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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肖总,您背后女人多的数不清,不在乎我这一个吧!”
他大可玩够了直接将我扔掉,片叶不沾身,连眉头不皱一下,可我如果真的跟了他,肯定会得罪安妮姐,那边不会轻易放过我,肖沉壁肯定不会帮我出头,那我的境地就惨了。之前我可没想到这一层,那是因为我还不了解他,几件事情下来,我清楚的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喽喽,做事要万般的小心,不然一个裴展鹏就能叫我再一次消失,我输不起!
他也不知道他能对我有多久的兴趣,一时兴起,一时兴衰,我就是牺牲品。
他没吭声,垂着头,看不出更多情绪。
我们再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吃过了东西直接离开,只在走之前嘱咐我别离开,等他回来看不到我会有法子叫我现身。
我暂时没了力气跟他斗智斗勇,索性享受这份安宁。
桃子中午提着她做好的稀粥过来看我,神秘兮兮的瞧着我发笑,却在提醒我说,“白姐,肖沉壁可接近不得啊,他现在钓着你,等你离不开他了你就完了。”
我知道,所以我也钓着他啊,我不能答应。
“白姐,安妮姐那边好像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了,就是裴展鹏的人给安妮姐下的绊子,安妮姐说最近风声紧了,要是被查出来背后是她,那上头就该动手了,她也免不了受罚,叫你暂时收手。”
“哦!”
我皱眉答应,嘴里的稀粥味道怎么这么不对?
“桃子,你跟了安妮姐多久?”
“恩……三年了吧!”
“你知道安妮姐上头还有大老板吗?是谁,做什么的?”
桃子摇头,“不知道。”又给我盛了一碗稀粥说,“没听说过啊,一直都是安妮姐亲自带我们。在国外那次是正巧看到你,我当时是跟一个外商走的,对方突然换了人,我知道不对了给安妮姐打了电话,安妮姐去接我之前我出的事,之后听安妮姐跟你说有大老板我才知道上头还有人,之前从未提起过的。”
我奇怪了一些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在医院住了五天,我终于能下地走动,索性直接出院。
这五天都没瞧见肖沉壁,我也没去搭理他,交了全部的医药费,一分钱不欠他的。
桃子接我回来没多久又走了,她说最近自己找了个私活儿,能赚一大笔,要我在家等着她买菜回来。
我不等她回来买菜,先将东西买好,之后又去了医院。
妈妈竟然不在。
妈妈转院了?谁做的,怎么做的,什么时候做的,完全查不到。
我疯了一样在医院乱转,险些被当成了患者给抓起来。
夜色漆黑,一点星辰都没有,黑洞洞的天犹如我此时的心情。
唯一的支柱不见了,我也没了灵魂,走在最危险的巷子也全然不在乎。
当肖沉壁的黑色的雨伞再一次这遮挡住雨水的时候,我终于崩溃放声大哭。
他没问我为什么,我也没说,想必他是能够查出来,之后没多久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不在乎,我妈妈没了,被人转走,会是谁,为什么这么做,我一点都不知情。
我的能力微乎其微,我却在这里矫情的躲着一个能够被我利用的。
肖沉壁接我去了他的住处,坐下后,又放了一杯水在我跟前,还有两个白色药片,我毫不犹豫的吃进去,怎么样都成,我想要我妈妈。
“感冒药。”他低声说。
我微微蹙眉,吸了吸鼻子,“谢谢你肖总。”
“谢我没用。”
“……我知道。”
“你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给了,给过了,再没别的给了,身体不值钱,心没有,肖总还喜欢什么?”
“兴趣!”他伸着手指挑起我下巴,打量我,良久说,“你身上很多秘密,我现在很感兴趣。”
我冷笑,推开他手,“迟早会耗光。”
“不会,那就不是你了。”
是不是我有什么关系,从前和现在都是我,有什么不同呢,还不是被裴展鹏和白峰追着打的那一个,我到现在都没做成什么,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送了一张名片到我跟前,没说话,只冲我眯着眼笑。
我低头扫一眼,明了,他要我去找高娜娜,理应外和对付白峰。
我冷笑,摇头,脸上还是一片泪,“肖总,我没那个心情了。”我最在乎的妈妈都不见了,我还能做到成什么?
“你要找的人我会给你找到,不过我有条件。”
他的身上散发着危险,我又躲不掉的危险,他的条件更危险,是我手里的最后一棵稻草,他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吸了吸鼻子,“肖总,你还是别对我有兴趣了,我不好玩儿的。”
“呵呵……好不好玩儿我说的算,你现在还有拒绝的必要吗?”他又将高娜娜的名片推到我跟前,我多瞧了一眼,咬了一下下嘴唇。
“给你时间考虑。”他拿起名片在我的锁骨上扫了一下,高高的提起,直接戳进了我的内衣里,起身自己进了房间。
我坐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最后将名片拿出来,低头仔细的瞧,那一串号码我至今记得。
肖沉壁要我去找高娜娜,对付白峰,只因为他合同上出了问题,他会帮我找到我妈妈,可之后呢?他会继续给我后路选,慢慢的知道我是谁。
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告诉他我是谁,但是高娜娜我必须去找,妈妈我也不会放弃,我白梦鸽没了别人就不能活了?
的确,我是很倔。
放下名片,最后扫一眼肖沉壁紧闭的卧室房门,起身离开。
隔天中午,我出现在了高娜娜的医院门口,买了盆她最喜欢的兰花,很昂贵,算是迟来的订婚礼物。
当年我们相约,一同结婚,可是我却比她早一步。
我们当初都以为自己找到了这辈子值得托福终身的男人,却不想,这个“值得”早就将我们撕的支离破碎。
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呼吸都很轻,要不是被角动了一下,还以为床上无人。
我走进去,故意没敲门,“张姐,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兰花,哎,哎?我走错了吗?”
她眸子一跳,脸上瞬间多了一份鲜艳,盯着我的脸瞧。
我不好意思的笑,“对不起,我走错了病房,这里不是三零六吗?”
她摇头,声音粗哑,自己割了脖子,喉咙受损,这是多狠的决心啊。
“这里是二零六。”
“啊?那实在太抱歉了,我走错了,我真糊涂,对不起,打搅了。”
转身出来,还未关门,她轻声的哎了一下,“你等等。”
我收住脚,转头冲她笑,这笑容真的很难受,她那么的不好,我如何笑的出来?
“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事儿?”
“你……能留下来跟我说说话吗?”她的眼睛很亮的瞧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
我怔了怔,点头进去,“小姐需要我留下来陪你说说话啊,那也行,我不急着去看我朋友的,呵呵……”
“你……叫什么?”
我直言说,“白梦鸽。”
她满脸震惊,不敢相信的颤,朝我伸手,泪水顷刻间滑落了下来。
我站着没动,尽量克制内心的这份不安和激动。
良久,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不敢相信的嘀咕,“真的太巧了,太巧了,你们很像……”
我好奇的问,“我和谁?人都说我和别人很像,就是大众脸。”
“不,不,你很漂亮,你……你与我最要好的朋友很像。”
咚……
我觉得我心瞬间爆炸了,只有片片烟尘,很痛,串肠折骨,这份思念这份担忧,或许只有我们彼此才能够体会。
我们是发小,从幼稚园开始到大学都在一起,情同姐妹,一起长大,一起度过青春,两家交好,这份感情任何人都比拟不了。
可我站在这里,却是另外一个身份。她躺在床上,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造化弄人!
“小姐!”我的声音微微发颤,吸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将兰花放在了桌子上,盯着她伤心的双眼低声说,“我知道生病的人都会胡思乱想,不过你我也算是有缘了,我就留下来陪陪你,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说说你的那个朋友,我不介意,呵呵……”
“她,她死了。新婚当天被河流冲走,我找了她一整年。”
我吞咽了一口干涩的喉咙,将泪水硬逼着憋回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朋友出事。”
我的确不知道,她竟然找了我这么久。
“她死的很蹊跷,我一直都在查。我想接近白峰,接近白家,哪怕将我的公司给了白家我也愿意,我要还给她一个公道。你知道吗,我好像知道一些什么事儿。白峰背后和裴展鹏之间的关系,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真无耻,真肮脏啊,我更相信我的朋友是被他们害死的,我一定会查出来,一定会!”
我定定的望着她,将她眼中的惊骇和担忧全都记在心中。
她该是多无助才会用这样的法子,未婚夫家中逼迫,自己公司面临破产,失去孩子两次,闺蜜惨死下落不明,她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对一个陌生人展露真心,她已经毫无顾忌。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内心的痛苦,这份痛我又何尝没有呢?
从她这里出来,站在医院门口的阳光下,烈日晒的我浑身疼。
肖沉壁的车子接我到他家中,递给我水的时候我才算缓过来。
“肖总,白峰那边你都知道多少?”
他没吭声,只从烟盒里面抽出一根香烟来叼着,举着打火机却没点。
我没等到他的答案,他似乎也不想与我多说什么。
“肖总,我想知道。”
啪,他将香烟点燃,烟雾缭绕,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声音低沉,“白峰与高家的订婚提前了,下个周。”他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兜头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