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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苏凌躺在了那草地之上,透过那浓密的树木缝隙看着那干净的天空,肩膀上的伤口依旧很疼,不过她身上的那几个应该骨折的地方好像也好了,后脑勺的伤疤也掉了。
因为是长发,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同。头发当然被她梳理的不错,用那身上扯下来的布条绑好了,不得不说她的头发还是不错的,乌黑发亮,笔直修长。
休息够了之后也快傍晚了,苏凌看了下怀中算是乖巧的小鹰皱儿,随即起身,不远处便是一个果子树,那果子圆圆的有她的拳头大小,红彤彤的,苏凌辨认了下,觉得应该能吃,便捡了一根棍子,打了很多下来。
有了食物,这备用食物,苏凌也懒得弄了,所以放了它们,但是哪里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不离开,就跟在苏凌的脚边。
不过苏凌也不在意,等到吃了果子之后,便找了一个颗树准备爬上去,毕竟身上的伤还未好,所以她先是扯了一根很长的藤条,当成是绳索,往那个树断的枝杈上套。
很有耐心的套了无数次之后,总算是套上了,苏凌这才忍着疼痛爬了上去。
毕竟是在野外,野兽等东西一定不少,火可以驱除野兽,但是在下面苏凌没有什么生火的东西,当然她试过那种摩擦生火的方法,她点不着,自然放弃。加上就算是生火了,她要去找烧柴,时间也太晚了。所以上树是安全且方便的方法。
等到上去之后便将那藤条收了起来,放在树杈的另一边,明天下去的时候她还要用,至于小鹰崽子此时也跟着她上去了,毕竟她们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难。
透过树叶看着天上的星星,没有悬崖边上的亮,但是却让苏凌看着舒心,加上一整天苏凌都未曾休息,疲劳的很,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半夜时分,苏凌浑身开始发热,毕竟不是在半悬崖上那种较为干燥的地方,这里细菌滋生,对于她本来就有些发炎的伤口来说,便是极为的不利。朦胧模糊之间,苏凌居然听到了狼嚎的声音,瞬间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头昏脑涨之下还是能够见到自己的树下居然出现了三头大狼。
苏凌忙撑起自己的身子,好在树木够高,那些狼想要上来不可能的。只能说这些狼的鼻子太过灵敏了,这样觅食都能够找到她。
身边两个小鹰崽子此时也不断的叫唤,吵得苏凌脑门疼。
在心惊胆战之下,终于天亮了,但是三头饿狼根本就不离开,苏凌整个人身体发热越发的严重,忙看了下自己的肩膀,那皮肉之中开始渗血了,血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脓液,才一个晚上而已。
就算是在她的脑海中跳出几种植物,可能是药,能够治疗她的药,可是现在的她也下去不了,一狠心便将在自己的左肩膀上的伤口,用右手不断的挤压,疼痛瞬间让她有些萎靡的精神抖擞了起来。
最后看到的是红色的血之后,苏凌总算是放心了一些,好在还有预留的布,苏凌忙再次的将是伤口包扎了下,照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死。
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那带着血的布条已经扔了下去,树下那三头狼明显因为闻道了血腥的味道变得越发的兴奋起来。
看着初生的太阳,苏凌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高烧依旧在继续。
三头狼不断的咆哮,甚至不断的跳跃,希望跳的足够的高,吃到苏凌那新鲜肉。
桂明深林是赵国最好的狩猎场地,一般狩猎的人都喜欢来这里。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成群结队,因为这个森林之中危险野兽太多了。
正在这个时候有一对人马朝着桂明深林而来,看上去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应该只有十七岁左右。而且都大多数都是女孩子,期间只有几个男孩,她们兴致高昂。手中均拿着一把华丽的弓箭,一看便知道身份不凡,在她们的面前甚至能够见到有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开路。
其中有一个女孩脸上带着明媚的光彩,目光上挑大声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已经到了狩猎的场所,司马将军已经让人弄好了围场,现在我们分开狩猎,看谁狩到的猎物最多,回去之后本殿大大有赏!”
“大殿下,这可说定了,那要是我赢了,我要你府中的那个极乐鸟!”其中一个脸圆嘟嘟极为可爱的十岁男童说道。
“瀚文,看来你很有眼光,居然看上了本殿的极乐鸟!”那个明媚的十七岁女子听闻之后眼中带着笑意,随即豪气的说道,“好,只要你能够猎到的猎物超过这里任何的一个女子,我便将那极乐鸟赏赐给你!”
那极乐鸟是别人进贡给她的母皇,后来被她的母皇奖励给她的,她的那个极乐鸟,即别人也称为太阳鸟,头部为金绿色,一身艳丽的羽毛,尾翼极长成蓝色。特别是求偶的时候抖开全身的羽毛,仿佛就像是最美丽的绸缎一般,鲜明靓丽。
难怪司徒瀚文看了一眼就惦记上了。
下一秒,便听到烈马嘶叫的声音,很快便见到十几个身影朝不同的方向往森林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司徒瀚文在半路上遇到了另外一个女子,二殿下,赵君艳,十三岁,虽然比不得大殿下赵悦凝好看,但是长相清秀儒雅。
两个人索性便约在了一起。
“等等!”策马在这个森林之中奔腾了两个小时了,就在刚刚司徒瀚文打伤了一头梅花鹿,毕竟是个十岁的男童,就算是再厉害,也只是伤到那个头梅花鹿并不致命,所以他们追着梅花鹿追了有半个小时,赵君艳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啦?”不得不说尽管十岁司徒瀚文马术非常的熟练,拉了拉马绳,那刚刚还奔跑的马呼吁了一声,就停下来了。
“我们好像离开狩猎外围很远了!”因为树木越来越茂盛了,他们的身边加起来才五个侍卫,再过去太危险了。
“可是我的猎物还没有追到,难得遇到这么大的猎物,再说你瞧瞧你都打了些什么,除了兔子狐狸连大型的动物都没有打到,好不容易我打到了一头鹿,应该就快追上了,难道就这样放弃啊!”司徒瀚文肉嘟嘟的说道,明显不想放弃到手的猎物,他还惦记着极乐鸟。
一个男孩都这样说,难不成作为女子的赵君艳会懦弱的后退不成?
“这狩猎场肯定已经被我母亲做了排除,那些大型的动物才看不到,现在我们出来了,说不定还能够猎到非常厉害的动物呢!”想想司徒瀚文便是一阵的激动。
见状赵君艳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继续前进。
终于见到了那头逃跑的梅花鹿,司徒瀚文提起弓箭气势如虹的再次的拔箭相向,咻的一声,停下的梅花鹿可能实在是疲劳了,所以那箭头正中它的脖颈,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不起。
赵君艳忙吩咐人将那头梅花鹿为司徒瀚文收起来,同时对司徒瀚文说了一声恭喜,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几声狼嚎。
赵君艳脸上立马变得严肃,正准备通知众人赶紧离开的时候便听到司徒瀚文脸上带着跃跃欲试且激动的表情说道,“二殿下,我们去猎狼吧!”
“不行!”赵君艳直接拒绝,狼是群居动物,不知道有多少头,他们才这么一点人,太危险了,所以目光一暗,不能再冒险了,“马上回去!”
司马瀚文听闻崛起了嘴,见到赵君艳的人已经掉头的时候,在赵君艳严厉的目光之下刚想掉头,突然眼珠子一转,居然毫不犹豫的一夹马肚子,瞬间便如闪电一般的往狼嚎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样的动作赵君艳如何看不到?心中担心的同时又气急,这般不听话与胆大的男子这赵国,不,这全天下也只有他一个男子了。可是他又是司马将军的唯一的儿子,放下他肯定不行,忙吩咐一个人快速的去围场找救兵,她则是带着剩下的四个人快速的去追司徒瀚文,同时沿路做下记号。
半个小时之后,司马瀚文总算是见到了那些狼,好多,都围在了一颗树下转悠,粗粗数了下最少有八头,各个健壮不已。忙控制住自己胯下的马,随即快速的爬上了一颗大树,这个时候司马瀚文才见到,原来在那棵树上还躺着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身影,脸色通红,长得比男子还要好看,居然穿着一身破烂的白色内衣,还有一破烂的绸缎,很旧,肩膀上还有红色的血迹,看上去极为的狼狈,却偏偏很是干净。
司徒瀚文眨了下眼睛,正义感让他毫不犹豫的拔了自己的弓箭,朝着那郎群射了过去。
咻的一声直接扰乱了那狼群,伤到了其中一头狼的大腿,瞬间嚎叫了起来,司徒瀚文见状忙低下身子隐藏着自己,可是他忘了还有自己的马,近距离的听到了狼群的嚎叫之后,那马也吓得嘶叫了起来。
瞬间便吸引了所有狼群的注意,下一秒那些狼便朝着自己的马而来。
司徒瀚文心中那个急啊,这马可是一匹汗血宝马,枣色且油光发亮的毛发,柔美而有力的线条,高大威武。是十岁生日的时候央求自己的母亲向女皇讨要过来的。这他还没有骑上三个月呢。可是理智让他没有下去,而是快速的吹了一个口哨,便见到那马嘶叫了一声之后便往后面逃跑,狼群紧追不舍。
司徒瀚文见状忙从自己的树上跳了下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救人要紧。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他的马跑的太快,那些狼根本就追不上,聪明的放弃了,又回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他已经爬上了那个受伤的女孩旁边。树下再次的站满了狼,这下将他自己都搭进去了。
司徒瀚文这个时候总算是有点害怕与紧张了起来,想要叫醒身边的女孩,一碰吓了一跳,“好…好烫!”眨了眨眼睛盯着那个女孩的面容。
哪知正在这个时候,便见到那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眼睛很漂亮,眼神迷离,水汪汪的,可能是发烧的缘故,看上去异常的可怜与无辜。
“啊,你醒来了!”司徒瀚文忙叫道。
可惜不过片刻女孩子又闭上了双眼。司徒瀚文从来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有些不知所措,想到自己出来的时候,父亲拿了不少的药给他,避免他受伤,慌忙的将怀中所有的药都拿了出来,每一个都倒了一颗药丸,想要递给她吃的。
只是他将药放入她通红的粉嫩的嘴唇边,说了几声让她张口,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昏迷了,随即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他只能粗鲁的将她的嘴掰开,然后快速的将手中的药丸一粒一粒的往她的嘴中递。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工程,等到看到她含住了之后,在拿了水壶给她灌水,边灌边说,“你一定要吞下去啊!”
那水呼啦啦的流了她一身,不过好在她也有自主的吞咽反应,水倒完了之后便能见到那些药她也全部都吞了下来,司徒瀚文这才擦了下自己额角上的汗,看着她湿漉漉的衣服,脸上带着愧疚,就在这个时候居然见到她怀中中冒出两个橙黄色的小鸡头,眨着大眼睛。
司徒瀚文捉了捉自己的头发,最后不予理会,随即目光上移看到了她那左肩膀上的包扎的白色布条,上面还有血。
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还有一个粉末的药,父亲说了,割破了的时候可以涂的,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下下面张着血盆大口的看着他们的狼。女子的身体不能随意看的,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想到这里他便毫不犹豫的揭开了那白色的布条,很快便能见到她整个左肩上的衣服都撕裂了,那伤口狰狞,皮肉外翻,还有她的背夹也是一样的,说明这是被什么东西刺穿的,还在渗血。
愣了下的司徒瀚文忍住心中的恶心,快速的将那些粉末往伤口上倒,不过多时那所有的皮肉都沾上了那金疮药,血水也没有再流了,司徒瀚文将之前的那个布条,扔了,然后直接从自己的衣服上撕扯了一块步,轻手轻脚的给她包住。
松了口气之后,累的坐在了枝杈之上,等待着赵君艳或者是母亲来救他。他也没有什么力气拿弓箭了。
赵君艳的确是往这边赶,刚刚司徒韩文走的太快了,加上她吩咐事情,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走错了路,好在看到了司徒瀚文的马,现在正被司徒瀚文的马带过来。
不过司徒瀚文与苏凌并没有等到他们的救援,因为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个悠扬的笛声。那些狼听闻之后个个都温顺了不少。
司徒瀚文忙站起了身子,尽量的往外眺望,很快他便见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在树林之间闪现。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瀚文瞪大了双眼,因为那个红色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飞过,披着一头长发,那张脸如明珠,白皙透亮,五官精致却显得英气十足,一双较大的桃花眼,水润十足,眼中无波无澜。司徒瀚文的目光不自觉得跟着他的身影。抬头看着他停在了他们那棵树上最高处,足尖只是点在那树叶之上,右手拿着一个因为微风而飘扬起来的红色穗子的紫色玉笛。
他外面那红色的薄纱衣服也随着风飘起来了,那长长的黑色头发不时的拂过他白皙的脸,在逆光之下就像是一个天神一般,周围还闪着光。
被光刺激的司徒瀚文忍不住的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眼睛,这么漂亮的哥哥是谁啊?只是刚睁开眼睛便发现这底下的狼居然都躺在了地上,半死不活,他好奇的寻找,并未找到它们身上的伤痕。
利索的抬头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他好厉害,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男子似乎也低头看着自己,司徒瀚文忙给了一个可爱的微笑。一眨眼之间便见到那个身影居然到了他们的枝杈之上。
挥出一道红色的绸子,朝着自己而来,司徒瀚文不知道他的意思下了一跳,可是一眨眼之间,那如同利剑一般的红色绸缎越过自己,等到再次看到那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的时候,他的怀抱之中已经多了一个身影了,而那红色的绸缎已经消失不见了。
男子大红衣上隐隐绣着云纹,绸缎靓丽,与他怀中那瘦小且穿着白色破烂衣服的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哥哥你是来救她的么?”司徒瀚文忙问道,同时想要过去,但是立马发现那枝杈断裂的声音,而且枝杈也越来越细,吓得他忙后退了几步抱住树干,但是那圆溜溜的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男子及他怀中的女孩,刚刚他也是有救她的。
男子听闻明显愣了下,低着头看着怀抱中的女孩,她的脸依旧通红,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个火炉一般,可是这十天来不安的心却奇迹的平静了下来。
敛了眸子,望着女孩的面容出神。
“哥哥,你能听到我说的话么?”司徒瀚文许久未曾见到那男子出声再次的问道。
半响之后终于见到男子抬起了头,看了眼司徒瀚文之后便一闪直接离开了。
“哎!”司徒瀚文一见忙松开树干向前走了两步,但是也知道危险不敢在走了,只是心中依旧唏嘘不已,握紧自己的小拳头早晚他也要成为像他那般厉害的人。
随即还很坚定的点头,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马蹄声,救援的人应该到了,司徒瀚文忙准备下去的时候,便感觉到脚下传来熟悉的叫声,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小家伙。
不是她的一只小鸡仔么?掉下来了?司徒瀚文忙将小鸡仔小心的拿了起来,毛茸茸的感觉和那大大的黑眼珠子蠢萌蠢萌的,司徒瀚文瞬间便喜欢上了,同时在小鸡仔呆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银色铃铛,司徒瀚文好奇的拿起来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声。
低声的对着那小鸡仔说道,“这是你主人的东西么?”
小鸡仔只是睁着绿豆大的眼睛盯着那铃铛看了半响之后,居然用那小红啄啄了上去,没错,这是苏凌右手腕上的*铃,被这两个无聊的小家伙当成了玩具。
司徒瀚文一见忙将铃铛收起来,拍拍那小鸡崽子的头,“别给啄坏了!”
“司徒公子!”赵君艳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就见到这副场景,那地上一片的狼,好在这个时候仿佛受伤了一般,躺在地上,忙命人将那地上的狼全部杀了,割下脑袋,同时自己则吓的大叫司徒瀚文。
“我在这里!”司徒瀚文见到赵君艳的身体就在树下,忙将小鸡仔往自己的怀中一塞,握着铃铛,然后快速的爬下去,不是他不想跳,而是这颗树太高了。
一溜烟的下来之后,司徒瀚文感觉到自己瞬间便被一个大点的身影抱住,还能够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颤抖。
司徒瀚文很是不解,但是还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赵君艳被他吓死了,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刚刚知道他可能被狼围攻的时候,她心脏差点没有跳出来。
不久之后,大部队也赶到了,司徒瀚文的母亲司徒津妍见到司徒瀚文没事的时候,忍不住的呵斥了他几声,同时不听他的任何解释,一回去之后便关了他的禁闭。
但是也有一个好处,这十头狼算作是司徒瀚文狩猎的,所以他如愿的得到了那只极乐鸟。还有赵悦凝的其他珍贵的大奖。
三天之后,赵国离桂明深林的一个繁华的小镇子上,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吆喝的声音,里面的小贩女人居多,男子极少,甚至很多出门购物的男子都蒙着面纱或者是纱布。其中一间较为豪华的旅店之中,一个穿着大红色绸缎衣服的冷清男子,看不清面貌,因为他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笠,白皙修长的手上提着一个药袋。
“郎公子,您又去捉药了?”女小二这个时候刚好从楼上下来见到那个人影之后忙热情的打招呼,见到那男子的斗笠点了下之后,裂开大嘴笑了下,“那后院的炉子已经为您备好了!”说完之后便见到那个男子进入了后院之中,小二叹气,一个男子只身在外,加上一个病重的孩子也是极为的不利。
咳咳咳…郎夫一进门并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忙将门关好,将黑色的斗笠拿了下来,小心翼翼端着那碗黑漆漆还冒着热气的药。放在桌子之上后,不理会冲着他唧唧叫的那个小鸡仔,忙走到床边,看着那先前通红俊秀的脸已经变得苍白。
打开自己放在她枕头边盒子,拿出三根针快速的在苏凌的喉咙及头顶上扎了三下,随即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探了下,发现烧已经彻底的退了下去。
没错他是大夫,但是在这个世界男子不能行医,除非你自己炼制药材又给自己看病,否则是没有任何的人会找男子看病的。尽管他知道如何治疗她,但是还是先要找大夫看病下单,然后他再在那个大夫的药方上进行修改,而且字迹必须一样。一旦查出来,他便会别捉的,这是犯罪的事情。
至于那些狼,便是他用了银针作为暗器,所以它们的身上没有伤痕,却倒下了。
慢慢的将那被子拿起来,可以见到苏凌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的换了,还是愣了下之后,才牵开一点她的衣服,很快便能见到那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小锁骨,随即便露出来她的左肩,一看便知道包扎的很好,郎夫将那纱布轻轻的牵起一些,一手在剩下的纱布之上摸了下,很干燥,这才松了口气。
端起药,一运功,随即便能见到那药的雾气少了不少,郎夫忙尝了一点,温度正好合适,等到再次走到床边的时候,便见到那个女孩睁开了眼睛,朦胧且带着水雾的眨了眨。
等到她的目光迷离的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苏凌明明记得自己被狼群围攻了!怎么会在这里?她的伤口,已经处理了么?神情慢慢的清醒,很快便见到一张绝美且雌雄莫辨的脸,它的主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却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偏偏这样的男子丝毫不显的矛盾,反而很配,还透露出它主人的清冷之色。
看那男子的样子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
“你救了我?”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就像是一个老太太,而且嗓子很疼。
“恩!”郎夫这个时候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忙将自己手上的药端了过去。看着苏凌明显想要坐起来,急切的说道,“你现在还不能动!”
苏凌听闻果真没有再动了,而是静静的看着他过来。同时皱了眉头看着他手中的药,里面还有一个调羹。果然见到他拿起调羹准备喂她。
“给我一口喝完吧!”苏凌最后忍不住的出声。
郎夫一听点头,只是看着苏凌躺着的样子,这样喝的话很容易便呛到,索性坐在床上,然后一手轻轻地将她扶起来一点,一手将药递给到她的嘴唇旁边,见到她张开朱红的嘴唇便大口的喝了起来。
转眼之间便见到那药见底。
“苦么?”郎夫忍不住的问道。
苏凌摇头,“还可以。”比那些腥味极浓却没有任何调料的生鱼好吃的多!不过自己的话刚刚说完便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有一个柔软温和的东西划过,一愣,傻傻的看着那个男子收回自己的手。
郎夫却只是笑笑,波澜不惊的说道,“你的嘴角残留了药水!”同时伸出自己白皙细嫩的食指,指腹上面还有那黑色的药水。
苏凌不知道为何脸微微的红了下,便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郎夫见到这一幕眼中的笑意更深。随即起身,“你先休息一下!”拿了桌子上面的斗笠带着碗出去了,竟然醒来了,今天晚上便能吃点其他的东西了!
却不知道等他离开的时候,苏凌突然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嘴角不知为何划起了一丝的微笑,侧头见到那个小鹰崽子,愣了下,随即双眼到处瞄,难道只剩下一只了,心中还是有些感叹,看来另一只已经死了。
不过多时便见到那只小鹰崽子似乎有灵性一般,摇摆着身体便冲着苏凌所在地方跑了过来,可惜啊,它太小了,只能在床下唧唧的叫。
这在个镇上,苏凌养了半个月的伤才好。毕竟被刮去了腐肉,当时的郎夫给苏凌换药的时候还吓着了,好在只是烂在表面。
一个铺着石砖的路上,周围尽是人家,而在路边的另一边便是河水,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迎着夕阳走着,拉扯出很长的影子。
“郎夫!”苏凌侧着自己头,抬起看着身边的男子,此时的他头上依旧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已经换了一身很朴素的衣服,料子明显与之前的衣服不是一个档次,很是粗糙,反而是苏凌身上的衣服应该比他的要好一些,纯白色,点缀了些不知名的纹路,头上直接扎了一个马尾,看上去很是丽爽。
“恩?”郎夫低着头看着此时的苏凌。
“你的手上起疹子了!”是的,在他刚刚拿小鹰的时候不小心露出来的手腕上,苏凌见到了他白皙的皮肤红了一片。
郎夫忙拢了下自己的衣袖,并没有说话。
“你穿不了这样粗糙的衣服!”苏凌这句话说的异常的坚定,虽然她不知道郎夫是什么人,可是她知道他其实没有钱,为了她,他将他的袍子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给换了,只留下一个玉笛,那个玉笛一定对他非常的重要,但是他今天看了很久,仿佛打算也将它给换了。随即伸出自己的手,握紧郎夫的左手。
郎夫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另外一个柔软的小手给握住,感觉到那手心中的温暖,不知道为何心跳的极快,仿佛就要跳出来一般,看着她停下了步伐,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郎夫忍不住的捂住自己的心脏,明明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明明她比自己小了七岁。为何自己从一开始便对她有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我去挣钱,给你买最好的衣服,让你过最好的生活!”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透露出她坚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