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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黑山老妖有点诧异，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称呼，之前以为只是这小东西的莫名喃喃，现在才恍觉难道这所长指的是眼前的小秃驴或者这丫头。
小树上的金光越来越盛，眼看就要脱离黑云笼罩，但黑云中伸出一只手将它拉了回去，同时聂小倩一声闷哼，快速前进的身子陡的停顿。
“没想到本座的身躯竟然损失了一半，看痕迹倒像是你这小秃驴的剑气所伤！”黑山老妖身子从黑云中升起，一出来他丝毫不管聂小倩，双眼直盯盯的看着王升，他才发现自己的本体竟不知何时受伤不浅。
在这黑暗空间似乎可以清晰视物，他有点惊讶，“你这小秃驴果然古怪，竟能发挥出如此程度的剑气。”他还没发现王升的修为已经是大道金丹级别了。
王升眯眼，心里有传音传来，“他不知道你的底细，而且此时正好脱离本体正是弱小时候，你我合作可以拿下他！”
体内真元运转，也不去管心底的传音，王升缓声道：“你将那绿色小树给我，我立即退出如何！”
“你疯了！那小树才是他最看重的。”心底聂小倩惊声道。
黑山老妖摇摇头，“看来让你小胜过两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本座说过，你们即将为本座探路，谁都走不了。”
但话未说完，他感觉两股犀利无比的剑气猛地从一旁的小裂缝冒出，从他身上贯穿而过，同时眼前和他说话的小秃驴只是瞬间已经来到他眼前数米处。
手里持着一柄剑气利刃狠劈他的身躯，一剑下去，身躯两分！
黑云抖动裹着小树瞬间倒退，但犹如未卜先知，他身周无数裂缝中正有无数剑气不断冒出，从四面八方将他的身躯贯穿。
而王升眼前清晰的显现着无数条线路，让他可以准确无误的将剑气穿越到黑山老妖身边。
“没想到本座再次小看了你。”声音不再平淡，而是阴森无比，连续几次被王升偷袭，他的怒火有点压抑不住。
偏偏这时一道金光瞬间出现在他身前，直接勾引绿色小树身上的金簪，两物甫一接触就爆发出极强的吸力，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绿色小树在金光的指引下远离他。
“好胆！”
黑云抖动，一边承受着无边剑气，一边黑云极速缩小而后化形成一个人形，与之前分裂分身不同，此次黑山老妖罕见的动用了本体化形。
“本来本座还考虑你们若探路未死就将你们收入麾下，看来你们是没这个机会了。”话音落下，他身影虚幻，无边剑气射来如同穿过云雾，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而下一刻，他的身影犹如瞬移出现在聂小倩化成的金光后，一只手探入金光紧握聂小倩脖颈。
“既然你一再反叛，那留你也就无用！”他淡淡自语，而后用劲一拧。
只闻＇咔擦＇一声，聂小倩脸色头颅无力低垂，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流出，王升瞳孔一缩，他看到聂小倩嘴角留露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看来，妾身是无法救回小绿，慧明小师傅，若你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救小绿，还请善待她，她不是你口中的槐树妖，只是一个幼稚孩童而已，妾身，别过！”传音虚弱无声，直至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他怀里金簪和远处金光同时抖动，似乎也在悲叹主人的死去。
“看来你这小秃驴也不是个悲天悯人的，看着同伴死去，竟没有一点伤感。”黑山老妖拿回绿色小树，同时握着聂小倩脖颈的手轻轻摇晃，聂小倩身躯顿时如被焚烧，化成一团灰烬最后消失。
没有伤感！
王升心情复杂，黑山老妖的确说中了，他心中除了短暂的可怜及同情，的确没有丝毫伤感之意，或许是之前聂小倩对他的欺骗，或许是事实太过惊愕，他没反应过来。
但他知道，更多的可能是因为，经历这么多事情，他的心变了，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便利店老板，不再是因双亲不再孑然一身而心底柔弱的凡人。
如今的他心墙高铸，变得铁石心肠，变得冷漠淡然。
“交出绿树，我立即退去。”
他意识空间神识在发光，御剑术的一招一式在心中重演。
黑山老妖突地一笑，“看来你这小秃驴也不是没有感觉。”他摇摇头，“若是在外界，本座说不定还真的会将你收入门下，可惜，本座实在需要一个探路的。”
说完他身形缓缓消散。
王升面色平淡，身子从容退后一步，黑山老妖的身子从身边的空间裂缝探出。
“咦，你这小子似乎对空间大道也有领悟。”黑山老妖十分惊奇，他身形再次消失。
王升再次移动脚步，黑山老妖差之毫厘的出现。
这回黑山老妖没有说话，只是眯眼打量王升，然后身形消失。
如此数回，黑山老妖仿佛总是差一点才可以将王升抓住，又是一次的现身，黑山老妖不再消失，他背起双手，双眼凝视王升，“小子，一直躲下去可不是办法。”连续的失败，他终于开始正视王升，认可了他的实力。
王升看着他一脸漠然，“正好，我也这样觉得！”他陡的伸出剑指立在胸前，体内真元随之运转，无数剑气猛地出现。
黑山老妖摇头，“又是这一招。”
但下一秒他看到，这无数道剑气豁的开始疯狂融合，只是瞬间，一柄纯由剑气凝聚的利剑出现，黑山老妖双眼一凝，他感觉到一股锋芒无比的气息。
不再等待，他身形再次消失。
王升依然淡定的后退一步躲过攻击，凝结出一柄剑后毫不停滞，接着又是无数剑气迸发，瞬间又是一柄剑出现。
黑山老妖心里突然感觉不妙，他意识到不能再让这秃驴继续下去了，手掌一翻，一朵极为纯粹的黑色火焰之花出现，他有点肉疼，没想到这一招竟然要用在这小辈身上。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将火莲投递出去。
王升双眼一眯，终于停下动作，他伸手向着前方一指，新出来的无数剑气不再继续融合，而是迎向这火莲。
尽管是漆黑的空间裂缝，尽管是无声无色的虚空区域，无论是剑气，还是不起眼的火莲，都足以将虚空震动！
似乎没有丝毫停滞，两者轰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