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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姚氏的无端栽赃陷害,沈氏非常淡定。
沈氏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又不是初识姚氏,她有此举本在意料之中,她要是不说这番话,倒还反常呢。
颠倒是非黑白本就是她们母女二人的拿手好戏嘛。
齐正致不似妻子这般镇定从容,面有哀色。
因他再一次发现自己是个愚蠢到极致的笨蛋,前一刻他还在不忍她们母女受非议,甚至想着要是她们回白家,他还想办法让白家人往后对她们多多照应。
谁料他的恻隐之心刚热,姚氏又在那儿无中生有,如同在他心窝上狠狠扎了一刀。
饶是再好再善良的人,亲耳听着旁人对自个儿的污蔑之辞,也无法再忍。
唉!
齐正致长长叹息了一声,看向姚氏说道,“姚表妹,我本以为你以前犯错只是一时糊涂所致,认为你本性并不坏,还有得救。
直到今时今刻,我才知自己错了,且错得十分离谱,你犯错是你本性如此,是处心积虑,并不值得我们同情。
当着白族长他们的面,你不仅没有半点悔改之意,反而还满口污言,血口喷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氏看了丈夫一眼,不知是该心疼他,还是该骂他蠢。
有些事情,仅仅听旁人讲,他并不能体会个中滋味。
只有亲身去经历后,方知委屈与痛楚。
今日又眼睁睁的看着姚氏在那儿信口雌黄,相信他不会再那般天真单纯了吧。
齐正宁也忍不住说道,“姚表妹,你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且不论你犯的其他错处,就说莲儿面上那伤疤,分明是你自个儿所刺。
当时那些人都瞧见了,可你却活生生要往老三身上栽赃,真当我们安宁侯府好欺负是不是?你就是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齐正宁对姚氏的讨厌真是与生俱来的。
早就不齿她的所作所为,只是一直念及她是个妇人,他忍了。
可她当着白家人的面还这般诋毁齐正致的名声。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身为兄长。弟弟们若犯了错,他会毫不留情的去训斥。同样,若他们被旁人无端欺辱。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维护与相助。
“大表兄,三表兄,我所言句句是实话,你们莫仗势欺人。
虽然我们白家身份地位不及你们安宁侯府。可在云州府也是有头有面之人,容不得你们如此欺负。真当我们白家好欺负是不是?”姚氏绷着脸,理直气壮的驳斥着。
好像她自个儿真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之前也要抹黑安宁侯府。
不让她好过,她就要他们死!
说句心里话。白家三人是希望姚氏所言属实。
不管安宁侯府是何等身份,他们更顾及的是自个儿的颜面。
姚氏不忠白言峰,这可是极大的丑事。传扬开,也是啪啪的打白家的脸。他们几人脸上也同样无光彩。
但他们也知道,是非曲直并不是姚氏一人能左右的。
何况这些年他们几人可没少受齐正致夫妇的恩惠。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整个白氏一族都沾了齐正致夫妇的光。
沈氏在云州那边也有产业,在生意往来上对白家很照顾,这些年白家人跟在沈氏后面赚了不少银子。
眼下要是不分青红皂白们了姚氏之言,他们定也要落个忘恩负义之名,从长远的利益来看,这是十分愚蠢的做法。
何况以他们对齐正致夫妇的了解,想他们也不会做出姚氏所说那些事。
故不管是因理还是因私,他们都不会偏信姚氏之言。
白叔公立即就瞪着姚氏斥骂道,“姚氏,齐三爷为人如何,我们几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我来侯府两回,可是亲眼见到你们母女二人住宽敞大院,吃香喝辣,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出入前呼后拥。
你们母女当日也亲口说齐三爷与三夫人待你们极好,像家人一般厚等你们。
怎么今日又说出这种浑话来,当真是忘恩负义的无情之人,难怪会那般待十郎,啊呸!”
姚氏嚎啕哭着喊道,“叔公,今日可不比那时,人心都是善变的,说句良心话,三表兄对我们母女二人一直是不错的,更视莲儿为己出。
可自从今年齐五小姐回来之后,沈氏一来妒忌莲儿容貌胜了齐五小姐,二来又担心莲儿会夺了三表兄对齐五小姐的宠爱,她就三番五次的算计陷害莲儿。
你们要是不信,可随便问问侯府其他人,在齐五小姐回来之前,我和莲儿一直相安无事,日子过得很平静安逸,自打她回来后,就是我们母女二人噩梦开始,将我们母女二人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说着,她又往白叔公面前爬了两步,指了指她自己,问道,“叔公您看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再想想您三年前见我的模样,是否像苍老憔悴了十岁?
叔公您想想,我又不是傻子,好好的日子怎会不珍惜,全是她沈氏在背地里使坏要害我们母女呀,求叔公您对族长说说,一定要替我们母女二人做主啊,否则就算做鬼,我也不会瞑目啊……”
姚氏说得活灵活现,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一个劲儿的将沈氏往风口浪尖推,什么污言秽语都往她头上栽。
白叔公仔细打量了她几眼。
发现她比三年前的确要憔悴苍老,眼角都有了细细的鱼尾纹,脸色也不及三年前那般圆润。
再看白莲,三年前的她神气活现,看到他这位叔公时,下巴抬得很高。
面上虽然甜甜的唤他叔公。可他不是孬子,还是从她眼神中看到了不屑和鄙视。
他知道,高贵美丽的她是瞧不上他这位穷酸叔公的。
而现在的她眼神呆滞,面色灰暗,就像一朵褪尽了颜色的残花,哪儿还有以前半点优雅高贵的模样。
白叔公看着母女二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姚氏,饶是你舌灿莲花,老汉我也不信三夫人是那种人。你们有今时今日。全是你们自个作的,怨不得旁人。”
他来安宁侯府两回,是齐正致夫妇亲自招呼的。
身份尊贵的他们,对他这穷酸老头子没有半点瞧不起。非常热情的招呼着,还带他去京城各处玩耍了一遍。
而姚氏母女对他却有些避之不及的意思。好像怕他占了她们便宜,在他来府之后,她们二人竟然找借口出府了,在他离开当日才回来。
见他要走了。母女二人抹着眼泪各种不舍。
他虽然没读过两年书,识不得几个大字,可还是能辨出谁对他真心。谁是虚情假义。
与齐正致夫妇两回相处下来之后,他能感觉到他们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对他好。这份情感是真诚的。
白叔公想着,齐正致夫妇对他一个外人尚且如此,何况还是对姚氏母女,怎么也不会亏待她们,更不可能伤害她们。
且沈氏也不是姚氏所说的那种小鸡肚肠之人,这一点,不光是他,白族长与白长老都深有体会。
白家人跟在沈氏后面经商多年,人人夸她心胸宽广,宅心仁厚。
姚氏见白叔公向着沈氏,不由恼了,就道,“我知道你们都受了沈氏的好处,如今不敢得罪于她,却都偏帮她来害我……”
这番话顿时让白族长三人恼了,老脸全都涨得通红。
因他们的确受过沈氏的好处,但沈氏的人品是众人皆夸,并非是他们出于私心来偏帮,姚氏这样说话,岂不是骂他们见利忘义,不分是非?
沈氏轻吐一口气,美眸中寒芒乍现,看向姚氏轻斥,“姚氏,你说了这么久,可曾说够了?”
沈氏又看向白家三老,说道,“白族长、白长老,白叔公,姚氏口齿伶俐,我自愧不如,但面对栽赃陷害,我也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让您三位落个污名回去。
我向来不爱在人前揭他人短,说是非,可今日为了我自个儿的清白,也为了整个安宁侯府的名声,我得破例做回恶妇,好好向三老说说姚氏母女累累恶行。”
“三夫人言重了,您的人品,我们都信的。”白族长忙起身,郑重的表态。
他很担心被沈氏误会了。
“多谢白族长的信任,但有些话还是说说吧,日后三老回去被旁人问起,您们也好说道说道。”沈氏说道。
既然姚氏不怕死,那她就将她们母女二人的丑事一一道来。
“对,说清楚比较好,这些污名卉娘可担不起。”齐正致立即出声支持妻子。
虽然姚氏先前夸了他的好,可她当众对沈氏的污蔑,已经触及了他的底限,对姚氏他不仅没有半点感动,反而更加厌恶。
以前他怎么就瞎了眼睛,还与这种毒妇说话。
齐正宁说道,“三弟妹,有话尽管说,是别人负你在前,你无须顾及太多。”
吴氏立即附合,“对对,三嫂,有些人既然不要脸,你还与她客气做甚么。
她们住在我们侯府八年,你与三哥是掏心挖肺的对她们好,结果却被她们反咬一口,差点儿害了三哥呢,三嫂你可别再心软仁慈,对敌人仁慈可就是对自个儿残忍呢。
三嫂我支持你,也让白家三老看看姚氏母女是何种人。”
吴氏表情与语气皆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恨不得姚氏立即就去死。
吴氏出了声,柳氏与杨氏二人也开口支持沈氏。
沈氏轻轻颔首,道了好。
姚氏死死盯着沈氏,眼神犹如毒蛇一般阴森寒冷,冷嗖嗖的说道,“沈氏,你说得全是屁话,全是……”
“姚雨琴。你给我闭嘴!世间自有公道在,是非黑白可不是光凭你那张嘴瞎说。
早知你心思这般歹毒,当初就不该接你们母女进府,白白添了许多烦心事。”一直沉默的马氏,终于也忍无可忍了,拍了桌子对姚氏斥道。
姚氏对沈氏的指责,乍听好像与其他人无关。可细细想来。安宁侯府所有人都有责任。
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府中,沈氏那般毒害白莲,怎么就没人阻止呢?
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侯府所有人都帮着沈氏害人吗?
沈氏轻吸一口气,看向白家三老,说道,“三老。前面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就从我家妙儿回府之后开始吧。
妙儿回府后第二日。莲儿借机去了她的住处……”
她从白莲假摔栽赃陷害齐妙开始,海棠苑门前执意下跪等等,一直说到白莲与徐澈在安宁侯府后花园私会被抓现形止。
其中自然包括了姚氏那日对齐正致的陷害,滴血验亲还了齐正致清白。
说完姚氏母女的恶行之后。沈氏又对三老说,“件件桩桩,皆是众人亲眼目睹。三老若不信,可问问旁人。
姚氏母女二人的歹毒的心思与深不可测的城府。实在是令我望而生畏。
要不是滴血验亲发现莲儿并非白家人,我还打算继续瞒了三老呢。”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再过两三年,恐怕你这女儿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我们白家族规规定,婚后失贞之妇不配为白家人,更不配为白家媳。”白族长看着姚氏,寒着脸说道。
白莲的所作所为,让他咂舌。
有些弯弯绕绕的坏心思,他认为自己都想不出的。
可白莲不仅想出了,还做得那般自如和心安理得,实在是令人心底发寒。
而姚氏婚后失贞,更令他无法容忍,这是赤果果的在打白家的脸啊。
白叔公立即说道,“族长,十郎绝不会生出这种心肠歹毒女儿,族长一定要为我们这一房正根本。”
白长老也点头,“没错,我们白家儿女个个谨言慎行,哪儿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一个姑娘家不顾礼义廉耻,与陌生男子勾勾搭搭,伤风败俗,有辱我们白家之门风。
不说滴血验亲已证明她不是我们白家女儿,就算还是,做出那等不要脸之事,我们白家也容不得,坚决容不得。”
白家三人的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
不再承认白莲是白家人,也不再承认姚氏是白家媳妇。
“不,不,族长,叔公,长老,你们别听沈氏这贱妇满嘴喷粪胡言乱语,莲儿千真万确是言峰的女儿,千真万确啊,是他们害我呀,我没有对不起言峰,真的没有……”姚氏哭着要去抱白叔公的腿,极力的为自己辩驳着。
这回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滴血验亲原本是为齐正致下得套,结果却将她自个儿给套了进去,出不来了。
齐正宁立即朗声道,“姚表妹你真当我们是瞎子不成,滴血验亲那日,我们所有人均在场,亲眼目睹了你女儿并非白家人的事实。
这等大事岂可儿戏说谎,更不存在我们害你一说。人在做,天在看,害人之人终究不会有好下场,姚表妹你到了这时还不悔过,真真是无可救药。”
柳氏、齐正静等人均点头,表示滴血验亲的结果皆亲眼所见,可以证明白莲非白言峰之女。
白家三老又将眼神投向马氏。
马氏双唇紧抿,眸光深沉的看了眼几乎癫狂的姚氏,轻轻叹息着,点了点头,“没错,老三媳妇所言句句是实,姚氏之女的确不是白家人。”
老妹妹,姐姐今日对不住你了。
你也别怨我,只怨雨琴行事太狠辣,不为他人也不为自个儿留条后路。
她要是不想置老三于死地,沈氏又岂会下此狠心,我又怎会不救她?
雨琴是一条养不熟的毒蛇啊,今日就算我救了她,谁敢保证她将来不反咬我一口,我不能留此后患在身边了。
唉!
马氏在心中暗暗想着,对小马氏有所愧疚。
但这点愧疚不足以让她弃整个安宁侯府不顾去维护姚氏。
应该说姚氏也不值得让她如此做。
白莲一直垂着眸子默默不语。
她知道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都是图劳无功。
故她不想说话。还是将力气省了,到时做些有用的事吧。
白家三老现在已经确定了姚氏婚后失贞,白莲并非白家之后,至于如何处理她们,他们准备先将她们带回云州府,然后再当着白氏一族所有人的面来处置。
三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
于是白族长起身。冲着众人低了身行礼。面有羞愧之色,说道,“老夫人。世子爷……老粗等人此番前来打扰了,也让众位爷和夫人们见笑了。
唉,我们白家家门不幸,出了此等丑事。老粗们即日启程,将姚氏母女带回云州。在云家列祖列宗面前处置此事。”
马氏点点头,“行,她们本来就是白家人,带她们回去理所应当。三位一路辛苦了,还劳你们一路上对她们多多包容,唉!”
“老夫人请放心。老粗等人一定会将她们安然无恙的带回云州。”白族长忙承诺。
沈氏想了想,对马氏说道。“婆婆,这样吧,白族长他们此番前来的皆是男子,回去一这路之上多有不便之处,我另派四位婆子跟着,一路之上对姚氏母女也方便照应,一切费用由我来安排。”
“如此最好。”不用她出银子,马氏怎会不答应。
这也算是她对姚氏母女最后的关照了吧。
眼下她能做的,也只能如此。
姚氏冷冷的望向白族长,问道,“族长,你们是铁了心要相信齐家人之言,而不信我,对不对?”
白族长肃着脸色斥道,“姚氏,你做出那等不要脸之事令十郎蒙羞,事实摆在眼前,你让我们如何信你?”
“十郎真是瞎了眼睛哟,才会娶了你这等不要脸的荡*妇。”白叔公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姚氏眸子轻轻眯了眯,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她双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下去。
沈氏离开,去安排婆子们随白家人去云州府一事。
齐正致坐在那儿,面色凝重。
想当年将姚氏母女从云州府接来侯府,是真心实意的要照顾她们,谁知会闹成今日之般境地。
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还不如就让她们留在云州府,每年给些银子供她们生活,也许就没这些事儿。
细致算起来,并非全是她们之过,他也有错。
是他没有拿捏好分寸,给予她们太多,助长了她们的贪念和欲*望,索求无度。
可事已至此,后悔已无用,只能继续往前看。
他起身,对白家三老拱了拱手,蹙着眉头说道,“三老,我白兄已逝多年,此等丑事一旦传扬开,于白兄名声有损,会让他泉下难安。
故在此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劳烦三老回到云州之后,能将此事稍加遮掩,让白兄颜面好看一些,感激不尽!”
这件事对三老来说,并不算很难之事。
三人爽快的答应了。
白族长不由感慨的说道,“齐三爷您真是重情重义,十郎有你这样一位好兄弟,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好福份,就连我们白氏一族都沾了三爷您的福气呢。”
他对着齐正致郑重的鞠了一躬,聊表心中的感激。
要是没有沈氏的相助,白氏一族哪儿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他们虽然算不得大富大贵,但家家户户都殷实,在云州一带也算是体面的家族了。
而这些,全是齐正致夫妇所给予的。
白叔公用力点头,“世间像三爷这般真心实意报恩之人,的确不多见。唉,十郎命薄,无缘与三爷您多做几年兄弟,倒让我这老骨头跟在后面受了益。”
“我与十郎是兄弟,他的叔父如同我的叔父,我理所应当替他照顾叔父,照应族人,他若在世,一定会比我做得好。”齐正致认真的答道。
心中对白言峰所存的愧疚,并没有因为白家人的夸赞而减轻。
“哈哈!三表兄,你对白言峰还真是兄弟情深呢,我听着好感动哟。
白言峰在地狱里听着你这番话,再想想这八年里你良心所承受的煎熬,还有对我们母女的照应,他一定不会感激你的,只会笑你愚蠢至极,哈哈!”
齐正致耳畔忽然传来姚氏尖利而又夸张的笑声。
姚氏之言,立即让厅子里安静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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