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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女尸。
四脚蟒,这是皇帝上次给宦官的蟒服!
粽子手里捧着新月,慢慢睁开了眼睛,嘴角竟然上挑,似乎在冲着他们微笑。
一瞬间有阴冷的气流从冰罩子下面涌/出来,众人都哆嗦了一下,粽子睁眼了,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但是就在下一刻,众人全都愣住了,他们只能注视着微笑的尸体。
尸体散下来的黑发微微颤/动着,他的睫毛因为冰冷结了冰霜,小巧的冰霜在长长的睫毛上颤/抖着,让躺在床/上的人看起来毫无威胁,而且美艳动人。
他的嘴角微微上挑,笑的时候唇/瓣轻轻抿起来,并不肆意,一脸柔和的表情,唯独眼睛里闪着冰冷而阴霾的寒光。
但是众人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了,只要和那双阴霾的眼睛一对上,就会觉得天地都调了个,再阴霾的表情也变得让人痴迷。
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具尸体,好像深陷其中,一个个表情呆板,好像中邪了一样。
温白羽觉得尸体的眼睛有一股吸引力,能让人着魔,明明眼神那么寒冷,但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温白羽的眼神晃动了好几下,眼睛也开始涣散,温白羽突然意识到,这个粽子的眼睛可能有问题,他不应该再看,但是好像已经无从自拔了,呼吸越来越快,感受着从冰罩下面窜出来的寒冷。
那些寒冷好像是钩子,能将人身/体里的阳气钩出来,温白羽深呼了两口气。
这个时候尸体已经慢慢的坐了起来,改为单手托着怀里的新月玉盘,然后伸起另外一只手,就要触/碰冰罩。
温白羽脑子里猛地“嗡——”了一声,粽子要出来了!
温白羽一下醒了过来,就见旁边的人还一副呆板的表情,都死死注视着棺床/上的粽子。
粽子坐起来,伸手要推冰罩,温白羽脑子里一闪,立刻冲上去,伸手去压冰罩,“嘭!”的一声巨响,冰罩被压得晃动了一下,一下又扣了下来。
粽子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其他人猛地清/醒了一秒,刚想说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又对上了粽子的眼睛,立刻又沉溺了进去。
温白羽死死压住冰罩,同时拔/出凤骨匕/首,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慌的感觉,粽子的眼睛好像有一种魔力,而且这股力量很可怕,连温白羽都会沉溺在里面。
粽子抬起头来,对着温白羽笑了一下,温白羽猛的皱眉,与此同时,就听“嘭!!!”的一声巨响,温白羽压住冰罩,里面的粽子顶/住冰罩,就在一瞬间,冰罩被里外两种力量一挤/压,顿时发出一声巨响,一下炸裂开来。
冰罩里大量的寒意涌/出来,温白羽的身/体被撞得往后跌了几步,其他的人则是身/体一晃,直接向后跌出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温白羽往后踉跄,“咚!”的一声撞到了一个冰鉴,冰鉴响了一声,晃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大量的冰块从里面散了出来。
这些冰块就跟琥珀一样,外表是冰,里面夹/着东西,散落了一地,有些冰块被摔碎了,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温白羽侧眼一看,胃里一阵痉/挛,嘴唇直哆嗦,差点就恶心的吐出来。
竟然是一地的人根!
冻得跟冰棍似的!
九根金丝楠/木的大柱,旁边都堆放着冰鉴,那其他冰鉴里装的估计也是这种可怕的“冰”,温白羽只要一想,顿时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粽子打破了冰罩,从棺床/上坐起来,就好像是刚刚睡醒一样,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双手抚/摸/着怀里的新月玉盘。
温白羽眼睛眯起来,盯着粽子怀里的玉盘,这个玉盘显然有问题,棺床空了一半,镜像出来的粽子很可能已经跑了。
而让温白羽不解的是,这块玉盘是个新月,不像其他的是一块玉盘,竟然也可以复制出镜像吗?
粽子已经从棺床/上走下来,目光阴霾的看着温白羽,这个粽子虽然有/意识,但是意识并不强,也不会开口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粽子突然开口了,嘴里却吐露/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好像和其他粽子没有区别。
粽子捧着玉盘,猛地冲过来,伸手去抓温白羽,温白羽向后退了一步,凤骨匕/首迎上去,猛地一转,就要去绞粽子的手。
粽子的手背被“嗖”的一下划掉一块肉,顿时一捧血飞/溅出去,粽子好像没有痛觉,但是却已经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把手缩了回去,捂住自己怀里的新月玉盘。
粽子嘴里不断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吼声,听起来很可怕,一点也不衬他的脸。
粽子似乎已经放弃了去攻击温白羽,但是墓室里那么多人,其他人都沉溺着,粽子想要抓谁都易如反掌。
粽子的目光一闪,已经看向了旁边那群匡家人,立刻冲过去,张嘴就要咬,温白羽冲过去,从后面猛地一撞粽子,温白羽和那个粽子一起倒在地上,玉盘发出“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一下,然后直接拍在了地上。
温白羽吓了一跳,不过这个玉盘竟然如此结实,这么摔都没有碎。
粽子也同时看向玉盘,然后身/体散发出可怕的寒意,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吼声,猛地抓/住温白羽的脖子,“嘭”的一声,温白羽被粽子一下翻倒在地上,砸的他后脑一阵生疼,手中的凤骨匕/首也脱手而出,撞着地面滚了出去,撞到了玉盘这才停了下来。
这下好了,温白羽感觉自己在和粽子肉/搏,粽子掐住温白羽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脸上全是阴狠的表情,阴霾的眼睛挽起来,笑起来似乎是个桃花眼,看起来很有感染力,但是他的眼神太阴霾了,让人不寒而栗。
温白羽感觉到一阵窒/息,双手“唰”的一声抓/住粽子的胳膊,同时猛地用/力,就见温白羽的双手中散发出一股明亮的火焰。
粽子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声,一下松开了掐住温白羽脖子的手,温白羽猛烈的咳嗽起来,同时双/腿一曲,猛地一蹬,就听“嘭!”一声巨响,粽子被直接踹翻出去,砸在棺床/上。
温白羽这一脚可不是开玩笑,粽子飞出去,棺床也被砸的向后飞出,一下撞在后面的金丝楠/木大柱上,金丝楠/木的大柱都是树心做的实心柱子,不可能这样一撞就断了,但是旁边的冰鉴给撞翻了,里面又有许多裹/着“脆脆冰”的人根掉出来,冰渣子溅的满处都是。
最让温白羽忍不了的是,那些匡家的人一个个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注视着已经张牙舞爪的粽子,那些碎冰渣子飞/溅起来,溅了他们一脸,失去神/智的那些人还在一脸痴迷的傻笑着……
温白羽已经没空看他们吃着“脆脆冰”傻笑了,立刻腰上用/力,猛地翻身从地上跳起来,快速的冲着玉盘和自己的凤骨匕/首冲过去,猛地向前一扑,就要将东西勾过来。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披头散发的粽子一见他要抢玉盘,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大吼声,也冲了过来,身上充满了狠戾阴霾的气息。
温白羽差一点要抓到玉盘和自己的匕/首,粽子一下砸在他身上,温白羽“啊”了一声,差点把隔夜饭给压吐出来,那粽子慌不择路,压住温白羽后背,一把抓/住温白羽的头发,向后一拽。
“我/操/你大/爷!”
温白羽疼的一激灵,这根泼/妇打架没两样了,不仅要肉/搏,竟然还拽头发,就差抓脸了。
温白羽的头不由自主的扬起来,刚想到抓脸,结果粽子的手就飞抓了过来,温白羽猛地向后一撞,没让粽子的手抓在自己脸上,那粽子被撞得向后一翻,温白羽趁机跳起来。
那粽子非常疯狂,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温白羽刚一跳起来,他就扑过来,冲着旁边的玉盘抓过去。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猛地一脚将玉盘踢出去,就听到“呲啦——”一声,玉盘搓/着地面快速的往前飞出,粽子正好扑了一个空,随即暴怒的冲上来,将温白羽一把推在地上,温白羽就听到“咚!”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脑袋再撞一次肯定就散黄了。
粽子将温白羽按在地上,不断的张嘴咬着,温白羽脑子里一片眩晕,努力张/开眼睛,感觉粽子的影子都是双影的,晃来晃去,缓了几秒才稍微清/醒。
玉盘飞出去,顺着地面一直往前滑,随即“咔”一声,正好撞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面前。
来人一身黑色的衣服,稍微弯下腰来,将地上的玉盘捡起来,然后走过去,看着正和粽子肉/搏的温白羽,扬了扬嘴角,说:“需要帮忙吗?”
温白羽撩/起眼皮一看,立刻爆了一句粗口,说:“万俟景侯,你大/爷的,还不快帮忙!”
万俟景侯一手抓着新月的玉盘,一手猛地抓/住粽子的后脖领子,随即快速的往后一拉,温白羽顿时感觉身上轻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万俟景侯将手一甩,他的臂力惊人,粽子一下就飞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在墓墙上。
万俟景侯扶起温白羽,将玉盘交给温白羽,说:“虽然他是个太监,不过一直骑在你身上,我也会吃醋的。”
温白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俟景侯又说粽子坏话的缘故,那个粽子突然发起疯来,“咯咯咯咯咯”一阵大吼,猛地冲过来,万俟景侯手一甩,龙鳞匕/首顿时退了出来,将鞘一拔,同时甩了出去。
龙鳞匕/首的鞘一下甩出去,带着一股风声,猛地砸在粽子的胸口,粽子发出“咯!”的一声大吼,向前冲的速度立刻就断了,猛地踉跄了一下,有向后倒的趋势。
万俟景侯立刻冲上去,大长/腿迈开,跑的非常快,两步冲上去,猛地跃起来,双/腿一绞,夹/住粽子的脖子,就听“咔吧”一响,万俟景侯带着粽子在空中翻了一圈,然后“嘭!”的一声巨响,落在地上。
万俟景侯的小/腿压在粽子的脖子上,膝盖一弯,往下一沉,粽子想要挣扎,但是万俟景侯的腿就跟断头刀一样,卡在他的脖子上,怎么也挣扎不起来,粽子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吼声,双手要抓。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龙鳞匕/首一转,右手一扬,猛地一落,就听“咔嚓——!”一声响,龙鳞匕/首一下扎进了粽子的额头正中。
“嗬——嗬——”
粽子身/体抖动了两下,抓起来的手还没有抓到万俟景侯,立刻双手一散,“嘭”的掉在地上,睁大了一双锐利阴霾的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的动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后背有点发凉,万俟景侯的动作又快又狠,实在太吓人了。
粽子伏尸不动的一瞬间,其他人全都醒了过来,猛地倒在地上,难免做了一屁/股冰渣子或者人根,好几个人都惊叫起来,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妈/的太恶心了!”
温白羽将自己的匕/首插/进鞘里,插回靴子里,然后看了看手上的新月玉盘,说:“这回是真的了吗?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他真正的用途,不过大约能猜出来墓主用它来做什么。”
温白羽说:“复制镜像人?”
万俟景侯摇头,说:“复制镜像人是个误会,起码墓主的本意不是这样,但是没想到复制出了一个镜像人。”
温白羽说:“那是干什么用的?”
万俟景侯指着金丝楠/木旁边的冰鉴,说:“冰鉴是一种盛冰的器/具,但是也有指镜子的意思,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月亮。你还记得咱们之前说过,月亮崇拜,是源于一种什么崇拜吗?”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说:“生/殖?”
万俟景侯点头,说:“源于生/殖崇拜。墓门上的金龙戏珠,其中的‘珠’其实也是一种生/殖崇拜的表现,还有冰鉴里的东西,就是更直观的表现,墓主应该从某些方面得知了月亮玉盘的创造力,但是误解了这种创造力,觉得可以弥补自己的缺憾,但是很不凑巧,月亮玉盘并不能弥补他的生/殖不足,而是创造了一个镜像人。”
温白羽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说:“咱们还是快从这里出去吧。”
他说着,又说:“对了,你刚才去追那个人,有眉目吗?”
万俟景侯难得脸色阴沉的摇了摇头,说:“跑的很快,一下就不见了,他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我在追那个人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地道,可以从墓葬出去。”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振奋起来,还以为出口被生死签的千斤闸挡住了,原来还有路可以出去。
万俟景侯说:“走吧,这边走。”
众人都跟着万俟景侯往外走,温白羽走在他后面,就听到“沙沙”的声音,后面的匡震突然挤过来,对温白羽笑着说:“你手里的玉盘能给我看看吗?”
温白羽狐疑的看了一眼匡震,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喀拉”一声,万俟景侯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枪,一下抵在匡震的脑袋上。
这一变故实在太突然了,大伯惊叫了一声,说:“你要干什么!”
匡震眼睛闪了一下,说:“对对,你要干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看看,不给看也就算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还要和我比比速度吗,罗开。”
匡震:“……”
匡震眼神又闪了一下,不过没有立刻说话。
在场的还有几个人都知道罗开是谁,当即就戒备起来。
匡震终于笑了起来,突然换了一种嗓音,说:“你怎么发现的?”
果然是罗开!
他的嗓音变了,虽然没有摘下面/具,但是是罗开无疑了。
温白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匡震刚开始胆小跑掉,后来又跑回来了,而且还有这么多枪/械,带了补给和水,这看起来都很专/业,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匡震,而是伪装成匡震的罗开。
万俟景侯说:“这还用猜吗?”
罗开眯着眼睛,说:“万俟景侯,你们拿着玉盘没用,你交给我,也免得你们遇到麻烦。”
万俟景侯说:“把你的同/伙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考虑。”
罗开的眼神一晃,说:“没什么同/伙。”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食指在扳机上摸了摸。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突听“沙沙……沙沙……”的声音从后背传过来,众人回头一看,好几个人惊叫起来,说:“那个尸体!!那个尸体还活着!!”
就见那个粽子,额头上被开了一个大洞,脖子也被扭断了,竟然还顽强的活者,又开始起尸了,在地上不断的爬着,虽然速度很慢,但是朝他们爬了过来。
大家顿时就乱成一团,与此同时罗开猛地往后一退,一下掩藏在人群中,快速的朝墓道的另外一头跑过去。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冲着那又起尸的粽子迎上去,温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觉得那个粽子不算是个威胁,就快步跑了几下,挤过慌乱的人群,追好几步,喊着:“罗开!你等等!”
前面的罗开身影顿了一下,说:“怎么了?你们想开了,要把玉盘交给我?”
温白羽看着罗开的背影,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回去看看秦老板。”
罗开这个时候终于回过神来,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也收起来了,虽然是一张匡震的脸,但是神情简直和罗开一模一样。
罗开眯眼说:“秦老板怎么了?”
温白羽说:“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秦老板怎么了?”
温白羽说着转身要走,罗开追上来两步,说:“等等,你别走,告诉我秦夏怎么了?他是受伤了?还是生病了?”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说:“罗开,秦夏是西王母的后人,我不知道他的体质是不是特殊,或者是你的体质太特殊,秦夏他怀/孕了。”
罗开愣在当地,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温白羽说完,转头就走了,又扎进人群里,万俟景侯已经把粽子制/服了,其他人都是惊魂未定。
等温白羽再回头的时候,墓道的另一头已经没有罗开的影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了。
万俟景侯带着众人顺着墓道往前走,前面有个岔路口,他就是在这里把那个人影跟丢的,但不是很凑巧,这里往前再走几步,就能看到有个地道,可以通出去,地道的痕迹比较新,应该是新挖的,但是是谁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温白羽说:“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吗?是魏囚水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虽然没看清楚样子,但是应该不是魏囚水,因为身形不像,那个黑影比魏囚水的身形瘦很多。”
众人说着,就走到了地道口,大家探头一看,发现地道非常狭窄,而且里面全是乱土,看起来非常粗糙。
温白羽他们身材都不胖,往外爬虽然显得窄,但是也并不难做到,但是匡家人里面,有好几个爬起来就非常困难,尤其是老一辈的人,体力都不怎么行,更是觉得爬起来无比困难。
他们在地道这个地方磨蹭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是全都爬了出来,万俟景侯伸手去拽温白羽,把温白羽从地道拽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已经黑了。
温白羽钻出来,刚要站直身/体,这个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道黑影就压了下来,万俟景侯的身/体突然倒了下来,一下压在温白羽的身上。
温白羽吓了一跳,立刻扶住万俟景侯,说:“万俟景侯?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不过刚才和粽子缠斗的时候,温白羽是全程看到的,万俟景侯根本没有一点儿下风,动作快准狠的,也没有受伤,自己唯一没看见的,就是万俟景侯去追那个黑影的时候,难道是那个时候受的伤?
万俟景侯的脸色很正常,但是感觉到短暂的眩晕,一下没了意识,眼睛黑了一秒钟,身/体不由自主的要倒,正好倒在了温白羽身上。
温白羽托住他,万俟景侯的眩晕感一下就消失了,摇了摇头,感觉好像错觉一样,说:“没事,可能是压差的问题。”
温白羽更加狐疑了,他们爬的这么慢,就算有压差,那也不断适应了,其他人都没感觉到不适,怎么就万俟景侯一个人感觉到了?
万俟景侯短暂眩晕之后,就恢复了正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一切如常,再看不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温白羽刚爬出来,就听到“爸爸接电/话啦~爸爸接电/话啦~爸爸怎么还不接电/话……”的声音,最后一声还是很吓人,温白羽果然永远也接受不了小烛龙用一本正经的声音录手/机铃/声。
温白羽赶紧把手/机掏出来,然后接起来。
蛋/蛋奶声奶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说:“爸爸爸爸,你吃饭啦吗?”
温白羽:“……”
温白羽肚子“咕噜”就响了一声,估计小家伙们正在吃晚饭,这个时间已经下学了,但是温白羽他别说晚饭了,他连中午饭都没吃过了。
温白羽还没回答,蛋/蛋已经迫不及待的和温白羽分享他的晚饭了,“咯咯”笑着说:“爸爸爸爸,晚饭是哥/哥做的哦,特别好吃!哥/哥今天包了大虾饺!皮皮是透/明的,粉粉的!里面好大的虾仁,一咬还有汤汁,吸溜吸溜的好烫好烫!”
温白羽:“……”
儿子是不是成心的,他要饿死了……
小羽毛的声音传过来,估计是在抢电/话,说:“爸爸爸爸!还有你爱吃的西湖醋鱼,甜甜的,酸酸哒!弟/弟做饭好好吃啊!”
温白羽不由得脑补了一下,小烛龙一张高冷面瘫脸,围着一个围裙,然后在厨房忙活的样子,难道小烛龙要改走人/妻路线了吗?
温白羽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蛋/蛋奶声奶气的说:“爸爸爸爸,你晚上吃的什么?”
温白羽忍痛说:“爸爸还没吃。”
他说着,其他人都爬上来了,大家就准备下山去。
温白羽一边走,就一边听电/话,蛋/蛋的声音说:“爸爸为什么不吃饭呢,已经六点半了,不吃饭肚子会饿饿哒。”
温白羽刚想说是挺饿的,结果小羽毛的声音很“善解人意”的说:“爸爸不吃饭,一定是他还不饿呢,饿了就会吃哒!”
蛋/蛋受教的说:“原来是这样。”
温白羽:“……”
下山的路上,温白羽就听着两个可爱的小家伙给他报菜名,报的温白羽肚子“咕咕”作响,饿得已经不行了。
他们到了山下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小伙们正好吃完了饭,说要撑死了,准备去看电视了,就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还一个人给了温白羽一个响亮的香香。
众人回了匡家,都累得要死要活的,赶紧全都回了房间,饭菜还没有弄好,弄好之后会送过来,温白羽就先去洗澡了,一身全是土,累的也是够呛。
温白羽出来的时候,饭菜已经送来了,饿得温白羽吃好多,吃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最后很不雅的拍了拍肚皮,说:“撑死我了。”
温白羽吃过之后,就直接躺倒在床/上,感觉这样其实挺享受的。
万俟景侯把碗筷收拾了送出去,温白羽等了一会儿,看了看腕表,出去二十分钟了,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温白羽等的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就推开了,有冷风从外面窜进来,很快又听见关门的声音。
温白羽知道肯定是万俟景侯回来了,但是他现在很困,吃了饭之后,全身的血液都去胃里消化了,感觉眼皮很沉重,就想这么睡过去。
不过万俟景侯总是不让温白羽如愿,温白羽就感觉有人碰他,手凉冰冰的,因为外面十分干冷,万俟景侯的手上都带着一股凉意,碰了碰他的脸。
温白羽挥了挥手,翻了一个身,说:“别动我……我要睡觉了……”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蹲下来,趴在床边,贴着温白羽的耳朵,笑着说:“白羽,现在刚八点半,睡觉也太早了。”
温白羽又挥了挥手,连话都不想说了,又翻了个身。
随着翻身,温白羽的衣服就卷起来。
万俟景侯声音很温柔,似乎像是在哄小孩,说:“白羽,就算是要睡觉,那也要换了衣服,这样睡觉不舒服。”
温白羽“唔”了一声,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说:“不要……不要……困死了……”
万俟景侯蛊惑的说:“我来帮你换,好不好?”
温白羽这个时候只想睡觉,被万俟景侯打扰了好几次,已经很不耐烦了,用鼻子“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万俟景侯立刻将温白羽半抱起来,让他靠着自己,温白羽靠着万俟景侯的肩膀,睡得还挺好。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脱/下温白羽的衣服,然后把他刚拿回来的衣服给温白羽换上。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不断的乱晃,怎么睡衣竟然有点勒人?难道是自己晚饭吃得太多了,而且吃了之后立刻就睡觉了,所以身上长肉了?
那也不能真的一夜涨十斤啊,自己的睡衣没有这么小吧?
温白羽被勒的不舒服,而且感觉双/腿有点漏风,这大冬天,他出门的时候绝对在背包里塞的是长袖的睡衣,不会是大裤衩子的!
温白羽双/腿生风,感觉凉风嗖嗖的,而且胯/下还有点凉,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睁开眼睛,说:“白羽?”
温白羽还没完全醒过来,迷糊间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笑的太温柔了,一双十分惹眼的黑色/眼眸,眼睛下面是分明的卧蚕,卧蚕的浅沟让温白羽想要伸舌/头轻轻/舔一舔,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
温白羽“咕嘟”咽了一口唾沫,惹得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白羽?还没醒呢?”
温白羽“唔”了一声,翻了个身,还是感觉身上不太舒服,有些勒人,而且双/腿漏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怎么这么冷?
温白羽翻身要坐起来,顿时感觉有东西勒着自己腰,随着他的动作往上卷,然后就露/出了温白羽的一段腰来。
万俟景侯看着他露/出来的皮肤,眼神越发的深沉了,笑眯眯的说:“白羽这样穿,果然也很好看。”
温白羽这个时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顿时如遭雷劈,简直五雷轰顶,天雷滚滚!
温白羽就看见自己身上竟然穿的是裙子!
裙子!
怪不得双/腿漏风呢!
因为穿的是裙子!
上面是一件粉色的蕾丝荷叶边的长袖衣服,特别小,而且很瘦,怪不得勒人,因为这他/妈是女装!
是女装!
温白羽一动,上衣就往上卷,双/腿一动,裙子也往上卷。
怪不得万俟景侯好心的要给他换衣服,原来是另有图谋的,而且最可恨的是,万俟景侯没给自己穿内/裤!
他裙子下面是光溜溜的!
温白羽震/惊的看着自己这身打扮,万俟景侯则是伸手过来,将他的发绳一拽,温白羽的头发就散开了,披在肩膀上,看起来有些凌/乱,刚刚睡醒的样子增加了几分慵懒的感觉。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笑着凑过去,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你这样子真可爱,不枉费我花了那么长时间管匡佑启借衣服。”
温白羽:“……”
温白羽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原来衣服还是借来的!匡佑启那里的女装,那自然就是给鬼师穿的了,鬼师为了跟他一起回来祭祖,一直都是女装打扮的,所以自然有很多女装的衣服。
温白羽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身衣服这么小了,勒的他那么难受,因为是按照鬼师的身材做的,自己比鬼师高那么多,不是又短又小又勒才怪呢。
温白羽气的差点翻白眼,说:“万俟景侯,你要造/反啊!”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嘘——乖一点,匡佑启可是嘱咐咱们不能把衣服弄坏,白羽,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想把你衣服扒掉。”
温白羽气的头顶生烟,都不需要万俟景侯扒掉他衣服,这种衣服他一辈子也不想穿,虽然自己身材比万俟景侯瘦很多,但是又不是鬼师那种纤细的类型,穿起来估计不伦不类,而且最主要的是,这是女装,而且很羞耻啊,全是蕾丝边和荷叶边,一股的萝莉风,自己穿上像什么样子。
温白羽是行动派,说动就动,立刻伸手要脱/下自己的上衣。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呵呵”笑了一声,压住温白羽的手,说:“白羽今天这么主动?但是你的衣服,还是我脱才对。”
温白羽:“……”
温白羽咬牙切齿的,主动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想把这身羞耻的衣服脱/下来。
“嗬——!”
温白羽突然喊了一声,身/体一抖,直接倒在了床/上,眼睛了顿时充满了水光,嘴唇张/合/着,努力喘了两口气。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低下头来,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嘘——小点声,白羽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兴/奋?别把借来的衣服弄脏了。”
温白羽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样,反正浑身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万俟景侯的嘴唇已经吻下来,反复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然后来到荷叶边的领子边,亲/吻温白羽的脖颈。
万俟景侯并不撩/开温白羽的头发,就隔着他的头发,慢慢的亲/吻着温白羽的脖子,让温白羽感觉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头脑发/热,呼吸都急躁了,仰起头来,主动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万俟景侯嘴唇边。
万俟景侯笑着说:“真乖,好孩子,来,抱着我的后背。”
温白羽羞耻的不能说话,这裙子简直方便极了,而他能做到的,就是抱紧万俟景侯的背,使劲攀住他的脖子,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含/住万俟景侯的嘴唇,把自己的舌/头主动顶/进去。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闹到大半夜,万俟景侯见温白羽满头是汗,恨不得头发都湿/了,眼睛里都是水光,一副憔悴虚弱的样子,眼睛也通红了,嘴唇有些微微发肿,脖子上全是种下的吻痕,不由得笑了笑,亲了亲可怜兮兮的温白羽,说:“睡觉吧,我抱你去洗洗。”
温白羽“嗯”了一声,显得非常老实,根本说不出话来了,死死抱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给他洗完了,抱他回来,温白羽还双手抱着万俟景侯,就像是树袋熊一样。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亲温白羽,然后也躺下来,让温白羽抱着自己,给两个人盖上被子,就准备闭眼睡觉了。
万俟景侯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人“啊——”的一声大喊。
温白羽立刻就给吓醒了,一动“嘶——”了一声,感觉腰好疼,下面那个地方火/辣辣的。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你睡觉,我出去看看。”
温白羽见他翻身起来穿起衣服,自己也躺不住了,外面那声叫喊很凄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白羽不放心万俟景侯一个人出去。
温白羽也坐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光溜溜的……
温白羽赶紧/抓过来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然后跟着万俟景侯快速的出了房间。
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了,匡家的人睡得都早,睡下之后就熄灯了,院子里也不开灯,不过现在因为有变故,而匡家的人又草/木/皆/兵,所以大家都涌/出来了,把灯也全都打开了。
声音就从他们的院子里传过来的。
这个院子住的人不多,除了他们住,就是几个匡家的旁系住在这里。
匡少义听说出事情了,第一时间也赶了过来,章巷之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匡少义就冲过去,说:“巷之,没事吧?”
章巷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奇怪的说:“没事,不过我刚才听见有人/大叫。”
众人循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人倒在院子里,是匡家的人,他吓得脸色苍白,嘴唇还哆嗦着,大家走过去一看,顿时闻到一股骚气的味道……
这个人竟然吓尿了……
那人见众人过来,立刻喊着:“有鬼啊!真的有鬼!!我刚才看见了,他从小门跑出去了!”
他说着,一指旁边的小门,大家转头一看,小门竟然真的开了,还留着一条缝。
众人都害怕起来,纷纷议论着,不会是古墓里的粽子又跑出来了吧?
万俟景侯走到门边上,把门打开,向外看了看。
那个人还在激动的描述着,说:“特别白!真的是鬼!我……我没看清楚什么样子,但是他对我笑啊!他一笑,我就……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太可怕了……”
温白羽听着那个描述,感觉有些狐疑,一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描述还真是像古墓里的粽子。
可是那个粽子就算再凶,也已经起尸两次,伏尸两次了,还真成了打不死的小强吗?
万俟景侯往外看着,突然“嘘——”了一声,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其他人一听,立刻全都屏住了呼吸,安静下来。
万俟景侯看着外面的草丛,就听到“沙沙”的声音,紧跟着草丛明显的晃动了起来,然后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一个人影从草丛里快速的钻出来。
万俟景侯猛地将匕/首一下抽/出来,那个人影一下钻出,晃动了一下,不过没有攻击任何人,竟然快速的倒了下去,“咚!”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万俟景侯不禁皱起眉来,温白羽赶紧跑过来,低头一看,顿时也傻眼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应该是人,并不是粽子,因为他有呼吸!
虽然呼吸有些微弱,但是确确实实的有呼吸。
那个人趴在地上,后背朝上,大/腿很修/长,小/腿的弧度非常好看,后背有些窄,显得很纤细,尤其是腰,很细很细,好像两手一掐就能握过来。
他的皮肤莹白,在黑夜的光线下,白的好像一盏灯一样,细腻的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一头长发散下来,凌/乱的扑在地上。
好几个人惊讶的说:“啊?是个女人?还没穿衣服?!”
大半夜的,有个女人赤身裸/体的跑出来,还晕倒在了他们面前,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个人的皮肤非常娇/嫩,从草丛里钻出来,身上全是伤口,看起来刮伤了不少。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既然是人,而且这幅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救她一下。
温白羽脱/下外衣,盖在那人身上,衣服刚一盖上去,结果那个人就醒了,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对上了温白羽的眼睛。
“轰隆——”
温白羽感觉脑子要炸开了。
这个人的脸,和古墓的粽子一模一样!
温白羽吓得快速站起来,退了两步,但是那个人并没有攻击温白羽,而是突然又晕倒了过去,头一垂,又晕在了地上。
温白羽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这个人的眼睛也有一种蛊惑的感觉,但是眼睛里没有冰冷和阴霾,仔细一回想,刚才他抬头的一霎那,好像额头也没有伤口,而且脖子也没有断。
难道是……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小声说:“好像不是女人……是……应该是那个粽子的镜像人吧?”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快速的走过去,伸手扳起地上的人的肩膀,将他的正面朝上一翻,结果众人都是“嗬——!!”的一声。
果然不是女人。
是个男人……
但也不对,因为他没有下/体的……
他的脸也露了出来,这里好多人都下了古墓,看到他的脸之后,都惊恐的大叫起来。
那人似乎被叫喊的声音惊醒了,抬起头来,双手使劲撑了一下地,吓得其他人全都退后了七八步,但是那人似乎没有力气了,一下又软倒在地上。
眼睛里完全没有阴霾的神色,整张脸看起来有些稚/嫩,分明是一样的样貌,同样让人惊艳,面目精致异常,而且带着一股妖/艳的美/感,但是却显得无比稚/嫩。
那人嘴巴瘪了瘪,头垂下去,声音虚弱的说:“好饿……”
温白羽:“……”
温白羽他们从来没见过镜像人,之前苗墓里镜像出来的也是粽子,并没有/意识。
而这个人清清楚楚的说出了“好饿”两个字。
他是有/意识的。
而且有呼吸。
他真的是一个活人!
那人又晕了过去,估计是饿晕过去了,身/体太单薄了,好像一刮风就能吹飞了,而且还在地上瑟瑟发/抖,娇/艳的嘴唇都冻成了灰白色。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又转头看向被鬼师推出来的匡佑启。
匡佑启的祖父一直在研究月亮的事情,他们虽然得到了一个新月玉盘,但是对月亮的事情还是毫无了解,现在有一个活生生的镜像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匡佑启沉吟了一下,说:“先把他带进来吧。”
众人都很不解匡佑启的反应,但是二伯经过下墓,身/体已经完全吓垮了,根本不管事情了,现在虽然匡佑启还不是族长,但是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匡佑启已经发话了,大家只能让那个来路不明的人进了匡家。
温白羽虽然身上累,但是太好奇了,所以根本就睡不下,而且特别兴/奋。
匡佑启让人找了医生来,给这个人处理了一下伤口。
没有严重的外伤,全是刮伤和蹭伤。
但是躺在床/上的人一直都不醒。
温白羽说:“或许应该弄点饭来,他就醒了。”
匡少义带着章巷之去弄了点饭菜过来,刚一端进屋子里,那个人立刻就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倒是把屋子里的人都吓到了,因为墓葬里的粽子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他们长得又一模一样,而且那个粽子的眼睛太奇怪了,能蛊惑人,还非常阴霾。
床/上的人豁然一张眼,那种感觉还真一模一样,但是很快的,大家又感觉到了不一样,因为这个人的举动就跟孩子似的,估计神志还没他家蛋/蛋大……
那人闻到了饭香味,立刻坐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朝着章巷之手里的饭菜看过去。
章巷之有些害怕,赶紧把东西放在桌上。
然后那个人就从被子里窜了出来,动作非常快,也非常灵活,一下钻到桌子前,也不用筷子,伸手就爪那些饭菜,放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而且他身上光溜溜的,根本没穿衣服,刚才盖着被子,从床/上跑下来就没有被子了。
他的下/体非常奇怪,毕竟他是镜像人,不过没有伤疤,反而复制出来的很光滑,也并不让人觉得恶心或者恐怖。
温白羽发现自己瞄着人家下面看了好半天,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收回了目光。
那人吃饭狼吞虎咽,和他漂亮的脸一点儿也不相称,吃过之后,还“咯——”的打了一声大饱嗝,让所有的人都太阳穴腾腾猛跳。
温白羽见他吃的差不多了,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人歪着头看温白羽,说实在的,温白羽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之前在墓葬里中过招,而且刚才发现他的匡家人也说过,一看他的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人仔细看了温白羽两眼,随即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之前在墓葬里,他们只听到粽子类似癞蛤/蟆的吼声,眼前这个人说话声音非常温柔,或许是因为宦官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比一般男人声音要细一点,但也不是尖细,听起来非常温柔,像流淌的小溪,又清澈又干净。
但是这种声音完全没有让温白羽感觉舒服,温白羽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说:“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那人竟然笑了起来,“咯咯”笑着,笑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看着非常有亲和力,说:“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他是不是傻/子。”
温白羽刚想说,这么直白的说别人不好,总得厚道点,而且还是当着人家面。结果……
那人笑着说:“他是不是傻/子。”
温白羽:“……”
温白羽现在已经确定了,虽然这人有/意识,但是神/智估计就是个小孩,他家蛋/蛋都不学舌了!
大家都是一筹莫展,别看他身材纤细,但是食量惊人,除了学别人说话,只会说两个字“好饿”。
他一吃完,就笑着说:“好饿。”
匡少义带着章巷之就出去了,又给他弄了点吃的,那人又狼吞虎咽的吃了,吃完之后拍了拍自己肚子,已经有点鼓/起来了,竟然又说:“好饿……”
温白羽太阳穴直跳,说:“还是……还是别吃了,我怕他肚子爆了。”
那人学着温白羽的样子,说:“还是……还是别吃了,我怕他肚子爆了。”
眼看就要天亮了,他们一晚上都跟这个人耗上了,结果好不容易捡一个镜像人,还以为他能告诉自己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许还能说出来匡佑启的祖父到底在研究什么。
结果这个镜像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神/智像个孩子,而且是大胃王,一直想要吃东西,还不/穿衣服到处跑,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好玩,最喜欢重复别人的话,而且特别喜欢笑,总是不停的笑。
温白羽实在没辙了,天亮之后就觉得困了,于是和万俟景侯回房间去补觉了。
天亮着,万俟景侯其实也睡不着,搂着温白羽眯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温白羽闹了一晚上,一会儿起来肯定饿了,就悄悄下床去,弄了些热水过来,洗漱之后出门去了。
万俟景侯刚走不久,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其实万俟景侯刚走的时候,温白羽就醒了一下,但是因为很困,于是又倒回去睡了。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万俟景侯回来了,也就没睁眼,继续睡觉。
然后被子被掀开了,有人钻上了床,一股凉意涌过来。
温白羽死死闭着眼睛,皱着眉,往后错了好几下,推搡着说:“万俟景侯,你去哪里浪了,身上太凉了……”
来人没说话,不过笑了一声,然后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紧紧抱住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更冷了,而且抱着自己的人滑溜溜的,最重要的是,身材太纤细了,没有万俟景侯的肌肉。
温白羽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昨天晚上那个镜像人竟然跑到自己被窝来了,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双手缠在自己腰上,双/腿夹/着自己的双/腿,几乎要拧麻花了。
温白羽吓得不轻,还是刚睡醒,立刻“啊!”的一嗓子喊了出来。
万俟景侯端着早点走过来,就听到屋子里一声惊叫,立刻“嘭!”一脚踹开房门。
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人缠着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大步走过去,伸手捏住那人的肩膀,稍微一提溜,那人立刻双手双脚离开了床,不停的扑腾着,然后被万俟景侯扔在了一边。
他摔在地上,摸了摸自己屁/股,然后爬起来,看到了桌上的早点,立刻说:“好饿!”
然后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头都要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的脸色很黑,赶紧/套/上衣服,说:“我是冤枉的,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万俟景侯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白羽,笑了一声,贴着温白羽耳朵,用性/感而沙哑的声音说:“我当然知道了,毕竟白羽已经享受被我插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
温白羽当即脸上一红,就像抬腿去踹万俟景侯。
结果这个时候坐在桌边,一边抓着包子往嘴里塞,一边抱着碗喝粥的人,含糊的说:“唔……我当然知道了……毕竟……白羽已经享受被我插了,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啊好饿……”
温白羽:“……”
温白羽脸上更红,没想到万俟景侯说话那么小声,都被那个人听走了,而且他最喜欢重复别人说话,这么羞耻的话竟然都重复出来了!
万俟景侯黑着脸,又将人提溜起来,一把扔出了房间,然后“嘭!”的一声关上/门。
外面的人孜孜不倦的拍着门,说:“好饿!好饿!饿啊!”
万俟景侯是在没辙了,黑着脸,把桌上最后一只包子抓起啦,然后打开门,直接扔出去,正好砸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被砸了一个红鼻头,但是手脚非常利索,在包子落地之前,猛地一抓,立刻将包子抓在了手里,美滋滋的抱着包子走了。
温白羽他们又在匡家逗留了一天,因为想要试探一下那个镜像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他们看过了匡佑启爷爷的遗物,并没有得到什么启发,但是收货是他们得到了一个新月玉盘,准备拿回北/京去,让魏囚水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正品”。
大家都准备回北/京去了,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个镜像人怎么办,而且总不能放在匡家,也不能随便丢到外边去吧?
温白羽他们准备给这个人取个名字,不然称呼起来不方便,不能总是“喂”,或者“镜像人”这么称呼。
温白羽的提议是叫小镜。
结果被全票否决了。
匡少义说:“冰鉴不是月亮的意思吗,就叫冰鉴把,还挺文绉绉的。”
温白羽立刻反/对,说:“你们难道忘了那些冰鉴里装的什么口味的脆脆冰吗?”
匡少义:“……”
章巷之一回忆,尤其他门还在饭桌上,顿时站起来跑出去,蹲在门槛上干呕起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看着章巷之的脖子,上面有两个吻痕,看起来还挺激烈的。
温白羽笑着说:“咦?章巷之这么快就有了?”
章巷之知道自己被调侃了,立刻捂住脖子,把领子往上拽了拽。
温白羽冲匡少义说:“你动作还挺快?难道三垒了?这也太快了,禽/兽!”
一贯大/爷的匡少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别瞎说。”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哦,原来还没三垒啊。”
他说着对章巷之说:“要做好措施啊,别以为男人就不会怀/孕。”
章巷之:“……”
最后大家还是通/过了“冰鉴”这个称呼,因为总比小镜好,一说起小镜,就只能想到“我想静静”……
冰鉴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叫自己,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吃了,还可怜巴巴的说:“好饿啊。”
冰鉴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带着一股阴柔的美/感,如果你不告诉别人他是男的,别人据对会以为他是个美/女,总是一副慵懒的模样,抬眼的动作却特别撩人。
温白羽无奈的看着冰鉴席卷了一桌子的吃的,说:“我觉得咱们应该管他叫‘好饿’才对。”
温白羽刚说完,冰鉴立刻点头附和,说:“好饿。”
温白羽:“……”
冰鉴特别的粘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缺少阳气的缘故,温白羽是凤凰,阳气很足,冰鉴喜欢缠着他,像拧麻花一样抱着他。
当然这是万俟景侯不允许的。
其实冰鉴更喜欢粘着万俟景侯,毕竟他是烛龙,阳气更足,但是冰鉴不太敢,万俟景侯冷着脸,没有温白羽有亲和力。
众人回了北/京,又带回来一个来路不明,身份不明,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的人……
而且说好了是匡佑启带走,但是冰鉴粘着温白羽,就是不跟匡佑启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让温白羽带走了。
温白羽对万俟景侯说:“幸亏咱们已经换了大房子了,不然根本住不下这么多神奇的生物。”
万俟景侯则非常不爽,他还以为回家之后,冰鉴就能走了,毕竟这些天冰鉴一直粘着温白羽,让万俟景侯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醋瓶子倒了一个又一个。
温白羽说:“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冰鉴这个属性跟七笃差不多啊,都很粘人。”
七笃再见到黑羽毛之前,也粘着温白羽,但是跟冰鉴粘着温白羽的原因不同,七笃是喜欢长头发,冰鉴是喜欢阳气。
回家的时候正好是周六,小家伙们都没有去幼儿园,温白羽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们欢呼着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然后“咚咚!”两声,冲进了温白羽的怀里。
温白羽被小羽毛和蛋/蛋撞得差点翻在地上,心惊肉跳的接稳了小家伙们,说:“不许从扶手滑/下来,知道吗,再滑/下来打屁/股!”
两个小家伙根本没听到温白羽的话,立刻眼睛一亮,看向后面的冰鉴,蛋/蛋笑着说:“咦,那里有个漂亮的大姐姐!”
小羽毛和蛋/蛋一点儿也不怕生,就去琢磨冰鉴去了,这边戳一戳,那边杵一杵。
匡家的祖坟最后还是搬了,二伯为了让大家不把自己挖祖坟的事情说出去,所以按照原订付给了章巷之十万。
章巷之把五万块钱换给了万俟景侯,另外五万块钱准备给弟/弟治病用。
章巷之的弟/弟一直在住院,身/体非常不好,天生没有什么免疫力,这种体质也没有什么人跟他玩,章巷之为了赚/钱每天都早出晚归,不能陪着弟/弟。
温白羽家里正好有一堆的活宝,就打算趁着周六日,小家户门不上幼儿园,去看看章巷之的宝贝弟/弟。
因为章巷之的弟/弟免疫力非常差,所以住的是单独的病房,病房很小,挂着窗帘,看起来很严密,再加上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压抑的感觉。
温白羽他们到了病房外,从玻璃就能看到里面,一个小孩躺在床/上,章巷之的弟/弟才五岁,不过因为免疫力很差,所以个头很小,看起来非常可爱。
一天探病的时候没多少,毕竟章巷之的弟/弟不能太接/触别人,以免感染了什么病。
普通人得了感冒,也就咳嗽两天,或者嗓子疼,再不济就是发烧,而章巷之的弟/弟不同,小小的感冒或许就能要了他的命。
章巷之带他们进去,门一推开,躺在床/上的小张九就醒了,立刻张/开了大眼睛。
张九看起来很可爱,头发软/软的,因为不怎么接/触阳光,头发有些发黄,长长的睫毛特别卷起,不过也有些发黄,比一般五岁的孩子显小,虽然有点憔悴,但是腮帮子还是有点婴儿肥,看起来实在太可爱了。
“哥/哥……”
张九第一眼看到的是章巷之,然后就看到了后面跟着的其他人,立刻怯怯的叫了一声,声音太软嫩了,萌的温白羽有点受不了。
章巷之和张九只同母异父,不知道是不是遗传母亲多一点儿,总之两个人竟然还有一点像,都长得很漂亮,张九则更可爱,尤其是病弱的样子,表情也怯生生的。
温白羽已经克制了好久,很想上去掐掐张九的小/脸蛋。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坐在旁边,说:“不要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小心吓到孩子。”
温白羽:“……”自己是忍耐的太难受了,好想掐一掐可爱的小/脸蛋。
张九刚开始有点怯生生的,他一年都见不到生人,能看到的人就是医生和护/士,护/士进来就是要扎针,张九其实对见外人很抵触,因为都不开心。
小羽毛和蛋/蛋把自己的玩具带来了,三个小家伙坐在床/上玩的不亦乐乎,张九很快就笑了起来,小血髓花则是在旁边“端茶倒水”,忙的不行。
温白羽见他们玩的挺好,笑着说:“以后可以让小家伙们经常过来,免得张九太无聊了。”
章巷之笑着说:“谢谢。”
探视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张九玩着游戏,有些心不在焉,大眼睛频频往病房外面看去,好像在等什么人。
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脚步声从楼道传来,紧跟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竟然是匡少义!
匡少义笑眯眯的走进来,提了一个纸袋,刚一走进来,章巷之就发现,他家弟/弟特别高兴的跳起来,说:“大哥/哥来了!”
章巷之:“……”
匡少义走进来,掐了掐张九的小/脸蛋,笑着说:“九九今天有乖乖的吃饭吗?”
张九立刻点头,说:“吃了好多。”
匡少义把纸袋递给他,说:“真乖。”
张九把纸袋倒过来,里面顿时掉出来好多玩具,眼睛立刻就亮了,拿着玩具去和小羽毛蛋/蛋玩去了。
章巷之:“……”
章巷之咬牙切齿的看向匡少义,说:“你什么时候把我弟/弟收/买了?”
匡少义笑着说:“讨好小舅子,当然要慢慢渗透。”
章巷之脸上顿时一红,默默的瞪了他一眼。
小家伙们玩的非常开心,因为房间太小了,而且匡少义来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打算先出去转转,等一会儿再来接小家伙们走。
不过他们也没地方去转,在楼道里等着,刚一出来,就看到一个人从远处走过去,温白羽一看,竟然是秦老板!
温白羽把秦老板叫住,秦老板看到温白羽有些惊讶,毕竟这里是妇幼病房。
其实温白羽看见秦老板在这里才惊讶。
秦老板还是女装打板,穿着一身有点显宽松的大衣。
温白羽说:“你……”
秦老板笑眯眯的说:“哦对了,我还想找机会和你们说一声呢,最近我要回老家住一段时间去了,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可以发信息,不过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在北/京。”
温白羽诧异的说:“啊?为什么突然回老家了?”
秦老板笑了一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如果再在北/京住下去,肯定要被人发现的。”
秦老板穿的很宽松,不过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变化,他的身形好像有点显了,这样让温白羽更吃惊了,因为还不到三个月,他们走了没几天就回来了。
温白羽有些担心,不过看秦老板这个样子,特别要强,温白羽也不敢说什么,不知道那天自己对罗开说过之后,罗开/会不会回来看看秦老板。
秦老板两天之后就走了,温白羽始终不太放心,把他送上了飞机,这几天罗开照样没有出现。
温白羽白天去小饭馆,冰鉴就黏在他后面,几乎除了上厕所,全程跟着温白羽,只有在万俟景侯出现的时候,冰鉴才会灰溜溜的逃走。
最近小饭馆生意还挺红火的,之前是女顾客比较多,因为饭馆里有不少帅哥,晚上是粽子比较多,因为饭馆里有个散发着美味气息的老板小哥。
现在饭馆来的男顾客也很多,原因无他,是来看美/女的。
虽然冰鉴穿着男装,但是在那些来看美/女的人眼睛里,其实是中性打扮,而且冰鉴是长头发,又从来不梳起来,喜欢笑,感觉很慵懒,眼神非常撩人。
没几天冰鉴的追求者就能排队绕饭馆三圈了……
温白羽看了看这几天的收成,感觉没有白/带冰鉴回来。
魏囚水看了他们带回来的玉盘,已经确定和西王母墓葬里的玉盘是一种材质了,一共十二个,他们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两个。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些玉盘还没有集齐,为什么就可以复制镜像人了?”
魏囚水说:“玉盘就像是镜子,如果镜子打碎了,照样也可以照出人来,但是复制出来的东西都不完整,有一定的缺陷。”
温白羽忽然就想起了冰鉴,冰鉴神/智跟小孩子似的,估计就是因为复制的并不完整。
一提起冰鉴,温白羽就头疼的要死,虽然这几天小饭馆生意挺红火,但是冰鉴那种神/智,实在让人堪忧,别人用一块糖都能把他给骗走。
要不是温白羽发现得早,估计冰鉴就被人给拐走卖了。
魏囚水说:“说实在的,我也没有见过玉盘复制出来的镜像人。”
温白羽说:“那你为什么要找这些玉盘?”
魏囚水说:“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是我门部族的圣物,而且这种东西很可怕不是吗,你可以想一想,随便哪一块玉盘,就可以复制任何人,玉盘的创造力很强,但是也同样扭曲,在你复制镜像的同时,镜像会因为镜子的缺陷,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你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了。”
温白羽揉了揉太阳穴,说:“感觉像个末/世大片。”
魏囚水说:“或许是吧。而起我最近打听到,有人在寻找这些玉盘。”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是谁?”
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了,万俟景侯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说:“是于玥。”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个于先生?就是于舒的干爹?!”
跟着万俟景侯走进来的还有冰鉴,确切的说不是跟着,而是被万俟景侯拽进来的。
刚才小家伙们要去小区的花园里玩,冰鉴也跟着一起去,结果一转眼,冰鉴就不见了,正好万俟景侯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一个很猥琐的男人拖拽着冰鉴,要把他骗走,而冰鉴一脸傻乎乎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一包巧克力豆……
万俟景侯头疼的要死,明明墓葬里的那个粽子那么厉害,而这个镜像人,果然是因为玉盘并不完整,所以才变得这么……
万俟景侯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
冰鉴跑进来,把自己的巧克力豆还分给了温白羽两个,温白羽拿着巧克力豆,觉得自己好像多养了一个儿子……
魏囚水看着冰鉴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眼睛金光闪闪的吃着巧克力豆,吃一颗,眼睛就亮一点,然后喃喃的说:“啊……好饿……”
魏囚水忍不住拍了拍万俟景侯的肩膀,说:“辛苦你们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刚才突然提起于玥,是怎么回事?”
魏囚水说:“我最近听道上的朋友说,有人在找月亮,我就托人打听了一下,很巧合的是,正在找玉盘的这个人,就是知道苗墓机/关的那个于先生。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只打听到那个人叫于玥,而且是个矿业公/司的老板,其他什么也打听不到,最重要的是,他的证/件照都是假的。”
温白羽点头说:“我们之前也打听了,匡佑启让人去查的,也只查到了这个地步。”
万俟景侯扔了一沓子纸在桌上,说:“我刚才找到的消息,于玥有动向了,不过并不是于玥本人的动向,而是他的公/司的动向。他名下的这个公/司,突然花大价钱买下了一块地,而且很偏僻,准备开采矿业。”
温白羽狐疑的拿起那沓子纸,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是那个矿业公/司的动向,有一个公/司的图标logo,还有开采的地址,非常偏僻,而且有些眼熟。
温白羽猛地睁大眼睛,说:“诶?这不是秦老板的老家吗?我记得秦老板说过这个地方,他老家特别偏僻,下了飞机,还要坐一天的车才能到。”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你可以看他们买下来的范围,秦家在当地是大家,并没有把地卖出去,但是旁边的地基本全都卖出去了。”
温白羽心里腾腾跳了两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有股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担心秦老板。
温白羽说:“咱们还是去一趟吧。”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可以,走之前给秦老板也打个电/话,先让他知道一下。”
温白羽“嗯”了一声。
一边吃巧克力豆的冰鉴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跑过来,手上捏的都是巧克力,化的到处都是,衣服上也弄脏了,最边上全是巧克力蹭的黑胡子,跟花猫一样。
冰鉴跑过来,突然伸手按住温白羽手里的资料,资料吧嗒一声就掉在了桌子上。
冰鉴按着那个资料,手上的巧克力立刻就印了上去,正好印在资料的logo图案上,印了一个大手印。
温白羽头疼的说:“冰鉴,那个不能吃,一会儿就吃饭了,先去洗手。”
冰鉴立刻摇头,然后认真的看着那个log图案,眼神很专注。
温白羽心头一跳,好像有所发现,立刻说:“冰鉴,你认识这个?”
冰鉴还是认真的看着那个logo图案,那个logo其实非常简单,是一个黑白的圆形,里面有点条纹。
冰鉴这么仔细的看,温白羽也忍不住盯着那个logo看,突然发现其实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圆形,而是两个新月,两个月牙尖对尖的拼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
温白羽诧异的说:“月亮?”
冰鉴的目光还是很专注,漂亮的眼睛注视着那个logo图案,好像在思考什么,喃喃的说:“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