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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仁本打算先行向援军道谢,而后再去帮丁碧查看下伤势。结果被黄太极突入奇来的一扑,打乱了计划。一时也想不明白,此犬之前跑到何处去了?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的热情。
正在此时,援军将领骑马走了过来,笑着对子仁说道:“这位公子,今日你等能够得以脱险,多亏了此犬。回去之后可要好生奖励它一番。”
听到有人说话,子仁连忙从地上爬起,恭敬的对来人说道:“在下乃是江南举子丁守明,新任的辽东火器营总旗官。此次初到辽东,不想在此遇上了蒙奴。本以为今日要命丧此地,多亏大人及时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请大人收我一拜。”说罢便准备上前行礼。
援军将领见此情形立刻下马,走上前去扶起正要行礼子仁,开口说道:“公子不必行此大礼,在下乃是辽东武举——李如楠,铁岭人氏。今日出门乃是为了寻找舍妹,行致途中遇到此狗拦路。正好家妹临走时也带着一条狼犬,我以为是小妹遇险,拍此犬前来求援。这才带着手下赶来相助,碰巧搭救了公子。如果公子真的要谢,就把功劳记在此犬身上。”说罢伸出手去,抚摸起黄太极来。
听完万李如楠的话,子仁连忙开口问道:“大人可是辽东宁远伯“李成梁”李大帅之侄,辽东参将“李成材”长子,号称李家九虎之一,的李如楠李将军?”说完一脸期待的望着对方。
李如楠听到此言颇为惊讶,开口答到:“正是在下,我大伯李成梁名满天下,但是知道家父的人着实不多。李家虽有九子,但是除了我大伯家的几个兄长颇有名气,就是在这辽东镇,知道在下的人都不多。公子是如何听闻在下名号?”说罢一脸戒备的看着子仁。
子仁刚想开口解释,有财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接话道:“这位将军,我家少爷平日里最喜欢收集我大明名将的事迹。如今大明边关诸将之中,我少爷最为敬佩的就是辽东李家。平日里听闻李家的事迹,少爷都会一一记录下来。这不,少爷这次考上了举人,放着好好的文官老爷不做。托了家中的关系,特地来辽东从军,就是为了效仿李家,为我大明保境杀敌。”说完一脸笑意的看着子仁。
见到有财开口为自己辩解,子仁急忙开口说道:“这位将军,刚才说话的乃是小人的家仆。虽然其突然插嘴多有唐突,但是所言句句属实。李家乃当今边关第一将门,在下对李家众人事迹早有耳闻。李成材李大人为人尚义乐施,待人有礼。不知大人可否为在下引荐?”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而且子仁和有财所言大多属实。李如楠立刻放下戒备,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公子过奖了,没想到家父的名号都传到了江南。不过可惜家父最近调往黄花驻防,不在家中,日后有机会定会帮公子引荐。对了公子此战你我两方合力,歼灭了不少蒙古鞑子,首级我们平分吧。”
子仁见李如楠不再防备自己,而且愿意平分战功,立刻开口到:“将军万万不可,此战多亏大人相救。而且小人尚未入职,首级要来无用,还是都给大人吧。不过小人手下大多负伤,还望大人能分几匹缴获的马匹给到在下。日后在下一定到铁岭拜访,登门道谢。”说完叫过有财,吩咐了几句。
李如楠性格与李成材有几分相似,待人尚义有礼。本来对子仁印象就不错,见到其将战功全部让出,十分心喜,一脸笑意的说道:“这位公子,别老一口一个大人,将军的,叫我如楠就行。不知公子今年多大了?你我二人日后可以用兄弟相称。”
见到李如楠愿与自己结交,十分心喜,立刻回答到:“如楠兄,在下今年刚满十六,小阁下两岁。兄台若不嫌弃,叫在下子仁就行。”这时有财按照以先前的吩咐,拿过了三百两纹银,子仁借机递给了李如楠。
之前让出了战功不说,子仁此时又送上厚礼,李如楠心中觉得此人可交,开口说道:“子仁老弟如此厚礼,我先带手下众人谢过。可惜在下还要寻找舍妹,不便久留,不然定要和兄台共饮一番。日后贤弟到了铁岭,如果有事只管报我李如楠的名号,铁岭城内还没人敢不给我李家面子。”
子仁听完此言,开口问道:“多谢如楠兄。对了,舍妹到底出了何事,如今辽东大敌当前,四处都有蒙古的侦骑,可需在下一同帮着需找?”
见子仁发问,李如楠立刻回答到:“在下的小妹——李如柳,从小顽劣不堪。趁着家父不在,带着丫鬟偷跑出来。担心其出事,我这才赶忙带着家丁四处寻找。贤弟如果遇见,可将其先行控制住,再报与当地守备,我李家自会派人前来接应。舍妹年芳十四,随身带着一条狼犬,颇为好认。等家父回来,定有重谢”
听完此话子仁便一口答应下来。李如楠担心小妹的安危,也不便久留,留下七匹马后就赶忙带人离开。子仁见其有事,也不做挽留。简单处理了一下众人的伤势,就带这手下继续赶路。有了马匹代步,傍晚前就赶到了驿站。
抵达驿站后子仁便对手下论功行赏。丁碧和王命硬计头功,每人赏银五十两。有财,丁守铁,王学道还有唐要顺四人,每人赏银三十两。一番打赏下来众人都颇为满意。
子仁盘算了要想按令赶到辽东,还需连日赶路。丁碧和唐要顺伤的不轻,不便赶路,决定兵分两路。留二人在驿站修养,同时留下有财和王学道陪护,伤势稳定后再赶往辽阳汇合。自己带着王命硬和丁守铁还有狼犬黄太极,三人一犬先行赶往辽阳。
两日后子仁一行就抵达辽阳,见连日赶路辛苦。子仁便找了家酒楼点了几个小菜,犒劳王命硬和丁守铁,还给特地给黄太极点了几块大骨头以示奖励。众人刚坐下没多久,狼犬黄太极就叼着骨头跑了出去,子仁见状赶忙跟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