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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尧澄说着,将手里的水果刀插进果盘内的苹果上。银色刀把在客厅水晶大吊灯的照耀下闪出耀眼光芒。
“小妏到底去哪儿了?”闻璐的心仿若跌入万丈谷底,她的声音开始颤抖,“你究竟送她去哪儿了?”
“当然是安全的地方,”陆尧澄站起,长腿迈向闻璐,“那个地方不会有人把她独自丢在家里,她也再不用躲在被子里害怕地偷偷哭。”
“她又哭了?”闻璐失神,心却更加纠结,也更加慌乱。
“你以为呢?”陆尧澄愤怒的执起闻璐垂在身侧的手腕,扯着她走几步,手臂一甩将她扔进沙发里,他倨傲的看着办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闻璐,你真想和我离婚,就对小妏好一点!现在你没工作,还半夜私会男人,你觉得和我离婚,你会争得到小妏的抚养权么?”
原本匍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在脸颊两侧的女人,听到“抚养权”三个字,立刻翻起身,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尧澄。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想到,陆尧澄竟然会提出“抚养权”归属问题。是啊,她太傻,她傻乎乎地,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他们离婚,孩子自然归她无疑。但陆尧澄是小妏的生父啊,小妏是陆家的孩子,陆尧澄怎么允许闻璐带走小妏。
“不离了,我不离婚了,求你,拜托你,把小妏还给我好不好?”闻璐面上全是焦急,任凭眼前的男人怎么欺负她都好,她只要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身边。
为了陆妏,闻璐可以无条件投降,无条件放下她所谓的自尊,可以变得任人摆布,即便这个人是她最不想面对的陆尧澄。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把陆妏还给你?”陆尧澄冷眼看着狼狈的趴在沙发上的闻璐,“闻璐,你最好认清现实,别仗着我对你的容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呵,”闻璐冷嘲,“对我容忍?是容忍还是不闻不问?是因为不在乎才会不珍惜吧?”陆尧澄已经不在乎她,所以不珍惜他们之间这段长达近七年的婚姻。
都说“七年之痒”难渡,他们之间早就变得互相不认识,也再不是当初初识的模样。
陆尧澄让她从来都望而不及的修养,风度,都随着年华逐渐消失。当初那个懒散却带着如沐春风般笑容的年轻男人,现在已经变的成熟。年轮将他的脸庞修饰雕琢,沧桑而成熟。
而闻璐,再也不是因为他一句情话就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少女,再也不是纯情的女孩,倔强地认为爱就是只要她认定陆尧澄,他放火,她跟着泼油,他杀人,她就帮着埋尸,他众叛亲离,她会说没关系还有她。
都过去了,时间已经让这一切都过去了。
“闻璐——”陆尧澄看着呆坐在沙发上,仿若无神的闻璐,欲言又止。闻璐的怨,闻璐的恨,他怎么会不知道。
从不需要他一丝一毫帮助,独立自我的女强人,变成现在要看他眼色,要听他吩咐的柔弱女子,她得压下心里多少不甘,才能做到这一切。
陆尧澄终究把想要说的话咽在肚子里,只字未提。走到闻璐身边,陪她一起坐下。他没有坐的很近,反而离闻璐有两个人的距离。
疲惫的靠坐在沙发上,“你要想离婚,我答应,”陆尧澄看不得闻璐隐忍的模样,明明心里痛苦,却忍着不说,宁愿将自己憋出内伤。况且,他也累了,他们僵持这么久时间,陆尧澄的耐心的确已经快要到极限,“过些时间可以吗?给小妏一点时间,教她接受这个事实。”
“你从没有好好陪伴过她,她以前一直都在我妈那边,现在跟着我。既然你答应离婚,我想小妏不会有什么反应,反正你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不多,”毕竟陆尧澄出现在她们生活中的次数也并不多。
“闻璐!这不一样!”陆尧澄彻底怒了。对于闻璐急于摆脱这段婚姻的怒,对于闻璐不理解他也爱小妏的怒,“究竟要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明白!”
“明白什么?”闻璐冷笑,没有丝毫温度,“明白你在外面有多少个女人?甚至还可能有私生子?”
“闻璐!”
陆尧澄彻底暴走,他的表情原本无奈,慵懒,被闻璐用难听的话刺激后,瞬间面目狰狞。
“哼!”闻璐不去看他,起身准备离开。
陆尧澄能把陆妏送去哪里?无非是陆家,或者他名下的某处别墅或者公寓,这些闻璐都有方法查到。
她走到门口,拎起自己刚才撇在玄关柜台上的包准备出门。
“你去哪?”陆尧澄见她竟然有往外走的意思,大脑瞬间不受控制。叫住她,闻璐只身形一顿,便继续开门。
陆尧澄一个箭步冲上前,扯住闻璐,“想去哪?嫌我在这,你呆不住了?想去那个男人家里?”
“不用你管,”闻璐挣扎,想甩开陆尧澄的手,奈何他力道之大,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坚决不放开。
闻璐和陆尧澄互相拉扯,纠缠之下,陆尧澄一使力,闻璐衬衫胸部的那颗扣子被崩掉,只听噼噼啪啪落地的声音,之后便杳无踪影。
内衣黑色性感的蕾丝边露出来,好像一个个强力的电磁波讯号,刺激着陆尧澄的视觉。
闻璐赶紧拿手把衣服揪住,防备的看向陆尧澄,停止挣扎,她说,“你放开。”
“放开?让你这样出去走在大街上?”任凭哪个男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发生这样的事。
“我要去换衣服,你松手,”陆尧澄还扯着她的一只手腕,闻璐有些不耐。
陆尧澄狠狠地盯着她,最终还是选择放手。
看着闻璐捂着领口冲进卧室,陆尧澄眉头一皱,眼神窎远。
闻璐进门,拉开衣柜匆匆从里面随意拿出一件体恤,刚解开自己的身上这件衬衫的扣子,卧室门在此刻被推开。
“你——!”闻璐赶紧将自己用衣服裹起来,惊慌而防备的看着推门而入的男人。
“我们多久没做过了?”陆尧澄直接开口。
“做——做什么?”闻璐惊异于他的直接。
“三年零一百八十一天,”陆尧澄说。
“不是!三个月前,你喝醉回来过一次,”闻璐否掉陆尧澄的答案。
“呵,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陆尧澄上前,掰过闻栾的肩膀。闻璐低头不敢看他,陆尧澄一把抬起闻璐的下巴,逼她看自己,“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
说罢,他低头,沉醉的吻向那个他幻想徜徉已久的粉嫩。濡软,潮湿,柔嫩,所有熟悉的感觉一起涌上,刺激着他的大脑。此刻,他的脑海中却生出另一种怪念,他不回家,由来已久,闻璐在他没在的时间里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男人都是自私的,即便自己弃如敝履的东西,一旦有另一个男人珍视,他也如临大敌。
想到这,陆尧澄更加重一些,这一吻吸得闻璐喘不过气,任凭闻璐挣扎,陆尧澄丝毫不肯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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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赶到包间门口,没打任何招呼,一把推开包间的门。
“钟致丞!”秦苒推门便喊了钟致丞的名字,带着势如烈火的怒气。
钟致丞原本正侧倚在古木朱漆的座椅上闭目养神,秦苒一声巨吼,将他从神往中拉醒。
他皱眉,侧目而视门口的人,“你来了。”
“我不来能行吗?”秦苒环顾四周,发现没有莫绍岩的踪影,这才松口气,不过她还是没好气的问:“你们喝完了?”
“嗯,他已经走了,”钟致丞回答,不过他的语气瞬间降到冰点以下。秦苒的问题,看似寻常,实则耐人寻味,钟致丞怎么听不出,她前来的原因。
“能走吗?回家了,”秦苒走到他身边。
“可以,”钟致丞回答。
秦苒搭把手,将钟致丞扶起来。钟致丞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全部的重量压在秦苒身上,秦苒架着他,咬牙切齿,“你故意的?”
明明意识还算清醒,怎么走路就出了问题?钟致丞显然在捉弄她。
“没有,”钟致丞否认,但还是将全部的重量压在秦苒身上。
路上遇到宗政,原本宗政说要亲自送他们回去,秦苒说钟致丞的车还得她开回去,就不用麻烦宗政。
宗政犹疑的看一眼钟致丞寻求答案,钟致丞点头,肯定秦苒这边不会有问题。
既然钟致丞都肯定,宗政自然没在怀疑。
秦苒一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今天接连两个“酒鬼” 她心中全是怨言,不吐不快。好容易将钟致丞扶到地下停车场,找到钟致丞的车,秦苒将钟致丞靠放在车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问,“钥匙呢?”
“口袋里,”钟致丞眼神看向自己的裤子口袋。
秦苒伸手,向他要,钟致丞不动弹,“自己拿。”
“你——”今天钟致丞肯定是故意找秦苒的茬。秦苒伸手摸了摸他左边的裤子口袋,是空的,又摸了摸他右边的。刚伸进去,她就摸到了车钥匙,与此同时,她还摸到了纸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秦苒将车钥匙和纸一起掏出来,那在面前,问钟致丞。
钟致丞一把夺过,秦苒手里的纸,放回口袋,“没什么,感觉开锁。”
钟致丞闪躲的眼神让秦苒怀疑,如果是普通的东西,钟致丞大可以说明就好,不至于这样不清不楚,还像是刻意在躲着她一般。
秦苒不罢休,追着钟致丞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致丞自然不会让秦苒得逞,仗着自己力气大的先天优势,钟致丞捉着秦苒的双手,翻身将她固定在车和他之间。
秦苒手被禁锢,只好连双腿都动用上,钟致丞不让她挣扎,用身子紧紧贴着她,将她抵在车上。
“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你来见莫绍岩的目的?”秦苒依旧不罢休,借着一丝丝空隙,她活动双腿,企图挣脱。
“别动,安分点,”钟致丞蓦然皱眉,厉声警告。秦苒的不安分不小心刺激到了某个部位,加上钟致丞原本喝了酒,感觉自然更加敏感。这种念头一旦被激发,影响十分恐怖,就好像身上有某个部位很痒,但却被限制不能挠一样。
秦苒没懂钟致丞的警告之中暗含的意思,依旧在反抗。
钟致丞一把夺过秦苒手里的车钥匙,按下按钮,“滴——”一声,车被解锁。他拉开后门,直接将秦苒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