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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起那么早出发,路上也没停过,但到达目的地已经是旁晚了。
我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一路上,我但凡多喝一口,梁毓言就能絮絮叨叨好几句。生怕我喝多了水想上洗手间,耽误他们的行程。
我先前以为他是个高冷的主,万万没想到,他啰嗦起来比以前的苏贤明还甚一些。
“喝慢点,没人和你抢。”
梁毓言轻笑着行至我身后,抬手拍了拍我的背。
我暗暗地混了他一眼,继续喝。等一瓶矿泉水基本空了,我才停下来,这会儿也才发现周奕琛他们压根没到,周遭也仅停了我们所坐的这一辆车。
见我愣着,梁毓言替我将瓶子丢进了垃圾桶,也顺着我的视线往后望去,似乎看出了我所想,提了一句。
“大哥他们没那么快,车里有恋恋,比较操心,桃子也有身孕,速度当然不及我们,大约也不会晚太多,我们也别等他们了,先上去吧。”
“不是很着急吗?”
梁毓言耸了耸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反问。
“谁告诉你很着急了?明早才用与爸妈汇合。”
话音落下,我满头黑线,完全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忍这么久连水都不能喝,哼哼地笑了一声,小声抱怨道。
“你大概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兴许是太安静,我就是把声音压得再低,还是落入了梁毓言耳中,他扣着我的手腕,拉了我一下,调笑道。
“恋恋是婴儿,你是吗?”
我没作声,懒得和他理论,抽回手后,我还想去车里再拿一瓶水,可梁毓言极快速地拦住了我。
“上山还得一段路程,你喝多了水,可没地方上洗手间,万一……”
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是来找罪受得了,先不提能不能成功拿到能验证周恋DNA的物品,我多半先累瘫了。
寺庙在半山腰,车子只能泊在山脚下,路修得还算平整,再往北行一段路就是小镇,远远看去灯火通明,偶尔天空中还会闪过几簇烟火,看模样似乎挺热闹。
梁毓言接过司机手中为数不多的行李,就领着我上山了。
说是爬山,实则就是爬楼梯,借着昏暗的路灯往上看,有种这条路没有尽头的感觉。
梁毓言这会儿也不催我了,甚至比我走得还慢些。我们大约隔了一米左右的位置,他不说话,我也没主动找话题。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梁毓言的乌鸦嘴显灵了,与此同时,我也挺后悔自己一着急喝了一肚子水,我顿在原地,往四周环视了一圈,好在都是树木,里面黑压压的,也看不清任何。我稍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数秒,等他靠近,才十分尴尬地说。
“梁毓言,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
梁毓言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蹙得有些紧,我跟他说话,他半天才应声,动了动唇,刚想问我怎么了,才吐出一个音节,就很快地又抿住了唇,随即扬起了嘴角。
“南南,让你不听话,你别看附近没人,但这还是山,指不定等会会跳出什么野兽毒蛇之类的,你真的不忍忍?”
梁毓言语气中虽满是关心,可眼底藏着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听着他的话,我背脊瞬时窜上了一股寒意,野兽大约不可能,但蛇这玩意儿,先不提有没有毒,光是听名字我就很怕,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软趴趴的爬行动物。再次看了眼远处亮着灯火的寺庙,估算了一下时间,我的确也撑不到那里。
我没再搭理他,兀自扒开了灌木丛,就钻了进去,双腿踩在满是落叶的泥土上,我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找到一块空地。
蹲下前,我伸长了脖子,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你别偷看啊,你要是偷看被我发现,后果自负!”
我故意提高了嗓音,也是想给自己壮壮胆,同时也挺怕梁毓言不等我。
下一秒,我耳边就传来了梁毓言的轻笑声,他‘嗯’了一声,我才稍微安心一些。
等我再折出来,脚底也不知踩了个什么,感觉特别软,一瞬间,我就僵住了,虽然心里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全身的毛孔不禁均竖了起来,我滚了滚喉咙,颤抖着唤了梁毓言一声,他侧过脑袋,但没动,远远地问我,“还没好?”
我想说话,可吓得半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了,大抵是我脸色太白,梁毓言蹙了蹙眉,犹豫着走了过来,并伸手捞了我一把。
我身子僵硬得厉害,他不扯还好,他这么一用力,我双腿一软,直接瘫了下去。
“有蛇……蛇被我踩住了……”
他拽着我的胳膊,撑住了我的腰,顺着我的视线往我脚下一看,眉头瞬时舒展了,紧接着,他噗笑出声,“南南,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他望着我,几乎笑得前仰后翻的,还不断嘲笑我是胆小鬼,我气急败坏地捶了他一拳,我也没觉得自己多用力,梁毓言身子一歪,搂着我就往后倒去,我还好,压在他身上,他大半个身子都摔到灌木丛外,那儿是台阶,估摸着膈得真的十分疼,他闷哼了一声,连带着对我的称呼都改了,“苏南,你自己说说你最近胖了多少,快起来。”
看着他眉头紧蹙的模样,我心里不免就是一阵报复般的快感,“怪谁?不是你吓我,你能摔倒?活该。”
我们正闹着,刚想撑着地站起来,我眼前就多出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我顺着裤腿看上去,周奕琛正垂眸冷睨着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眼底倒是毫无波澜。许桃在他身后,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周恋,探出了半颗脑袋,视线仅落在我们身上一秒,就迅速地移开了,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笑了一句。
“真看不出来你们有这种爱好,山上冷,还是注意点好,总之也没几步了。”
我冷哼了一声,刚想反驳,手臂间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周奕琛俯身将我拽了起来,下手完全没个轻重。我还没站稳,他就收回了手臂,还极为嫌弃的甩了甩,那模样,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要闹,就回去闹。苏南不懂事,梁毓言你也不懂?”
他这说话的语气,颇有一种大家长训斥小学生的架势。梁毓言倒没说什么,起来后一直在揉腰,看模样真的摔得不轻。
短暂的沉默后,周奕琛先一步迈出了脚步,错过我之际,抬手虚指了一下我的鼻尖,冷冷地吐出了几个音节。
“好自为之。”
我假装没听见他这句话,耸了耸肩,推了一把梁毓言的腰,“走了。”
梁毓言冷嘶了一声,扯开了我的手,低声说。
“别碰我的腰。”
默了默,他又换了一种语气,眼里满是戏虐。
“这可关乎你后半辈子的xing福。”
话音落下,周奕琛眉头隐隐一蹙,但一转而逝,我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周奕琛和许桃的出现,梁毓言估计也没什么心情摸黑看风景了,步子迈得很大,我腿比他短,跟在后面稍稍有些吃力。
期间我还让他等等我,他也不搭理我,就十分哀怨地望了我一眼,也不吭声。
等我们进寺庙后,有小僧先领着我们去客房放了行李,这会儿我顿悟过来昨晚周奕琛的话中之意,由着我来得突然,没有提前预约,这里的房间均满了,我只能和别人挤一间。
我还没开口说什么,许桃就极力与我撇得干干净净。
“抱歉啊,苏南,我是想和你一起,但恋恋晚上爱哭闹,我怕吵到你休息,再者有陌生人在,他也睡得不安稳。”
她刻意咬重了‘陌生人’三个字,就像我多稀罕和她住一起似的。
“没事,南南和我挤挤,我就委屈几晚上吧。”
我瞪了梁毓言一眼,究竟是谁比较委屈?他也不等我同意,不由分说地就把我拉进了客房。这间恰好在周奕琛和许桃的客房之间,我挺纳闷的,他们为什么不住一起?
梁毓言放下行李,就开始脱衣服,我僵在门边,背脊紧紧地贴着,问。
“你干什么?”
梁毓言不啃声,快速地把自己的上衣脱光后,朝我招了招手。
“过来——”
我条件反射般就用手捂住了胸口。
“这里是寺庙!而且马上就要吃饭了,你……”
梁毓言看着我,颇为无奈地一笑,转过身,说。
“帮我擦药。”
他一转过去,我就看见他背上一大片的淤青,看着怪涔人的。
我挪开了脚步,不免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由着我们出来的急,也没想过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行李中的药少之又少,我翻了半天,才找到了勉强能用得上的红花油。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动作尽量放轻,可梁毓言还是忍不出抱怨,他抢过了红花油,摆了摆手,“我自己来。”
他双手绕在后面,那姿势十分别扭,我的确想搭把手,可还没能挨上他,他就把我推开了。
一个大男人,简直比我还娇气些。
趁着他上药之际,我从客房内的衣橱里抱出了一床备用的被子,铺在了地上。
其实我对梁毓言还算放心,加之环境所致,我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者我也小小地利用了他一下,总不至于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好不容易铺好,梁毓言也不知什么时候穿好了衣服,抱着被子就往长木椅上一丢。
“我睡椅子。”
我笑了笑,夸了一句。
“嗯,你还挺有觉悟的。”
他这人根本受不住夸赞,像模像样地双手一合,闭了闭眼睛,一本正经地道。
“这周我改吃素——”
等我们到后庭的小饭堂后,周奕琛和许桃已经开始吃了,丝毫没有等我们的架势。
寺庙的饭菜清一色均是素,连盐都放得极少。大抵最近我的嘴巴被梁毓言养刁了,总觉得食不知味。
许桃吃得很快,先一步离开了,说是去照顾周恋。
梁毓言也才刚放下筷子,周奕琛就不冷不热的说。
“水要自己烧,你去山顶拎两桶水回来。”
我暗暗地瞥了周奕琛一眼,心底就是一阵冷笑,我以为梁毓言会拒绝,可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我这会儿嘴里还有口饭没咽进去,扯着他的袖口,口齿不清地说。
“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当然,我不会帮他拎水桶,只是不愿意和周奕琛独处,可梁毓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完全忽视了我的眼底示意,回。
“你慢慢吃,在房间等我就好,乖。”
说罢,他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看周奕琛,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眼帘低垂着,好像也没有想搭理我的模样。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想快点走,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周奕琛冷不丁地就说了一句。
“苏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隔着一张餐桌,他定定地望着我,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
我默了默,说。
“你别想太多了,我以为自己踩到了蛇,所以梁毓言才会过来拉我,并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
“我想的哪些?”
他语气忽地就冷了几分,脸也沉了下来。
“呵,到底是什么蛇,你还能特意去灌木丛中踩到?你还挺委屈?蛇也是够倒霉的,它更委屈。踩完了你们还能躺地上?苏南,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寂寞了是不是?”
回望着他这张好似别人欠了他几千万的脸,我想了一下,就笑了。单手支着下巴,问。
“你吃醋啊?”
周奕琛薄唇微张,眯了眯眸,讥讽道。
“你脸皮还是那么大。”
他这么说,我竟然一点儿都不气,笑得更欢了。
“周奕琛,听说这个寺庙很灵,佛祖面前说谎,可是要倒霉的,你不怕遭天谴呀?你不吃醋,你干嘛这幅表情?还特意支开梁毓言,不想我和他一起,你就直说,谁也不敢嘲笑你不是?”
话音落下,周奕琛久久没有出声,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眼底看出些什么,可他伪装的就是那么好,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可以平淡无波。
半响,他冷哼了一声,就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
“吃饱了就别耽误别人收拾碗筷。”
丢下这句话,他就出去了,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离开小饭堂。从小饭堂回去,要绕过后庭,围在周边的是一条很长的走廊,黑灯瞎火的,只能借着月光看清路。方才也是,有梁毓言在,我还不至于摔着,他会拉着我,现下我一个人,莫名地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森的,偶尔还会有不知名动物的叫声传来。
我出去后才发现,周奕琛没走远,他步子迈得很小,让我有种他刻意在等我的感觉。
我也没出声,和他一前一后的走着,刚走到一半,他很突然地停了下来,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鼻子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我疼得眼睛一酸,还没发出一丢丢声音,周奕琛迅速地转过身,桎梏着我的腰,身子一斜,就把我带到了一个柱子后面。
他背脊贴在柱子上,双手均缠着我,我们此刻距离极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上,特别痒,我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就加快一些。数秒后,我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他也不看我,也不出声。
我仰着下巴,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刚想冷嘲热讽一句,他就捂住了我的嘴,并与我换了个位置。
他十分用力,我后脑被抵在了柱子上,特么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还是不松手。
我心底骂了一句‘变态’,正欲推他,耳边就传来了别人的对话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能听得清每一个音节。
“马上一年了,你看着这孩子,心里真的没有愧疚?哪怕一点也好。”
是梁薇,她的话语中怨念极深。
安静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冷笑着回。
“为什么要有?梁薇,你不用套我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讨厌被人利用。我能收留这孩子,已经是最大的恩德了,否则你以为我有多余的时间来寺庙为他祈福?”
周连瑞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我心头一紧,他们口中的孩子,大约就是周恋。
我抿紧了唇,与此同时,周奕琛也不着迹地收回了手,并小退了一步,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没有缘由的,我们都没再动,就静静的听着,不管是我还是周奕琛,都刻意放轻了呼吸声。
“那我们的孩子呢?他可以姓周,可以认祖归宗,为什么毓言不可以?你不觉得自己很不公平吗?你大约不懂,毓言承受的流言蜚语有多少,明明都是你的儿子,你当真半点都不心疼?你偏心周奕琛,我无话可说,那毓言呢?他为什么不及周恋一半!”
话落,我不禁瞪大了双眼,‘都是你的儿子’这句话带给我的冲击力太大,我就是绞尽脑汁猜,也从来没猜到,周恋竟是周连瑞的孩子。那周奕琛知道吗?许蜜当时又是怎么想的?许蜜为什么会愿意和周连瑞……想到这里,我背脊瞬时传来阵阵恶寒,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周奕琛,他眸光很淡,面无表情,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怎么看都不像有半点惊讶的样子。
“一个姓氏,你真在意,当初也不会嫁进周家。你进了周家的门,想法就变了?”
周连瑞的语气中完完全全都是讥讽,不给梁薇半点情面。
“我没变!是你,事到如今,你对我但凡有一丝情谊,也不会如此。你知不知道,每每看到周恋的脸,我心底有多恨!我在你身边,陪了你数十年,即便做为人不耻的小三,生下见不得光的孩子,丢弃所有的一切!我也从未抱怨过一句,我只希望毓言可以光明正大,这个身份,不是你施舍股份能解决的。”
梁薇越说越激动,但还是极力控制着音量,我身子一滞,特别想看看此刻梁薇的表情,但我不敢动。这种烂在心底肮脏不堪的秘密,没人会想让第三个人知晓,我若是被发现在偷听,周奕琛肯定没事,我呢?搞不好会被灭口,毕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更不会说出这个秘密。
在我思绪正深的时候,肩头忽地搭上了一颗脑袋,我一愣,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推开,可周奕琛先一步扣住了我的手腕,薄唇紧紧地贴在我的耳边,用跟蚊子叫一样的声音道。
“不要动,我只靠一下。”
我用余光扫了他几眼,但完全看不见他的脸,他脑袋埋得极深,身上散发着一股冷意,基本把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我身上,我死死地贴着柱子,才能勉强地撑住他。
渐渐地,梁薇开始低声啜泣,哭得十分委屈,是那种上气接不了下气的哭。
好一会儿,周连瑞才稍稍让步,但我敢肯定,这并不是出于对梁薇的心疼,而是怕她继续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我会考虑,来了这里,就别只会哭。该你做的,你做好,不该管的,你也别再问。只是这一次,没有下次了。梁薇,不用我重复,你也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周连瑞真是薄情到了极点,同情梁毓言之余,我嘴角不由爬上了一丝苦涩。听听这语气,与周奕琛如出一辙,谁说心狠不会遗传了?
等脚步声渐远,周奕琛才缓缓地抬起头,我想看看他的脸,毕竟他方才的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可怜,可周奕琛丝毫不给我这个机会,几乎是一瞬间,就背过了身,随即迈开了步子。
他走得很快,饶有一种想甩开我的架势,我追在后面,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他,退一万步,其实我也可以做个知心姐姐,听他吐槽几句。
好不容易绕到他身前,我们已经站在了客房前的走廊中。
望着他的双眼,我敢说他眸中不曾有一丝波动,让我险些以为刚才靠在我身上的人并不是他。
“周奕琛,你……”
我还没说几个字,周奕琛就警告般地横了我一眼。
“苏南,你敢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用针缝上你的嘴巴?”
他语气明明很凶,但声音却很软,好像累及了,真的不愿再说一句话。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周奕琛像是故意让我听到这些,毕竟他有足够的时间拖着我离开,但他没有。没有预兆的,我的胸口就开始发闷,好像有口气堵着,怎么咽都咽不下去。
片刻,周奕琛就摁着我的肩头,拉开门,把我推进了他的房间,我起初以为他愿意和我倾诉,但紧接着,他又甩上了门,‘砰’地一声巨响,迎面就刮来了一阵风,好在我没动,否则这个力道定然能把我撞傻。
过了数秒,隔壁也传来了一记关门声,我拉开门去看,梁毓言的门已经紧紧地闭上了。
寺庙的客房没有锁,所以他很轻松地进去了。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才退回房间。可能是太累了,身体累,心也累,脑袋一挨枕头,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我的门就被人叩响了,等我收拾好出去,恰好碰见从客房出来的周奕琛和梁毓言,他们的黑眼圈都极重,一脸满是疲惫,似乎是没睡好。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打个招呼,话还在嘴里没吐出来,周奕琛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