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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脱了,脱了,他是传说中的丝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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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然知道,接了手帕,算是回应,和送出的人定终生,以身相许。

    可,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说来说去,还是祁先生厉害,又把她绕进来了。讨厌的很!

    抚了抚以濛的发,祁邵珩笑着说,“要了手帕,就得要了人。”

    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她笑了。

    祁邵珩却望着他妻子罕见的微笑,有些出神。

    梨涡下陷,以濛的笑无疑是美好的,不染尘的笑,最是动人。

    正午时分,荷塘的水杯晒的怡然是温热的,祁邵珩用手探了探,对她说,“可以用?”

    用?

    用荷塘的水做什么,以濛不懂他的心思。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迎面对着她的人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给她脱了鞋子,因为刚上过舞蹈课,以濛脚上穿的还是那种很容易脱掉的白色舞蹈鞋,轻易被他脱了,她有些无措。

    “做什么?”她问他。

    “别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本来还在保持镇定,可见祁邵珩又去脱她腿上的白色丝袜,以濛镇定不了了。

    十月末的天,天气不冷不热的,莲市最近晴天居多,且这个城市的温度向来不会太低,女孩子简单的穿短裤裙子都不是问题。

    可是苏以濛不想露腿啊,一是怕晚上凉,二是她膝盖有伤,不能露,所以如此一来,她穿短裙的时候,就会穿白色的丝袜,不是性.感的透肉的那种,也没有什么蕾.丝花纹装饰,仅仅只是最普通的白丝袜,长腿,加厚。

    不管怎么说,祁邵珩突然伸手给她脱丝袜的举动还是让她委实惊吓了一把,太暧.昧了,也太........!

    后面的词汇以濛不想说,找她的性子也说不出口。

    她伸手,按在他已经将要慢慢退掉的长丝袜上,有些无语的叫他,“祁邵珩!你做什么?”一边叫一边惊诧的蹙了蹙眉。

    “乖,等一下就好。别急。”

    “........”

    这不是重点好么?很显然这个男人在故意的答非所问。

    见她还是不肯,虽然阻止无力,可祁邵珩含笑说,“会让你舒服的,安心。”

    以濛:“........”

    越说越暧.昧了,这个男人向来如此,以濛看着他此时帮她脱白色长袜的动作还是觉得尴尬的过分。

    先不说这举止的问题,就是说这样的环境,在诚霖大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男人要强势脱了她的白色长袜,以濛怎么想怎么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若无其事得忽略了去。

    脱丝袜,一点一点,慢慢地脱,以濛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就算不懂情调的她,这时候也忍不住在心里纳罕了:脱她的白色丝袜都含着笑意,难道祁先生是丝袜控?

    突然蹦出这样的词,让她自己更觉得无奈了。

    丝袜控:这样的词语,以濛这样的性.子是怎么会想到的?关键是,她根本不可能会向这里想,不过这不代表别人不会告诉她,诚霖大一起的聂久和方素向来热心,什么她不懂的词汇总是帮她科普。包括‘丝袜控’。

    她听了她们‘津津乐谈’的解释,非常无语。

    可是现在,看祁先生帮她脱丝袜,她是真的没时间无语了,只剩下惊吓了。

    动作强势但并不暴力,她眼前的男人很会把握一个度的问题,也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所以,尴尬着,尴尬着,以濛就放弃了她的挣扎。

    所谓的挣扎,放弃是因为:一来,她的抵抗根本没有丝毫作用;二来,祁邵珩即便是做这样带着情,欲色彩的事情,都做的非常的温情,并不让人厌恶,也不觉得排斥。

    就像小时候,父亲给自己穿袜子,脱袜子,亲*彩颇多。

    祁邵珩的这番举止,是没有肉.欲色彩的,虽然他没有解释他要做什么,可以濛看着他的眉眼,觉得可以安心,薄唇微勾,有纵容之意,他怡然现在是把她当孩子看。

    仅此而已。

    白色的舞蹈鞋放在一边。

    以濛的白色长袜紧紧是为了护膝,所以直到膝盖以上,白色的丝袜慢慢褪下来,白希地肌肤像是初见光亮的羊脂凝白,细腻,光滑,和丝袜的白有的一拼。

    祁邵珩压抑自己不去看她妻子的美腿,给她将长袜慢慢退下,退到脚踝处,而后忍不住捏捏她俏皮的脚趾,逗着她,让她笑。

    欢笑能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靠近,笑笑多好。他的妻子更应该多笑笑。

    脱了舞蹈鞋,脱了长袜,祁邵珩握着她妻子的脚,让它们齐齐落入了荷塘的水中,被正午的阳光晒的温温热热的,触感很舒适。

    原来,是要她在这儿泡泡脚,荷塘水不深,以濛穿着短裤坐在那一边,那些水的高度刚刚漫过她的膝盖。

    这里的水很清澈,很干净。

    跑了3000米的长跑,以濛觉得腿和脚现在都是麻木了的,现在如此倒是舒服了很多,也得到了缓解。

    “好一些了?”祁邵珩问她,坐在一边将手覆在了她妻子的膝盖上。

    “嗯。”以濛点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念头的,只觉得他覆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烫人。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以濛的脚背和脚掌。

    祁邵珩坐在一边,一下一下轻抚着他妻子的腿,明明是充满男女间情.欲的动作,但是被祁先生做来却觉得丝毫没有这样的色彩。像是他抚她的发一般,自然而温情。

    荷塘中的水,非常的澄澈,以濛望着荷塘的水因为自己踩出的层层涟漪,在愣神,清澈的水倒映着蓝天的云,悠然平和仿佛能将人的一身铅华全数洗净。以濛颔首望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像是隔着千山万重那样的真实,又那样的模糊,仿佛现在的她自己,她都看不大清楚。

    水是最温性.情的物质,温和,让人舒心。

    低头水中是自己模糊不清的重重倒影,模糊不清;仰头,晴空万里,有微风,有白云飘带,无拘无束的很。

    如此的两种状态,就像是生活,想要被困水中倒影般困顿其中,还是想要像天空如纤袅的云,随风恣意,完全是看自己如何选择。

    世界还是这样的世界,日子也还是这样的日子,心态如何,全全看自己。

    以濛在看水中的倒影,可祁邵珩却在看他的小妻子,内心感叹她,到底是小女孩儿,刚才还安安分分放在水中的脚,现在倒是一下一下晃着,白嫩的玉足赤脚弄水,撩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在荷塘中慢慢荡漾开来。

    以濛在想事情,自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没有意识的动作。

    直到荷塘水微微一晃,她看到自己独自一人的身边又怡然多出个身影来,模糊的脸,水波微动间,她见他已经蹲下了身。

    让她泡了有一会儿工夫,祁邵珩说她,“这自然的水,好好泡一会儿脚都不安分。”握了她的脚踝,也不再让她入水了,祁邵珩蹲在她身边一边撩水一边帮以濛洗掉刚才沾染的泥污。

    这下尴尬了,以濛按住他的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见她紧张的样子,祁邵珩戏谑,“怎么怕我把你推进水里去?”

    以濛不会水,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样子,问,“这水有多深?”

    被她这么一问,祁邵珩倒是笑了,“怎么,真怕我把你推进水里去?”

    “我不会水。”

    小丫头,还认真上了。

    祁邵珩左手握着她的脚掌,右手撩了水,见他腿上摔倒时的灰尘一并洗了下来。一边给她洗,一边有意关注到她膝盖和脚踝处的旧伤,没有大碍,他才给她沾水。

    “阿濛,放心。把你推进水里,你先生不忍心?再者说来,你要是掉到水里了,我还要下去救你不是,这么一来你落水,麻烦的人还是我,得不偿失的事情,你先生不喜欢做。”

    得不偿失?

    怕麻烦?

    果然如此,以濛评价他道,“第二个理由更中肯一些。”

    照往常,以濛一定觉得,第一个理由中的‘不忍心’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只要觉得是对的,祁邵珩就会坚持,这样的男人杀伐果断,在以濛眼里永远不会出现‘不忍心’这样的情绪。祁邵珩的话,哄人的居多,若全全相信,就是愚蠢。

    但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办法再让自己这么认为了。

    她坐着,眼前的男人屈膝半蹲左手握着她的左脚,不是单纯的洗,一边洗,还一边按着脚上的穴位帮她按摩脚底。按到她剧烈运动后的穴位酸.涩处,也按像是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一方柔软。

    彼时,微风徐徐,流云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