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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静静的站在三楼一间雅间靠水的窗户前,轻轻推开窗户望向黄昏下的秦水,金黄的夕阳撒在水面上,秦水仿似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在闪闪发光。
“今天多谢公子仗义相助,不然我们望江楼免不了要惹上一场莫名的官司。”程可儿洁白的右手一个请的手势,明媚的双眸中浮现一丝感激,“本该当时就应该向公子致谢,可当时场面混乱,仓促间只好先安排公子休息,怠慢之处还望公子勿怪。”
“举手之劳而已。”经过半天的休息,沈言的精气神都有所恢复。
“对公子而言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望江楼而言避免了一场莫名的官司,对我而言不次于再造之恩,现备上薄酒还望公子赏脸。”一个身穿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面露憨厚的笑容。
“这位是我们的掌勺师傅林叔。”程可儿娇艳的脸颊上写着淡然的微笑,指了指灰色短打的中年男子向沈言介绍,随即指向一位年约五旬上下的青色长衫男子,“这位是我们望江楼的掌柜七叔。”
“见过两位。”沈言面露淡淡的微笑颔首示意,“在下只是一个落难之人,过了今日不知明日饱滋味,今天能吃到如此丰盛的酒宴,何谈赏不赏脸。”
“公子太过谦虚。”程可儿的脸上写着狐疑,可眼睛的余光见到沈言的穿着时才意识到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公子胸怀大才,眼前的困境只是一种磨难。”
“东家,不好了,楼下来了许多地痞和衙役。”沈言正不知该说借你吉言还是尴尬以对时,雅间外传来一个焦虑的声音。
“本想好好宴请公子,却被一些琐事所打扰,还望公子见谅一二。”程可儿的眉头轻轻一蹙,一丝担忧在眼神中快速闪过。
“无妨。”沈言脑海中浮现罗大夫带着恨意离开的眼神,就清楚此事不会轻易罢手,“在下也一道下去看看。”
随着程可儿等人来到大堂,沈言倚靠在楼梯上,只见罗大夫矗立在柜台边,神情倨傲中夹带着一丝得意,他的身后四散的站着十几个青色短打之徒,手拿木棍脸上流露着桀骜不驯,在大堂的一旁站在四名衙役,神情冷漠,正对楼梯的角落里坐着两位锦衣青年,一个脸上稍显苍白,手拿折扇,潇洒的扇着,另一位神色略显复杂的盯着罗大夫等人,沈言看到这幅情景,一股淡淡的笑意在脸上闪现。
“程东家,我们又见面了。”望看到主事人出现,罗大夫神色倨傲的望了程可儿一眼,稍微压低声音说道,“我说过中午的事不会善了的。”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都说了中午的事是个意外。”望着罗大夫不可一世的神色,程可儿气不打一处来。
“意外?”罗大夫的嘴角泛起一阵冷笑,“徐大贵中午食物中毒时,我们当时都懵了,恰好被你们胡搅蛮缠糊弄过去,我们原本也想着望江楼百年老店的声誉而就此罢手,可你们枉顾人命的作风实在让我等心寒,今日望江楼不给一个合理的交代,我们誓不罢休。”
“你们欺人太甚!”程可儿手指着罗大夫,由于气愤而微微的颤抖着。
“笑话,你们望江楼不注重食物安全而导致顾客食物中毒,事情发生后不思妥善解决,还说我们欺人太甚。”罗大夫面**冷之色,盛气凌人的指着程可儿说道。
“哇,还真是热闹呀。”沈言本想静静的欣赏眼前这一幕好戏,可不知为何看到程可儿被罗大夫盛气凌人欺负时脑海中涌现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不是罗大夫吗,你怎么这么空闲又来望江楼聚会呀,不知罗大夫想吃些啥呀?”
“小子你怎么和罗大夫说话呢。”一名青色短打青年讨好的望了罗大夫一眼,挥舞着木棍,嚣张的指着沈言大声呵斥。
“啊哟,我好怕怕。”沈言轻轻的拍拍胸,神情极其夸张,“主人尚未开口,没成想狗抢了主人的风头。”
“小子你说谁是狗?”嚣张青年先是用木棍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柜台,再拿木棍指着沈言大声说道。
“谁吠谁就是咯。”沈言用右手小拇指轻轻的挖了挖耳朵,然后对着手指轻轻的吹了吹,一脸的不屑望着嚣张青年。
“你小子找死……”嚣张青年恼羞成怒的挥舞木棍向沈言冲去。
“你看,主子没发表意见,狗又开始狂吠了。”面对气势汹汹的嚣张青年,沈言面不改色的望着罗大夫,眼神中充满了仿佛看透一切的挑衅,嘴里低声嘀咕,“经历了林边那场恶战后我还怕打架。”
沈言如此笃定的原因是相信这场架打不起来,罗大夫身边虽然聚集了十几号人,个个凶神恶煞的神情,他们真正的用途是撑场面、砸场子,而非打架,况且大堂内好歹有四名公差,他们明显是勾结在一起,以威吓的手段逼迫程可儿让步而达到他们的预期目的。
“够了。”果然如沈言笃定的那般,罗大夫伸手拉住嚣张青年,低声呵斥,随即眼神阴冷的盯着沈言,“外乡小子,多谢你中午告知我等食物相生相克之理,否则我等必然无法知晓望江楼以此隐晦手段故意谋害徐大贵的恶劣行径。”
“高!”听完罗大夫倒打一耙的言论,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竖起右手大拇指,“看来罗大夫此次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呀。”
“外乡小子,这是我等和望江楼的事,你最好不好插手。”瞧见沈言为自己点赞,罗大夫神情稍显嘚瑟,可随即脑海中闪现主子训斥自己没完成任务时的情景,身体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眼神不由得瞄了大堂一角的锦衣青年。
“你说的非常在理。”沈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听到沈言之言,罗大夫的嘴角轻轻上扬,泛起一股自信的笑容,一丝嘲讽之色在眼中一闪而逝。
“沈公子怎会如此。”程可儿的脸上浮现一丝失落,可脸色随即恢复如常,“沈公子非亲非故,又怎么能要求他帮望江楼说些啥。”
“罗大夫,不知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丝戏谑,凝视着罗大夫,“我呢是一个外乡人,又身无分文,在金陵城人生地不熟,幸好程东家见我可怜收留我,还让我在望江楼帮忙,你说像这样的恩情我是不是该知恩图报,还是见有人欺负程东家而躲避呢?”
“小子,你敢戏耍我。”罗大夫脸上洋溢的得意顿时变成了恼怒,“看来你小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程东家,今天你要见官,这里刚好有几位金陵府的差大哥,你要私了,我们可以坐下了慢慢谈。”罗大夫恨不得让身边的人将沈言痛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可拿下望江楼的任务不容有失,只好强忍不满,转头对程可儿虚情假意的说道。
“罗大夫,你好薄情寡义呀。”沈言故意手掐兰花指,指着罗大夫面露委屈之色,宛如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随即脸色恢复如常,一本正经的说道,“罗大夫,一个人做事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名或利。”
“你们不惜以人命设局,绝对不会是为了区区几个小钱,对吧,罗大夫。”沈言明亮的双眸中流露一丝自信,如同掌握了一切蛛丝马迹的神探,凝神望了罗大夫一眼,“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么是为了啥呢?”
“你们的目的是望江楼。”沈言望了罗大夫一眼,随即眼神扫视了大堂内诸人,“众所周知,望江楼不仅是百年老店,位置更是背靠秦水,乃文人雅士聚会之佳所,这么优越的地段必定会遭到同行或一些野心家的仇视,加上望江楼恰好经历了老东家病故、新东家又是一介女流,如果还不趁着这个时机吃下望江楼,难得要等新东家完全成熟起来后再吃吗。”
“罗大夫,如果说你不懂食物相生相克之理,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你呀。”说到这里,沈言面露微笑望了望罗大夫。
“巧舌如簧。”罗大夫心中大为吃惊,没想到这个外乡小子竟然将自己夺取望江楼的手段揣摩的丝毫不差,尽管心里吃惊,可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你说我要吃下望江楼,荒谬,我只是一个坐堂大夫,哪来这么大的财力。”
“罗大夫,不是我瞧不起你,以你的实力想要吃下望江楼简直是痴人做梦,你只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工具,甚至是说一条有利用价值的狗。”瞧见罗大夫怒气冲天的模样,沈言淡然的笑了笑,“你别生气,我说的是事实。”
“一个人身处逆境或极其不自信时,总会不自觉的想要寻找可以帮到自己的人或事,就如同溺水者总是会胡乱的抓东西,目的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稻草。”沈言说到这里,眼神流露一丝淡然的伤感,“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刚才你的眼神不自觉的瞄了大堂的某个角落。”
“说得好。”正在此时,望江楼大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