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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柳逸的指控,荒魔冷笑,“我的女人,心里自然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只能生我的儿子。”
柳逸有些错愕,“你居然介意这种事?”在他的印象中,荒魔或许不近人情,或许傲慢脾气差,但却无疑并不是一个气量小的人。
甚至说,他绝对称得上是胸襟广阔。
其表现就是,他虽然瑕疵必报,但报过就算完,从来不会不依不饶。
别以为这种事是应该的,在星际中,多的是被无意冒犯一下就要赶尽杀绝的顶级大能。
更可贵的是,作为一个战斗欲惊人的极双战族,他并不是一个滥杀的人。
在这之前,柳逸从来不觉得荒魔是有处女情结的那种人。在他看来,极双战族的爱情观就是要么不看上,看上就觉得只要是那个人,就是没有缺点的。
荒魔也应该不例外。
但事实上。
“不是介意。”却听荒魔缓缓道:“等到想想不再记得乔致,和那两个小兔崽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就不在意了。”
他这话说的奇怪,柳逸却明白了,感情荒魔在意的不是乐想不是处女,也不是她结过婚,更不是她生过孩子,而是……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乔致只有沈明远,荒魔就不在意了。
最关键的,说到底还是乐想对乔致的念念不忘。哪怕今后这段感情成为过去式,只要乔致在乐想心中依旧是美好的,荒魔就不会善罢甘休。
到达托鲁姆文明之后,乐想等人在港口办好了入境手续,就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对于荒魔三人跟在后面进了同一家酒店,乐想却是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若是在五六级文明,她绝对会选择将酒店包下,可惜……十级文明的酒店太大了,尤其他们入住的酒店也不是默默无名的,那规模就更大了,她即便不差这点钱,也没必要做那个冤大头,还得罪人。
星际的酒店和一般意义上的酒店自然是不同的,评价一家酒店的档次,除了卧室环境和提供的餐饮,最重要的就是修炼室了,这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这家酒店做的就不错。乐想订了一百个大套间,而每一个套间都附带一个修炼室。只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修炼室还是有些不够用大的,这时候就需要用到公共修炼室了。
公共修炼室是需要另外收费的,不过这点钱乐想倒是不放在心上。她会来这里,也是为了陪两个儿子。
乔贝贝和乐贝贝别看外形还是两个孩子,但今年已经88岁了,虽然因为是长生种的关系,他们的心智成长和短生种有很大的差异,但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当做七八岁的孩子。
从他们三十岁起,在进入学院进行系统学习的同时,乐想就给他们找了一个习武的老师。这个老师名叫米拉尼,他本身倒不是多么厉害,甚至连大能都不是,但却非常擅长给长生种打熬筋骨,在星际中都是知名的人物。
——长生种在成年之前不能吸收能量图,为的便是打熬筋骨,为以后筑下最好的基础。
有这样一个专业的老师,又有乐想这样一位元灵师母亲,乔贝贝和乐贝贝自身的天赋又极为出众,未来是可以预见的一片坦途。
但是,不论有多好的坦途,想要一点努力都不付出就坐享其成显然是不可能的。
此时,乔贝贝就在承受自己应该付出的代价。
“乔乔,加油!”乐贝贝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一不小心连幼时两人之间的昵称都喊出来了。
乔贝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那满头的大汗和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神态却令这个白眼特别古怪,好在这时候谁也没心思注意这个。
只见乔贝贝穿着一身练功服躺在地上,一旁一个面容平凡的瘦小男人密切关注着他的情况。
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乔贝贝体内正有一只名为破茧的虫子在四处游走。
破茧是一种非常特别的能量体生物,天生以能量为食,认主之后却是能够进入人体内,开拓筋脉,淬炼血肉,锻炼意志。最妙的是,在破茧在为改善主人体质的时候,自身也会和主人越来越心灵相通,等到破茧成年之后,由养灵师出手,就能够将他们蕴养成一种特殊的战灵,和主人心意相通,实力随着主人成长。
可以说,一只破茧幼虫的价格,最少都要好几亿的能量点,以通用点算的话更是要千兆。
当初为了弄到一对破茧幼虫,乐想委实费了很大的力气,欠下多般人情,才好不容易接到了一个报酬是一对双生破茧虫卵的养灵任务。
乔贝贝和乐贝贝从四十岁开始用破茧对身体进行淬炼,这么多年下来,因为痛苦是逐渐增加的,到现在也没有觉得适应。
还小的时候,兄弟俩个不是没有痛哭抗议过,但乐想在别的事上纵容他们,在这件事上却是毫不姑息的。哪怕心疼地一抽一抽,回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从来没有心软地喊过停。
久而久之,乔贝贝和乐贝贝也知道了她的坚持,不论疼得多难受,也不会哭喊求饶了。
“好了,到此为止!”眼见乔贝贝的整张脸都通红,眼神都有些涣散了,米拉尼开口道。
话音刚落,一团白白的光雾就从乔贝贝体内缓缓飞出,乐想也将早就准备就绪的养灵之力覆到他身上,一点一点地蕴养者他。
乔贝贝舒出一口气,半晌才在乐贝贝的帮助下有气无力地爬了起来。
乐想手中的养灵之力依旧不停地蕴养着儿子,却没有发现,自己这时候也已经因为紧张揪心汗流浃背了。
突然,一张帕子突然覆到了她脸上,动作笨拙而轻柔地擦着她眼见就要糊进眼睛里的汗珠。
乐想一一怔,转过头却见人高马大的荒魔以一种让人看着有些可笑的姿势蹲着,表情一脸认真,擦汗的动作虽然生硬,却极为细致。
她的眼底很快闪过一丝恍惚,侧头避开他手中的帕子,淡淡道:“谢谢,我已经好多了。不敢劳驾阁下,接下来还是让我的追随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