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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地在两个小山包之间,恰好在风口上,倒是有些冷嗖嗖的;坟面上已经长满了茅草、蛇绿子、接骨草等高矮不一的野草,把四颗柳树的根部围的满满的。
我仔细一看,果然,在坟西南方向的那棵柳树根下,柳树根边茅草的叶子显得绿盈盈的,要比其它草要亮!
我靠近一看,那棵柳树有碗口粗,树干靠近坟土的内侧正发出绿盈盈的光。
“果然藏在这儿!”
见此,我松了口气,想扒开泥土找找,但转而一想,在农村扒人祖坟是大忌,我却不能动手!
而这时白幸福早己在我的身边,我指了指柳树根,说道:“幸福哥,蛇崇可能在下面,你看……”
“我挖!”
可能是恨极了,白幸福说完,便蹲下身子,用手往下挖了起来。地面看样子有些硬,只听白幸福的手指被地面磨的‘嗤嗤’的。
可气血之勇毕竟不能长久,挖了一会,估计是手疼了,白幸福站起身来,在柳树上折了根烧火棒般粗细的树枝,把树枝上的小杈子劈下后,再次挖了起来。
但是掉在地上的小树杈却让我心里一膈应,因为那些小枝杈上面的柳叶蔫蔫的,好像失去了水份,要枯死一般。
我从地上拿起一枝,一看,果然要死!
坟上长的树在我们那又叫子孙根!想到刚才看到的,四棵柳树三荣一枯,那如果三棵柳树死了,这坟地岂不由四牛搬山坟变成一牛顶天坟!
而一牛顶天坟《牛师经》上曾有过介绍:一牛顶天独牛坟,万支败落一支荣!
也就是说这一牛顶天坟也叫独牛坟,这种坟祖宗阴德只庇护一家,其余几家将败落。
想到这里,我几乎可以肯定侯三老婆一定是将蛇崇植灵在柳树上,想到她害人手段的诡秘与阴毒,想到她也曾经用蛇崇害我,我心里有些震惊,也有些无可奈何——你总不能那这条死蛇去报警;或者上门找她,说她用这个害人,谁信呀!
“只是不知这侯三媳妇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隐隐约约之中,我感觉后三媳妇这样强硬去做,好像不仅仅是为白川江出气这么简单,并且白川江海还反悔了!
我正思虑着,而在这时,白幸福突然间‘啊’了一声,喊道:“犊子,你看!”随即就听‘啪’的一声,白幸福打着了打火机。
我往下探头一看,之间树根处十来公分的地方,也就是树根和树干的交接处,竟有一块塑料薄膜,塑料薄膜里侧,树干有明显的到看到的痕迹。
见此,白幸福怒气的叫道:“这是谁干的?这么阴损!”这时白川河弟兄四个都跑过来了,看了,白川江在后面看不清脸色,但白川河、白川湖、白川海三人都是脸色铁青——扒人祖坟已是大忌,何况断人子孙根!
而白幸福说完,就把那塑料布猛地一拉……
我立刻觉得眼前绿光大盛,在仔细一瞧,只觉得又震惊,又想呕吐——树干已被被人斜着往根部凿了个洞,洞里是稀烂的肉酱,还混有些小骨头,还有蛇鳞之类的;肉桨周围,柳树瓤正往里渗着汁水,这时从树洞上方恰巧滴下一滴,滴液却是红的!
而在肉桨里,半隐半现着一条绿蛇,那蛇头露在外面,蛇芯子伸缩着,设宴正警惕的而看着我。
而白幸福看到后,也‘嗷’的一下呕吐了起来。
我看着太恶心,也瘆的慌,手往口袋里一伸,抓了把牛蹄角粉就洒了过去……
而在一洒之后,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南边传来一道‘啊’的凄厉的女人的叫声,绿光随即湮灭。
“好了,没事了!”
我轻轻的说了句,做完这些,我有一种如释重任的感觉!随后我们便急匆匆的赶往白川湖家……
做完一次,有了经验我就轻车驾熟了,后面的情况和第一次一样,但做完这两家,跑来跑去的,再次回到白川河家时,也一紧个三点多了,我也累的够呛了!
这个时间点,不上不下的,我想回去,但却犹豫着是不是将他们坟地格局的改变说出来,因为看三颗柳树的树根的大洞,我实在弄不清这代表子孙繁衍的柳树是否还能恢复过来。
要是恢复不过来,那意味着三家将败落,但败落这事也不是立刻能见到的;而要是柳树能恢复过来呢,似乎又没有说的必要!而说出去也不好替白川江掩饰!
我心里犹豫着,琢磨着实在不行,往后看看再说。谁知刚在白川河家一杯茶还没说完,白川湖和白川海就过来了。
“犊子,你看!”
白川海毕竟年轻些,有些沉不住气,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开白胖的手掌,手掌心里又一把焉了的柳叶。
“原来他也注意到了!”
我心里嘀咕了一下,但随即想到树洞那么大,他们想的到也合情合理,毕竟我们那都信子孙根这么一说。
果然下一刻,白川海就继续说道:“这叶子都焉了,这子孙根要是死了……犊子,怎么办?”
白川海问道这里,他们一大家子都瞧向了我。
既然他们已经意思到了,我也就不用那么犹豫不决了,方法无非两个,一个是补;一个迁。
但迁坟的话,如果柳树恢复的话,就糟蹋了一座好坟地,而要补得话,《牛师经》后面相坟篇后面有这样的话——以形补其形,以意达其意!
这句话倒也容易理解,,我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于是说道:“我觉得这坟还能补救,要不你这么试试,先把树洞清理干净,然后找快柳树枝,带皮的,把树洞给补上;你们找人用木头雕三个小牛,埋树根底下。”
想了下看到的牛头的方向,我继续说道:“扭头对方向向外,对准西南、东北、西北三个角……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觉的就的迁坟了,但好坟地不好找!”
从《牛师经》里,我只是半懂不懂的知道点带牛相的坟地,亲戚道理的我既不能说不懂,也不能吹牛,还是实在点,把话说在前面的好!
听我这么一说,白川海说道:“那行,就按你说的办,雕好后我再找你。”
我:“……”好像推不掉!
“犊子,你能查到是谁这么坏种吗?要是我知道我一定弄死他!”
白幸福恨恨地问道。但语气已经变得轻松了。
我当然知道,但看到白川江老眼觑觑的样子,我只好说道:“我还没这个本事,不过那人居然被惊动了,估计不敢来了。”
听到我这话,气氛立刻变得轻松起来,那些女眷就嚷嚷开来,又说最近今天孩子大人受了多大罪的;又说那人坏的;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感谢我的话,说的人太多,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