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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动声色的在沙发另一边坐下来,问道:“陈总,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跟你商量一下配车的问题,你也知道,前两天,我们在回中央区域回北部郊区的路上,发生了一些小问题,我的悍马被撞废了,需要添置一辆新车。”陈玉环道,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若有若无的看着杨延,我也是一样静静地打量着杨延,企图通过微表情的判断,从他的脸上找出端倪。
因为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杨延干的,那么,他脸上一定会有一些情绪波动。
然而,让我们失望了,杨延很惊讶,而且这种惊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听到以后向陈玉环开口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陈总,你没事吧?”
陈玉环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道:“无妨,就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
杨延现在这样的表现,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件事情真不是他干的。
第二:装。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这个杨延也不简单啊,竟然丝毫未起波澜,如此的不动声色?
就在我准备接着试探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陈玉环还没应声,红姐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对陈玉环急道:“陈总,有两个顾客,也不知道逼我们的女技师吃了什么,现在已经不省人事,而且还口吐白沫的,看得好吓人!”
红姐才说完,我身上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唐十六的声音道:“老大,五楼抓住两个人,身上有毒品,你赶紧下来一趟吧。”
我脸色凝重,深深的看了一眼稳如泰山的杨延,然后腾的一声站起来,直接冲出了陈玉环的办公室。
来到五楼足浴按摩城的包间,两个穿着铆钉皮夹克打着耳洞,约莫二十来岁的非主流黄毛年轻人,已经被唐十六和许不言死死的按在地上,旁边,一个女孩身体不停的抽搐,口吐白沫,我阴沉着脸对唐十六道:“马上将这个女孩送到医院去,另外,让胖头陀和丁小勾上来,守在门口,没有我的允许,天王老子都不能进来,陈总也不行。”
“是!”
唐十六连忙吩咐人把女孩抱走,然后叫来胖头陀和丁小勾,两人一听我的话,就立刻没再多问,跟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尊门神,立于门口。
这两个非主流的黄毛青年,其中一个额头上有一道两指长的刀疤,从左额头一直延伸到了右眼角。
刀疤虽然被按在地上,但却凶狠的看着我道:“你是这里管事的吗,我劝你最好乖乖放了我们,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点了一根烟,眯眼看了这两个人一眼,对唐十六道:“毒品在哪里?”
唐十六从床头柜抽屉里面,拿出两包白色的东西,看上去,有些像是我在雀山庄时候跟陆平一起开车拖的面粉,唐十六说道:“这是k粉,也算毒品的一种,吸食过量也会神志不清,我想,这两个混蛋,一定是逼迫我们的技师小妹吸了这鬼东西。”
我眯着眼睛站在两人面前,道:“有这回事吗?”
“滚你妈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大爷今天心情好,让你们的小妹,陪我爽一下怎么了?我告诉你……”额头上有刀疤的年轻人,满脸凶神恶煞的看着我,出口成脏。
“啪!”
我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力道很重,打得我自己的手都疼了,这小混混估计是被打懵了,愣了一下后,剧烈的反抗起来,双眼怨毒的紧紧盯着我大声道:“草泥马的,你敢打我,你知道……”
“啪啪!”
他还没有说完,我左右开弓,直接又给了他两个大嘴巴,然后吩咐唐十六道:“去拿跟铁棍过来,敲掉这刀疤脸一口牙再问话!”
唐十六冷笑着点点头,直接将别在腰间藏起来的铁棍给取了下来,二话不说,一铁棍朝着那张有刀疤的脸敲了下去,他顿时喷出了一口血,唐十六手不停,连着猛烈朝嘴又砸了及铁棍,一时间刀疤脸被打得满嘴是血,牙齿也凄惨无比的掉了七八颗,刀疤脸鬼哭狼嚎,最后动都不敢动了。
而另一个人,我一直没有动他,但头上冷汗,从唐十六砸出的第一铁棍开始,就没停过,从最初的细汗,到现在,已经是豆大的汗珠,如倾盆大雨的从头落下。
这时候,我才示意唐十六停手,开口道:“说,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草泥马!”血肉模糊的刀疤脸无力的看着我,满眼的怨毒似海深。
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一进来什么都不问,直接让人打敲掉他一嘴牙再说吧,这刀疤脸如此凶悍嚣张,到此时还是满嘴喷粪,肯定是有所依仗了,我淡淡的对唐十六说道:“继续打,门外我已经放了五六个保安,并且,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放进来!”
又是啪啪啪啪的一阵铁棍打脸的声音!
要搁在以前还在上学的我身上,用如此狠毒的屈打成招手段来对付人,只怕自己都会于心不忍,但是现在的我,经过多次生与死的考验,野狼和手枪都对付过,这种小手段,早就心中不起波澜了,我只是抱歉冷冷的站在叫得一声更一声惨的刀疤脸面前,冷眼旁观!
门外,传来杨延和丁小勾争吵的声音。
杨延大概是说他是安保部经理,这些保安居然胆大包天连他的指令都不听云云,杨延的声音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但丁小勾就是不放人,有胖头陀和许不言两大打手在,杨延就算狗急也跳了不了墙!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示意唐十六停手。
现在,两个小混混的铆钉皮夹克上全是血,穿了耳洞的耳朵也是血,嘴巴还是血,地上依旧是带血的牙齿,看上触目惊心,连哀嚎都显得断断续续跟随时都要晕死过去一样,事实上,这两人,尤其是刀疤脸,刚刚就已经求饶了,只是我没有让唐十六就此打住而已,经过这一顿蛮不讲理的暴打,刀疤脸已经不敢再满嘴喷粪了。
“上一次也是一个来青藤会所闹事的混混,好像叫什么靓C的,口口声声说认识杨经理……”
“结果,你知道最后他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笑眯眯的看着刀疤脸,笑得让他有些不寒而栗,问道:“看过鹿鼎记吗?韦小宝有一个兄弟,好像是叫什么杨什么,是吴三桂的手下,后来被削成了人棍,塞进了一个大水缸里头!”
“靓C哥也被塞进了大水缸里头,不过倒不是被我削成了人棍,这是法治社会是吧,我也不可能做出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来,我只是为了将他塞进水缸里,打断了他的一双手而已。”
这当然是我编出来的故事了,靓C欺辱我们的包厢公主雯雯,我是打了他一顿,但也只是朝他脑袋砸了五瓶酒而已,这刀疤脸嘛,一惊一乍,虚虚实实的敲打之下,估计就差不多要招了。
“我有一百种方法撬开你的嘴,但是我这个比较善良,并不想一一在你身上施展出来,现在,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究竟是谁指使!”
我厉声压迫刀疤脸的同时,也吩咐了唐十六报警。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也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却没有开口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就算是进去了,他们也不怕。现在已经百分百可以确定了,这两个小混混的后头还有人。
我本来想继续以更加残酷的手段施法,但却有另外一计跃上心头,眼睛一转,然后示意唐十六放人进来,唐十六朝着们砰砰砰的敲了三下,不用问,这依旧是我们之前定好的暗号,接着,门打开,杨延满脸乌云密布的走进来,一进来,直接就是劈头盖脸的对我冷声质问道:“姓王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后面冷脸成霜跟进来的陈玉环。
然后拖过来一张椅子,就那么坐在两个穿铆钉皮夹克的小混混面前,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吐出一个烟圈之后,看着杨延,直接大声道:“杨经理,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呢,这两个人刚才被我一顿打,扛不住招了,刀疤脸一口咬定就是你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这句话一出,杨延猛然转头,眼神凌厉如刀的射向两人。
刚刚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两人,瞬间就挣扎起来,刀疤脸爬到杨延身边之后,颤抖着开口对杨延道:“延哥,你要相信,我没有招,我怎么可能会招呢?完全就是这小杂种血口喷人……我们可以对天起誓,真的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陈玉环站在杨延身后,偷偷的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俏皮的笑了笑。
杨延在刀疤脸一开口,就觉得不对,刚刚想出言制止,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这两人和杨延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诈他们,其实我也只是猜测,没想到他们还真的认识,白粉从何而来?为什么这两人被我抓了个现行打成这德性还敢这么硬气?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只是,我不明白杨延,为什么这么做?
这时候,刀疤脸显然也是反应了过来,愤怒的对我咆哮道:“我操你……你个狗日的,敢跟我玩阴的!”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神色狰狞的杨延,冷笑道:“杨经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你有些背景,但这里是渊哥的地方,也是正规场所,毒品这种东西可不简单啊,真要把事情闹大了,恐怕渊哥都不会保你。大家都是同事,你要是早和我说他们是你的人,我或许就会卖你一个面子不报警了,现在没办法了,只能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慢慢的,杨延的脸色,恢复了平静。
就这一个微笑的动作,我几乎可以得出结论了。
杨延道:“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再问一遍。”
这句话一出,两个小混混连忙表态,刀疤脸还直接对我道:“哈哈哈……我们大不了进去吃牢饭,延哥定会想办法把我们捞出来的,警察来了,我们自己扛下来,你又能怎么样?”
“是吗?”其实他这话我是信的,但是我也不能表现出来,依旧是不动声色,我看了一眼已经撕破脸的杨延,故意说道:“那可不一定啊。”
杨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后又恢复平静,冷冷的看着我道:“年轻人,有些人你得罪不起,真要任意妄为,只会让你自己万劫不复。”
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陈玉环,对杨延道:“你在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杨延冷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不久后,警察来了,三个警察,让我惊讶的是,其中一个我竟然认识!
钟阳,编号9499。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候在南部郊区的泰兴里头,在九号公馆KTV,我求前台小妹云霞第一次打通了警察的电话,钟阳那激动的口吻,只是在查房的时候,迫于当时的形势,我们放弃了逃跑的机会,我现在还记得那一道有些落寞和孤单的背影。
这是一个正直的警察,刚从警校毕业没有多久,满怀一腔热血,却见识了这个社会的黑暗。
后来我又在捅了姜河之后被带回了警局,钟阳对我说干得漂亮……
可能正是因为他的正直,所以一直以来受到他的顶头上司铁雄的敲打,干脆就将这个不知好歹不识时势的愣头青给调到了这北部郊区吧。
我连忙起身,道:“钟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显然,钟阳也才刚认出我,有些惊讶的道:“原来是你,很不错,你竟然逃出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自嘲,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接着,他又说了一句我很熟悉的话,虽然只是改动了四个字,但口吻还是那副口吻,很像早晨七八点钟勃勃生机的太阳,钟阳朗声问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人吸食毒品,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