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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言立马答话,“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说着就转身往外面跑去了。
而欧阳莹此时心里在想张妈妈是病死还是被人杀了。如果是病死,呵,是因为张月红张妈妈这才一病不起的,那她绝对不会放过张月红。可如果是被人杀了,又会是谁?“轻言,扶我过去看看。”
“小姐,不可,这不符合规矩。”轻言皱着眉头回答欧阳莹,她知道小姐现在心急,可怎么也不能越过规矩,这府里府外可好多人看着呢,等着揪小姐的错处。旁的不说,这满长安城可都是御史的眼线,这些御史就是专门监督官员以及家眷的。
而欧阳莹神色清冷的开口,“赶快上妆吧,我有点想月姨娘了,等不及要见到她呢,就先不去祖母那请安吃早茶了。”
这个月姨娘自然指的是张月红,看来张月红要倒霉了,轻言心里暗暗想着,“是。”说着就拿起了水粉盒,替欧阳莹上妆,要遮掩住脸上的憔悴。
等欧阳莹收拾妥当,来到锦荣院门外时,却被守门婆子拦了下来,“三小姐,我家张姨娘吩咐了,今日不见外人。”其实张姨娘的确是这么说的,不过是因为张姨娘曾经被欧阳莹赐的那几个巴掌没有消肿的迹象,反倒是这几日越来越肿了,有怀着孕大夫不建议喝药,只能抹些玉肤膏。婆子也在纳闷,这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下去。
细言这时从欧阳莹身后出来,冷眼看向守门的婆子,“放肆,如今我家小姐可是雅文郡主,你个老奴不叩礼问安就算了,还敢阻拦。再说了,这宰相府郡主可是正儿八经的女主子,哪里去不得了?”细言也没有想到会被守门的婆子阻拦,可也立马教训着守门婆子,不过细言说的倒是真的。
守门婆子听了,立马腿软跪下去了,昨天中午她也去了恩雨院,看见了三小姐不对,是郡主狠辣的模样,“老奴该死,郡主请进,用不用老奴去告诉一声?”
“不用了,郡主就是遛遛弯,不过你刚才乱了规矩,雨言,掌嘴。”细言扶着欧阳莹往里面走,还不忘惩治这个婆子,大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欧阳莹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连正眼看那个婆子都没有。等进了院子细言又看到了依秋在一个房间外守着,“小姐,那应该是张月红的住处。”细言指向了院子最偏僻的一处。
“走吧。”这次欧阳莹只带了轻言细言和雨言,雨言这时已经赶上来了,主仆四人一块走向张月红的住处。
等走到房间的下方,依秋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奴婢见过小姐。”依秋现在很想念在恩雨院伺候的日子,被三小姐派来伺候这个张月红,天天被她刁难。
而细言却皱起了眉头,如今圣旨已经下了,小姐现在是郡主,可府里的奴才大多还是叫小姐,看来得等宴会过去了,这称呼才能改过来。
欧阳莹也打量起了依秋,这才多少时日,小脸就瘦了一圈,而且还不似从前那般白湛了,“起来吧,看来你伺候月姨娘是尽了心了,模样变化到挺大的。”
“依秋,快去开门吧,郡主是来找月姨娘唠唠嗑,解解闷的。”轻言这时也开口,告诉依秋她们的来意,显然告诉的依秋的潜台词就是不想在你这浪费时间,但同时也告诉依秋欧阳莹如今是郡主了,不可再叫小姐。
轻言和细言想法不一样,她是准备只要见到称呼有误的就不留痕迹的提醒着。
依秋也是个人精自然是听出来了,“瞧奴婢看见郡主一紧张都给忘记了。郡主赎罪。”说着磕了一个头又立马紧接着开口,“郡主请跟奴婢来。”依秋的手做了一个指方向的动作,说着就往上面走去。
轻言扶着欧阳莹也向上走去,等依秋开了门,轻言就制止住了依秋要通报的举动,不过张月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她听到动力就立马破口大骂,“小贱蹄子,本姨娘不是让你在外守着吗?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欧阳莹听了也不恼,转身看向依秋。“出去吧,我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怎么说这依秋都是她送出的人,张月红这般不是狠狠的打她脸吗?
依秋听了鼻子立马一酸,“是。”福了个身就立马出去了,还不忘把门关上,可关门的声音又惹怒了张月红。
张月红立马提着裙摆出来,“你个狗胆包天的贱奴婢,本姨娘的话你都敢不听了,是不是想上天?”不过话说完了,张月红就后悔了,因为这才看清来人是欧阳莹她们…
“三小姐赎罪,妾身是在教育奴才,没想到是您来了…”张月红立马开口解释,不过根本没什么用。
欧阳莹自顾自的往座椅那走去,等轻言扶着做了下去这才淡淡的开口,“月姨娘的派头可真大,都把本郡惊呆了。”
这时依一和依水依落也追了出来,不过首先看到的是欧阳莹,她们立马下意识的跪下去,“小姐…”
欧阳莹也打量着她们,不像从前在自己身边一般,她们的打扮现在就像个末等丫鬟,头发居然是用竹筷子挽住的。特别是依一,脸上居然还有巴掌印。
张月红这时也立马跟了上来,“不知道小姐大驾光临,还请赎罪。”她现在就怕这几个死丫头说出她压榨她们的事,她不过就是抢了她们的衣物首饰而已,谁让她们从前在她落了难一个跑的比一个快!
细言这时又对张月红重复着不久前对看门婆子说的话,“放肆,雅文郡主再次,不得无礼,还不赶紧见礼!”
张月红又哪里知道见了郡主怎么行礼,她不过是个从小地方出来的,说起来都不如大户人家的丫鬟见多识广。也就来了宰相府才见了几个贵人。张月红立马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做。低头看看自己这又看看那,很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