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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直面丧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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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同学们稍稍恢复了理智。但是绝望的气氛并没有减少。这时,教室里的广播响起了校长洪亮的声音:

    “大家快到操场上集合!一定要快!另外,不要慌,一定要注意安全,有武器的同学和老师尽量带上武器,我们一起面对灾难!”

    整个教室,不,应该是整个学校,一下就吵了起来。整个走廊立刻变得喧闹,满满的都是人。不过,学生们似乎并没有注意校长说的“注意安全”,所有学生都挤在一起。我亲眼看见几个身材瘦小的学生被挤倒,接着被源源不断的人流踏成肉饼,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着整个走廊。但是,比起他们自己的安危,别人的生命,他们还是选择了无视。

    我趁着外边太挤没法出去,把头伸出窗户,只见周围的僵尸已经聚集在了校门口,开始攻击铁质的校门,有的咬,有的抓,有的撞。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我回顾着还来不及挤出去的同学,大多数同学都在紧张地寻找着武器,有的从兜里掏出小刀,有的拿走了纯金属的铅笔盒。而张大勇竟然直接从书包里抽出双节棍,另外,班里的高颜值学霸之一——杜睿的武器也很特别,我看不懂,似乎是一把弩,很像《三国杀》里的诸葛连弩,木头雕刻的,很精致,看上去和他本人一样很酷。他以前带到过学校,也向我们炫耀过。

    杜睿,是我们班第一大学霸,成绩可望而不可及。他长得就像他的名字那样,有一种睿智的帅,知识的渊博和头脑的聪明都不是我能比的,只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很差,和他的智慧成反比,简直可以说是弱不禁风。

    至于我,则从教室里拿了根以前作旗杆的竹棍。而秦霄,却什么都没拿,看来她依旧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这时,教室门口的人流已经离开,而校长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家动作快一点,丧尸马上就要进来了!”我拉着秦霄,快速通过走廊,不一会就来到了操场。

    不一会,全校同学都来到了操场。远处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周围还有一抹抹晚霞,让我们更加绝望。让我奇怪的是,外边的人几乎悉数被感染,而学校里的同学却没有一个被感染。这是怎么回事呢?

    校长站在主席台上,尽管他也受到了惊吓,但是他的身姿依然威严。现在他的手中,竟然是一个纸扩音喇叭,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手电筒。这附近所有用电器都停止工作,学校里所有的灯也都已经渐渐熄灭。我推断,城市发电厂应该已经受到了袭击。我暗暗想着,发电厂离学校特别远,基本上是一个在城最南一个在城最北。我惊叹着这些丧尸强大的战斗力,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竹棍。

    “同学们,”校长扯着嗓子喊道,“现在我们的处境的确十分危险,我们没有其他的方法。停电前我已经发过求救信号。现在救援部队还没到,我们只能靠自己。”他顿了顿,并从身后拔出一把剑。“现在所有人必须听从我的命令,我能保证把伤亡降到最小。现在,所有男生出列!”

    立即有几个男生从人群里走出来,但是大部分男生仍旧留在队伍里——男生,就意味着要与可怕的丧尸战斗。虽然性别不可更改,但他们仍旧畏惧战斗。我也呆愣在原地,但是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在发愣。

    校长似乎有点生气,语气变得更加慷慨激昂:“你们为什么不出列?是害怕吗?我知道丧尸恐怖,我也害怕,但是你们就打算一直缩在这吗?大门马上就要被破坏了,如果你们再不站出来,我们全都得死在这!”

    这时,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却走上主席台、她叫李敏慧,长得很好看,毫无疑问的校花级别。学习极其优异,听说脑袋特别聪明,甚至有些心计。她毫不犹豫地亮起高亢的嗓音:“同学们,现在情况危急,我们如果不团结起来勇敢抗击,等待我们的一定是死亡!你们这么多男生不愿意抗敌是吗?让你们看看,你们到底配不配当一个男生!”说完,她拔出一把水果刀,径直走向男生队伍!她自愿面对丧尸!

    全场哗然,校长似乎更加激动了:“你们看看,你们男生,难道不如人家一个女生吗?”渐渐地,男生们脸面上有些挂不住,陆陆续续有人走出人群。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躲避的机会,只能慢慢走向男生队。男生总共有大约500人。我回过头,一眼就望见了人群中的秦霄。她伸着手臂,一副要挽留的样子,闪烁的眼睛里满是不舍。我也知道,一旦上了“战场”,我可能就不能活着回来了,但我已经不能留下。秦霄的不舍,竟让我觉得一阵心酸。

    仍然有几个男生躲在女生群里不肯出来。校长叹了口气:“你们真的这么胆小、不愿意抵抗丧尸吗?好吧,你们暂时算到女生里,希望你们能扛得住同学鄙视的目光。你们随时可以回来。”

    台下开始传出推搡和低语声。那些躲在人群中的男生不断地被女生们推挤出去,可他们却还是死皮赖脸地黏在那儿不肯走。校长咳嗽了一声,接着说:“现在,教师同志们,听好。现在,所有男老师出列!”学校里总共有一百来个老师,有大约30个男老师。老师们没有像同学那样胆小,不一会男老师就集结完毕。“现在,所有体育老师们出列!”几个身强力壮的体育老师从人群走出,总共5位。“所有男同学、老师们,大家听好我的话:所有人归为5队,每位体育老师带领5位男老师以及100位男同学。现在,大家自动归为5队!”

    大家开始紧张的集结。我则来到体育老师中最厉害的——王老师带的一队麾下。王老师满身肌肉,听说他学过少林功夫,跟着他一定更安全。不过大家也不是傻子,500男生,有300多想跟王老师,其他男老师也更愿意跟他。校长无奈,只能强制把人们平均分配。我被分到四队,那个体育老师身材瘦小,让人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我有些担忧。

    校长接着说:“1到3队前往校门防御,4、5队分散到分别分散到学校的左右两侧围墙防御,现在就出发!”我拎着竹棍,忐忑着前往防御地。周围的男生们并不是很紧张,大概是因为丧尸留给大家的印象是不灵便、且瘦弱的,虽然能感染别人,战斗力却不是太吓人。这也是为什么校长第三次号召后男生就同意战斗的原因。我回过头,不舍地望向秦霄。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凝视着我,小脸微红着。我已经没有时间供我留恋,我知道,如果布防再不完成,我们所有人都将陷入危险。

    远远地,我听见校长的声音:“女生和女老师们听好,现在,练过武术,身体较强壮的,可以随便去哪儿帮助他们。剩下的人们,负责后勤......”校长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见了。

    我远远地看到,千疮百孔的校门被慢慢打开,丧尸潮水般地涌了进来。为首的王老师灵活地挥舞着少林棍,他面前的丧尸立刻被压制,毫无还手之力,但不知为何,丧尸好像打不死一样,每次被打倒,都会重新站起来。王老师渐渐有些疲惫,动作开始缓慢了。他身后的男生们也都是且战且退。比起校门,这里几乎没什么丧尸。我能听到墙对面就有丧尸的嚎叫声,却怎么也进不来,他们太不灵活,根本不能爬墙。我开始庆幸自己没有跟进一队。

    突然,有人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一回头,竟然是秦霄。我呆呆地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她好像有些紧张,脸微红着,眉头紧皱着。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更紧张了,立刻低下了头,眼睛看着脚尖。过了一会,她抬起头,见我仍看着她,她的脸微微一红,说道:“人家是来帮你的,我练过跆拳道,应该能帮你一些的。”

    这时,旁边离我最近的一个曾是同班同学的男生打趣地凑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呦呦,小林子,厉害啊!平日里看你挺不行的,没想到......嘿嘿,竟然能让秦大小姐来保护你,我说,你们是不是......”秦霄立刻快步走上前,指着那个男生的鼻子说:“谁是他的那什么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说着,她竟然又脸红了。

    “还不承认呢,你看看,都脸都红了。”那男生不依不饶,仍旧腆着脸,一脸坏笑着说道。

    我看情况不妙,也立刻凑上前:“没你小子的事,一边去。”那男生好像也讨了没趣,“你们明明不就是......算了,不和你们说了!”说完就离开了。

    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我问她:“你说,你是来帮我的?你还练过跆拳道?”秦霄点了点头:“嗯。”说着还向我比了几个动作,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可她再怎么学过跆拳道,也依旧是一个女生,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打什么丧尸,你看到过丧尸了嘛,可是像怪物一样可怕的耶。你呀,还是快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帮忙,就不用了。”我看着她,真诚地说道。

    秦霄见我如此轻视她,有些生气,脸更红了:“怎么了,我不放心你,想帮帮你怎么了,你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啊秦宵,只是女孩子实在不适合来啊,要不然,你打我一下,要是打得我疼了,你就留下来帮我。”“我才不打你呢,要是我真打了,你可能......”“哪那么多废话,打过来啊,我不会有事的。”我指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只见她抓着裙角,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拳打中我的肚子。这一拳看上去很轻,却打得我生不如死,赶紧后退了几步,紧紧捂住了肚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力气这么大的,你没事吧?”她赶紧跟上来扶助了我,嘴里不停地道着歉。

    我瞪着他,呲牙咧嘴地嚷嚷:“还用说嘛?我说你一个女生,怎么还真打这么疼,我还是你的朋友呢,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啊?”顿时,秦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底下了头,嘟囔着:“还不是因为你瞧不起我。再说,我真的知道,我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过了一会,她又小声地说:“真的对不起。”

    我刚想说没事,却突然看见有一个好像猫的动物从墙上灵巧地跳下来。一看就是被感染了,眼睛是血红的。它跳的方向,正好是向着秦霄。我赶忙站起来,疼痛好像立刻不见了,抄起竹棍,对林霄大喊道:“小心!”

    还没等我挥起棍子,就听到,一声尖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