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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我似乎懂事了许多,通过那次经历,我显得比一般同龄人成熟些,我的性格开始变得沉稳。
我在阳北市武术学校上了小学和初中,习练三年武术套路和四年的散打,同样我也学会了吸烟喝酒。
我们这些被放在寄宿制学校的人,象一群没人管没有问的野孩子。
就在临近毕业的最后一学期,我和寝室里的同学,经常深夜翻校门,出去玩电脑游戏。
那时候没有网吧,只有电脑游戏室,能玩的无非是,大红警,星际争霸和半条命cs什么的。
而我们学校又远离小镇,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才能到小镇的电脑室。
而我们通常要等到学校查房熄灯后,才能出去。
我和寝室的三个人室友,经常深夜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通宵玩电脑游戏。
那时候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电脑游戏,什么都不能阻挡我们狂热的心。
我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细雨刚停的深夜,我酒喝大了,正睡得迷迷糊糊。寝室的室友,小林,大胖,飞鹏。他们三个非拉着我去小镇上的游戏室。
漆黑的小路泥泞难走,没走多远,我们的鞋就湿透了,大胖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抱怨小路。
从学校到郊区小镇的电脑游戏厅,只有一条偏僻的小路,那是一条林间小路,路两边是十几米高白杨树,周围是农田,偶尔有几座孤立的坟头疙瘩,肃立在一望无尽的田地里。
天黑以后白杨树茂密的枝叶,连仅有的月光也挡住了,我们经常摸黑走这条小路。
每次起风时,沙沙的风声,吹着白杨树的树叶,在漆黑的夜空中摆动,乍一看就像树着吊着死人,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我们几个的行程异常缓慢,当手表的时间定格在12点时,我们显然,连一半的路程也没有走完,就在这时候突然起风了,路两旁的树叶开始在风中摇摆,那沙沙的声音彼此起伏,随后呼呼啦啦的雨珠开始倾泻而下.
我们四个只好暂时,躲在一颗粗壮的白杨树下避雨。
不知过了多久,雨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们几个就放弃去小镇返回学校,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一丝丝黑雾弥漫,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潮湿而冰冷,我甚至觉的这条小路比平时长了许多.
那一望无尽的白杨树,仿佛永远走不到头,我们几个渐渐感觉有些疲惫,大胖突然问我,冰哥,我听他们说,
“你是火葬场长大的”你有没有见过鬼,听他那么一问,小林,飞鹏也来兴致。
我敷衍的回复:“恐怖小说看多了吧!这世界上哪有鬼!
小胖显然不相信,他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听我妈说,大骨堆火葬厂那地方邪的很,我爷就埋在那。
有一次我爷给我爸托梦,说他的房子漏水,住的不舒服。
开始我爸也没有在意,有一天中午,我们村里一个傻子,跑到我家喊我爸的小名骂,用的全是我爷爷生前对我爸的语气.
我妈当时吓坏了,跑去找我们村里神婆,那神婆来后看了一眼傻子,喊着我爷的小名骂道,
:“老丁你都死那么长时间了,还回来做什么孽。
那傻子见到神婆后,仿佛见到了克星,转身就跑。
神婆在我家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问我爸最近有没有梦见什么.
后来我爸想起爷爷给他托的梦,就和神婆说:前段时间梦见我爷爷说他的房子漏水,住的不舒服。
那神婆就让我爸带着我妈,去我爷的坟地祭拜,我爸到坟地后,看见我爷的坟,因为年久失修,被雨水冲坏了,红油漆棺材,有一个角露在外面,就找人给我爷爷的坟从新翻修.
后来我妈拎着半筐鸡蛋去感谢神婆,那神婆说:
“以后做人用些心,人虽然死了,但是孝道还的继续,还好老爷子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小林,飞鹏,一边讽刺一边挖苦,说:
“大胖你能不能,吹牛b别拿家人说事,哈哈搞的跟真的似的,估计是你妈为了吓你,不让你夜里,偷看村里小姑娘洗澡,故意编的鬼话。
大胖显然有些激动,吼道:
“信不信由你。小林和飞鹏继续说:“我就不信,有本事你让鬼出来,让老子见见。
如果世界上真有鬼,老子一定打的它满地找牙。
等小林说完这话,我猛然间感觉,一阵凉风从身边掠过,那种感觉和我在殡仪馆走廊里的感觉一样,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急忙问现在几点了,我们怎么还没有走到学校.
飞鹏看了看他的手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
“我操!四点多了,我显然不相信,“四点多了,怎么可能,你手表是不是坏了。
飞鹏炫耀似的摇了摇胳膊,我这手表是我爸从上海给我买的,水下一百米抗压防水手表.
他又仔细看了看,坚定地说:“四点四十四分,没错啊。
我在心里重复念叨:”四点四十四分,怎么那么巧。三个四,分明就是三个死。
我不由自主的说:“难道我们在这小路上,走了四个多小时。听我这么一说,小林也显得有些紧张,他一边掏着bb机一边说,:
“不可能,飞鹏的手表一定有问题。
随后我听见小林,用非常吃惊的口气说道:“操真的见鬼了。
而我分明从小林bb机上,发出微弱的光线上看见,那一连串数字是04:44.
随后大胖说出了我们,几个都不愿意说出得话,
“真tmd的邪,难道我们几个遇见传说中的鬼打墙,紧接着大胖,小林,飞鹏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看,前面有人?我顺着他们说得方向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然而大胖,小林,飞鹏却像中了魔咒一样,加快步伐追他们所看见的东西。
不一会他们三个就和我拉开一段距离,我急忙赶上他,问道:“哪里有人?,他们三个语气坚定指着前面说:
“你看,就在前面啊!十几个人,有男友女并排走着!
听他们三个语气那么坚定。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指的方向分明空无一人。
我突然感觉全身汗毛,瞬间倒立起来,从脚底麻到头皮,我有些生气吼道:
“你们不要耍我行不,人吓人会出事!
他们三个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冰哥,你眼神没问题吧?那前面一排人,你竟然看不见?
我睁大眼珠往前瞅,雨水砸在我的脸上,有些生疼。
却看不到他们说的,那是十几个人。
我懒的再说些什么,我想也许他们真的看见,他们不该看见的东西,他们三个走的飞快,把我远远撇在身后。
正当我全力去追他们的时候,恍惚间一个清脆而用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追他们。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而我的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
随后他们三个逐渐消失在黑暗中,雨渐渐小了,湿透的衣服裹着发热的皮肤有些冷,此时的我又困又累,象一个蹒跚的老头,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行走。
天渐渐亮了,此时我却发现我一直停留在,躲雨时那颗粗壮的白杨树下,那夜里我们四个吸过的烟蒂,惊得我目瞪口呆,我不停的问自己,难道我在这颗白杨树下走了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