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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在战斗开始的第二天就赶赶往金山屯指挥。
陈凤山的计划是得到小路首肯的,其中一些打法还得到了小路的称赞。包括麻雀战术攻心战伏击战等。但是,事实上,攻心战效果很差。
鬼子部队刚刚出了鹤岗城,就遭到小股部队的骚扰。骚扰部队枪打得准,一天里竟然死了几十个人。
鬼子比汉奸凶悍多了,指挥官根本不理睬骚扰的小部队,只是派小股部队到两侧的山林里去追击,大部队继续前进。
第二天,骚扰的小部队依然骚扰,在中午的时候,大部队走到一个大石砬子下,几声巨响,石砬子地面一丈多高的地方有炸药爆炸,大量碎石雨点一般砸下来。这一次可真惨,死伤四百多,整个队伍被炸的乱七八糟。
前面的指挥官把情况报告给指挥官松井中将,松井问清楚了情况,回答到:“对方指挥官不是军人,不趁机进攻。你们继续前进。”
小路接到鬼子被炸后依然继续进军,大惊,道:“这股鬼子凶悍。我必须自己去金山屯,亲自指挥。”带着新警卫张连科和一部电台,匆忙上路。
张连科原来是第三军第二师第七团团长,手底下管着三四十人,做小路的警卫有些不服气,李伟见了,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做这个警卫?你知不知道以前的警卫都干什么呢?大伙都说了,队长警卫这个位置那就是军校。军官学校。你明不明白?”
第三天,一座简易桥梁被炸,鬼子死伤十几个。鬼子仍然不为所动,只耽误了几个小时就继续开拔。派出的小部队想袭击汽车队,竟然没有成功,还搭上了几条性命。
第四天早晨,小路跑了一夜,到了金山屯,问最近战况。
陈凤山道:“鬼子被我们沿途骚扰,已经减员了五百多,还是向前冲,真厉害。”
小路道:“鬼子指挥官高明啊。他目的明确,经验丰富。厉害。最近有没有新电报?”
陈凤山道:“有,佳木斯来电,又来了一个大队的鬼子,如今已经出了兴山街了。”
小路道:“形势严峻了。十有八九是一场恶战。我们这里只有一千五百人,人数比他们少。武器也不行,想用计策,他们又不上当。敌人距离我们多远了?”
陈凤山道:“五十里地,明天准到。”
小路道:“只有采取一些措施来减轻战斗的难度了。恶战是避免不了的。这样,我先去看那一看地形,你继续修筑工事。”
陈凤山道:“放心,工事都是按照你说的修的。”
小路沿着大陆向前跑了几里路,选定了一个地点做鬼子的指挥部,对张连科道:“叫人把那门步兵炮架到迎面山梁上,安排两个炮位,一定要能打我们现在站着的这片地。”
张连科道:“那是什么意思?掏老窝?”
小路道:“掏他的指挥所。等等,在那里埋炸药。去吧。”
回到指挥所,小路发电报,向伊春要援兵,要抓紧送粮食,准备担架抬伤员。务必在后天赶到。
次日中午,鬼子大部队赶到了。
小路在伊春的时候搞到了一个望远镜,如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鬼子。鬼子过来山口,也发现了他们的阵地,停了下来。过一会,鬼子的步兵炮加好了。
小路道:“张连科,传命令:所有人离开战壕,到隐蔽坑道里躲避炮弹。快。”
战士们刚刚躲开,一发炮弹落到了阵地上。过了一会,十几门大炮一起响了起来。
阵地上烟尘滚滚。炸了一会,炮停了,小路道:“传令,进入阵地,敌人就要来了。听命再开火。不许乱开枪。”
战士们纷纷进入阵地,果然见鬼子和伪军步兵冲了上来。鬼子在冲锋的时候,不停地开枪。
小路知道,抗联什么人都有,有的枪法极其好,有的极其差。便把鬼子放到了五十几米,大叫一声:“开火!”
山前一大片空地,长满了荒草,小路在上面修了一片工事。交通壕在里面穿插,形成了很好的防御网。因为鬼子放的太近,所有的工事动能够得上,一起射击。
鬼子很快地被打下去了,阵地前留下了一两百具尸体。战士们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的战果,欢呼起来。还没欢呼两声,命令就下来了:“进入掩体。鬼子要开炮了!”
这半天里打退了三次冲锋。鬼子退下去了,安营造饭。
今天下午的伤亡很大,几十个人死了,伤了上百号。小路到战士中间的时候,众人竟然欢呼了起来。小路道:“你们高兴吗?”
一个战士道:“高兴。死了都值得。啥时候看到打死这么多的鬼子了?高兴!”
小路道:“今天下午大家打得好。鬼子的战术很简单,炮兵轰,步兵冲。步兵冲了炮兵轰,炮兵轰了步兵冲。多少年不带变的。大家注意总结一下,照这样干下去,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战士们很受鼓舞,摩拳擦掌。
小路回到指挥部,回了几个电报,吃了一点干粮,道:“骚扰的小分队回来没有?”
陈凤山道:“回来了,正在后山休息。”
小路道:“我现在睡觉。有事情叫我。”
夜里十二点,小路醒来,道:“陈凤山,我带着骚扰小组出击一下,不能让他们休息好。”
陈凤山道:“队长,你的位置可是在指挥所。”
小路道:“不行。我去干一次,明天的压力就减轻一分。”
小路带着十个战士摸到鬼子宿营区。鬼子在山脚宿营,后山上有木头搭的岗哨楼,周围的小树都砍了。
今天是是下弦月,月光挺亮的,小路瞄准岗哨,开枪,再开枪,两个岗哨倒下了。小路对两个战士道:“向前十米,投弹,迅速回来。”
两颗手榴弹在大营门口附近爆炸了。片刻军营里骚动了起来,几个鬼子冲了出来。小路连续开了几枪,道:“撤!”
后半夜,小路又派出两拨人骚扰里两次。
次日,鬼子进攻了一天。足足有六次冲锋之多。到了晚上,陈凤山清点人数,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五百了。
最糟糕的是,大家的子弹都不多了。幸亏夜里骚扰的时候捡回了一些武器和子弹。
夜里,小路如法炮制。鬼子已经把明哨全部撤销了。骚扰人员远远地扔个手榴弹,对方根本不理。如果过分靠近,暗哨射击。这一夜损失了两个战士。
小路的真正目的是去战场上捡枪支和子弹。
第三天下雨,鬼子休战。到第四天,小路的援兵到了一百多人。天气晴朗,鬼子早早地造饭,准备进攻,这时候,小路有动作了。
山梁上的大炮开炮了。
这一门步兵炮是事先打过校正弹的。一发炮弹,正中操场上吃饭的鬼子。再一发下去,几个饭锅被炸碎了。
等鬼子还击,步兵炮已经撤离了。
这个白天,战况惨烈。鬼子打到第四天,也很焦躁。正在这时候,他们的援兵到了。一个上午就冲了五次。虽然炮不怎么打了,但是冲锋力度加大了。小路见伤亡太大,放弃了第一排战壕。
到了中午,小路到指挥部附近的一个山梁上,看了半天,怕看错了,又叫张连科看了一次,大喜。原来,敌人果然把指挥部设在预想的地方。小路跑到了步兵炮阵地,炮手到:“司令,你真高明。这炮位选的是真好。咱们打吧。”
小路道:“还有多少炮弹?”
炮兵道:“不少呢,还有十发。”
小路道:“知道要打什么地方了?”
炮兵道:“打指挥所。打不中,我割了我自己的脑袋。”
小路道:“好。准备打三发。目标,敌人的指挥部,瞄准。”
炮兵道:“敌人的指挥部,好。”
小路道:“装填,预备,放!”
炮弹正中指挥部!
小路怕不准,又指挥放了两炮,迅速转移。刚刚离开不到半分钟,鬼子的步兵炮十几发炮弹准确地砸在那个炮位上。
鬼子乱了一阵,下午三点多才开始冲锋。
晚上,伊春送来了一批弹药。这一批弹药是苏联来的。在苏联买的弹药数量大,因为有一段公路不通是耗人力运输,运输人员体力不齐,这一批之来了一百多,他们都是扛着枪弹,到达阵地,体力都不行了。
到了晚上,小路才知道,自己的士兵仅仅剩下六百多了能战斗的了,医疗所里挤满了伤员。糟糕的是,自己的战士基本上没有多少子弹,不够明天后天两天用的。如果后天开始拼刺刀,那自己这点兵力很快就没了。
这几天,小路也在一直叫人留意鬼子的伤亡情况。鬼子的伤亡开始一天很大,是轻视自己的缘故。后几天伤亡人数比自己多些,加上路上骚扰死伤的,应该还剩八百左右。也就是说,鬼子还有一战之力。
夜里。
小路带领两个战士爬到了鬼子军营附近。其他一百多人则埋伏在距离鬼子军营几十米的地方。
小路他们没骚扰鬼子,而是找东西。
花了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战士张开衣服,另一个战士伸出手,到他的衣服里,划着了一根火柴,点着了刚刚找到的东西。
三个人突然站起来,撒腿就跑。跑出去十几秒,只听一声巨响。鬼子的军营炸了。
石头砬子大量的碎石被炸飞了,又落到了鬼子军营里。
鬼子军营一片大乱,人影幢幢。这时候,军营附近黑影里一声大喊:“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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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连科(?-1938)中共党员,1933年10月任珠河反日游击队三中队队长,1934年哈东支队三中队队长,1935年1月东北人民革命军三军独立师三团团长,1935年三师师长,1937年三军稽查处处长。1938年4月6日于铁力马鞍山牺牲。铁力县志说他牺牲的时候是团长。“1938年(伪康德5年)4月6日,抗日联军第三军二师七团团长张连科及14名战士,在马鞍山附近同日伪军警联合讨伐队发生激战,为国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