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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很喜欢给人立规矩,尤其是对凌墨,便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地随意欺负他。
云轩就是喜欢欺负凌墨,无论他用什么样的手段,凌墨都受得住,而且这过程不仅是好玩,于云轩来说,也绝对是一种享受。
至于凌墨喜欢或是不喜欢,云轩并不在意,便是凌墨真恼了,只要他放下身段哄一哄凌墨,凌墨依旧还是乖乖的。
云轩知道凌墨深爱他,对于这种深爱,云轩却常常拿来挥霍,反正凌墨是他的,永远是他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云轩如今已是不再有丝毫的怀疑。
云轩喜欢看凌墨略带委屈、略含痛楚却又隐隐承受,倔强却又顺从的样子,更喜欢在他年轻无瑕的身体上肆意划刻下自己的烙印,似乎是在反反复复强调着归属。
墨儿是云轩的,永远都是。
云轩也喜欢看凌墨跪在他脚边强忍惊慌的模样,便如现在的情形。
“墨儿不曾含饰。”墨儿的脸又红了。
“真得没含吗?”云轩轻拍了拍小桌:“趴过来,本相亲自查验。”
凌墨知道丞相是故意的,自己已经承认没有入饰,便是他亲自查验,又能如何,自己的体内还能变出龙饰来吗?
“丞相……”凌墨迟疑。
云轩微蹙眉:“越来越没规矩,本相的吩咐也敢迟疑了。”
凌墨无奈,只得膝行一步,来到小桌前,小桌上还摆了两碟水果并一个茶盘,实在空间有限。
凌墨只得将水果和茶盘往里再推推,自己微起身,将上半身都趴到小桌上。
凌墨的头几乎要顶在马车的轩窗上了,长长的双臂只能半曲起,胳膊肘向外横放,双手交叠,垫在自己的下颌底下。挺翘的臀峰正支在小桌的边沿上,长长的双腿依旧跪在地板上。
凌墨被自己的姿势弄得很是窘迫,云轩却还不满意,伸手拍在他的臀峰上:“不先褪衣吗?”
凌墨的脸更红了,只得再跪落下去,解了束带,将长裤褪在脚踝。再用刚才的姿势趴伏在小桌上。
小桌虽是原木所制,凌墨的肌肤硌上去,依旧觉得有丝丝的凉意。凌墨不自觉地便绷紧了皮肉。
就是丞相大人亲自检验,没有的东西依旧也是没有。不过没关系,云轩有,云轩虽然如今还是相位,却是帝星下凡,自然是天生的龙种,他的欲念,自然也称得上龙饰。
凌墨强忍着喘.息,支撑着“龙饰”的撞击。
这顶轿辇是经过特别的隔音处理过的,即便车的四角有铜铃叮叮,驾车的四匹马又马蹄踏踏,在这寂静的深夜,这车厢中特别的声响,依旧是易被外面的人所留意的。
比如说子清。浑身伤痛的子清,勉强端坐在马背上,即便一直在暗运内息疗伤,但是臀腿上的疼痛依然无法稍缓。
尤其是路有不平时,子清更是痛得连杀人的心都有。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在骑马,而是被架在一座被炙烤的刑架上,坚硬的马鞍、粗糙的马腹,都在不停地撕扯、折磨着他伤痕累累的臀腿,让他的伤更加地“血肉模糊”。
但即便子清痛得一塌糊涂,却是因为内息强大,感官依旧清晰。所以,前面不足一丈之外的马车内的异响,就清晰地落入到子清的耳中。
杜云轩,你这个禽兽!竟然车.震!
子清愤恨地在心里骂,转又鄙薄凌墨,凌墨凌将军,人前是那样冷傲,到了云轩跟前,却也只能委婉承欢。
非礼勿听。子清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比如远处的云,临边的风,或是淡淡地草莓甜香。
原来他倒是草莓味的。子清冷笑,果真是神功已成,小周天武功已入上乘之境了。
习练小周天武功的人,若是已入上乘之境,身上便会有水果的味道,功力越强,这水果的香气越清淡越甜美,也越浓郁。
比如草莓的香气,应该是淡香,但是每当云轩欲.念浓重时,这香气也越加浓郁。
子清的脸不由红了。
云轩在宫内时,已是被子易勾起了欲.念,却是强忍着,如今自然是肆无忌惮地发.泄在凌墨身上。
只是反反复复,只是进进出出,简单而又粗.暴。
便是马车拐进杜王府门前的甬道,云轩依旧意犹未尽。
“去地下石室侯着吧。”云轩整理衣衫,从轿辇中步出,吩咐凌墨:“该准备哪些东西,不用本相一一吩咐吧。”
凌墨脸色绯红,头上却有冷汗,膝盖和腿到现在还是又麻又痛,从轿辇上下来时,还觉腿软。
子清咬紧牙关,自己翻身下马,走到云轩身侧:“大哥辛苦。”
云轩扬手劈面就是一个耳光,将子清打得踉跄半步,嘴里的话全都被打回腹中。
云轩的动作干脆利落,云轩的意思清晰明了:“敢废话,就等着挨打。”
凌墨的身上还有云轩的味道,只是神色又恢复了平素的冷傲疏离,背脊挺直,随在云轩身后缓步入府。
子清捂着脸,半天才缓过神来,所有的感觉便只剩八字:倒霉透顶、欲哭无泪。
云轩回府去给爹请安。杜百年正冷着一张脸在等他。
“爹。”云轩瞧他爹的模样,心里就打鼓。
“今儿皇上私自出宫的事情,儿子确实不知。”云轩小心翼翼地奉茶上去。
杜百年冷冷打量着云轩:“把皇上送回宫去了?”
“是。”云轩小心翼翼地回,站得笔直。
“用这么长时间?”杜百年再略调高了声音问。
“是……是耽误了一些时间。”云轩更加惴惴不安,难道自己责罚子易的事情爹知道了?是谁那么大胆,在爹这里走漏了风声?
杜百年“啪”地一拍扶手:“你还敢扯谎骗我。”
“儿子不敢。”云轩一撩长袍,屈膝跪地。
“你如今已是有妻室的人,”杜百年用手点着云轩:“小墨性子好,你也不能随意欺.辱他。”
杜百年压低了声音道:“便是你和皇上之间,那些君臣不分的事儿,你也不知背着小墨……害得老子都跟着你丢脸。”
哦,原来倒是因了此事,云轩悬着的心放下了。看来爹是误会了。爹以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是在宫内和皇上翻云覆雨呢。
“你还敢笑!”杜百年扬手,一个巴掌打过来,云轩忙侧了头,擎住他的手。
“爹误会了。”云轩赔笑:“儿子只是规劝皇上行止有度而已,绝无那些事情的。”
杜百年收了手:“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皇上已经大婚,你也扶了贤妻,日后都安生的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
“是。”云轩应了他爹的吩咐,便想告退,他还要去给凌墨立规矩呢。
“锦儿近日如何?”杜百年一面示意云轩起身,一面回到座位上坐下,问云轩。
“很好。”云轩答:“便是到了现在,也没有明星害喜的现象,身形也灵活。”
云轩蓦地想起今日千锦来传爹的吩咐时的情形,心中冷哼一声,倒是将你的错处忘了,还学会拿爹的命令来压我了。
杜百年点点头:“你啊,又要当爹了,这性子可得好好收敛些,莫太锋芒毕露,多积福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云轩应了一声,忽然心中一动,难道爹是说今日自己命人处置工部侍郎的事情吗,不会,爹与工部侍郎素无交集,怎会去理会他的死活。难道,是自己秘密筹划的事情,被爹发觉了吗。
杜百年轻挥了挥手:“回去早些安歇吧。”
“是。”云轩告退出来,已是繁星满天。
云轩进了自己的院子,先喊风前。
“大少爷有何吩咐?”风前颠颠地跑过来。
“去传我的话,贤妾千锦,举止失仪,罚默《孝经》十篇。”云轩今儿得先处置凌墨,等明儿有空才能收拾千锦。
云轩吩咐过风前,便进了自己的卧室,启动机关,去地下石室寻凌墨。
云轩进来时,凌墨正趴在温泉池中的玉台上,用胳膊漫不经心地划着水花,不知在想什么。
“丞相金安。”凌墨纵身飞过来,跪落云轩身前。
“去拿鞭子来。”云轩吩咐,走到旁侧的大理石太师椅上端坐,大理石的桌案上摆着一盘新鲜的水果,放着洗净的葡萄、苹果和香蕉,一支琉璃八宝瓶内,插着数枝金黄色的桂花枝条,清香扑鼻。
凌墨奉了一柄牛皮软鞭过来,再跪到云轩身前,奉上软鞭:“墨儿恭领丞相训责。”
“何错?”云轩用手指绞着软鞭上的结扣,问凌墨。
凌墨斟酌着措辞道:“墨儿有违丞相吩咐。”
云轩淡淡一笑:“你有违我吩咐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今儿就只罚你五十下鞭,算是清了,日.后再被我查出一件,就用竹饰罚你,你记下了?”
所谓竹饰,自然是用竹子雕刻而成,却并不是什么“闺房之乐”的秘器,而是专以责罚贤妻、妾、婢的一种刑具。
这种刑具原本也是伶倌中客人取乐用的器具,因是太过凌厉,非重金相许,亦是不能随意使用,如今却被贵胄之家借用,用作刑责犯了大错的贤人。
违逆丞相的吩咐,自然是大错。凌墨也知云轩的性子,他的吩咐向来不容人违逆,自己已是屡屡触了他的底线,并也没少因此受罚,但是却到底不曾立下用竹饰的规矩来。
凌墨的手心不由沁了冷汗,他有违丞相吩咐的事情又何止一件两件,若是他日被丞相得知,这竹饰之罚,自己必定是躲不过去的。
“你果真还有事情瞒着我吗?”云轩的目光看过来,有了几分森冷。
凌墨心中一惊,低垂头,强稳了心神,低声应道:“墨儿记下了,墨儿不敢。”
云轩起身:“今儿就给你立这第一条规矩,丞相之命,绝不可违。”
“是。”凌墨恭应:“丞相之命,绝不可违。”
牛皮软鞭落在凌墨的脊背上,每一下,都带起一道血痕。
凌墨双手撑地,鞭子每落一下,他都要在落鞭的间隙内应道:“丞相之命,绝不可违。”
“啪!”
“丞相之命,绝不可违。”
这牛皮软鞭本没有紫金蟒鞭凌厉,只是用在云轩手中,牛皮软鞭落在凌墨背上造成的伤痛,则远甚于紫金蟒鞭落在子易背上的伤痛了。
凌墨背脊上凌乱着渗血的鞭痕。
五十下鞭责,一下也不曾轻落。凌墨痛得冷汗淋漓。
五十句“丞相之命,绝不可违”,也伴随着刻骨的疼痛,刻印进凌墨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