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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材和李柳氏听到立马皱起了眉头,夺过儿子手上的酒杯,让人给他了杯醒酒茶,说道:“如楠,嘴上又开始没把门的了,就你这点酒量快别喝了。”随后李成材略显尴尬的解释道:“子仁,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也别同如楠一般见识,我这儿子没别的毛病,就是贪杯误事,一喝醉便满口胡言乱语,醒了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李成材在帮儿子找台阶下,没想到李如楠估计是真喝多了,眼睛一瞪大声吼道:“谁说我喝多的!我还能背的‘九九歌‘,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李成材看到儿子这狼狈模样一时哭笑不得,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继续说道:“子仁你看我没说错吧?”此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眉毛微微皱了一下继续讲道:
“如楠去年考武举人笔试时居然将酒带入了考场,酒醉后碰倒了烛台引燃了大火烧毁武举场。未免影响他的仕途,我才将此事推到了如柳身上。”这时李成材满脸苦恼的看了李如柳一眼,接着说道:“结果弄得我家如柳‘声名远播‘,子仁如今你腰伤已经痊愈,不知何时能把这亲事办了,也算了却老夫我的一桩心事。”
“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子仁心中自言自语了一句,知道李成材肯定会问起此事早有准备,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脸平静的说道:“李大人,这些日子发生了诸多变故,此事我还要再斟酌一下。”说话的同时,子仁将受过伤的大拇指举了起来,在李成材面前晃悠了两下后,跟着说道:“我抵达辽东后诸事不顺,如今连叫花子都敢来同我做对,所以……”
“妹夫你放心,扫平赵三的余孽一事包在我身上。”子仁话还没说完,李如楠借着酒劲拍着胸脯抢言道。“姑爷,塞外有紧急军情传来,郝杰郝大人正在召集众将议事,如梅少爷请你速速赶去。”子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李大拿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二老爷,您一家也在阿。”李大拿见到李成材后,连忙凑到他身边小声耳语了起来。
李大拿说话的声音极低,子仁虽听不清他所说的内容,不过见李成材的眉头渐渐收紧,知道定是有什么变故发生。不过对方既然有心隐瞒,此时也不方便多问。“子仁军中有要事了等着老夫处理,先行告辞!”说着李成材就准备起身离开。
子仁同时被郝杰传召,也就不多做挽留赶忙起身相送,李成材前脚刚迈出门去,却猛然想起了什么,拍着脑袋说道:“子仁你看我这记性,如柳快过来拜见上官。”说罢,李柳氏就拉着李如柳来到子仁身前,笑逐颜开说道:“子仁阿,我家如柳可就交给你了,日后你可得好好关照她。”说着还递过一叠佟家店铺的地契。
“我可没答应这门婚事?怎么这又是上官,又是日后的。”李成材夫妻两人这几句话说的子仁是一头雾水,正在纳闷的时,李大拿开言道:“姑爷昨日里忘记和你说了,李如柳李小姐是我们标兵营新任的火器把总,如梅少爷不善火器,所以让你帮着指点一下。”
“啊!”听完之后,子仁张着嘴惊讶的愣在了那里。“啊什么啊,你这纨绔子弟都能上千总还兼管中军,本姑娘当个把总怎么了!”李如柳看到子仁震惊的表情,没好气的说到。
经李如柳一提醒,子仁这才想到初次遇见这小丫头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借口要去上阵杀敌偷跑了出来。依仗李家在辽东权势,提拔她当个把总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看来这李如柳虽然刁蛮,到还颇有几份将门虎女的意思。“你又在动什么坏心眼,在我兄长帐下可要好好效命,不然小心被本姑娘赶超了过去。”李如柳说着就翻身上马,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纨绔子弟,咱们比谁先赶到辽阳,后到的是小狗!”说罢就扬鞭而去。
子仁知道军情紧急,而且让李如柳这么一说火也被勾了起来,即刻上马追赶。李成材担心爱女有失,急忙吩咐李大拿跟随接应。看着子仁和李如柳远去的背影,李成材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便带人起身离开。
“爹、娘你看我这醉装的如何?要不是李大拿突然跑来搞不好子仁今日就能松口。”一行人走出长宁堡没多远,本以醉醺醺的李如楠突然精神一振,一脸笑意的说道。“大哥这一连串计策的确不错,不过我这女婿也不是傻子,根本就没接咱的话茬。”原来这李如楠根本没有酗酒的毛病,全是李成梁为了帮李如柳消除‘凶名’以此来替侄女开脱。李成材似乎另有心事,不温不火的回了这么一句。
“老头子,不过大哥让子仁和如柳共处一营的计策,我看到是有些意思。”李柳氏在一旁眉开眼笑的说道,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低着声音问道:“刚刚大拿和你说了什么?弄得你如此紧张。”完后看到丈夫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依照二人夫妻多年对彼此的了解,知道此中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追问,转而和儿子讨论起如何选拔家丁随李如柳调入标兵营。
而子仁这边,快马加鞭不多时就超过了李如柳,这会有意的按下马速,对着身旁问道:“大拿,你我也不是外人,李成材李大人后面还有什么后手,你是不是捡能说透露些许?”
李大难听完后眉毛一拧,满脸为难的说道:“捡能说的?那就没什么能说的了,我就是李家一下人,您就别为难我了。”说完之后变过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眯缝着双眼,讲道:“其实李大人就是想招你当女婿,你答应下来不就完了,以李家的权势财力绝亏不了你。而且李如梅少爷早晚会高升上去,以后这标兵营就是你们小两口的‘夫妻店’了。”
子仁好像预料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回答,挖了挖耳朵说道:“大拿,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塞外究竟传来了什么消息?引得郝大人如此大动干戈。”
(下午去加班,明天十二点左右更新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