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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败在此一举,我双手单腿同时蹬墙,爆发全身积蓄的力量,以脚在前头在后的姿势腾空半米多高,反击而去!
如果预料没错,在我上下错开的双脚击中张中正的两腿时,他的双脚应该转动到了上下平行对齐的位置,那时候两人产生撞击拼的便是双方的力量,这对我来说更有利,因为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双脚上,只要双方力量悬殊不是太大,我便能踢开他,从而保证自己不受伤,这种情况其实是我主攻击;如若不然,我的小腿就有可能被他的小腿从上而下砸中,届时情形正好相反,他主攻击!
不到一秒,四只脚发生了碰撞。
我的双脚不约而同的踢中了他的两只小腿!
“砰”、“砰”两声,两人先后落地,到底还是我占了上风。
张中正起身拍了拍身体的灰尘,朝我一抱手,赞赏道:“好身手。”
我颇为佩服他,此人不但武术非凡而且还磊落正派,当下对他善意一笑:“不过是借了巧劲,先前可是被你逼的毫无还手的机会。”
“哈哈...”何钊益老人哈哈大笑,甚是开心,说自己看够了稀奇,叫我不用再比了。
我心里大喜,指了指来到身边的两位徒弟,问老人肯否收下他们。
杨淑怡柔声说道:“师父刚才给你两个徒弟探查筋骨,便已经是收下了他们。”
“反应忒慢。”何娇兰看着我,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瞪眼道,“不行,你徒弟要成了我师弟师妹,我岂不得管你叫长辈?”
众人一愣,除了何钊益依然笑眯眯之外,其余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我心里一突,暗道好不容易才大功告成可不能就这么黄了,于是赶紧解释:“我从来没有做各位长辈的想法,恰恰相反,我这人更喜欢与人平等相处。”
何钊益接过我的话,道:“都不用担心这个,西川和寒梅另有师父那是他们的事,跟你们几个又没关系,自己别老想着这些不相干的就成,去做饭吧,我老人家肚子饿了。”
幸好何钊益不是个迂腐老人,只要他不介意,这一趟“拜师之行”便圆满成功。
一个小时后,大厅内的圆桌上坐了十多个人,桌上摆着各式菜肴,荤素都有,一群人推杯换盏,晚宴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
我跟何钊益做在椅子上聊着,其他人忙着收菜洗碗,本来我也要加入另几人的行列,但何老爷子说有事跟我商量,硬拉着我坐下。
所谓恭敬不如从命,我没有推辞,问老人想跟我说什么。
“何师傅,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听着呢。”
“随炎啊,老头我知道你反应速度极快,想让你做我几个徒弟的陪练,你看怎么样啊?”
“额,陪练?”
“是的,简单点说就是和今天一样跟他们对打,你愿不愿意?”
“老爷子,您能收下西川和寒梅,我是打心底里感激你的,您让我当陪练,于情于理我都愿意,但关键是我不会武术,总不能一直像今天这样被动吧,真要这么被动,一次两次是没问题,可时间久了,我还真怕自己坚持不下来。”我坦诚说出自己心底的顾虑。
“小伙子啊,你对人情世故的反应是真的有些慢了,我让你给他们几个当陪练,他们用的那些招式你也可以学着用啊。如果不懂如何发力,可以来问我,我让你做陪练,如果你有问题来问我,我能拒绝吗?”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拍了拍我的肩膀。
呃...对啊,大爷的,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何老爷子让我做陪练,等于是在变相的教我武术啊,我特喵的还不用拜师呢!
嘿,人家话里明显隐含着深意,我不仅摸不清楚,还非要别人亲口说出来才行。
我去,我都感觉自己蠢得上天了!
何老爷子是宽容豁达的长者,他能够放下面子提点我这个晚辈,换做别的人呢,别人愿意吗,只怕早在心里说自己是蠢材了吧,搞不好还要心生怨怪!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活到二十五岁还没谈过恋爱了,因为二笔啊。自己长得不丑,品行虽说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坏,保不准就有女性对自己暗示过而自己却傻了吧唧的没听出来的事情发生!
难怪财务主管说我活该受点罪,确确实实是该受点罪啊!
许是我想到自己性格里的暗疮后心生不快导致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吧,对面的老人笑呵呵的宽慰我:“有句古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必你也听过,以后多加改善也就是了,无需懊恼。”
迎着老人慈善和蔼的目光,我脑海中沸腾的情绪渐渐平复,转而代之以顿悟后的喜悦充溢脑中。
对啊,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稳步改进、抽丝剥茧般剔除掉性格里的缺陷来的好。
想通了这点,我豁然开朗,当下郑重向老者道谢。
老爷子摆了摆手,试探着问:“我知道年轻人爱好多,你看要不半个月来陪练一次?”
半个月?不行啊,馨姐和师娘规定我每半个月最少要回家一次的,不成,不成。
“那个,老爷子,是这样,我每半个月呢要回家一趟,你看陪练周期能不能放宽一点?”
“这样啊,那三个星期陪练一次吧,如何?”
我还没回话,出来收拾剩菜的何娇兰却抢先开了口:“死老头,你俩嘀咕什么呢,什么三个星期一次?”
何钊益毫不介怀她的称呼,慈祥和蔼的说道:“我让随炎给你当陪练,每三个星期陪你打一次,怎么样,欢不欢喜?”
“真的?”女郎当即定住身体,指着我,道,“他同意了?”
“同意了。”老人笑眯眯的回答。
“好好好,老头,我记你一功,这次就在这里住四天吧。那个谁,随炎,你等着,今天你胜之不武,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哼!”何娇兰双手叉腰,有些得意忘形。
何钊益待她走了,跟我解释,说侄孙女从小被惯坏了,让我多担待。
我表示没有介意,何娇兰虽然张扬,但也只是放言要打败我,属于好胜心切;跟她比起来,吴子封才叫真的被惯坏了,第一次见面对我叫打叫骂不说,败北之后,隔天便带人围了我的住处要教训我。
对吴子封这人都能忍,个性张扬的性感女郎完全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十多分钟后。
我跟两徒弟在何钊益家门口跟他们道别。
“师父,师兄,师姐,再见。”这是两徒弟的告别语。
“慢走,路上开车小心。”张中正出声送别我们。
上路后,我想着何老爷子告诉我有空多去武汉一些寺庙逛逛的事情。
贺西川和苏寒梅则喜不自胜,再三跟我道谢。
我斜睨贺西川,哼了一声:“授艺的师父我是给你找着了,再敢逃学,看我不打的你屁股开花!”
“不会的,不会的,师父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贺西川赶忙做保证,想了想,随后加了一句,“除非遇到特别的事情,否则我决不逃课。”
“有事另当别论,但不准用鸡毛蒜皮的小事当借口。”我缓和了语气,好生叮嘱,对旁边的女徒弟道,“寒梅你负责监督他,有情况就给我报告。”
“谨遵师命,嘻嘻。”苏寒梅笑嘻嘻,朝贺西川一昂头,翘着小嘴,傲娇之态溢于言表。
“师父,你咋就不数落数落玫瑰呢,她也逃了不少课啊。”男徒弟为自己叫屈。
“女孩子当然要宝贝点了,臭小子嚷嚷个什么劲。”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偏爱之心。
“偏心!”
“为师就是偏心了,你待如何?再啰嗦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就逐出师门,反正我现在有传授武艺的师父了,嘎嘎嘎。”
我沉默片刻,然后猛然爆出一记狮子吼:“孽徒,给我把车子在路边停好,让我打死你!!”
“师父,我错了...”
一路笑闹,晚上九点,两个徒弟送我到了家。
习惯性的锻炼了身体,洗完澡躺床上开始撩拨赵姑娘。
这妖女今晚也不知道咋了,非得我发满十条消息,她才不紧不慢的回我一句。
临睡觉前,我再次问了一遍今晚重复问过n遍的问题:“赵姑娘,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让你不高兴了?”
“哼,也没哪里做错,不过是某人今天早上故作清高让本姑娘看不顺眼罢了!”妖女终于揭晓了谜底。
汗,暴汗...
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女人果然都是记仇的生物!!
为什么说都是呢?因为我家里就有一个超级记仇的——师娘!
师娘有多记仇?
某年某月,一个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的早上,师娘少有的睡了懒觉,哦不,美容觉。
她有一大嗜好,就是喜欢拿我中意的东西做把柄以此发泄她对我的不满。
她很清楚我酷爱吃饺子,就经常性的在吃饺子的时候跟我抢,害我吃不够,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盯着她碗里的饺子。
每到这个时候光鲜亮丽的“神女姐姐”就会华丽大变身,摇身一变成为煞气滔天的“魔女姐姐”,之后,就会把平时对我的不满一股脑统统甩出来:什么三天没给她请安,四天没提醒她去做美容,某年某月某日在她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等等等等等...
虽然等她吐槽完毕之后我就能吃到饺子,但时常被作弄仍旧让我“敢怒不敢言”,无奈的是她乐在其中,我便走不出这个“漩涡”,直到多年以后才慢慢脱离苦海。
那天馨姐下厨煮了一锅饺子,为了让自己吃饺子的征途平坦无阻,也是为了避免耳朵长茧,我就使了个心眼,在师娘起床前,偷偷的把她鞋子藏了起来。
那个早上我终于得偿所愿,安安心心、清清静静的吃了一顿饺子。
然而,好事过后,噩梦,降临了...
自那之后的一年内,起床发现鞋子无故失踪、洗澡时换洗的衣服不翼而飞、洗完手准备吃饭筷子却已无故掉地等蹊跷事件频繁发生...
那一年,我对各种夸奖女性的词语信手拈来、倒背如流!
那一年我的心灵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这,这,就是我的“血泪史”,至今想起,仍然心惊胆战。
我的世界里隐隐又出现了一个会给我创造血泪史的人,而且又是个女人。
上一次那个是最亲的人,这一次的人又将会是什么身份??
不好的苗头已经出现,我该如何是好?家里住了一尊,公司坐着一个,噢买嘎的,我感觉自己的未来几乎是一片黑暗,望不到前方。
完了,啊,啊,西湖的水我的泪,法海大师,永别了。
“嘟”
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看到发送人旁边此刻仿佛带有魔性的“师娘”两个字,我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身体。
深吸一口气,眼光一寸一寸的下移,短信的内容便一字一字跃入眼帘,内容是:小炎儿,老娘今天买了一斤五花肉,就等着后天剁馅包成饺子了。怎么样,对你好吧?明晚早点回来,否则一个都别想吃到嘴,馋死你。
小炎儿...明明只比我大六七岁,却偏偏喜欢这么叫我,不过师娘为人处世素来极有分寸,并不会在外人面前唤我这个昵称。
或许这也不能怪她,十年前,具体来说是九年半前,我们第一次见了面,当时一米四几的我,站在身高一米七多且穿着高跟鞋的师娘面前,只有费力抬头仰望的份。
其实,这几年师娘已经不怎么跟我抢饺子了,反而喜欢包饺子给我吃,但前提是我得按时回家,否则非但美食吃不到嘴她还会开车杀到武汉来,那后果...额呵呵呵...
“师娘的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
“浑小子,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给我换!以前不是挺会说的吗,那时候练就的本事都忘了?要不要老娘再磨练磨练你啊?”
我冷汗长流,十秒之内打出长长的一串赞美、感恩之词,火急火燎的发送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早点睡,早点回,晚安。”
“呼。”
长呼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汗流浃背,于是又去洗了个澡。
十分钟后,躺在床上听着赵姑娘软绵绵的歌声悠然进入了梦乡。
翌日。
我早早地去了公司。
组长来了之后,问我准备的怎么样了,合同细节都弄清楚了没。
我以肯定的语气跟他说,保证能完成公司交给我的任务。
他点点头,颇为满意的走了。
我有信心跟经理、组长做保证,不单单是因为自己对合同细节的熟悉,还因为合作方的总经理是程莹这个清美可人的美少女。
我相信自己跟少女的配合一定会是无间隙的!
敢这么说,不凭别的,就凭我跟她第一次的戏剧性相遇,就凭我包里放着的那张“同记餐馆”的会员卡。
忽然,一个年近三十岁、肤色有点病态白的男子身影在脑海里浮现。
张雾承。
严格来说,张雾承才是合作方公司的总经理,但程莹说他无心管理公司,想来应该不会给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带来什么麻烦。
嗯,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