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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极与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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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逸和文彬找到了蒋业的家,房子是低矮的瓦房建筑,老式的木门。看起来蒋业的家境应该十分贫穷。

    “你们是?”一个妇女打开了门,头发蓬松着,脸上还有泪痕。

    透过妇女,能看到一个盆子放在地上接着雨水。

    “我们是警察,这里是蒋业的家吗?”

    “你们可算来了,我千说万说那小子都说是自己摔的,你们真是神通广大,竟然自己找上了门。你们可千万要为我家孩子做主啊!”

    妇女说的眼泪一直往下流,一手擦着眼泪,一手还捂着胸口,仿佛心正在被刀绞只能用手捂住来止住那往外溅射的血。

    “大姐你别急,我们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是有点事情想问他。”

    这一句话让妇女的刚刚有了些光亮的眼睛又变得黯淡,“啊,这样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菩萨显灵了,原来只是两个过客啊。”

    “不,阿姨如果蒋业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一定会帮的,你先冷静下来跟我们说说情况好吗?”

    妇女点了点头,“蒋业昨天去准备校庆,很晚了都没回来,我去找他结果发现他躺在路边浑身是血。我问他怎么了,他硬是说是自己摔的,那一看就是让人打的,过路的人也没有一个人帮忙真是寒心啊。”

    俊逸和文彬感到心里一阵凉意,“阿姨,我们能看看蒋业吗?”

    “额,好的。他正在医院了,他爷爷在照看着他,我们家境一般医药费又贵医保很难下来,他爸爸在四周找人借钱呢。”

    另外一边,筱倩和卓希也来到了曾立阳的家,与蒋业不同的是曾立阳的家是独栋的别墅。

    里面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一个方队的保镖喊到。

    “我为了让你们的少爷好好学习,特意让他以平凡的孩子生活,多年来效果也十分可观。”

    “可是你们的少爷遭到人家的袭击,如今卧病在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一定会把他们找出来,到时候你们给我狠狠的揍他们,帮少爷报仇。”

    中年男子说话时面目狰狞,拳头紧握。

    “我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警方吧。”卓希打断了他们的誓师大会。

    “你们是谁?”

    “警察,有点是想找曾立阳了解一下。”

    “你们在我儿子被打时候怎么不出现?现在倒是过来了,你们快滚,我们不需要警方的保护。”

    “可是……”筱倩争执到。

    “怎么了?要我叫人送你们?”

    卓希拉住筱倩,“筱倩别和他们争辩了,我们不是已经等待想要的答案了吗?”

    “啊?”筱倩愣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对哦。大叔再见。”

    亦婷和齐天在人群里着急的找寻着刘洋和研月,却终究没有发现。

    “那两个家伙该不会出学校了吧?”亦婷有些倦怠。

    “再找找吧,高中生情侣约会一般会在哪里?”

    “当然是隐蔽的角落,不怕被老师抓吗?”

    “对,跟我来。我知道有个地方。”

    齐天领着亦婷往篮球场走去,篮球场的最里面是一个电机房,电机房后面距离围墙大概有一米,形成了一条过道。

    齐天领着亦婷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尽头,就听到了几声娇嗔,齐天的心中提起了一根弦。

    离电机房越来越近,声音逐渐清晰,时断时续,走到尽头齐天转向右边,让人痛心的一幕映入眼帘。

    俊逸和文彬来到医院,蒋业的脚已经打上了石膏,鼻清脸肿,看着一旁在流泪的爷爷。

    “医生怎么说?”文彬向妇女问到。

    “主要是什么膈肌破裂,要做手术术后还要恢复,加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要上万元的治疗费。孩子他爸爸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到钱。”

    妇女说完擦了擦眼泪。

    “闺女,这两位是?”

    “额,是警察。他们想找小业了解一下案子的情况。”

    “什么?你报警了?我都说我是自己摔跤的。”

    “你自己摔能摔成刀伤?”老爷爷咳嗽了两声,“我都不知道你在怕些什么,这是丢光我们家的脸。”

    “爷爷……你是不知道人家家里多有钱,我们怎么和人斗啊。”

    “这不警察都来了,还能没有王法不成。”

    “谁说的准。”蒋业小声的嘀咕着。

    但这句话还是被文彬和俊逸听进了耳朵里,当青少年都不相信国家的法律制度,他们这两位刚刚出炉的警察心中难免有些心寒。

    “不,法律是无私的,对谁都一视同仁。在每件事情上,她都不徇私情。”文彬维护着他心刚刚重燃的信仰。

    “名句我也会背,可是事实就是事实。”蒋业反驳到。

    这是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皮肤粗糙毛孔里能隐约看见污垢,鞋子满是泥泞的我中年男子出现了。

    “孩子他爸,怎么样了?”

    只见孩子他爸摇摇头,“没办妥,只筹到两千二,我认识的人也和我一样穷,都是从海绵里挤出来一点给我的。”

    “那可怎么办啊,孩子这病可不能不医。这么幸苦才上了重点高中,怎么就发生了这档子事情。”

    俊逸从上衣内袋里掏出支票本,在上面写了五位数,“大哥,你快去银行把这支票兑换了,好给孩子看病。”

    男人接过支票,看了一眼,“你是?”

    “我是警察。”

    “哎呀警察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到时候保险金下来了,我一定会立马退还给你。谢谢你,谢谢。”中年男子的泪水不禁的往下流,冲洗着脸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文彬立马把俊逸拉到一旁,“你这家伙哪来这么多钱,支票不会是空头的吧?”

    “不是,你知道翼烨集团吗?”

    “当然,谁不知道数一数二的游戏公司。陈烨从小游戏做起后来成了龙头老大,一直是励志作文素材。”

    “你好,我叫陈俊逸。”俊逸微微一笑,向文彬重新介绍了一次自己。

    文彬的嘴张的快要裂开,“你该不会是太子爷吧?”

    俊逸点了点头,比了个嘘的手势。

    “你不相信法律,那么就该懂的人情把?我可是帮你付了医药费,如果你不配合,我不敢保证会不会每天都去找你们父母还钱。”俊逸威胁着蒋业。

    “果然天下还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可以说,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的家人足够的保护。”

    “臭小子,人家帮了你,你还谈条件,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书倒是读了不少,这道德却丢了。”老爷爷训斥到。

    蒋业将头别到另一边,不和爷爷对视,这也是现代年轻人的常态。

    “怎么样?”

    “没问题,只要你把发生了什么说出来。”

    “好。那天我和立阳去抬道具,那些道具可不轻。当我们把几个箱子抬出去之后,我和立阳听到试衣间传来了一些声音。”

    “什么声音?”

    “看,警官你们都会好奇,我们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好奇害死猫,我们走过去看了,结果发现刘洋和研月抱在一起,身上一丝不挂。”

    “结果你们给发现了?”

    “是啊,立阳那家伙看的太兴奋,结果摔了个跟头栽了进去,我们当然是撒腿就跑,结果还是给认了出来。”

    “什么时候给打的?能认出人来吗?”

    “就回家的时候,刘洋带着一群人围了上了,对着我们就是一顿揍,拳打脚踢的,事情发生的很快我没看清楚其他人。但他们走的时候,我隐约听见刘洋和人起了争执,好像是因为刘洋不给他们打人的钱财。”

    “你确定带头的是刘洋?”

    “我确定。”

    “对了,你们搬的道具里有没有空箱子?”这是齐天交代要问的问题。

    “有几个是空着的,不过搬的时候太累所以没太注意个数到底有几个了。”

    齐天拿着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研月改过的校服掉落在地上,男生的T恤也散落一旁。

    齐天开了闪光灯,闪光灯照进了研月的眼睛,“啊!”研月发出尖叫,指向齐天。

    刘洋转过头来,“干,怎么这两天静是有人作死。”

    刘洋放下研月,穿好裤子,裸着上身朝齐天冲来,:“警察还能偷窥了。”

    “你们在公众地方干这些事情扰乱了公众秩序,我们是有责任对你们进行批判教育的。更何况你们还是学生,谈恋爱还没什么,可是你们竟然发生性行为,我必须要把你们带给吴主任。”

    “好,你有种。我跟你走。”刘洋看起来内心毫无波动,还帮研月穿好衣服。

    研月则十分慌张,“怎么办?我爸妈知道的话我就死定了。”

    “没事的,别怕。”

    政教处办公室里吴主任正在放从学生那里缴来的手机。

    “齐天,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没什么,我就是发现了一些事情觉得要和你说一下。”

    齐天拿出手机把照片给吴华看,吴华这才发现齐天身后还跟着刘洋和研月。

    “你们怎么回事?小小年纪就学人谈恋爱?还有性行为?”

    研月低着头满脸通红,双眼开始泛着泪光,这一刻她的羞耻心终于体现了出来。

    相反刘洋趾高气昂的抬着头,摇晃着身子。

    “哎,齐天你先去查案子吧,学生我会教导的。”

    齐走出了政教处,拉着亦婷躲在了隔壁的过道里。

    “我不是都叫你收敛点吗?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开除了。走吧,不要碍着我的眼睛。”

    刘洋朝吴华吐了一口口水,“走狗。”

    研月先跑了出来,刘洋追了上去。

    吴华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摇了摇头,伸手看了一眼那只劳力士限量金表上的时间。

    而这一切都被在躲在隔壁过道的齐天和亦婷听清,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