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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便到了周三,也就是路垚所说的表哥小孩的满月酒这日。
前一天晚上经理便跟我打招呼,说是路总已经帮我请好假了,让我和路总好好玩耍。
我当时甚为尴尬的跟我们经理通话,暗暗想着下回绝不能让路垚给我请假,总感觉有种我要被他带去什么地方做坏事的既视感。
因为是午饭,Z市与Y市又隔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所以路垚早上七点多便到了我家楼下,很不想提的是,他到了我家楼下,我才刚刚爬起来。
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楼的时候已经八点过了。
今天的路垚依然是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越发衬得他身形颀长,挺拔如松,眉眼深邃,五官也冷硬了几分。
见我下来,路垚收了手机,含笑看着我。
虽然只是一抹浅笑,但端的是风神毓秀,雅致无双。
我敛了敛心神,走到路垚身旁,略心虚的说:“不好意思,起晚了。”
路垚轻笑两声,拉开车门让我上车。
小车缓缓开出小区,等红绿灯的时候,路垚反身从车后座上提了两份早餐递给我:“在路上买的早餐,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我接过东西,看了一眼,是一份薏米粥和一份煎饺。想了想,我转身看着路垚:“你还没吃?”
路垚“嗯”了一声,没多言语。
我将粥放在一旁,然后打开煎饺夹了一个伸到路垚嘴边:“吃吧。”
路垚看了我一眼:“你先吃。”
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种谁先吃的话题,我将煎饺塞到路垚口里,然后在他一脸错愕的表情下夹起一个慢慢吃了起来。
快十一点的时候,路垚终于在一个十分豪华的别墅区停了下来。
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着制服的保安走过来拦下了路垚的车。
路垚将一张大红烫金硬质请柬递给对方,保安接过请柬,取了身上的扫描仪对着请柬背面的磁条扫了一遍,成功的听到“滴”的一声后,保安跨上了旁边的摩托车,招呼着为路垚引路。
将车停好,路垚揽着我下车,引路的保安看到我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只躬身带我们去宴会地点。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保安站在一个金碧辉煌大殿前站定,将腰间的请柬递给门口的保安,然后躬身对路垚道:“到了,两位请进。”
大门缓缓打开,窥一斑而知全豹,从别墅区的规模,保安的谨小慎微可一看出,路垚的表哥,也就是冷昱宁身家如何。
在那门还未打开之时,我便已经猜测到宴会的大殿必定是及其奢华,但是我没想到我依然被殿内的布置震惊。
只见偌大的大殿内,左右两边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两排长方形宴桌,柔和的灯光洒在宴桌上,给人一种宁静雅致的感觉。
站在大门口,可以一眼看见大殿正中挂着一副巨大的图片,两个一模一样的婴儿,一睡一醒,一睁眼一闭眼,美好的像两个天使。闭着眼睛的那一个睡颜恬静,长长的睫毛相互交叉在一起,形成一抹弯弯的弧度;醒着的那一个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小嘴微微咧着,粉嫩的唇微嘟,一双肉肉的小手微微张开,似乎在渴望怀抱。
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两边墙壁上的精美壁画被五颜六色的气球遮掩,让奢华肃穆的大殿看起来多了几分喜庆和欢悦。
让我更惊讶的是,殿内虽然人流如织,但是却丝毫不见喧哗吵闹,大殿中的人或与身边的人交谈,或与朋友推杯换盏,但不管是在说话还是在吃东西的人,都是轻声细语,行为举止都优雅大方,透着一股上流社会的气度。
“路先生,姑爷和小姐还在楼上,我刚刚已经跟姑爷说过了,他说让你先坐会,他待会就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旁边的过道上匆匆赶来,对路垚说道。
路垚点了点头,朝男人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我转头看了一眼和路垚说话的男人,注意到他的目光时,我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
男人原本和煦的脸色骤然一变,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路垚轻咳一声,男人这才回过神,看着我张了张嘴,倒是没有说什么。
男人一路领着我们到了席位,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从门口到宴桌,我觉得那个男人看了我不下三次。
男人走后,我迟疑了一下,然后戳了戳路垚的手,问路垚:“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路垚笑了笑:“是不是想说为什么刚刚他一直在看你?”
我“呃”了一声,没想到路垚这么直接就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最后,我点了点头。
路垚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一口,笑道:“很简单,因为你长得很像我表嫂。”
我一惊:“我和你表嫂长得像?”
路垚“嗯”了一声,然后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差点以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脑子里一团混合水泥,说话也有些混乱:“那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路垚笑了笑道:“很简单,你们不一样。”
我被路垚前后矛盾的话弄得头疼万分,这都什么跟什么?说我和另一个人很像的是他,说我们不一样的也是他。
路垚拍了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说:“别纠结了,你待会见了她就知道你们哪里不一样了。”
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心里却突然有些烦闷。
正好十二点的时候,大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只见两男一女站在门口。
那两个男人,我都见过。
一个是路垚的表哥,冷昱宁。冷昱宁一身藏青色西装,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婴儿,冷硬的五官此刻略带笑意,虽然这笑意有些勉强。
另一个我在电视上和杂志上见过,是丽莎财团的董事长,似乎叫凌元盛。说来也是奇怪,在报纸和杂志上见到这个男人时,觉得果然是商人,冷漠疏离,但看着真人时,却莫名的有点亲切的感觉。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那个年轻的女人护在中间。中间的女人身着鹅黄色单肩曳地长裙,一头栗色的卷发被高高盘起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修长的天鹅颈衬得她高贵典雅。女人一手挽着自己的丈夫,一手挽着凌元盛,一步一步走进大殿。
看着款款而来的三人,我的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人不一样的容颜,却是一样的气质。
凌元盛面容整肃,周身泛着冷漠的气息,那是久经商场所独有的冷漠疏离;冷昱宁手中虽然抱着两个婴儿,脸上也噙了一抹笑意,但是周身的冷冽却不容忽视;至于中间的那个女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清冷卓绝?似山间的清泉清冽,似巍峨雪山上的寒梅清冷,似天边的明月孤寂,又似碧海中最蓝的那一抹孤芳自赏。
三种不一样的冷,却说不出的协调。
走得近了,我终于看清女人的眉眼。那一霎,我终于明白过来路垚的话。
我和她,很像,但是不一样。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眉眼,但是我和她,真的不一样。
那种骨子里的尊贵清华,掩盖了她的眉眼,我想不管是谁,见到她的第一眼,最先看到的,一定是她的气质,那般清丽的容颜,倒成了陪衬。
正怔愣间,面前的三人已经到了近前,冷昱宁低声和中间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女人含笑回头,却在看到我的第一眼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我看了看路垚,然后往路垚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