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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向孟玥求救。尽管孟玥也被女儿烦了无数次!
孟玥无奈道:“听凝啊!你确实很烦!”
孟听凝哭得更伤心了,“父王也说让听凝烦!可是听凝明明不烦,呜呜……父王哥哥是一伙儿的,都不喜欢听凝了。母妃,你最好了,你说听凝不烦,你快说啊!”
“……”纳兰初狠狠瞪了下孟玥,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她心疼极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孟玥道:“不过,若是听凝能改变一些,父王便让哥哥带你去学堂!”
小家伙立刻不哭了,立马笑逐颜开,“父王最好了。”
“……”这么小就学会了叛变,刚才不是说母妃最好么?
孟天昊不乐意道:“不要她,不要她!”
纳兰初忙安慰儿子道:“别急,听你父王说完!”
孟玥笑道:“听凝可以去学堂时刻看着哥哥,只是你必须到罗甬哥哥身边带着,哥哥的身份你不得暴露!”
孟听凝有些失望,“可是听凝想坐在哥哥身边。”
孟天昊两眼一瞪,他才不要妹妹坐在身边。妹妹坐在身边他就不能好好听课了。
“哥哥想认真学习,你是你哥哥的好妹妹,不能调皮捣蛋!这样吧!你坐在罗甬哥哥身边,若实在想哥哥了,就让罗甬哥哥换哥哥进帘子就行!”
孟听凝眼睛一亮,“好啊!”然后,像是从没与孟天昊发生不快一样,对哥哥笑着说道:“太好了,听凝终于可以去哥哥学堂了!”
孟天昊顶着一张苦瓜脸道:“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哥哥不喜欢听凝吗?”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孟听凝的鼻子动了动,随即又放学大哭。
纳兰初与孟玥都感觉儿子最后绝对会去哄,而且一哄绝对成功!
于是,夫妻两个也不浪费时间,孟玥偷偷拿走道具,牵着纳兰初的手慢慢走出来,两人一起去尝试新姿势!
陆舒布衣装扮,带了人皮面具,在府后门口站了好久。
这几天开始,恪王府的防卫越发严了,纳兰初几乎从不出门,而在府内,防卫则更严,陆舒轻轻叹一口气,这一次,带走纳兰初的难度比以前更大了。
倒不知莫邸在京城那边怎么样了,若贤王相助恪王,他的处境则会更难!
这时候,只见后门微微敞开,陆舒忙隐在暗处。
两个小脑袋渐渐露出,清晰能瞧见是一男一女。
男孩子将女孩子的头按进去,低声斥责道:“你别望,小心坏人将你掳走!”
“那听凝不望,哥哥还在望,若是坏人将哥哥掳走了怎么办?”
男孩子立马道:“不怕,哥哥比你大,帮你打坏人!”
孟听凝“喔”了声,甜甜道:“哥哥对听凝最好了!”
孟天昊不耐烦道:“好什么呀,你别哭就行,只要你别哭,哥哥便带你上街买吃的。”
“可是父王母妃不要我们出门!”
“不怕,不让便不让,哥哥偷偷带你出去。哥哥认得路,以前偷偷去过几次。只要你听话,这次就带你一起去!”
孟听凝甜甜道:“好!”
孟天昊透出小脑袋朝门外望了好久,才小声道:“好了,门外似乎没有父王母妃的人,也好像没有坏人,嗯,我们可以出去了!”
“好!”
孟天昊牵着妹妹的手,两人兴高采烈的出府关门。
看着两个孩子欢快的身影,陆舒的眼眸阴了阴。孩子的两张脸都像极了纳兰初,只可惜是恪王的孩子,若是他的……若是他的……
终究不是他的。
他苦笑,陆舒,何必自欺欺人,这一世,她不爱你,她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陆舒知道纳兰初对孩子极好,有了这两个孩子的威胁,不怕纳兰初不跟她走!
*
纳兰初与孟玥欢爱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快黑,想着今天两孩子的行为,不觉一笑。两个孩子也就是遇上她和孟玥,够理解人,若生在一般的人家,就凭包子这股不喜听凝的劲儿,必定被揍无数次,而听凝,这么烦人,定也被揍!
遇上她和孟玥,是两个孩子的幸运!
不过,今天包子够气,听凝定也哭累了,晚餐便自己下厨,为两孩子做一顿好吃的。
不过话说,孩子呢?
若是平时,这个时候院子里定是吵闹一片,今日却仿佛没个人一样安静。
怎么回事?
纳兰初好生奇怪,问奴仆怎么回事也不说,孟玥的书房已开了灯,纳兰初轻轻走进去,轻声道:“孩子呢?”
孟玥微微抬眼,沉声道:“初儿,相信我,我会将孩子平安带回来!”
“怎么回事?”纳兰初面色一白,想到陆舒,忙道:“是陆舒?”
孟玥点头,沉声道:“两孩子将后门的侍卫迷晕,想上街,不巧遇上陆舒。如今陆舒已传信来,他的要求我不说你也应当清楚,他要你,但我不可能让你去。”
“可孩子怎么办?包子听凝不能有事!”说话间,想到上午包子的怒颜与听凝的哭声,纳兰初的心都似乎要碎了,眼眶泪水积得她视线也有些看不清。
孟玥走到她面前,轻轻擦拭她面上的泪,柔声道:“相信我,别怕!陆舒要威胁你,便不会伤害孩子。”
“可他若知道孩子威胁不了我,便不会留孩子活口!”
“别怕,这件事情交给我!”
纳兰初紧紧握着孟玥的手,定定道:“别逞强,若是不行,就用我去换吧!我跟他走或许还能逃回来,然而孩子没了就永远都没了!”
孟玥想说,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跟走,孩子我会救,你安心在家等着就好!
然而纳兰初的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完全不受控制,那泪水渐渐满了她的脸,同时流入了他的心。
孟玥顿了顿,轻声应道:“好!”
*
某山上的一处茅草屋中,两个孩子被绑在一起,蒙了嘴,望着陆舒的眼睛很是惊恐!
陆舒饮完一壶酒,猛地将酒壶摔在地上,瞬间粉碎。
孟听凝浑身一震,险些将眼泪吓出来!
孟天昊强忍着慌乱道:“听凝不怕,哥哥保护你!有哥哥在,听凝不怕!”
孟听凝忍着泪水点点头,小声道:“哥哥也不要怕!”
不怕?陆舒冷笑,两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不足为虑,让他担心的是纳兰初不受威胁。她对恪王的情他知道,生死不离得让他绝望!
陆舒也有想过明面上自己用孩子威胁纳兰初与恪王,背地里杀了孩子,然而想到莫邸的话……几年前宫中他对孟天昊下春药,想毁了这孩子,莫邸的意思是,伤了她的孩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一辈子太长,他还想后半辈子能时刻看见她,这般,便不能伤孩子,尽管他对恪王的孩子恨得牙痒痒!
“恪王府是何情况?”陆舒沉声问道。
追踪下属应道:“无任何异常。”
陆舒看了眼两个孩子,沉声道:“无人寻他们?恪王妃不着急?”
下属微微摇头,陆舒的眸子猛地沉了下去!
*
接下来的几天,贤王妃觉得经历有些好笑,只要出了贤王府,似乎……不管走哪里都能碰上张晚昱!
宫中,她会看见张晚昱携妻子孩子进宫,他的脸很是温柔。
当带着孩子们上街看戏时,她会看见张晚昱一脸温和地坐在妻子身边,低声喃语。
张晚昱一年之中与妻子孩子相处的时间不满一月,想必平日里,他定是极其想念吧!贤王妃想着,觉得张晚昱有几分可怜!同时越发衬托出贤王的可恶!
从张晚昱的言行举止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妻子的喜爱,然而想到自己的处境,贤王妃心里竟对张晚昱的夫人有着自己都未发觉的羡慕!
贤王妃不住想起,当年未嫁之时,母亲似乎向自己提起过张晚昱,只是那时自己一股脑地想着贤王,竟一口回绝了。
若是当年自己嫁了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后,贤王妃猛地一惊。她怎么能这么想?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能这么想!再说,他们各自都有了孩子,想也是无用。
第二天,贤王妃突然想去听戏了,记得上一次带孩子去看的那出戏挺好,她还想再去!
戏馆之中,贤王妃找个了低调的位置坐下,听戏台上花旦与小生的一唱一和,不知不觉留了眼泪!
戏台上,花旦说:“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小生道:“天涯海角,四处流浪,你说我过得可好?”
“对不起。”花旦低声道。
小生:“不必与我说对不起,你是大家闺秀,家财万贯,我只是上京赶考的穷小子,前途未知。我本就配不上你,终究没在一起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没用!”
“不是你,不是你,你原本是要高中的,只奈何父亲阻扰,让你名落孙山,拆散了我们!”花旦慢慢哭了。
小生黯然:“别说了,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对你好么?”
花旦点头:“他很好,对孩子们都很好。”
小生却言辞激烈,“不,你撒谎,那天我分明看见他打你,打女人的男人算什么好东西,你嫁他才是误了你,若当年嫁我,便不会这样!”
“是又如何?他再是万般不好,也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可你过得并不幸福!”
花旦抹了把眼泪,“你过得幸福便好了,听说嫂子贤惠,你们夫妻情深举案齐眉,恭喜了!”
小生却苦笑道:“哪里如你如说,不过是外人眼前做戏罢了,我常年不在家,她在外面早已有人,只为了孩子,我不得不忍!”
说到这里,花旦面上满是震惊,而与此同时,贤王妃也掩饰不住诧异之色,她浑身震了又震,才渐渐回过神来。
小生说他常年不在家,妻子外面已经有人,张晚昱这几年也是不在家,会否他的妻子也在外面有人?小生与妻子的恩爱是因为孩子,那张晚昱会否也因为孩子而忍下男人的尊严?
贤王妃的心不知不觉便这样想着!
接着,又见小生激动地握着花旦的手,花旦慌乱无措,小生忙道:“我们重新来过好么,我会休妻,你不必为了孩子忍,我也不必,只要我们都对各自的孩子好,就都不必了。这些年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很想你。我们一起重新来过好么?”
“我我我……”
花旦的脸上满是挣扎与无措,小生不给她冷静思索的机会,仍是在说。
贤王妃受不住那个压抑的场面,等不到戏终,直接离场而去。
重新来过?能重新来过么?若重新来过,他会对自己的孩子好么?
贤王的脑中浮现出了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他,应当是会的吧!
戏馆外,贤王一脸戏谑地看着贤王妃,低笑道:“演得什么戏,竟把你看哭了?本王记得这家戏馆不错,演过《红楼梦》。”六弟暗中操作的习惯,自然不错,只是不知刚才她看到了什么?
贤王妃将眼角残余泪水擦干,淡淡道:“无事,王爷下朝不回府?”
“来找你啊!你不再府中,沫儿也去了尚书学,回去也无趣!”
贤王妃想说,没我和沫儿,府中还有你那些个庶子,然而想到庶子,她才猛然想到,似乎这三年里,他并没有孩子出生。没孩子出生,这也减轻了她的痛苦,毕竟,每每府中人有生孕或是孩子出生,她的心都会痛一分,不能生的痛!
贤王妃顿了顿,到口的话换成了,“我还想再转转,王爷还是先回去吧!”
“本王陪你!”说着,贤王便下马朝贤王妃走过来,贤王妃即刻皱了眉头,厌恶之色毫不掩饰地写在脸上。若是平常无事,隔远了她还能心平气和地与之说上两句话,然而若是待得近了,她始终会厌恶!
贤王不管她神色,渐渐逼近了她,贤王妃不住后退。丫鬟在旁看得冷汗连连,却都不敢说话!
终于,背抵在了戏馆门板上,贤王妃已是无路可退。贤王低声嘲道:“本王就这么让你厌恶?”
男子口中热气吐在她脸上,贤王妃别过脸去,不想搭理。
“她已经走了,当年的事情何不让它过去?我们重新来过?”贤王沉声道。那话听在贤王妃耳中,不住反问,他们还能重新过么?不能了吧!她很厌恶他!
又不住想到了那个面孔,他过得好么?他能一直忍受他的妻子么?
贤王妃被贤王逼得无路可退,在他胸膛与门板的夹击下,贤王妃逃不掉。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贤王突然变了脸色,“本王给你重新过的机会,你也得应,不应也得应!露出这神色做甚?本王是你夫,不是那些个等徒浪子。嗯,不是要逛吗?本王陪你,去哪里逛?”
贤王妃没应,贤王身子的冷意渐渐散出,一把拉过贤王妃,毫不怜惜地一拽,直接拉着她逛。
贤王妃很厌恶,这个男人从来不知道尊重为何物,总是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待她。以前他喜欢女人,她就得由着他喜欢,甚至还要主动为他找,在他践踏完她的心后,现在想要挽回了,她就得从他的意么?
贤王妃冷笑一声,手腕上的痛楚远亚于心上的痛。然而眼眸轻轻一瞥,张晚昱痛苦的脸沉显在眼前……
是幻觉?
不,他痛苦买醉的脸呈现在眼前,怎是幻觉?
*
对面茶楼上的两人看着这个场面,兰侧妃狠厉一笑,“报应啊!张晚昱在贤王妃面前博取同情,他不知贤王妃本就厌恶贤王,这么一对比,贤王妃的心自然慢慢偏向他,贤王怎么对我的,这下便让他尝尝被这般对待的滋味!”
“只是张晚昱虽有目的,但他却不是轻易与贤王妃勾搭之人,他守礼,不会轻易与贤王妃有染!”
只见兰侧妃掩眉道:“没染!那便让他有染吧!”
“你想?不行,风险太大……”
“风险倒没事,我在贤王府待了几年,知道许多外人不知的事情,只一个小算计也没什么。道长放心,即便出了事,我也会自己扛下,不会牵连你!”
莫邸想,若贤王妃与张晚昱真有染,于他的打算也有利。因此,便也同意了兰侧妃。
贤王妃信佛,每月都会去庙里烧香拜佛,这是雷打不动的事情,世人都知,然而世人不知贤王妃拜佛的路线。原是贤王为王妃的安全着想,便制定了几条不同的路线,每次拜佛路线都不确定。当初贤王妃本不想领贤王的情,然而想到拜佛会带孩子们一起去,若出了事……
只要事关孩子,贤王妃总会妥协!
于是,贤王妃按照贤王给的路线一走便是几年。
某次与贤王共枕时,兰侧妃无意听贤王说起,当初嫉妒了好久,那路线似乎刻在了兰侧妃的心里,由此,更加深了对贤王妃的恨!
久久藏于心里的恨终于要倾脱出来,兰侧妃唤来酒云子,让他不着痕迹地告知张晚昱贤王妃此行之路,特意强调了几遍定不能让张晚昱觉得他有目的,否则功亏一篑。最后给了酒云子一包药,“你知道该怎么做?”
酒云子伸出舌头舔了下双唇,调笑道:“要是这药用在我们身上,你就不会防抗,定求着我要你!”
兰侧妃冷淡道:“帮我报复了,我便从你,也不枉你这几日死缠烂打跟在我身后。”
“一言而定?”
看着酒云子面上的惊喜之色,兰侧妃只觉得异常堵心,她爱的人不爱他,这个令她无比厌恶的人倒是缠在身边。罢,左右现在需要他,先稳住他再说。
酒云子走后,莫邸低声道:“你不该这么对他!”
“我与道长的约定似乎不干他吧!”兰侧妃淡淡道。
“算我多话!”莫邸苦笑一声,却仍旧道:“疯狂不止女人会有,男人也会,酒云子本是陵世子之弟,若不是他自甘堕落,必不会如现在这般境地。如今于我们而言,他的身份虽好用,但若惹恼了他,你的后半生也不好过!”
兰侧妃冷冷道:“这是我的事情,道长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贤王吧!”
*
贤王府的马车无疑遇上了劫匪,先被一群人劫了,张晚昱英雄救美出现,然而正是众人放松警惕之时,又遇危机。
一波比之前劫匪实力更强的不轨之徒冲出,打得张晚昱措手不及,最后,一帮人全部被擒住。
贤王听说消息时,忙赶了去。不知是劫匪得到消息还是怎的,将贤王妃与张晚昱关在屋子里后,便逃得无踪无影。
带贤王赶到之时,屋中一片狼藉。那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女的目光有些呆呆的,男的满脸歉意!
发生了什么,不用多说,贤王妃没看贤王愤怒得想要杀人的脸,直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若你还想要我,那便为我梳洗吧!若想让我死,也行,没了清白的儿媳父皇容不下,我顶着这幅模样走下山去,父皇会直接除了我!”
贤王怒红了双眼,那愤怒得要杀人的眼睛里写满了质疑,其间又有些疑惑,想着想着,更有种毁天灭地的感觉。他指着张晚昱道:“你是自愿?”
贤王妃掩眉道:“事情已经发生,自愿与否有何用?”其实,遇上劫匪之时她便有失清白的准备,只是被张晚昱救了,她的心里瞬间点亮了希望。后来……她知道张晚昱中了药,那帮人明显是宠着自己来的,本与张晚昱无关,他之所以身陷囫囵全因自己,帮他解了也好。而对自己,她本就对张晚昱多有好感,失清白给他总比便宜了土匪更易接受!
自愿么?她觉得自己也算是自愿!
看着张晚昱脸上的歉意,贤王妃觉得他大不必如此,她倒是觉得该抱歉的人是自己,事情被贤王发现,恐怕贤王不会放过他。
贤王妃淡淡看了贤王怒红的眸,只觉得好笑,今日的场景如当年的抓奸,只是人对换了而已。
记得当年她与贤王才新婚不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贤王妃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那是大部分新婚夫妇如漆如胶之时,恨不得时刻绑在一起不分开之时。然而,那个时候,她在贴身丫鬟的床上看到了他!
她满脸不可置信,不信他会这么做,愤怒的脸怒向贤王,却不敢对他,只给了那爬床婢女一巴掌。
然而当时贤王含着欲后的享受笑道:“王妃不必动怒,此事起因源于本王,小丫鬟不得不从,不过小丫鬟全身的皮肤嫩得很,与王妃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王妃无事便与她学学!”
“贱人,你对得起我?”贤王妃又是一巴掌打向婢女,然而这一次手臂被贤王死死捏住,那奴婢面上虽歉,然而眼睛里却是胜利的挑衅。贤王妃不止怒丫鬟,更怒贤王,只是多年的情谊在其中,面对证据确凿的捉奸在床,心里仍是期盼此事有误会!
但天底下的误会哪有这么多,下一刻,贤王便皱眉道:“你别动她,如今你经期不能侍奉本王,正好她的味道不错,本王这就收了她,你是正妃,若这点心胸都没有,那还不如早回家!”
“为了她,你竟让我下堂?”贤王妃的声音不觉中大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顶撞他,也是第一次气愤之下的恼羞成怒的不管不顾。
“下堂?没这么严重。只要你识趣,贤王府还是可以容下你。”
贤王妃的脾气好,但并不代表她没脾气,这件事情气不过,贤王妃闹到谦贵妃处。
然而谦贵妃却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说她度量不好,犯了七出之妒,本应休妻,只考虑到两家的面子,休妻之事先搁下,又让她在宫中跪了一整天。
那时无比绝望,只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她。
娘家?天家面前,娘家不敢说话,权利面前,娘家选择了明哲保身!
夫君?她挚爱了那么久的人,如今正在妾室的温柔乡里翻云覆雨!
听说谦贵妃的意思是让她跪三天,打压住她的锐气,日后才方便贤王继续找女人。后来似乎因六弟劝说,谦贵妃才打消了此念头。
后来她向六弟道谢,六弟说她的爱会有结果,即便现在没有,将来一定会有。
她说她可能等不到了。
六弟说,再等等,三嫂坚持了这么多年,如今放过终究可惜。
于是,她坚持了。这一坚持,便坚持了三四年,直到兰侧妃出现,贤王妃才发现自己原本坚强的心早已被贤王弄得支离破碎!
或许现在她等到了贤王的爱,但为时过晚,她已不再需要!
发生了今日的事情,或许贤王不会再想要她,不要便不要,大不了她一死,只要不牵连孩子们,她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对于孩子们,虽同她一样也被土匪抓了进来,但方才开门时,她已听到她们都平安的消息。平安就好!
贤王妃对上贤王的怒眼,淡淡道:“杀了我吧!你气愤,我也不想活,死了解脱,一了百了!”只是张晚昱……“张少爷本想救我,只是后来被歹徒算计,若能,贤王便下手留情吧!”
张晚昱急忙道:“王妃,是张某对不住你……”
说没说完,贤王便一脚猛踹过去,只见张晚昱猛吐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贤王知道自己使力不小,没有半分意外张晚昱的反应,然而贤王妃却有些急了,“王爷知道不是他的错,何必迁怒?”
“到现在你护他?一夜生情,还是你早对他种下情根,今天正好如了你的意?”贤王怒红了眼质问。
“事已发生,多说无益,王爷让我死了就好!”贤王妃淡淡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话说到这里,贤王妃已经只觉得一片眩晕,还没回过神来,便已不知人事!
贤王满脸阴沉得抱妻子出来,屋外的暗卫看着冷汗连连,想立刻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但又觉得如此一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怕贤王会更迫不及待地除掉他们。
贤王冷冷吩咐:“废了他,腿打断,暗中送到张家,让张大学士今晚来见本王!”
*
夜晚临近,贤王府中一处静癖之处,张大学士顶着巨大的沉痛与压力走了进去。
前方暗处坐了个男人,张大学士一双老眼看不清那是何人,只感觉到浑身的压迫之感。低沉的声音响起,张大学士猛地冷颤。
“父皇已知道此事,欲处置王妃,依张大学士看,此事应如何处理?”
明帝消息快,手段也狠辣,而听贤王的意思,似乎想保王妃?
孙儿糊涂,瞎参合去救贤王妃,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贤王想保王妃多半因情,既然有情,想必贤王定对孙儿恨之入骨!依照贤王的实力,对付张家不是难事。
左右孙儿人已经废了,为保家族,张大学士很快便作出决定,他恭敬道:“王爷放心,孽孙不日便会逝去,不论怎样,今后王爷王妃都见不到他!”
“嗯,只是父皇不会放过王妃……”
贤王的意思,是想让他对付明帝?
张大学士下意识不从,然而这时一杯茶热茶扔向他脸,再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几乎是一瞬之间,便触动了贤王的雷霆怒,“张老爷子好好想想,若王妃有事,你们张家的人都不必活了!至于你头上的伤,老爷子也得好好与父皇解释,记得,你没来过贤王妃,更没见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