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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身子本能的缩了下,扭头离去。我把院门关好,心中叹息说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暂时把爷爷的事情放一边,我再次来到墙前,很快发现她们是衣物背边与墙贴着,我就跑回餐厅取来剪菜用的剪子,把她们衣服、裤子的后半部分剪开,终于和墙分离。
我分两次将苏家母女扛回婚房的大床,打算静心等她们醒了再提借救命钱的事。毕竟现在的我屁本事没有,无法跟赤余这个有本事的老道来硬的,所以先救下爷爷才是重中之大。
我无事可干,注意力就转向了瑾在神婆那讨来的三份谢礼。
我抓起这堆无主的纸人替身,它们的纸料虽然柔软,却极有韧性。这是好玩意,关键时刻能挡下致命杀机,可我却不知该怎么施展,便放在一边。
而瓷瓶里的魂泉丹,神婆说这是增强魂魄的,但不是天生适于修道的体质服用必死,我又不知道自己资质啥样,哪敢吃?同样它也不适于小秋,因为残缺和强弱是两码事。
就剩下一本破书了,我翻开阅览,上边没头没尾的,残篇缺的太狠,还好这三十七页中间没有缺页算是连贯的。可全是繁体古文,我只上过几年学,看得懂才怪了。它确实分为两部分,多的可能是神婆说的山法,里边有什么符咒绘制、入道玄典。
后边的寥寥几页则是相术了,我粗略的看完,是关于阴阳风水的详解,凭此看墓相宅。我过去听爷爷说故事时提过,本事强大的相师懂得三大类相术,一为相人,通过观气、面、骨、脚与手五种方式来判断吉凶、病理等。
二为相地,也就是知晓阴阳风水,运用地势格局与人之间的关系,借这个分析吉凶运势或选墓地为死者庇佑子孙后辈。
三为相天,这是通过日月星辰、风云变幻来预测世间大事的秘术。
所以,我手上这本破书中的相术残篇,便为相地。
但无论相人还是相地、相天,吃透一个就能一辈子混的风生水起,绝大多数相师穷其一生也无法把其中一类走到顶峰,而纵观古今,能将三大类全部掌握的相师也是凤毛麟角。
神婆把这玄门五术吹的再强,可我连字都认不全,难道瑾的三份谢礼放自己这儿没一个能用上的?
我郁闷不已的把它们连同那包黑桨粉放入一只蛇皮袋,扎紧口子塞到床下。
今天没少折腾,我披了件衣服就缩沙发上睡着了。凌晨四点多时,苏母把我推醒,她已经换了身完好的衣服。
我揉揉眼睛,说:“妈,你和小秋都没事吧?”
苏母点头,我侧头看见小秋在床上玩抱枕,就放下心。苏母说她昨个傍晚家里来了个老婆子,之后不知怎么的,她和小秋就没了知觉,醒来时却在我的婚房,连衣服、裤子后边又全被剪掉了,就问怎么回事。
“去年小秋被吓的事全是周芳做的,那个老婆子是她的奶奶,又是一位本事不弱的神婆,她想把小秋的身子给周芳…;…;”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夺舍的动机以及来龙去脉详细道来,但关于瑾的却没有说。
也没有提阿晴是苏父女儿这事。
苏母听完,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小秋那个室友做的?对方奶奶还想为她占据小秋身子?”
“嗯…;…;所以,剪坏你们衣物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尴尬的说:“老妖婆把你们挂墙上,我无法拉下。”
“不怪你。”苏母的心脏有点受不了,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却遇见这么破天荒的情况,认知已完全颠覆。
我见她脸色难看,问:“妈,没事吧?”
“小秋她就剩一魂一魄了,无法再恢复正常吗?”苏母说着泪滴就往下流。
“那个,我认识一个姐姐,她说不是绝对的,还有好的可能。”我担心她会想不开,就没把话说死。
苏母问神婆如何放过我们的,我思量片刻,就说对方得罪了一只强大的女鬼,昨晚神婆想弄死我这碍事的时,那女鬼杀过来了,双方打了很久最终女鬼被灭,而神婆也到了强弩之末,拉着孙女逃了。
苏母显得忧心忡忡,“神婆会不会再回来害小秋…;…;”
“极有可能。”我凝重的点头。首先,神婆并没有受伤,她是被瑾吓跑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准备万全之后认为自己有灭掉瑾的实力再上门;其次,魂之一道的玄师虽然孤立无援,但万一同个脉系分支间的玄师们没准关系不错,神婆拿魂泉丹和玄门五术的残篇作为报酬,拉几个帮手呢?
况且怀璧其罪,这残篇和丹药真要有神婆说的那样好,她一旦报复性的扩散消息,怕是无数玄师会抢破头皮来苏家对我们进行烧杀掠夺!
所以,这地方不能再留了。
“妈,要是信我,就把房子尽快转手,家当带不走的就卖。”我提议道:“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苏母犹豫不决,我心知关于神婆上门的事均为我的一面之词,她并未亲眼见过,无法全信,加上我们又相处不到两天,对方难以做这么大的抉择。而院子里虽有一堆被瑾的枫刃穿的窟窿和墙上黏的衣物,这并不能证明我讲的是真。
“要不这样…;…;”
我退而求次的说道:“对外说去外边旅游了,地方说的越远越好。咱们谁也不联系,躲回我爷爷那个村子,过阵子再看。”
苏母点头说:“行!”
“还有个事。”我请求道:“我爷爷被一个寡妇和老道因为招魂而坑成了疯子,他有性命危险,就剩下不到半个月了。那老道开价五万才肯出手救我爷爷…;…;这钱,我想代那寡妇跟您借,她明年会还您。”
以防她怀疑,我把爷爷的情况说了。
苏母想了想,她说:“换作以前,我是不会信的,包括之前神婆、女鬼和什么夺舍。”
我心脏咯噔一跳,确实,谁听了都会认为这是只有坊间故事中才会出现的事,也就小孩子才当真。
“现在我也无法相信,可就是直觉你没有欺骗我们母女。”苏母凝视着我道:“这样吧,我们先去你们村子避难,待看见孙大爷的具体状况,我再回复你。”
“谢谢…;…;”我笑了下。
苏母的效率极快,先是拨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分钟挂掉,又花上半小时把她和小秋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以及家中值钱的小物件装入了行李箱,我只有这一身衣物,只把床下的蛇皮袋背上即可。
接着,小秋的舅舅就开车来接我们,前往村子的途中,他问为什么天没亮就拖箱子去我家。我不知怎么答才好,精明的苏母三五句就解了围,“算命先生说那边环境挺好,所以我想给小秋换个风水,有助于她的恢复。另外,阿豪,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讲,先生强调过若是被人知道此事,会为小秋带来灾劫。还有,我们回来之前,不准去我家,谁问我们去向,就说我陪着小秋和阿空去欧洲度蜜月了,没有半年回不了家的。”
“姐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呢?”舅舅摇头一笑。
我们抵达时天色已亮,舅舅在村口停了车,我挽着小秋同苏母与之道别就拖箱子去了我家。
院门没关,村长坐在这守着。我清晰听见房子里爷爷躁动的说着疯话:“你都为我守寡了还不让我碰!”、“你这小娘们是不是以为我死了就偷汉子了?”
“…;…;”
乌七八糟的难以入耳,却格外沙哑。
村长起身说:“驴蛋儿你可算回来啦,老探花喝完喜酒回来咋疯成了这样?”
我点头道:“麻烦你了。”
“不知该说不该说。”村长扫了眼陌生的苏家母女,就低声对我说:“我怀疑这跟老探花前阵子和李寡妇好上了有关,那可是一个克夫白虎命!不过李寡妇倒也有情义,前晚老探花一疯,她就跑前跑后的,还掏钱去镇上请赤余老道,昨天又去城里找你,唉…;…;这是场孽缘啊!”
估计他守了一晚,现在上下眼皮子都打在架,可见挺对村民负责的。
我再三谢过并送走了他,就与苏家母女进了房门。爷爷被绑在椅子上边,嘴里滔滔不绝的对李寡妇说着下流话,喊起来可来劲儿了,后者正满眼疲倦的拿毛巾为他擦汗。
小秋有点被吓到了,她往我和苏母后边躲。
“爷爷。”我试探的喊了句。
爷爷侧头看了我一眼,视线又回到身前的李寡妇胸脯,成了色眯眯的老猪哥。
李寡妇羞愧的说:“老探花一晚上没停下,他喊累了就歪脖子睡会儿,接着继续喊,再不想办法,他嗓子就破了。”
我解开蛇皮袋,取出一小撮黑桨粉,倒在爷爷手上,但没起到丝毫的作用,他仍然卖力的朝李寡妇过着嘴瘾,连这克制邪物的黑桨粉都无效,魂泉丹更不能乱吃,看样子想破除融入爷爷灵魂的那道死鬼执念已别无选择。
苏母拉我去一旁,她什么也没说,当场就拿出了五沓红花票子。
我和李寡妇商量了下,由于家里暂时没有空房间,就把苏家母女暂时安排在她家。李寡妇继续守着爷爷,我将五万现钱塞入蛇皮袋,问了地址,就去镇上找那该挨千刀的赤余老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