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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在说我吗?”三王妃适时插嘴,调节气氛。
屋子里终于响起了轻松的笑声。君问天轻吁一口气,给碧儿递茶时,悄悄握了下她的手,碧儿讶异地发觉他满手的冷汗。
午膳时,上过几道菜,喝了几杯酒后,窝阔台端起一杯酒,对君问天微微一笑,“今日请君堡主和夫人过府有三层意思,第一是庆贺二人新婚,第二呢是让耶律先生见识堡主夫人的聪慧,第三小王有个不情之请,想麻烦君堡主。”
碧儿心中一叹,终于直奔正题了,果真宴无好宴。
“三王爷言重,有事你请吩咐。”君问天浅浅一笑。
耶律楚材自顾吃喝,眼神连瞟都没瞟一下。
“蒙古今冬严寒无比,风雪又大,牧民们的牛羊冻死无数,有许多帐蓬被大风刮走,眼看这就近年关,大汗说一定要让牧民至少过个暖年、饱年,小王分管户部、工部,小王领了旨,欲去国库拨银救灾,一查问,傻了。朝庭征占西夏,国库的银两都添置兵器、军服、购买粮草了,哪里还有余银?小王这阵真是急得焦头烂额,不敢如实回禀大汗,不得已,只有请君堡主帮小王渡过这个难关。日后,等税收银两入库,定当带利一并奉还。”
君问天优雅地勾起嘴角,拖雷刚把购铁块、铜块的银两付清,才入库,窝阔台就开口借银子,这不是摆明拿他向拖雷示威吗?大汗怕是快不行了,几位王子之间名争暗斗,越来越激烈。三王子把他当棋子耍吗?
“三王子,飞天堡今年。。。。。。。。”
“啊!”一声惊呼突地打断了他的话,碧儿不知怎的,碰翻了丫环刚刚送上来的热汤,汤溅了几滴到手中,白皙的小手一下就通一片。
所有的人都慌作一团,碧儿疼得眼中泪水涟涟。
君问天抢上前,急声说,“快,快去院中捧雪。”
惊得呆住的丫头忙回身,捧进一大团雪。“现在好些了吗?”君问天拧着眉,细细地用雪擦拭着烫处。
“你个笨手笨脚的丫头,也不看着点。”窝阔台气恼地甩手一掌,把端菜的丫头打倒在地。
“三王爷,不怪她,是我不小心撞上她的,你看她的手也烫着了。”碧儿噙泪为吓得直哆嗦的丫头求情。
“还不快滚下去。”三王妃凌厉地扫了丫头一眼,换了笑脸对着倚在君问天怀中的碧儿,“臣妾房中有个顶好的药膏,以前怕小王子们烫伤备下的,涂了不会连一点痕迹,你们坐着,我取去。”
碧儿羞涩地带泪抬头,“对不起,让诸位见笑了。夫君,你陪我去擦把脸,我这样子不好见人。”
“小王送你过去。”窝阔台有些看呆了,这堡主夫人年纪轻轻的,娇怯的神情,真惹人心怜呢。她不象蒙古女子太过豪爽,又不似中原女子拘谨、木纳,夹于两者之间,让人心生荡漾,爱慕却又生出敬意。
“不敢麻烦王子,夫君陪我就行了。”碧儿由君问天扶着走进内室,早有丫头打上热水、香荑、布巾。
“应下他,理由回家后,我告诉你,千万要相信我。”碧儿用唯有君问天的音量,凑近君问天的耳边低声说。
侍候的小丫头以为堡主夫人在向堡主撒娇,脸红红地别过脸。
君问天就知道她这烫伤有缘故的,她神色严峻地看着他,一点不象开玩笑。“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哑声说。
“我知道不这样做的后果比这样做的后果严重百倍。”她轻轻做了个拭脖子的动作。
君问天抽了口冷气。
“相信我,我和你是一家人,保护了你才能保护到我。”她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
这句话让君问天惊住了,他咬了咬唇,听到三王妃的脚步声近了,闭了闭眼,没有作声。
一场虚惊以打趣带了过去,三王子直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耶律楚材摇头晃脑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王妃则一脸羡慕说堡主夫人修得君问天这样会疼人的夫君,真是好福气。
碧儿羞羞的,面带红晕,任人打趣,不时甜蜜蜜地瞄下君问天。
宾客皆欢而散。
告辞时,君问天对窝阔台说,让三王子把所需的银两数目写下来,让人送到君府,他会尽量尽快地准备好。
窝阔台一愣,拍拍他的肩,朗声大笑,眼中一片冰冷,毫无笑意。
碧儿依言到王夫人房中一起用晚膳,君问天一个人在花厅用膳,他吃不惯粥。王夫人问起到王府的情形,碧儿说了句很好,然后就专心喝粥,到还记得给王夫人不时布下点心,眉心拧着,象是有满怀心事。
晚膳一撤下,她恭敬地和王夫人施了下礼,就告退回房,王夫人纳闷地直眨眼,不知她说的很好是真还是假,让丫头去唤少爷问话,丫头说少爷早就回房陪少奶奶,把侍候的丫头屏退了,门已闩上。王夫人以为新婚夫妻恩爱如胶似膝,摆摆手,明天再问吧!
厢房,烛火摇曳,香茶扑鼻,君问天与碧儿相对而坐。
自进房以来,碧儿木木地任丫头解下风褛、锦裙,拿下头上的发饰,任一头卷发自由地散在身后,只着素白的夹袄端坐在桌边,咬着唇,眼睛一动不动,象是出神。
“怎么不说话?”君问天开口问道,现在房内就他们二人了,说话很方便。
碧儿皱了皱眉,“让我再好好回忆下,很久不温习,有些我记不太清楚。”
君问天已经不用露出惊愕神情了,碧儿语不惊人不罢休,
“君问天,你记得我们结婚那天在飞天堡账房聊了什么吗?”碧儿一抿唇,眼闭了闭,又睁开,问道。
“你说不要和四王子太过亲近之类的那些话?”君问天轻啜口茶,扬扬眉。
“嗯,你说今天如果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毁了我与四王子之间多年的友情与信任,也会间接地断了通往朝庭这条商路。”君问天也不隐瞒。
“你讲这话的前提是你认为与拖雷私下交情不错,还有拖雷现任监国、是成吉思汗最重用、最信任的王子,以后将会是下一朝的大汗?”
君问天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泼出几滴水,“嗯。”他不敢多说,不然,他无法控制语气的颤抖。幸好碧儿整天在他面前晃着,他不然会以为她是深藏中皇宫中、洞察全局的谁谁。
“君问天,我们上次也说过大汗身体不适,而且远在征战西夏的帐营中,拖雷现在准备的是发往西夏的援兵,过不久,成吉思汗将会攻下西夏城,但是那时,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下一个登基的大汗不会是拖雷,而是窝阔台。”
再冷静自制的男人这个时刻也禁不住这番冲激,“碧儿,不要乱说,乱言惑众,会杀头的。”他口气不善地警告。纵容她的活泼,是因为那样可爱、清新,但是不是由着她这样直言不讳。
碧儿很认真地摇了下头,“我没有胡说。这是真的。”
“何以见得?”
“大王子已故,二王子有勇无谋,三王子城府极深,四王子最让大汗钟意,所有的人都把注押在四王子身上,可是君问天,今天我们在三王府还遇见了谁?”
“耶律楚材!”君问天眼突地瞪大,倒抽一口凉气。
“耶律楚材是成吉思汗最敬重的大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三王府,就为看我?你信这话?大汗已经铺好了后路,所有的局应该布好了,耶律楚材和三王子如此近,只要他在,他的智谋可以稳住政局,可以帮助三王子顺利地坐上宝座。你是蒙古第一富商,可以说是蒙古税收的稳定来源。三王子今日只是试探你是否识时务,是否只忠心拖雷,不为他用?如果你拒绝了他,耶律楚材有一百个法子杀你、抄你家产,这些年,你与拖雷之间的铜、铁生意就没一点贿赂吗?”
“碧儿。。。。。。。”君问天只吐得出这两个字,额头冷汗直冒。
“不要惊讶我为什么懂这些?其实我不懂政局,只不过很久前我读过。。。。。。。一些书,书中。。。。。。。。讲过这些,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妖,不会伤人。。。。。。。啊,君问天。。。。。。。”
长臂突地一伸,君问天一把把她拉到怀中,紧紧抱住,头埋在她颈间,碧儿讶异地惊呼。
“你不是舒碧儿,我知道,但我不想追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只问一句,为什么要帮我?”一语点醒梦中人,对,确实是,耶律楚材是个关健人物,他要助哪位王子,哪位王子就是新的大汗,他怎么没察觉呢?如果他拒绝了三王子,等三王子一登基,也就是他的命绝之时。如果身边没有她,那会如何。。。。。。。。他不敢想。。。。。。。
碧儿眨眨眼,“我们现在是一根线上捆着的两个蚂蚱,不是早说过吗?你好好的,才能保护我呀!”
“就这些?”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想看看她是否在撒谎。
“嗯,不然还有什么?钱财对于你来讲,早已是身外之物,破财消灾,不好吗?以后与新大汗走近了,你一样有机会发宏财的。君问天,娶我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对不对?”她俏皮地歪着头,抿嘴而笑。
有那么一点失望,有那么一点失神,有那么一点僵硬,还有一点想把唇覆上去的冲动,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局促地松开她,僵僵地回到座中,苦笑地倾倾嘴角,“对,好处不小。你想要什么回报吗?”
“带我去四王府?”
“呃?我们现在去不怕被赶出来吗?”拖雷现在一定大发雷霆,不知恼羞成什么样子。
“难道就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吗?他不会赶我们的,不然太不给三王子面子了。三王子也是王子,你只是平凡商贾,谁也得罪不得,拖雷若问,我们就这样回。君问天,即使窝阔台做了新大汗,也不要疏离四王子。”
“特别是小王子忽必烈?”他记得她有说过若想君家代代富裕、平安,一定要对忽必烈好一些。“难道。。。。。。。。”
碧儿轻笑点头。
他的脑中已经不够思考了,“去四王府也是为我吗?”他不是娶了个娘子,而是娶了个军师。
“为我多点,我受人之托,要去看望下哲别大将军。”
“他?他明天大婚呀,刚刚晚膳时,君总管问我送什么样的贺礼。”
碧儿惊得捂住了嘴,“和谁?”
二十三,一怒为红颜(一)
二十三,一怒为红颜(一)
哲别,四王府侍卫,因伴随四王子拖雷在战场出生入死多年,被拖雷提拨为贴身侍卫头领,后又向大汗推荐,今秋被大汗赐封御前大将军,官封四品,这样一个未来不可估量的青年俊杰,大婚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碧儿坐在马车上,抚着下巴,想像不出。
君问天转过身,脸上是一种难以掩饰的温柔。丫环今天帮碧儿把头发往上梳,优美颈项上的小脸,几乎被那双大眼睛给填满了,一双清眸又滴溜溜转个不停,更添几份活泼和娇媚。
目光停留久久。
碧儿察觉到了,带着纳闷迎向他的注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碧儿今天很美。”君问天很难集中思绪,他总是被碧儿的一双眸子吸引住注意力。
碧儿低头打量了下自已,秋香色的锦裙、白色的风褛,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呀!“我平时也有洗脸、上个淡妆,应该差不多!君问天,你是鼓励我,怕我不够自信,是不是一会会出现许多美女?”
君问天轻笑摇头,宠溺地弹了下她粉嫩的脸腮,“你的聪明全花在对别人的算计上去了。”
“现在是非常时刻,我怕一时分析错误,就会前功尽弃,所以不能分心。君问天,一会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创造机会,和那个哲别聊上几句。”碧儿望了他一眼,老实地回答。
“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受谁之托,唉,你身上的谜团太多,我都不知先问哪一个?”君问天头痛地咂嘴。
昨晚她很乖巧地主动睡卧榻,让他睡床,睡到半夜,他醒来,看到她身上的锦被拉在地上一大半,他非常、非常小心地起床,把手臂伸到她头下,把她轻轻抱上床,替她抚顺卷发,她松驰地在他怀中找了个好位置,睡得沉沉的,他的头贴着她,奇异地有种安定感,终算有了个好眠。早晨他故意让她先醒,她睁开眼后,那种羞愧自责的表情让他忍笑忍到肚痛,还一直向他说对不起,脸上的红晕到了用早膳时才褪下。
午膳一好,她就缠他来四王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