太子相聚,不若趁此机会,一了心愿”

    一番话,将宗帝刚要说出口的话全部堵住,又想着沈星辰手上那开放通商后所能带来的巨大收益,他只得继续眯眼笑道“既然沈皇盛情,不若行儿你就奏上一曲吧”

    朝臣们皆没有想到宗帝竟然真的同意了,各个或紧绷或隐隐嘲弄地看着越君行。南意欢也看着他依旧平静淡笑的脸,再看看宗帝那因脸庞发福而眯笑起来深陷的眼睛,心里冷笑如花。

    越君行恍若未觉满堂各异的眼光,道“儿臣领命”,然后起身行至越君邪身旁,清声道“三弟可否将你那大圣遗音琴借我一用”

    越君邪点点头,吩咐身后随从一旁取了过来,递给他。

    越君行接过古琴,转身走到殿前空地上,早有内室匆匆搬来座琴台,越君行一掀长袍,欣然坐下,将琴身在台上摆下,双手轻抚,一个空弦,正要起调。

    突然,有个女子声音娇笑道“慢着”。

    出声的正是南意欢,见满室目光都诧异地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她双手轻撑桌面,缓缓站起,指着独坐台上的越君行,朝着宗帝嫣然笑道“北越皇帝陛下,只有越太子单人独奏,岂不无趣,不若星染陪着舞上一曲,如何”

    所有人都愣住了,闹不明白究竟是何情况,这沈皇和星染公主感情甚好,怎么一个人拆台另一个人怎么却想去救场呢。宗帝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看向沈星辰。

    不待沈星辰说话,只见南意欢又说道“陛下不说话,那星染就当您答应啦”说完,脚步轻轻点地,裙角飞扬,身姿蹁跹地跃而上殿中原先为舞姬所搭的高台,冲着台下的越君行笑道“喂,越太子,开始吧,奏什么都行”

    越君行见状,嘴角含着一缕薄薄笑意,双手从容抬起,琴音如玉泉般自如珠指尖倾泻而出,若花间叶下清泉潺潺,杳然如空谷清音,波光云影、鸟语虫鸣皆蕴其间,又仿若不分季节,不问悲欢,于渺渺山河中,万物皆然于弦外之音。

    南意欢随即也莲步轻踱,素手婉转流连,身子轻轻转动,红衣流光飞舞,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窈窕身材若隐若现,宛若花中之仙,夜间之灵,浑身散发处一种遗落的冷艳和端雅。

    琴声舞起,大殿中立马发出一阵惊赞之声,南意欢笑颊粲然地随着琴音继续长袖挥舞,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舞姿闲婉柔靡,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

    片刻后,琴音忽转,温柔若流水,似驰思于杳远幽冥 ,又似将万千情怀,调入冰弦,说不尽的缠绵轻婉。

    台上,隔着一层细碎珠帘,南意欢嘴角清扬,随着琴音身体软如云絮,长发如丝半遮玉容 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举手投足间轻风带起衣袂飘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大殿之中,高台之上,仿若这个无垠的天地是她一人的舞台,那般摄人夺目的灼灼妍华,众人皆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曲终舞毕,众臣犹自沉醉在刚才那荡人心魄的旋律和飘忽若仙的舞姿上,久久未能回神。从来只听说晋王擅音律,爱琴如痴,没想到一贯病弱的太子居然也有如此空灵飘渺的琴艺。

    宗帝虽然面上也带着笑,但那笑怎么看都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这一年内,沈星辰安排夜竹教了她一些简单的吐纳之法、轻功和防身之术已供她自保,因此南意欢结束最后一个动作后,从高台上又飞身旋到了沈星辰旁边,这一曲她也跳的酣畅淋漓,将原先一丝微薄酒意尽数散去,原本玉色肌肤上映出一层晶莹的小汗珠。

    沈星辰默默收回同样惊艳的目光,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擦汗吧,免得着凉。还有这么性急,不等我说话就自己跑上去,是担心我不同意吗。”

    他对着南意欢说话从来不用“朕”字。

    南意欢笑着接过,附耳低声,微喘道“不是怕你不愿意,是彻底不给那老家伙坏我好事的机会。

    说完,她又缠着沈星辰的胳膊,撒娇喊道“皇兄,你说我跳得好不好”

    “好,你跳的最好了,行了吧”沈星辰轻点南意欢额头,好笑道。说完,发现宗帝也正看向这边,他无奈地朝宗帝笑笑“陛下看见了吧,本皇实在拿她没办法”

    宗帝哈哈一笑道“小女孩子家,无妨,无妨”,说完便接过一旁云贵妃递来的酒杯,对饮起来。

    沈星辰见宗帝不再盯着自己,一看南意欢的手还紧贴着自己胳膊,压低声音偷笑道“你要是再跟我如此亲近,只怕你未来驸马的醋都能淹死一殿人了”

    南意欢听完愣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沈星辰说的是越君行,不可否认,刚才在听到越君行弹的那一曲“九曲天河”时,她好似瞬间入了戏,有了共鸣,也有了一种非常奇异的心灵契合感,自然而然就随着音律跳起来。

    可是沈星辰说他在吃醋,她不相信,她和他其实还只能算是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虽然他曾经救过她,但两人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上次为了说服他同意合作,她还费了好一番口舌呢。

    于是她懒懒地抽回自己的手,瞪他一眼道“胡说”

    眼神却不自觉地在殿内寻找越君行的身影,只见越君行仍然静静坐在琴台前,刚刚起身,缓缓往席上走去,他的脸色好似比来的时候苍白了不少,想必是刚才弹琴时费了些心力。

    一时夜宴已毕,宗帝开口,期待地看着沈星辰说道“若是可以的话,朕想请沈皇明日进宫商议此次海上通商之事,星染公主那边朕让三子晋王君邪相陪,游览下北越附近山川风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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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仇没报,夫君就挂了

    “一切听从陛下安排,本皇没意见”沈星辰答得干脆,只是,星染这边,他转头看着南意欢…

    南意欢看了眼对面依旧静宁坐着的越君邪,爽利笑道“多谢陛下美意,如此便有劳晋王殿下了。”

    “小王荣幸之至”越君邪道。

    宗帝听闻,这才放声大笑,几人又寒暄几句,晚宴便散了场。

    临出宫门时,南意欢看见风寂面色焦急地一闪而过,回想起越君行刚才异常苍白的神色,心里觉得有丝说不上来的异样,下意识地跟着往前追了两步,突然见到一个肌如白雪、眉如翠羽的少女慌张地跟了过去,还跟风寂交谈了两句。

    她蓦地反应过来,赶紧顿住脚步,转身跟上沈星辰的步伐,上了马车出宫。

    夜间南意欢辗转难眠,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想着明日一早沈星辰就要进宫与越君离商谈海事,而自己也暂时要被晋王所困,于是唤来夜竹,吩咐了几句。夜竹闻言点头出门,不一会取来一件黑色披风,两人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夜深人静,街上行人稀少,她的轻功根基尚浅,因此出门还是得以软轿代步,只是抬轿的都是夜阁的武功高手,软轿在无数条僻静的小巷中穿行,一刻钟功夫就已经看到了太子府那紧闭的大门。

    南意欢掀开轿帘,看着与上次同样空无一人的巍峨府门,想了想,她示意将软轿停至府墙阴影处,下了轿,朝夜竹微一点头,两人一个跃身,轻轻翻落院墙,进了府内。

    双脚落地之前,南意欢心里本来还留了个心眼,让夜竹手里备着两枚环形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从上次越君行什么吩咐的话都没说的情况下,他房里泡的茶就从熟的普洱换成了生的,南意欢就知道他府内一定是处处隐藏着暗卫的,而且即便他再不受宗帝喜爱,这府里至少应该还是在他控制之下。

    那些暗卫一旦发现有人越墙而入,一定会有所动作,可是,南意欢只觉四周一片寂静,只余廊边挂着几盏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

    两人对府内情况不熟,只得按照大致方位去寻,走了半响,她看见了前方隐约灯火明亮,还有些许人声。

    她心下暗沉,快步向那走去,发现亮光之处正是越君行所住的院落。

    走到近前,南意欢看院内还有人员进出,便将身形隐在树丛中,看看情况如何再进去。

    “谁在那里,出来”前方有人突然急声喝道,随即转过身来,跳跃的烛火中赫然正是风寂。

    随着风寂这一声怒喝,瞬间几条黑色身影挟裹着肃杀之气朝南意欢所躲的方向扑来,夜竹急忙上前,用身形将南意欢护在身后,拔出短剑迎面而上。

    南意欢见行迹已然暴露,索性紧了紧披风,往亮光之处一站,低声道“风寂,是我”

    风寂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原本戒备的脸微楞,再看那站在隐隐光亮处,裹在黑色披风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南意欢,瞬间反应过来,他原本一贯肃然的脸上换上一丝诧愕。

    随后看见仍在打斗的黑衣人属下和夜竹,他一个手势,所有黑衣人立即撤回攻杀招式,退回风寂身后。

    夜竹也快步走到南意欢身边,气息不稳,显然刚才那一番打斗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垂首低声问道“公主你没伤着吧”。

    南意欢摇头,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

    风寂看了看周边,又转身吩咐了几句,于是院内众人瞬间动作迅速地隐退了下去。

    见旁边无人,风寂走到南意欢面前,僵着声音道“公主殿下怎么进来的,也没见前门通报”

    “越墙而入”南意欢淡淡道。

    风寂显然也是想到了,再联系刚才发生的状况,不由地说道“刚才的情形实在太过危险,公主下次来前最好还是先令人来传个信为好,否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