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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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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维西,你……没事吧。”程欢颜拧着小眉有些焦急的看着他。

    顾维西那好看的俊眉拧成一团,摇头,“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就在这时,刚才拿酒瓶砸人的人也不知是不甘心,还是怎的,抬脚一踹,狠狠的从后面踹了程欢颜一脚。

    “呃……”

    那人力道极大,程欢颜觉得这一脚仿若都要将她的五脏给踹了出来似的。

    那人的举动亦是顾维西没有想到的,顾维西双眸倏然一红,抬脚就将那人踹飞了出去,然后将程欢颜打横抱了起来,快步走出酒吧。

    “妈的!什么玩意?!老子一定要弄死他!”被踹飞的男人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顾维西着急的将程欢颜抱去医院,一路上他生怕她会合上眼睛!

    “程欢颜,不许睡!看着我!”

    她一张小脸没什么血色,额头上都是血,眼眸虚弱的微张着,是错觉吗,她看见了他的紧张,这样的紧张是为了她吗?

    “顾……维西,你在紧张我……”

    到了医院顾维西几乎是冲着找到了医生,“荆庭。”

    顾维西第一时间找到了荆庭。

    荆庭看见顾维西抱着个女人火急火燎的进来的时候,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她头部被打伤了,立刻安排医生给她治疗!快!”

    荆庭虽然心中有疑问,可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救人要紧。

    有荆庭的帮忙,很快负责的一声就赶来了,替程欢颜检查了一番后,便要给她处理伤口。

    荆庭拽了拽顾维西,可是顾维西定定的看着程欢颜,眼睛都不带眨的……

    “……”

    “维西,我们先出去,周医生是很好的医生,你不用担心的。”

    顾维西这才跟着荆庭走了出去。

    荆庭看着顾维西,他和维西也是认识几年的朋友了,他可从没见过维西这样。

    向来维西的情绪都是很浅的,情绪也不外露,给人感觉就好像……没有情绪似的,而现在,他却在维西的眼中看见了紧张,担忧。

    “很担心她?”

    “嗯。”

    “喜欢她?”

    “嗯。”

    顾维西在应了这一声后,忽然反应了过来,他转过头看着荆庭,显然对他的套话有些不满。

    荆庭摸了摸鼻子,一笑,“维西,你这个样子,我很少看见。”

    “她是为了救我受伤的。”

    “救你?”荆庭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维西是有些身手的,他的身手,一般人可不是他的对手,纵使荆庭也有练过,可都不是维西的对手。

    所以对于顾维西说的,那个柔弱的女人竟然救了维西,荆庭显然是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荆庭问了一句。

    顾维西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荆庭轻叹一口气,维西就是这性子,急死个人!

    程欢颜缝好了针,顾维西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程欢颜苍白着一张小脸,在看见顾维西进来的时候,小脸瞬间露出了笑容,“维西。”

    顾维西走到她的跟前。

    周医生交代了几句注意的事项,顾维西一一的记着。

    顾维西看着她额头上缝的针,心中不好受,“下次别这么冲动了。”

    程欢颜小唇微噘,“没有冲动。”

    她见不得他受伤,会冲上去替他挡了那啤酒瓶也是她的本能反应。

    荆庭打量着眼前的小女人,这女人长得像个洋娃娃似的,敢情维西喜欢的是这样类型的啊。

    不过……他认真瞅了瞅,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荆庭越看越觉得眼熟,想要想起来在哪看见过这女人,不知觉中盯着程欢颜看了许久。

    程欢颜感觉到荆庭强烈的视线,她看向他,有些奇怪,“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顾维西闻言看向荆庭,果然,这小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程欢颜,他眉宇微颦,冷冷出声,“看什么!”

    冷漠还带点傲娇。

    荆庭回过神来,却没注意到顾维西语气的变化,“诶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那个什么程家的……程欢颜?”

    荆庭这才想了起来,程家在A市也是排的上号的家族,程家小公主更是出了名的,加上程欢颜偶尔也有在杂志,电视上露面,荆庭会觉得眼熟也是常理之中。

    程欢颜点了点头,“嗯,我是程欢颜。”

    程欢颜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后,确认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后,才被医生同意离开。

    她看了一眼顾维西,然后朝他张开双臂,“顾维西,你抱我好不好。”

    顾维西拧眉。

    一旁的荆庭看着不由轻笑出声,维西性子向来淡漠,追他的女孩虽然多,可是因为维西太过淡漠,话又少的可怜,而且始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许多女生也被他这副样子给弄得没什么热情了,又或者说不敢靠近了。

    他没想到这程欢颜,居然是个特例。

    见顾维西没有要抱她的意思,程欢颜小嘴一噘,秀眉紧拧成团,委屈极了,样子更是惹人怜爱,“顾维西,你抱我呀,我刚缝了针,头晕。”

    她只能找了个理由。

    荆庭在一旁憋着笑。

    虽然说这丫头找的理由合情合理,不过他怎么都觉得这丫头纯粹是为了让顾维西抱她,而说出的这么个理由。

    荆庭更没想到维西真的将程欢颜抱了起来。

    简直大跌眼镜。

    程欢颜喜滋滋的窝在顾维西的怀里,虽然头很疼,可是……她微微抬眸看着顾维西精致的下巴,既救了他,还得到了他温柔以待,唔……还是蛮合算的,不亏!”

    顾维西打了辆出租车,一上车便报出了程家的地址,程欢颜连忙道,“不去这,去海景公寓。”

    顾维西疑惑的看着她。

    程欢颜吐了吐舌头,“唔……我头伤成这样,回去会被我爸妈他们说死的,海景公寓那是我的房子,我这几天还是先住那吧。”

    顾维西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她,望着她头上包扎着的伤口,心中五味杂陈。

    车子到了海景公寓,顾维西将她抱上了楼。

    “顾维西,你抱了我那么久,胳膊酸不酸?我给你揉揉吧。”她抓过他的手臂,轻轻的替他揉捏着。

    顾维西拉下她的手,“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说着就要起身。

    程欢颜一把拉住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顾维西,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顾维西眼眸微缩,看着她,似在审视她的这番话。

    程欢颜眨巴着双大眼睛,眼眶里涌出眼泪,“顾维西,你陪我好不好。”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听了都不忍拒绝,她那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更是如同雨点一般的敲击在他的心里,心中的某个地方,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两人这样看了一会后,顾维西还是起了身,眼看着就要离开房间。

    程欢颜急了!

    “顾维西,你要去哪?”

    她连忙从床上下来,鞋子都顾不得穿了,可是脚刚触地,脚下一软,她摔坐在了地上,顾维西连忙转身跑到她的面前查看情况,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摔到哪了?!”

    程欢颜看着他,摇头,“你别走。”

    顾维西将她抱回到床上,“没有要走,给你倒水。”

    程欢颜一怔。

    哈!

    她还以为他不管不顾要离开了呢。

    看着顾维西走出房间的背影,程欢颜的小脸露出了笑容。

    ————

    公寓里,只有尹安染一个人,贝瑶今天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尹安染打开冰箱,看了看,然后给自己下了一碗馄钝。

    她坐在沙发上,顺手将电视打了开。

    电视节目里正播报着天文气象,尹安染定睛一看,她差点忘了,都说今天有流星雨的。

    她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接了起来。

    “小染。”

    “顾璟言,怎么了?有事吗?”她问道。

    此刻,顾璟言的车正停在贝瑶公寓的楼下,上次事情后,他便猜到小染和孟奕宸之间有可能是出了问题,后来他也是找了贝瑶问了问,才知道小染现在住在这了。

    这对顾璟言来说,是好事。

    “今晚有流星雨,临海滩那边可以看到,一起去吧。”

    “现在吗?还来得及吗?”

    顾璟言轻笑,“当然,我现在在你公寓楼下,你收拾一下下来吧,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尹安染想了想,终是换了衣服。

    等她到楼下的时候,果然,看见顾璟言的车子停在了那。

    她上了车。

    顾璟言看见她,轻轻一笑。

    蓦地,尹安染想到了什么,问道,“顾璟言,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了?”

    顾璟言发动了车子,然后慢慢和她解释了一番。

    车子抵达临海滩的时候,那里已经很多人了,许多人都是为了这流星雨而来,还有很多人带了专业的摄像机,欲将这一幕拍下来。

    他们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流星雨的出现。

    尹安染认真的看着天空,流星雨的倒也不算是什么很罕见的天文景象,不过谁让尹安染同学没有看过呢,往年的时候出现流星雨的时候,她总是错过。

    今年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自然不想错过了。

    在尹安染等待着流星雨的出现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她拿出电话一看,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结住了。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着。

    顾璟言睹了一眼她,“怎么不接电话?”

    尹安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电话铃声一直响到自己断掉。

    可是刚断掉,又响了起来,就这样,不断的重复着,打电话的人执着的很,仿若一定要打到电话的主人接为止。

    电话再度响起的时候,尹安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接了起来。

    “喂。”

    “染染。”

    邪魅带着危险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有……有事吗……”

    “染染在哪?”

    尹安染紧咬着唇瓣,“没在哪,要是没事我先挂了。”

    “染染!”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流星雨啊,是流星雨,赶快拍下来。”

    尹安染听见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真的是流星雨!

    好漂亮!

    流星雨彻底吸引了尹安染的所有注意力,她匆匆的对着电话说了几句,也没等孟奕宸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真的好漂亮啊。”

    顾璟言看着天空中的流星雨,又侧头看向身边的人。

    他微微一笑,她不知道,她的笑容比这流星雨更美,更漂亮。

    “小染。”

    “啊。”

    尹安染的视线一直专注的盯着天上看,听见顾璟言叫她,她轻应了一声。

    顾璟言看着这让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小人儿,终是控制不住凑了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脸颊处蓦地传来温热的感觉,尹安染身体一僵,回过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旁边缩了缩,“顾璟言,你……”

    “小染,我喜欢你。”

    这句话他一直想要告诉她,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想告诉她了,可是那时候怕吓到她,便一直拖着,而且那时候的她还和孟奕宸有着牵连,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尹安染一怔,怎么也没想到顾璟言会突然说出这话,“顾璟言,别开玩笑了。”

    顾璟言眉宇微皱,“小染,我没开玩笑,我现在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尹安染紧抿着唇,她将视线挪开,“顾璟言,你别这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因为孟奕宸吗?”

    尹安染沉默。

    “小染,你还喜欢他?可是据我所知,你和他已经闹掰了。”

    尹安染呼吸一窒,纵使她对孟奕宸再怎么冷漠,可是……她最不想的就是现在和孟奕宸的这个样子。

    尹安染微垂眼眸,“顾璟言,对不起,是,我还喜欢他。”即使他们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可是心中的感觉却是抹不去的。

    “小染,你不该喜欢他的,是我先遇见的你啊。”顾璟言的声音很轻。

    这句话让尹安染不明白,她抬起头,看着他,充满了疑惑……

    什么意思?什么叫是他先遇见的。

    “顾璟言,什么意思?你的话我听不懂。”

    他缓缓抬手,将她落在在两侧的发捋到耳后,他轻笑,“小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尹安染疑惑,顾璟言的话,她一句都听不懂。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力量将她拽了过去,她整个人跌入了宽厚的胸膛,她下意识的挣扎,可是在一抬头,看见来人的时候,脸色微变。

    孟奕宸!

    他怎么过来了?!

    孟奕宸阴沉着俊脸,双眸死死的盯着顾璟言,那样子仿若暴怒的狮子。

    而顾璟言,脸色亦没有比孟奕宸的好到哪里去,“放开她。”

    “顾少爷,这句话还轮不到你来说,怎么,顾少爷对我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你的女人?孟总只怕是自作多情了,是不是你的女人,要看小染承不承认!”

    孟奕宸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他冷笑出声,“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是我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尹安染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被他勒的难受,“孟奕宸,你放开……”

    顾璟言的双手紧握成拳,看着尹安染这样,他几乎要冲上去给孟奕宸一拳!“孟总,你这样强迫一个已经不爱你的人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和顾少爷你无关!”他说着搂着尹安染就要离开。

    顾璟言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孟奕宸,她已经不爱你了!”

    孟奕宸的脚步顿了住,蓦地,他回过身,一拳就要打向顾璟言,顾璟言一个侧身,飞快的躲开来。

    瞬间,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心中都有火,没有一个人下手是轻的,顾璟言挨了孟奕宸几拳,孟奕宸的脸上也挂了些彩。

    尹安染在一旁看着着急,想要阻止,可是却无从阻拦,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

    “你们别打了!”

    尹安染冲上前,随手一抓,只想先分开他们两人,这海边人不少,要是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当感觉到那抓着自己的小手的时候,孟奕宸动作一顿,停了手,也是在这个时候,顾璟言一拳朝孟奕宸挥了过去,纵使孟奕宸反应再快,脸颊也被擦伤了。

    孟奕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那眼神里充满了戾气!

    “你在保护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仿佛要将牙都咬碎了!

    尹安染对上他的眼睛,他这样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我……没有,啊……”

    她刚想再说什么,孟奕宸直接拽住她的手,二话没说,拽着她快步离开。

    “孟奕宸!”

    顾璟言追了上去。

    孟奕宸拽着她,走的很快,根本不顾她是否跟的上他的脚步。

    一路尹安染都是跌跌撞撞的,她摔到沙子里,孟奕宸也不管不顾,拽着她起来。

    她就这样被孟奕宸拽到了车上。

    孟奕宸替她扣好了安全带。

    她刚想解开安全带下车,孟奕宸已经坐上了驾驶位,车子如同在弦之箭一般开了出去!

    车子在路上飞驰着,速度开的极快,尹安染紧紧抓着把手。

    “孟奕宸!你疯了,开慢点!”

    他不想要命了吗?!

    可是她的话,孟奕宸压根没听进去,车速一路飙升,尹安染坐着,觉得自己要吐了!

    车子一路飙到了别墅,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尹安染迅速的解开安全带,跑下了车。

    她靠在一个大树边,不断干呕着,五脏六腑都仿若在翻滚着!

    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孟奕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尹安染气极了,“孟奕宸,你疯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孟奕宸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而后上前,一把拉过她的手,“是,我是疯了!”

    她被他连拖带拽的拽进了别墅。

    王姐听见动静迎上来,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瞅见少爷将尹小姐连拖带拽的拉上了楼。

    尹安染被他带到了房间,门被砰的一声关了上。

    她整个人也被他直接甩到了床上!

    “孟奕宸!”

    他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

    他的这一动作让尹安染心中生起不妙的预感,下意识的想逃。

    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他已经欺身而上了!

    他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越靠越近,尹安染不停的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了冰凉的床头板。

    “你……别乱来……”她紧张的看着他。

    孟奕宸阴沉着脸,那样子,像极了黑夜里的修罗,可怕,又危险……

    此刻的孟奕宸早已没什么理智可言,她的逃避,让他几乎要疯,在他看见她和顾璟言在海边的时候,他所有的理智都顷刻间消散。

    他不允许她逃,更不允许她逃到别的男人身边去!

    “染染,不乖的女孩,是要受到惩罚的。”

    尹安染小手紧紧抓着被单,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孟奕宸眉心一皱,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恐惧,这样的神情,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不该……

    她不该对他有这样的神情。

    下一秒,他便狠狠的啜住了她的唇,如同惩罚一般的吻着。

    她拼命的想摆脱,可是双手被他牢牢的控制住!

    她不安分的样子,惹恼了他。

    他顺手扯过领带,直接将她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尹安染惊恐的睁大着双眸!

    “孟奕宸!你不可以……不可以这样对我!”

    他怎么可以这样!

    羞耻感蔓延遍布在她的全身,她想要挣脱,可是无法挣脱!

    绝望,痛苦,包围着她。

    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承受着,承受着他给她带来的惩罚!

    蓦地,外头响起了惊雷,闪电划过天空,一瞬间照亮整个屋子,大床上,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不断的索取。

    当一切都沉寂下来的时候,屋内只听见沉沉的呼吸声。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床上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后,悠悠转醒。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刚穿好衣服,她支撑起身子,可是一动,就是锥心的疼。

    孟奕宸走到她的身边,定定的看着她,抬手轻抚她的脸庞,“乖乖在家等我。”

    尹安染一怔,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染染,你太不乖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

    此刻男人没有了往日的温和,现在的他犹如撒旦!

    尹安染看着他,摇头,“孟奕宸,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是禁锢!”他怎么可以阻拦她的自由!

    孟奕宸勾唇一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染染,这是给你的惩罚。”

    孟奕宸收拾好后,便走出了房间。

    随着房门的关上,尹安染的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向浴室。

    尹安染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颈上,锁骨上的这些吻痕,昨天的一幕幕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回想起来,他昨晚的索取,犹如暴风骤雨……

    尹安染洗漱好后,走出了房间。

    “尹小姐。”王姐和她打了声招呼。

    尹安染扯出一抹笑。

    她看向别墅的门,心中的不甘心涌了上来,她缓步朝门口走去,王姐见状立刻迎了上来,“尹小姐,少爷吩咐过了,您不可以走出别墅的。”

    尹安染一怔,看着王姐。

    王姐的脸上是无可奈何,可是没办法,她只是个佣人,少爷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尹安染一步步往前走着,王姐跟着。

    当尹安染走到门口的时候,打开别墅的门,只见两个保镖站在门口,阻拦了她的去路,“尹小姐请回!”

    尹安染看着,苦笑出声,退了回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孟奕宸禁锢在这别墅里!

    王姐看着尹安染,心中是于心不忍的,她不知道少爷和尹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明明两人还好好的,也不知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尹小姐,吃点早餐吧。”

    尹安染看了一眼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可是她一点胃口也没有,她摇了摇头,“王姐,我没胃口。”

    王姐有些为难,“尹小姐,再没胃口也多少吃一点吧,不然身体会搞坏的。”

    尹安染定定的看着王姐,没再说什么,走到餐桌,吃了两口东西。

    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后,就上了楼。

    王姐见她多少吃了点,也就没再逼她吃了。

    尹安染回到了房间,看着这熟悉的房间,往日里,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现在……

    当尹安染找起自己的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翼而飞了。

    她紧咬着唇瓣,不用说,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定是孟奕宸拿了走。

    孟奕宸做事向来干脆利落,这事也不例外,原本在房间里的电脑,平板,都没有了。

    “呵……”

    所以他这是想将她彻底的隔离了吗?!

    尹安染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索性一头栽在了床上。

    ……

    顾璟言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拨打着尹安染的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

    “该死!”他咒骂了一声。

    何力走进来的时候就听见顾璟言的咒骂,“小祖宗,谁又惹你了?”

    顾璟言此刻根本没心思理会何力,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猛地站起身,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速度之快让何力都来不及反应!

    等何力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了!

    “璟言!你去哪?!”

    他追出去的时候顾璟言已经没了踪迹。

    顾璟言一路飙车到了孟奕宸的别墅,他下了车,直接往别墅里走,别墅里的保镖一下子就拦住了他。

    “这位先生,这里是民宅!”

    “孟奕宸呢?!叫他出来!”

    保镖面无表情的道,“我们少爷已经出门了。”

    顾璟言现在是一头的热,想要直闯孟奕宸的别墅,可是当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好几个保镖都出来了,数下来足足有十个有余。

    硬来并没有什么用。

    顾璟言咒骂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他的车子又开到了孟氏楼下,询问了前台人员得知小染今天根本没来上班!

    小染手机打不通,人又没来上班,这事和孟奕宸那家伙绝对脱不了关系。

    就在他刚要再开口问孟奕宸的事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他回头一看,正是孟奕宸。

    他直接冲了上去。

    “孟奕宸,你将小染怎么样了?!”

    孟奕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和你无关。”

    “孟奕宸,你若是敢对小染怎么样,我对你不客气!”

    孟奕宸凌冽的眸定定的看着顾璟言,唇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不客气?那我倒是要看看了,你对我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他凑上前去,在顾璟言耳边缓缓开口,“顾璟言,我的女人,不是你随意可以觊觎的。”

    孟奕宸说完,绕过顾璟言离开。

    顾璟言刚想再追上去,被沈枫直接拦住。

    ……

    尹安染被关在别墅,除了看电视,报纸以外,她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想上网,没有电脑,想给其他人打电话,更没可能。

    尹安染原以为孟奕宸只是拿走了她的电脑,却没想到连小婕房间里的电脑都给搬走了!

    她苦笑……

    想想也是,他既然想断了她的后路,就不可能那么疏忽。

    尹安染窝在沙发上,沮丧的很。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网上关于昨晚打架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视频席卷而来。

    因为流星雨的缘故,昨晚的海滩边的人比平时要多的多,而顾璟言和孟奕宸的打架,顾璟言被人认了出来,同时打架的视频也被放到了网上,被疯狂转载。

    钢琴王子打架,绝对是劲爆的消息。

    视频里两人纠打在一起,看的并不算很清楚,网民们只知道其中一个是顾璟言,另一个,并不知道是谁,于是网友们开始了各种猜测。

    “总裁。”沈枫将视频递给孟奕宸。

    孟奕宸看着,脸色沉了下去,“我要这些报道,视频全部消失。”

    沈枫点头。

    沈枫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很快,那些报道就被压了下去,微博上的视频也通通被删的一干二净,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