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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林萌现在都不想跟除了林辉之外的任何林家人讲话，“问了也就这样吧。林可的监护权在叶菲琳那里，老爷子完全可以推说叶菲琳没有告诉他们林可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林可的下落。”
林萌也算是看清了老爷子的为人。
林辉再一次叹了口气。
气氛因为叹息而有些沉重，林辉转移了话题：“你们两个谁大谁小？”
“林可大。”林萌笑了一声，“以后老爷子再说什么林家大小姐，我可以认为他是在说林可了。”
林辉看了眼吃的满嘴奶油的林可，也是一笑：“你以后就是二小姐了……”他坏笑了一下，“挺适合你的！”
林萌白了眼他：“走开！辰风说了，以后要称呼我为顾夫人！”
“好，顾夫人！”林辉顺着林萌的心意喊了一声，姐弟两个人一起笑出了声。
林可听到动静看到他们两个笑，也跟着一起傻傻的笑了起来。
下午顾辰风在顾氏开会，由林辉将林可送回了远山疗养院。送回去之前，林辉买单给林可买了许多衣服。
虽然林萌之前也送了不少衣服过去，不过看到林辉跟顾辰风一样帅气的刷着卡买着单，林可看林辉的眼神再一次发光了。
周二的下午，顾辰风跟萧白宁在顾氏签约的同时，叶菲琳也出现在了云端。
她将一份档案袋交到了林萌手上：“这是她的所有证件，你看看有没有少。”
林萌将档案袋后面的线圈一圈圈绕开，里面存放着不少证件，从出生证到身份证，甚至还有一份保险单。
林萌有些好奇的拿起了那份保单，看完之后略有一丝惊讶——居然是林可和她自己为受益人的一份保单。
林萌还以为会是林可出事后，叶菲琳为叶倩或她自己办的保单。
从来没有被关心过，第一次从叶菲琳那里看到对林可和自己有利的东西，林萌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这是什么？”她抽出了那份保单向叶菲琳问道。
“是我给自己买的人身保险，受益人是你们两个。”
林萌垂眼，保单的填制日期是二十多年前，纸质也有些年头了，不像是假冒的。
“为什么会有这个？”林萌仍旧狐疑。
望着林萌怀疑的神色，叶菲琳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分娩的时候我大出血，差点没活过来。被抢救过来之后，我身体也一直没有恢复。那个时候，每天我都觉得我随时都会死去，而你外婆……”
叶菲琳叹了口气，“你爸、你奶奶他们对你们都爱理不理，我怕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你们会被林家丢弃……”
说到这里，叶菲琳因为过度劳累而凹陷下去的眼窝中溢出眼泪来，她吸了口气，将泪水尽数擦去。
“我找律师写了遗嘱，将这份保单的副本一起给了他。这样的话，就算我出了意外，有了这些东西，你们也能平安活下去……”
叶菲琳抽了张纸再一次擦掉了溢出眼眶的眼泪，望着低头凝视着那份保单的林萌，她的眉头紧紧皱起：“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爱过你们的……”
林萌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以为叶菲琳从来都没有为她和林可想过，这是这份保单却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既然她都能为她们做到这些了，为什么这二十多年来就不知道继续尽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想起这些年遭受的欺辱与一个人熬过来的日子，林萌心中被叶菲琳激起的那抹感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又是因为林天成的错，导致了你们离婚后我和林可的日子过成这幅模样？”
叶菲琳想要辩解，望着林萌失望孤独的面容，她又没有了辩解的勇气。
许久，她叹了口气：“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
叶菲琳一怔，林萌继续道：“我相信你当时真的是我和林可打算的。可是……我更相信这二十多年自己过的日子。你扪心自问，这二十多年来，你做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
叶菲琳语塞。
“你不仅什么都没有做过，还一而再的放任叶倩跟我作对。”
再一次瞥见手中的保单，林萌的心有些烦躁。
“我现在之所以还和你坐在这里，是因为这些年来你虽然没有对林可尽过责任，但是她逃过了叶家其他人的魔爪平安的活着。否则的话，你以为你会比现在的林天成好多少？”
叶菲琳一震，虽然林家对林天成被打的消息封锁的很严，但是顾辰风有意散出去了一些，叶菲琳还是有所耳闻的。
叶家本来就自顾不暇，她没心思去多查林天成的事。现在听林萌的语气，林天成被打是她派人去做的？
想起林可天真笑着的模样，叶菲琳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林萌丢开了那张保单，按着凌竺给的清单对了一遍叶菲琳拿过来的林可证件，一件没少，就把在下面喝咖啡等着的凌竺叫了上来，没一会儿就把和叶菲琳之间的监护权转移等文件签字办好了。
剩下的手续照例都由凌竺去办理，叶菲琳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我本来给你和林可在天娱各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时叶家还是你外公掌权，我手上只有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遗嘱这些年在律师那里一直都没变过，只不过现在……”
叶菲琳眼神复杂的看着林萌：“天娱已经是你的了，你又嫁入了顾家，也没有必要了……”
她垂眼转身离去，背影满是落寂的伤痕。
凌竺拿起那张保单看了两眼：“这保单的效力是终身的，现在还有效。”
林萌点点头，有些疲惫的将保单和林可的证件全部收了起来。
晚上回家的时候，林萌将今天的事如实全部告诉了顾辰风。听到叶菲琳的遗嘱和保单，顾辰风略有一丝诧异。
“没想到她居然做了这些。”
“是啊，没想到。”林萌捂着微微发疼的头倒在了车子椅背上，“我和林可居然也享受过母爱，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