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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差点被楚钰秧给活活气死,立刻将人一按,就给压在下面制住了。
楚钰秧瞪着眼睛,说:“干什么啊?”
赵邢端不说话,已经吻住了他的嘴唇,急切的厮/磨着楚钰秧的嘴唇。
楚钰秧想要抗/议,不过嘴巴一张,反而随了赵邢端的心意,赵邢端的舌/头一下子就挤了进来,然后缠住他的舌/头来回摩擦。
楚钰秧喉/咙里的声音全都变成了不成调的哼哼声,现在他躲是躲不了的,他没赵邢端力气大,说话也说不了话,赵邢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楚钰秧觉得自己真没辙了,真的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我技术差?”
楚钰秧眼神迷茫,眼睛里全都是雾气,半睁半闭的望着床顶,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感觉被闻出了一身的汗,因为缺氧耳朵里有点嗡嗡的。
赵邢端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但是你看起来很受用的样子?”
楚钰秧喘着气,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脸色越来越红,羞耻的差点跳起来,说:“哪里享受了,我大脑缺氧,你……”
他话没说完,赵邢端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又吻了下来。楚钰秧想逃跑,不过没成功,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制住了。
第二次亲/吻比第一次还要疯狂,楚钰秧感觉口腔里都尝到血/腥味儿了,他耳朵里咚咚的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打个商量!”
楚钰秧终于找到了个机会大喊出来。
“嗯?”
赵邢端发出一个鼻音,沙哑又低沉,光是听着楚钰秧就很没志气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楚钰秧吞了吞口水,说:“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
赵邢端显然不乐意,他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滕衫和林百柳等到天黑,着急的不得了,这端王爷不出来,怎么楚钰秧也不出来了?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
滕衫沉吟了半天,说:“百柳,你先回去罢。若是端王爷和楚先生再不出来,我想办法进去瞧一瞧。”
“你进去?”林百柳吓了一跳,说:“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滕衫说。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就瞧有个人影走出来了,不过并不是楚钰秧或者赵邢端,而是一个穿着侍卫服的人。
平湫走出来,果然瞧见宫门外有人一直等着。他上前就说道:“可是在这里等着楚先生的?”
滕衫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他认得平湫,第一次宫中派人来接楚钰秧,就是平湫来的。
滕衫点头。
平湫说:“楚先生和端王爷已经回去了,楚先生留了字条,特意让我来与两位说一声。”
“回去了?”林百柳奇怪,他们一直守着门口,那两个人回去了他们怎么可能瞧不见?
赵邢端的确是带着楚钰秧回去了,楚钰秧说不喜欢在皇宫里,毕竟不是赵邢端的地头,觉得不舒服。
赵邢端一听,忍着额头上的青筋,给他穿好衣服,然后抱着人就翻/墙走了,根本连大门都没走,端王爷这等武功,旁人自然是没有发现的。平湫也是瞧见了留下的字条,才出来做一回传话人。
滕衫和林百柳将信将疑,不过一直在宫门口守着也不是办法,所以最后还是打算先回王府瞧一瞧再说。
两个人回了王府,因为已经是大晚上的,王府里倒是安静,暖橙色的灯笼挂着,并不是很亮,有点显得朦朦胧胧的。
滕衫和林百柳往主院走过去,刚进了院子,滕衫忽然一把抓/住林百柳的手腕,说:“看来端王爷和楚先生果然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回去罢,这么晚了也不便多打搅。”
林百柳一头雾水,说:“已经回来了?你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滕衫微微一笑,说:“你还信不过我?”
“那怎么可能。”林百柳说。
滕衫说:“你晚饭都没吃,现在一定饿了,我们回去一同用饭罢。”
“也好。”林百柳的确肚中空空,有点饿的都心慌了。
“救命!”
就要走出住院的林百柳一下子就停住了,双眼戒备的眯了起来,说:“滕大哥,是不是楚先生的声音?”
滕衫还没回答,又听到楚钰秧狼嚎鬼叫的声音。
林百柳心中一惊,恐怕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不过不等他转身,又听到了端王爷的声音。
赵邢端说:“喊什么救命?”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喊救命!”楚钰秧说。
“我还没进去呢,这种话等我进去之后你再说,我还是爱听的。”赵邢端黑着脸说。
楚钰秧哭丧着脸说:“就说你技术太差了你还不承认,我……唔!”
接下来楚钰秧就不说个不停了,全都变成了无规律的呻/吟,断断续续的。
滕衫拉住傻眼的林百柳,说:“跟我走罢,别让他们发现了。”
林百柳面红耳赤,他还以为楚钰秧遇到了什么不测,没成想是那两个人在……
林百柳这回都不用滕衫拉着了,赶紧就跑出了主院。不过楚钰秧的声音还真是有穿透性,在外面还能听到一些的。
到了后半夜,主院里总算是安静了。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趴在被窝里,看起来是睡着了,长发披散在身上,前面几缕都变得湿哒哒的,一看就是出了好多的汗。
赵邢端将人裹/着被子抱了起来,然后直接出了房间,将人抱到后面的温泉去,也不叫人准备热水了,到温泉去泡一泡肯定更舒服。
楚钰秧全程一点知觉都没有,可怜兮兮的闭着眼睛,看的赵邢端腹下火气就上来了,还想再把楚钰秧吃干抹净。
赵邢端小心的给楚钰秧清理干净身/体,然后又裹/着被子将人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
这么一趟忙下来,又过去不少时间了,赵邢端也觉得有些困了,就抱着楚钰秧睡着了。
楚钰秧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就知道自己身上疼的要死。他睡过去之前,好像还没有这么疼啊。还有他的屁/股,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赵邢端还没有醒,楚钰秧无声的呲牙咧嘴盯着他,不过瞪了一会儿又被赵邢端的美色给迷惑了去,开始美颠颠的觉得他家端儿可真好看。
楚钰秧嘿嘿嘿的在心里一笑,然后伸出舌/头,在赵邢端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又软又弹,好评!
楚钰秧胆子大了,看到赵邢端白/皙的脖子,简直心/痒难耐,就往前一探头,又在他的锁骨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后觉得不满足,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赵邢端被他这么又亲又咬的,早就弄醒了。睁眼一看天都没亮,楚钰秧竟然已经醒了,看来昨天嚎的那么凄惨,其实根本没有多大事情。
赵邢端伸手搂住楚钰秧的后腰,故意哑着嗓子说:“醒了?”
楚钰秧揉了揉耳朵,对于赵邢端的声音简直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赵邢端蛊惑的说:“让我瞧瞧你下面,是不是好了?”
“不不不,没有好呢。”楚钰秧立刻大梦惊醒,一口拒绝。
“怕什么?”赵邢端搂着他,在他额头上吻了两下,说:“真没好的话,我哪能做什么。你受了伤难道我不心疼吗?”
楚钰秧顿时又被迷得晕头转向了,开始傻乎乎的嘿嘿嘿笑起来。
楚钰秧就勉强让赵邢端检/查了一下,昨天楚钰秧头一次,赵邢端虽然很小心了,不过情况还是有点不太理想,瞧得赵邢端心疼不已,虽然腹下欲/火不歇,但还是忍了。
楚钰秧一瞧,顿时就放下了心,胆子也就更大了。
赵邢端说:“你昨晚上太累了,这么早就起来,一会儿就没精神了,还不赶紧闭眼再睡一会儿。”
楚钰秧说:“现在特别精神,睡不着。”
赵邢端说:“那看来我下次可以再多吃一次?”
楚钰秧嘿嘿一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是啊。”
赵邢端被他搞得一愣,没想到楚钰秧这么贴心?端王爷有点懊悔昨天晚上自己忍着了,不过想到楚钰秧的这小身板,又……
楚钰秧把头塞到赵邢端的颈窝处就开始乱蹭,说:“虽然端儿开始的时候技术不够好,但是后来其实还挺舒服的。”
赵邢端:“……”
前半句话他就当没听到,后半句话让赵邢端的呼吸都粗重了。
然而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楚钰秧继续说:“还有啊,端儿那里好粗好大啊。”
端王爷的眼睛都要变色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就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楚钰秧戳了戳他,说:“端儿你怎么不理我,一直都是我在说。”
赵邢端觉得头疼,他忍耐的已经很辛苦了,哪里顾得上和楚钰秧说话。
赵邢端声音嘶哑,这回不是故意压的,凑到楚钰秧耳边,说:“要我说什么?你那里又热又紧?”
楚钰秧立刻满脸通红,脖子也都红了。
不过楚钰秧还是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表情,眨着大眼睛,问:“那你还想再来一次吗?”
赵邢端一愣,差点立刻就扑上去了,他忍了这么半天了,当然是想的。
楚钰秧在他愣神的时候,就继续说道:“可是我屁/股疼,这是绝对不行的,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啊,我也会心疼的,所以我还是去补觉吧!”
楚钰秧说完,痛快的翻了个身,然后裹好被子,继续睡觉了,丢给赵邢端一个后脑勺。
赵邢端:“……”
赵邢端气得半死,伸手捏住他的后脖子,说:“又戏耍人,是不是?”
楚钰秧“哎呀”叫了一声,一通踢腾,说:“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就是戏耍你!”
赵邢端:“……”
楚钰秧开始装可怜,说:“我好困啊,我腰好疼啊,我屁/股也难受,我腿也好酸,我累死了,我要睡觉。”
赵邢端无可奈何了,松了手让楚钰秧睡觉。
楚钰秧首战告捷,开心的闭着眼睛嘿嘿嘿笑。
他笑着笑着就又睡着了,毕竟体力消耗了太多,然而赵邢端被他弄得就睡不着了,一大早上自己提了冰凉的井水,去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楚钰秧再醒过来就日上三竿了,他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感觉活动一下,好像腰没有那么疼了,就是屁/股还有点难受,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他自己穿好了衣服,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赵邢端不在,就出去了。
“百柳。”楚钰秧出了主院,就看到林百柳的背影,立刻想要屁颠屁颠赶过去,不过跑了一步发现不行,他只能慢慢的走。
林百柳回头一瞧,是楚钰秧,他脸上有点不太自然,说:“楚先生,你起来了。”
楚钰秧说:“你看到端儿了吗?”
林百柳说:“端王爷进宫了。”
“怎么又进宫?”楚钰秧很不满,昨天晚上刚出宫的,怎么一大早又跑进宫里头去了?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一大早了。
林百柳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端王爷本来是不想去的,不过推了一次,宫里头又来人了,还是让过去,估计是要留用午饭的罢,端王爷说了,让楚先生在府里头等着,他很快就回来。”
楚钰秧说:“他说的很快一点也没有可信度啊。”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忽然说:“不会又陪那个小姑娘吃饭去了罢?”
林百柳一头雾水,说:“什么小姑娘?”
楚钰秧说:“宫里头突然来了个鸿霞郡主,人家才十四五岁!这么小一小姑娘,赵邢端那个臭不/要/脸的,要是吃下嘴就太丧/心/病/狂了!”
林百柳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楚先生,端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好了。”
楚钰秧说:“他还不让我进宫,我有令牌,我就要进宫。”
楚钰秧说着就往自己身上一摸,本来令牌是挂在腰间的,不过竟然没了,不翼而飞。
“我的了令牌怎么不见了?”
林百柳问:“丢/了东西?”
楚钰秧嘴巴一撇,说:“肯定是被拿走了。”
令牌的确是赵邢端拿走的,就怕楚钰秧又追到宫里头去,他又不能在楚钰秧身边陪着,实在是不放心楚钰秧一个人进宫。
楚钰秧气得直翻白眼,然后一转身就往大门口走。
林百柳追在后面,问:“楚先生,你去哪里?”
楚钰秧说:“出门遛一遛而已。”
林百柳将信将疑,不过他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也不能跟着楚钰秧跑出去,只好看瞧着他走了个没影。
楚钰秧心想着,没令牌自己也能进宫,昨天他才进去过一次,看大门的还认识他呢,没准浑水摸鱼就进去了。
楚钰秧不能骑马,屁/股受不了,所以只好走着过去了。走着过去路有点远,他走了好久,走到宫门口,发现不太巧,看大门的换人了,不是昨天那一拨。
楚钰秧头皮发/麻,强自镇定,走过去说:“我要进宫见皇上。”
侍卫们都是面生的,根本不认识楚钰秧,见他不是官/员,又没有令牌,当然不给他进去。
楚钰秧简直磨破了嘴皮子,说自己的令牌掉在宫里头,是特意进去拿的,不过侍卫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楚钰秧一咬牙说:“那能帮我把平湫叫过来吗?”
没人理他……
楚钰秧已经把这笔账全都记到了赵邢端的头上,等赵邢端出来好好跟他算清楚。
“我想出宫玩。”忽然一根声音传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一个鹅黄的小巧身影往宫门口走。
一名侍卫追着鸿霞郡主一路走到了宫门口,他身份官/职摆在那里,拦也不敢拦,碰也不能碰,弄得他整个头都大了。
侍卫说:“郡主,您不能出宫……”
“为什么不能?端哥/哥也不陪我,皇帝哥/哥也不陪我,”鸿霞郡主颇为委屈,说:“宫里头也不好玩,实在是无聊,还不让我出宫去玩。”
侍卫说:“不如郡主回去和魏王说好了,如果魏王允许,派人保护您,倒是并非绝对不能出去。”
鸿霞郡主更不乐意了,说:“跟我爹说?他肯定骂我,他不会让我去的。”
侍卫:“……”
鸿霞郡主不乐意的嘟着嘴巴,眼巴巴的瞧着宫门口,结果就看到一个人眼巴巴的从宫门口往里瞧。
“是你啊。”鸿霞郡主走了过来,对楚钰秧说。
楚钰秧还以为鸿霞郡主不会记得自己,没成想自己真是太有特点了,他立刻笑眯眯的凑过去,说:“你还记得我啊?”
鸿霞郡主嘻嘻一笑,说:“记得啊,昨天你站在皇帝哥/哥门口,抱着点心吃的满脸都是。”
楚钰秧:“……”
楚钰秧问:“你能帮我去叫平湫过来吗?”
“平湫是哪个?”鸿霞郡主问。
看门的侍卫都傻眼了,叫郡主去传话,真是好大的派头。
楚钰秧说:“就是昨天我吃点心的时候,我身边站的那个侍卫啊。”
鸿霞郡主认真的回忆,说:“那么多侍卫,我没仔细看。”
楚钰秧:“……”
楚钰秧说:“他肯定就在皇上的宫里头呢,你过去就能找到他了。”
鸿霞郡主说:“你让我给你叫人,我有什么好处啊?”
楚钰秧:“……”
画风不对啊,堂堂郡主,怎么开口闭口的好处。
楚钰秧一咬牙一闭眼,说:“我陪你玩啊。”
鸿霞郡主眼睛顿时就亮了,说:“真的?但是你会玩什么?”
楚钰秧心说哄个十四五半大的小姑娘还不容易,努力的想了半天哄小孩子的把戏,说:“我会打扑克牌,下五子棋,还会玩飞行棋。”
鸿霞郡主拍着手笑起来,说:“一个都没听说过,那应该很好玩。那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
楚钰秧松了口气,顿时觉得鸿霞郡主其实是很天真烂漫的啊,其实是个好孩子。
楚钰秧等了没有一会儿,平湫真的来了,后面还跟着兴高采烈的鸿霞郡主。
平湫带来了一块新的令牌,就把楚钰秧给领进来了,说:“楚先生,你的令牌呢?不会是……丢/了罢……”
皇帝赏赐的东西丢/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楚钰秧痛/心/疾/首的说:“被偷了。”
平湫大惊,说:“谁这么大的胆子?”
“我已经查到是什么人了。”楚钰秧冷笑着说,我是来找他算账的。
平湫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楚钰秧说:“就是赵邢端。”
平湫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平湫咳嗽了一声,说:“楚先生,端王爷这会儿还在太后宫里头呢,你恐怕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见着人。”
楚钰秧摆摆手,说:“没关系,我时间多。”
平湫点了点头,随便一暼就看到楚钰秧满脖子都是新鲜的吻痕,看起来特别激烈的样子,这下子尴尬了。
楚钰秧拉住平湫,忽然问:“平湫,有没有不需要令牌,就可以进宫的办法啊。我怕令牌再被人偷了。”
平湫一愣,说:“如果是官/员的话,递了牌子候着就可以了。”
楚钰秧说:“这样啊,不过我不是当/官的啊。”
平湫一听,说:“楚先生才华无双,若是想/做/官,只管去找陛下就是了,陛下肯定应允的。陛下之前还无意间说过几次,希望楚钰秧能当/官的。不过因为楚先生之前拒绝了,所以不好与楚先生再提。”
楚钰秧说:“小/平儿,你果然是兢兢业业的在为陛下分忧呢。”
平湫被他叫的一愣,嘴角猛抽/了好几下。
楚钰秧说:“陛下忙不忙,那我现在去找他。”
平湫赶紧拦着他,说:“陛下召见了魏王,恐怕这会儿还没说完/事情。”
“你们在说什么啊。”鸿霞郡主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插话说:“你不是要跟我玩吗?怎么又要去找皇帝哥/哥,你说话不算数。”
楚钰秧说:“这就去玩。”
“真的?”鸿霞郡主又喜逐颜开了。
平湫不明前因后果,不过楚钰秧要陪着鸿霞郡主玩,那可是受罪的事情。平时全是楚钰秧整人,今天也要被人给整了。平湫这心里头竟然觉得有点爽/快,虽然的确是有些不厚道的想法。
平湫立刻就说:“那卑职就先告辞了。”
“行了,你下去罢。”鸿霞郡主挥了挥手,把平湫打发走。
楚钰秧决定露一手,其实打牌这种事情,他是非常不在行的,室友拉着他一玩起来,他准时垫底的那个,不过对于一个没有丝毫经验的小姑娘来说,楚钰秧觉得自己有信心!
鸿霞郡主拉着他,说:“那我们到花园去,找个亭子,免得累。”
两个人就一同往花园去了,后面还跟着一堆的侍女鞍前马后的。鸿霞郡主到花园玩,要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现在天冷了,石凳子石桌子要铺上毛垫子才暖和,手炉也要提前准备好,然后还有一些点心水果全都要备着。
楚钰秧远远一瞧,就觉得奢侈惬意啊。
“钰秧。”
楚钰秧这才要进亭子,楚钰秧就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罪魁祸首赵邢端。
赵邢端两三步就从大老远走过来了,看到楚钰秧的影子还以为眼花了,再一瞧果然是楚钰秧本人。
赵邢端头疼不行,他特意拿走了楚钰秧的令牌,没成想楚钰秧还是进宫来了,而且怎么和鸿霞郡主混在了一起?
赵邢端走过来,说:“你这是做什么?”
鸿霞郡主看到赵邢端特别高兴,说:“端哥/哥,他要陪我玩,你也跟我们一起玩吗?”
楚钰秧立刻说:“不行不行,我只会两个人玩的游戏,三个人没法玩。”
鸿霞郡主一听,顿时就为难了,虽然她爹和她哥/哥一直告诉她,她这次进宫来,是准备嫁给端王爷的,她也觉得端哥/哥长得很好看。不过在半大的孩子面前,尤其是什么都没玩过的鸿霞郡主面前,赵邢端的吸引力显然没有楚钰秧强了。
楚钰秧显然是在扯谎,赵邢端听得眼皮猛跳,果然就瞧楚钰秧挑衅的扬了扬下巴,估摸/着是生气了。
鸿霞郡主抿着嘴,小声说:“端哥/哥那么忙,我还是不打搅端哥/哥了,你去忙吧。”
赵邢端:“……”
赵邢端差点被这两个给气死,一个楚钰秧就够他生气的了,现在楚钰秧还拉了一个一起气他。
楚钰秧跟一个马上及笄的小姑娘在一起,赵邢端哪能离开,黑着脸往亭子里一坐,说:“你们玩,我瞧着。”
鸿霞郡主眼睛亮了,摆手说:“这样好这样好。”
楚钰秧没有异/议,赵邢端陪坐,还怕气不死他吗?
楚钰秧一屁/股坐下来,结果坐的狠了,立刻就跳了起来,“嘶”的吸了一口气,说:“好……”
“太凉了?”鸿霞郡主给他吓了一跳,问?
楚钰秧看了一眼扑着厚厚皮毛垫子的石凳子,皱着眉点头,说:“就是太凉了。”
赵邢端知道他是屁/股疼,坐下的时候又没注意,所以才叫的那么凄惨,有点心疼又忍不住想笑。
赵邢端说:“给你再加一块软垫,就不难受了。”
赵邢端将自己坐的垫子拿起来给楚钰秧铺上,楚钰秧对他翻了个白眼。
鸿霞郡主立刻小手一挥,说:“端哥/哥不用,我叫人再拿几块垫子来,要多少都有。”
鸿霞郡主发话了,侍女们立刻就拿了四五块垫子来,全给楚钰秧铺上了。楚钰秧一坐,发现屁/股底下软的不像话,特别的舒服,就是垫的也太高了,脚都快占不到地了。
鸿霞郡主问:“这下怎么样?”
楚钰秧点点头,说:“好极了,我们开始玩吧。”
赵邢端在旁边脸黑的要死。
楚钰秧能说会道,说的话又新鲜,鸿霞郡主自然喜欢。
这里当然不会有扑克牌这种东西,不过这也并没什么的,这种简单的东西,顺手就可以做出来了,制/作其实也是个很有乐趣的阶段。
两个人搞了大半天,做出一副纸牌来,鸿霞郡主当下就高兴了,献宝一样拿给赵邢端瞧,说:“端哥/哥,你看好看吗?我和楚钰秧一起做的。”
一起什么的,听得赵邢端脸黑到发紫了。
赵邢端坐在旁边都灌了三壶茶水下去了,楚钰秧竟然和一个小丫头片子越玩越开心,一眼都不带看他的。
端王爷肚子里的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鸿霞郡主一看就特别喜欢这套纸牌,给赵邢端瞧了一眼,赶紧就收回去了,生怕别人抢她的。
赵邢端黑着脸,盯着楚钰秧后脑勺,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狠,回去等楚钰秧身/体好了,他一定要让他哭着求饶。
楚钰秧觉得自己后脑勺都要被灼/热的视线给盯出两个窟窿了,不过他没在意,开始给鸿霞郡主科普……拉大车的玩法。
拉大车实在是太简单了,鸿霞郡主听了一遍解释就觉得自己没问题了,然后两个人就准备愉快的开始玩了。
不过鸿霞郡主突然叫停,说:“等等,我听说玩游戏都是需要彩头的。”
“彩头?”楚钰秧眉梢一跳,说:“不好不好,谈钱伤感情。”
鸿霞郡主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个玉镯子摘下来,说:“我拿这个当彩头怎么样?听说这个很值钱的。你赢了就给你拿去。”
楚钰秧一瞧,的确是值钱的物件,鸿霞郡主喜爱之物,估计不是廉价货。
鸿霞郡主又说了:“那你呢,不能只有我拿出东西啊,我赢了你给我什么啊?”
楚钰秧为难了,他往自己身上一摸,就摸出一块玉佩来,其他连个碎银也没有带。玉佩当然就是赵邢端送给他的那块,两千两黄金买来的,贵的他肝疼的。
鸿霞郡主一瞧,说:“这块玉佩不错啊,就放着吧,我要是赢了,你就送给我。”
赵邢端忽然说:“不行。”
鸿霞郡主嘟着嘴说:“为什么啊?”
赵邢端黑着脸瞧着楚钰秧不说话了。那可是他送的,楚钰秧胆敢拿去当彩头,他就……
楚钰秧一拍桌子,说:“当彩头就当彩头,于是放在了桌上。”
赵邢端这回真是被气死了。若是定情信物被当了彩头,万一被别人给赢了去,这叫怎么回事?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都不再瞧他,已经开始专注的拉大车了。
赵邢德没事了就带着平湫到花园里去转转,结果就发现了令人惊奇的场面,楚钰秧竟然在哄着鸿霞郡主玩。
赵邢德说:“楚先生还有这种本领?连鸿霞郡主都镇得住?”
平湫也傻了眼,简直出乎人意料。
正巧这会儿鸿霞郡主手里的牌几乎要输干净了,就开始不干,耍起郡主的威风要耍赖。楚钰秧不给,还威胁她耍赖就不玩了。鸿霞郡主一听就蔫了,只好气哼哼的又坐下来继续玩。
没两下这回真是快没有牌了,不过楚钰秧又匀给她了一半。鸿霞郡主顿时兴高采烈,还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平湫说:“……楚先生有本事。”
赵邢德笑了,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颈侧,低声说:“你这么说,我可是要吃醋的。”
“……陛下。”平湫生怕这里人多被别人发现,有点紧张。
赵邢德说:“我们也该回去了。”
平湫说:“陛下不是说要到处转转,怎么这般就回去了?”
赵邢德目光温柔有专注的瞧着他,说:“忽然很想吻你,但是这里不合适。”
平湫脸都红了,不敢再说话,跟着赵邢德快步走了。
赵邢端坐了大半天,看着鸿霞郡主手里的牌几乎要没有了,他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完了,没想到楚钰秧又分了她一半,再这么下去恐怕都要天黑了。
赵邢端是完全不懂的,这种幼稚的游戏,怎么能一玩一下午?
楚钰秧还教育起孩子来了,说:“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好好跟人家说,人家就会给你了知道不?你那么强/硬,别人嘴巴上不敢说,心里不高兴,以后就不跟你玩了。”
鸿霞郡主拿到了纸牌,心情好极了,就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漂亮的小姑娘,就应该温柔一点嘛,这样会有更多的人喜欢的。是不是啊,端王爷?”
赵邢端无辜中枪,膝盖很疼,不答话。
鸿霞郡主羞涩的一笑,然后站起身来,说:“你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可别走啊。”
楚钰秧点了点头。
鸿霞郡主走的急急忙忙的,估摸/着是去如厕了,由侍女带着离开。
赵邢端瞧人终于走了,立刻就站起来,挨近了楚钰秧,说:“玩的很开心?”
楚钰秧被他吓了一跳,说:“你动作也太快了。”
赵邢端说:“跟我回去。”
楚钰秧说:“不回去,你竟然拿我令牌。”
赵邢端头疼,说:“这不是怕……我不在身边你会有危险吗?”
其实端王爷刚才差点说成,这不是怕你胡闹出危险吗?
估计说出来楚钰秧又该炸毛了。
楚钰秧哼唧了一声,说:“你看,其实我是一个很能干的人,鸿霞郡主也很好哄的,只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
赵邢端瞧他得意的样子,伸手在他耳根处一划,说:“她要是知道你出老千,看你还哄得好哄不好。”
楚钰秧立刻一脸正直的说:“我没有!”
“没有?”赵邢端挑眉,在楚钰秧面前扣着那堆牌里一扒拉,说:“这张是红桃三。”翻开一看,果然是红桃三。
赵邢端又挑了一张,说:“方板五。”翻过来又对了。
楚钰秧小声说:“这不叫出老千,这几张牌都是鸿霞郡主做的,我只是记住了它的区别而已。”
因为是手工做的牌,所以难免有点小瑕疵,楚钰秧坚持自己的清/白。
楚钰秧又说:“难道你想让我把你送给我的玉佩输给她吗?”
赵邢端的脸更黑了,说:“你还敢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当彩头?”
楚钰秧很无辜,说:“我身上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你还有理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将玉佩从桌上拿起来,然后擦了擦挂回脖子上,说:“反正又没输。”
赵邢端:“……”
楚钰秧说:“快,现在道歉还来得及,道了歉我就跟你走,不道歉鸿霞郡主马上就回来了!”
赵邢端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就说道:“是我的不是。”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这道歉好像没什么诚意,不过还是勉强接受了。因为他屁/股疼啊,坐了这么久,疼得要死了,再不走就要残废了。
楚钰秧立刻嘿嘿一笑,说:“还不快溜啊。”
赵邢端正要带着楚钰秧溜走,但是不走运,鸿霞郡主回来了,打了个照面,没走成。
鸿霞郡主说:“你这是干什么?”
楚钰秧立刻换了一脸虚弱的模样,说:“我身/体不太舒服,刚才就想跟你说了,但是看你玩的高兴,我就没忍心开口,但是现在有点受/不/了/了,想要回家休息。”
鸿霞郡主一惊,说:“你不舒服啊,叫御医啊。”
楚钰秧立刻说:“御医看过了,让我卧床静养。”
“这样……”鸿霞郡主老大不愿意,不过想到刚才楚钰秧的话,又不敢耍小性子。
鸿霞郡主让侍女把那套纸牌拿了过来,然后递给楚钰秧一半。
楚钰秧奇怪的接了,说:“这是干什么用?”
鸿霞郡主说:“送给你啊。反正别人也不会玩,也没人陪我玩,还不如送给你呢。你下次再进宫来,就拿着这一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完了。”
“这……”楚钰秧有点冒虚汗。
一人一半什么的,越听越不对劲儿的,搞得好像定情寻物一样,楚钰秧觉得压力太大了好吗!
楚钰秧一撇,果然就瞧赵邢端脸色很难看。
楚钰秧哪敢要啊,赶紧还给鸿霞郡主,说:“还是你拿着吧,你这样好的小姑娘,别人肯定愿意陪你玩的。”
“真的?”鸿霞郡主高兴的问,脸上还有点羞涩。
楚钰秧都不敢接话了,因为赵邢端的脸色更难看了。
最后楚钰秧终于跟着赵邢端离开皇宫了。
出了宫门口,楚钰秧瞧见前面有人骑马离开,瞧着背影竟然有点眼熟,再一想,说:“端儿,是不是冯北司和梁祁啊?”
赵邢端点了点头。
冯北司和梁祁显然是刚从宫里出来的,不过因为骑马,所以走的很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还不快回去。”赵邢端也将马牵了过来。
楚钰秧老实的伸手,叫他抱了自己上马,说:“走慢一点,我屁/股疼。”
赵邢端嗯了一声,果然走的非常慢,就怕颠了让楚钰秧不舒服。
楚钰秧这一下子就高兴了,说:“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跑进宫里去了?”
赵邢端想起来就头疼,说:“是太后……让我谈点事情。”
楚钰秧不用问都能猜出来,估摸/着太后想要撮合赵邢端和鸿霞郡主。楚钰秧一想就来气。
赵邢端瞧他脊背挺得笔直,刚才还懒洋洋靠着自己,现在一定是又闹别扭了,笑着说:“怎么吃飞醋?”
楚钰秧没理他,心想着如果赵邢端娶女人进门,他立刻就走。
赵邢端说:“放心罢,我不会娶她的。这种事情最后还是需要陛下点头的,我都和陛下说好了,怎么都不要答应。”
楚钰秧说:“你倒是会踢皮球。”
赵邢端说:“我都跟陛下说过了,这辈子要娶亲就娶你。”
楚钰秧一听又美滋滋的了。
赵邢端抬起楚钰秧的下巴,往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你倒是说高兴就高兴,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变得这么快。”
楚钰秧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说:“你让我继续跟你生气吗?”
赵邢端说:“气大伤身,你下面不是还难受着。”
楚钰秧一提自己的屁/股就蔫了,做了一下午没动地方,真是更难受了。
赵邢端说:“要不你闭眼睡一会儿,马上就到王府了。”
楚钰秧摇头,说:“我饿了,睡不着。”
赵邢端说:“干脆找个酒楼吃了饭再回去?”
“不要,我要回家吃饭。”楚钰秧说。
赵邢端拿他没办法,不过听他说回家,又觉得心里高兴。
马走的太慢,回去废了不少时间,尤其是要天黑的时候,街上人还多。
楚钰秧被颠的昏昏欲睡,闻到路边混沌摊的香味,肚子里叽里咕噜的,都后悔说回去吃饭了。
赵邢端说:“饿的受/不/了/了?前面就有个酒楼。”
最后两个人还是顺道准备去吃饭了。
他们刚下了马,楚钰秧探头往里一瞧,就看到熟人了,不就是刚才瞧了一眼背影的冯北司和梁祁吗?
那两个人估计也是路过这里就顺道吃饭了,桌上摆着几盘清淡的菜,应该差不多要吃完了的样子。
楚钰秧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我们不如上前搭个讪?”
楚钰秧说完了,就笑眯眯的先走进去了,惊讶的说:“好巧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冯北司看到楚钰秧一愣,说:“楚先生。”他往四周瞧了瞧,果然瞧到赵邢端的身影,从门口跟了进来。
梁祁憨厚的一笑,说:“楚先生,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的事?”
“刚回来啊。”楚钰秧说。
梁祁说:“楚先生来吃饭的?要是早点来就好了,我和师/弟刚吃完,正准备回十六卫府去。”
楚钰秧说:“那真不巧啊。”
冯北司表情很冷淡,说:“走罢。”
楚钰秧坐在冯北司和梁祁刚才坐的桌子那里,喊了小二来收拾桌子,赵邢端走过来坐下,说:“搭讪?”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没成功。”
赵邢端嘴角瞧了瞧。
赵邢端想到楚钰秧第一次跑过来和他搭讪的场面,忍不住笑了,说:“恐怕能容得楚钰秧这种个性的人,除了我之外,也没有别人了。”
楚钰秧大大咧咧的说:“我怎么了?如果有人容不下我,说明不是那个人的心胸太狭小,就是我的人格太伟大。”
赵邢端:“……”
赵邢端默默的喝/茶,让楚钰秧点菜。
楚钰秧点完了菜,说:“咦?他们还没走啊。”
赵邢端抬头往外瞧,这个位置正对着门口,果然看到冯北司和梁祁,那两个人已经牵了马,不过还没走成,又被人给搭讪了。是一个穿着打扮一瞧就是有钱人的公子哥,而且是那种吃喝嫖赌样样拔尖,除此之外事事不行的那种。
公子哥正在和冯北司梁祁说话,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盯着冯北司,瞧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楚钰秧不满的说:“冯北司的脾气原来这么好啊,被这么瞧都没动手。那我下次也可以这么瞧他吗?”
赵邢端看了一眼,说:“是魏王世子。”
“啊?”楚钰秧瞪眼,说:“就是鸿霞郡主的兄长吗?”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问:“不是一个娘?”
赵邢端眼皮一跳,说:“是。”
楚钰秧点头,说:“基因突变,怪不得我瞧不出来,有点不像啊。”
他们说了两句,外面的冯北司和梁祁已经走了,那位魏王世子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估计也邀请了冯北司一同吃饭聊天,不过被拒绝了。
魏王世子瞧人走了,还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这才走进酒楼来,没有看到楚钰秧和赵邢端他们。
赵邢端说:“吃饭罢。”
饭菜终于上来,楚钰秧吃的狼吞虎咽的,一看就是饿极了。
赵邢端说:“这么饿?”
楚钰秧说:“哄小孩可是很消耗体力的。”
赵邢端知道他说的是鸿霞郡主,忍不住笑了笑。
两个人吃饱了饭,楚钰秧总算是心满意足了,说:“回家吧。”
赵邢端点了点头,楚钰秧就叫小二过来结账。
赵邢端出手阔绰,店小二千恩万谢的满脸笑容。楚钰秧觉得有点肉疼。
那魏王世子一个人出门来的,听到动静就回头瞧了瞧,正好瞧见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虽然魏王世子长年在封底不进/京,不过端王爷和皇上长得那么像,他哪里能瞧不出来。
魏王世子立刻站了起来,就迎了上去,说:“哎呦哎呦,我眼拙,竟然没瞧出来端……”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他没敢把赵邢端的身份给嚷嚷出来。
魏王世子说:“今天偶遇,实在是我们的缘分,不如这样,我请您到府上去坐一坐,还请一定要赏脸。”
魏王世子早就听说过端王爷如何厉害,如果他这次进/京,能攀上端王爷这做靠/山,以后就算在偏远的封底,那也比以前有骨气多了。魏王家里儿子多,他是长子,不过是最不靠谱的,虽然是世子,不过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安稳,所以总想找个靠/山才行。
魏王世子眼珠子乱转,忽然就看到赵邢端身边的楚钰秧。冯北司那样冷傲美/人,的确足以让魏王世子惊艳,楚钰秧相比就不够看了,最多算是清秀。不过楚钰秧身上那股灵动的劲儿,还是让人很喜欢的。
魏王世子多瞧了一眼,就看到楚钰秧脖子上的吻痕,顿时心里就痒起来了,想着原来是个玩物。
魏王世子瞧着楚钰秧,问:“这位是……”
赵邢端说:“我还有急事,美意心领了,改日再去拜访。”
赵邢端就这么一说,然后就带着楚钰秧离开了。
魏王世子撞了一鼻子灰,气得肚子都快鼓/起来了,不过端王爷可和冯北司不一样。他还没胆子在背后骂端王爷,若是让人知道了……
楚钰秧竖着大拇指,说:“端儿,好魄力。”
赵邢端把他抱上了马,说:“这有什么的。”
楚钰秧嘿嘿一笑,刚才那位魏王世子,脸色显然特别的难看,不过有不敢生气,反而要赔笑,楚钰秧瞧得酸爽不已。
赵邢端说:“等太后大寿之后,魏王就要离开京/城,没几天时间。这个魏王世子名声狼藉,恐怕没人不知道,你若是不小心碰到了,只管当没瞧见,一句话也不要说。”
楚钰秧点头。
两个人回了王府,楚钰秧觉着累了,赵邢端也心疼他,让他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睁开眼,天色刚亮,赵邢端没跑,还躺在他身边,不过也醒了。
楚钰秧懒床懒了半天,然后这才爬起来。
赵邢端问:“身/子好了吗?”
楚钰秧说:“好多了。”
他们刚吃完了早饭,宫里头就急匆匆的来了人,是平湫。
赵邢端眼皮一跳,不会又是太后来叫他的罢?
不过平湫显然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来找楚钰秧的。
平湫说:“恭喜楚先生。”
“我怎么了?”楚钰秧问。
平湫说:“陛下封楚先生为大理寺少卿。”
“什么东西?”楚钰秧傻眼了。
平湫看他瞠目结舌,心情有点好,说:“昨日楚先生不是说想/做/官?陛下已经应允了,大理寺少卿,从五品。”
楚钰秧下巴都掉了,平湫的动作也太快了。
赵邢端不知道楚钰秧什么时候说要去官了,有些不同意。
平湫立刻就说:“陛下让我带口信,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楚先生既然是端王爷信任之人,有个官/职在身也好办事。从五品官/位不高不低,不会给楚先生惹来麻烦的。”
赵邢端一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楚钰秧思考了一下,说:“一年多少俸禄?”
平湫一愣,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说:“我并不是从五品……”
楚钰秧说:“比五两半多吧?”
平湫又一愣,说:“这是肯定的。”
“那行吧,成交了。”楚钰秧爽/快的说。
平湫:“……”
赵邢端都已经无力说话了。
楚钰秧有了官/职,不需要急着去上/任,平湫只是来告知他们的,还要等赵邢德的圣旨下来。
平湫传了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楚钰秧美颠美颠的,说:“端儿,以后我也有俸禄了,我可以包/养你了。”
赵邢端说:“从五品的俸禄养活我?”
楚钰秧说:“我是要升/官发财,走上人生巅峰的人。”
赵邢端笑了一声,不做评价。
平湫走了一会儿,突然又回来了,而且还是急急忙忙的。
楚钰秧一瞧,说:“小/平儿,你难道是想我了?”
平湫说:“出事情了。”
赵邢端皱眉,说:“宫中有事?”
平湫说:“魏王突然在府邸中死了,陛下召端王爷和楚先生立刻进宫去。”
楚钰秧张大嘴巴,说:“魏王?”不就是鸿霞郡主的爹吗?怎么进/京没几天就死了啊。
赵邢端和楚钰秧不好耽误时间,立刻就往宫里头赶去。
楚钰秧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刚说要当/官,就出了人命,这种案子肯定是要送到大理寺去办的,这么算一算,他这可是个苦差事啊,不会忙的四脚朝天吧?
他们感到宫中,进了大殿就听到鸿霞郡主的哭声,抽抽噎噎的看起来是伤心急了,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都快睁不开了,鼻头还红着的。
太后一瞧端王爷来了,立刻说道:“邢端,你可来了,你快哄一哄鸿霞这丫头,这么哭下去,恐怕要哭坏身/子啊。”
鸿霞郡主谁也不理就知道哭,魏王世子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两眼有点呆滞,估摸/着都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赵邢德站起来,说:“事情听平侍卫说过了?”
赵邢端点头。
太后突然说:“他是什么人?看着也不像是侍卫?是怎么进来的?”
太后瞧见赵邢端身边的楚钰秧,第一眼以为是侍卫,不过这文文弱弱的小身板,绝对不像。而且也没有穿着朝服,一身文人打扮,一副不懂规矩的模样。
赵邢德说:“太后,这是新任的大理寺少卿,叫来查魏王的案子的。”
太后一听,说:“叫到宫中来干什么?赶紧去魏王的府邸,魏王/进/京才几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再过几天的寿辰还用不用过了?这事情,必须在寿辰之前结局。”
楚钰秧一听,真是太不走运了,头一次见到赵邢端他/妈,自己就变成了出气筒炮灰。魏王死了,鸿霞郡主哭得天昏地暗,皇太后肯定气不顺,随便抓了一个软柿子就使劲儿捏啊。
楚钰秧特别想问太后你什么时候寿辰,算一算自己的限期是几天。
赵邢德说:“稍安勿躁,母后您也不要太着急。魏王的事情,大理寺绝对会查个水落石出。魏王出事情的时候,魏王世子就在当场,所以叫大理寺少卿过来,询问一下世子,也好快点找出蛛丝马迹来。”
太后喘了两口气,说:“那就快问话罢!”
赵邢端暗地里捏了捏楚钰秧的手,让他别紧张。楚钰秧又不是第一次来宫里头了,倒是不怎么紧张,就是看到太后娘娘有点腿肚子转筋。
楚钰秧咳嗽了一声,问:“世子,陛下说魏王出事的事情你就在现场,你可以说一下你当时在做什么吗?还有看到了什么。”
他走去一说话,把魏王世子吓了一跳,身/体都哆嗦了起来,说:“不不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鸿霞郡主刚才只顾着哭,一抬头就看到了楚钰秧,又听皇上说他是大理寺少卿,心里头对他多了几分信任,说:“哥/哥,你快跟他说清楚啊,爹是怎么死的啊。”
魏王世子情况非常反常,鸿霞郡主声音大了一些,吓得他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这一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不只是楚钰秧,就连其他人全都盯着他瞧。魏王世子一副见鬼的样子。
魏王世子一个劲儿的挥手,说:“我不知道,别问我了。”
结果“啪嗒”一声,有东西从他袖子里飞了出来。正巧落在了楚钰秧的脚边。
楚钰秧想要低头去捡,魏王世子已经大叫一声扑了过来,好像发疯了一样。
鸿霞郡主和太后惊叫了一声。
赵邢端动作极快,拉住楚钰秧将人搂进怀里,然后将地上那个小纸包也抢走了。
楚钰秧吓了一跳,好在有赵邢端护着自己。
楚钰秧奇怪的问:“端……端王爷,是什么东西?”
赵邢端将小纸包放在鼻子下面稍微一闻,皱眉说:“毒/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