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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沧月老人有一天会虚弱的连凝聚魂魄也做不了。
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悲伤的，眼泪突然就掉了出来，滚烫滚烫，灼痛了她的脸。
沧源空间里，灵湖边上，樊无尘吃惊的看着湖上飘着的那团星点，又吃力的转动眼珠看着自己旁边失魂落魄的孙女樊月璃，千言万语在说出口的时候变成了叹息。
“爷爷，你觉得怎么样？快喝下万灵水。”
被樊无尘的叹息声拉回神志的樊月璃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蹲下身子检查樊无尘的身体情况。
原来沧月老人所捏的那些手诀就是为了能够不惊动那皇帝将樊无尘收进这沧源空间，只是这消耗太大，大到最后他的魂魄都聚集不起来。
“月璃，刚才那人，就是你的师傅吗？”
樊无尘在进入沧源空间的时候正好看见沧月老人的魂魄开始消散，加上樊月璃的表情，他不难想出这老者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强行把他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内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细想之下，愧疚和遗憾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月璃就不会带着自己师傅前来。
樊月璃闻言眸光闪了闪，咬着唇忍着眼泪，快速的点了几下头。
快速的处理了一下樊无尘身上的伤口，她心里的怒火已经到了一种极限。
樊无尘已经被伤了根本，就是治好了以后也是一个残废，骨头碎成了渣，根本就接不好了，这皇帝，该死！
“爷爷，你的骨头，都碎了……”
哽咽着说出检查后的结果，樊月璃不敢瞒着樊无尘。
因为她明白，自己是瞒不住的。
“没事，废了就废了吧，就是不知道月璃愿不愿意给爷爷养老。”
“月璃自然是愿意的”
樊无尘说的风轻云淡，可是樊月璃却没有错过他眼底的黯然。
她知道，爷爷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才说没关系。
“爷爷，月璃还有一枚洗髓丹，爷爷吃下之后就会重新长出骨头来，只是过程会很痛苦……”
看着一身血衣的樊无尘，樊月璃皱着眉头，咬咬牙，翻出了她的存货。
如今的樊无尘已经是完全的废了，他体内的气海被那皇帝毁了，就算他经过洗髓塑骨后恢复了身体，他的修为也是回不来的。
不过他至少，还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而且洗髓过后的身体会比一般人强韧，她可以让爷爷学习华夏的功法，无需修炼战气。
只是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能不能坚持得住。
樊无尘活了大半辈子，不可能没有听说过洗髓丹的存在。
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当下眼睛就亮了一亮，没想到自己的孙女手里会有如此珍贵的东西。“月璃放心，爷爷挺得住的。”
樊月璃看自己爷爷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信念，当下拔开了瓶塞倒出药丸，将洗髓丹喂给了樊无尘。
只是樊无尘没有发现，樊月璃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而且眼底还闪着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