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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祝跑过去,抱起地上的混沌,因为混沌是趴在地上,血顺着流/到他的脸上,映衬着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一动不动的。
众人冲过去,甘祝把混沌放在床/上,万俟景侯给他止了血,混沌的血止住了,但是整个人还在昏迷。
温白羽把地上的木盒子捡起来,然后把那些小木片也捡起来,这些小木片是类似于竹简的东西,每个木片都穿了一个孔,看起来应该是用什么东西连起来的,但是被拽散了。
甘祝现在没有心情去看那些木片上到底写的是什么,混沌的后脑受伤了,只能趴在床/上。
甘祝把他抱在怀里,解/开衣服,又检/查了他的身上,这个时候混沌迷迷糊糊就醒来了,眨了眨眼睛,看着甘祝脱自己衣服,就嘿嘿嘿的傻笑。
温白羽还以为混沌被磕傻了呢,说:“他没事吧?”
甘祝见他没事,一脸没好气的说:“瞎想什么呢,你被人砸了脑袋知道吗,我帮你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
混沌显然刚才脑补过/度了,一听说自己被人砸了脑袋,似乎再回想,然后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声音很虚弱,说:“我后背有点疼。”
甘祝让混沌趴在自己腿上,把他衣服整个脱/下来,一脱/下来,众人立刻“嗬——”的抽/了一口气。
混沌侧过头来看着他们,说:“怎么了?”
只见混沌的后背,有一个绿色的花纹,像一朵绽开的花朵,妖冶的花瓣布满了混沌的整个后背,好像是混沌的纹身似的,舒展的花瓣不断向外延伸着,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甘祝脸色一下就沉下来,说:“你中毒了。”
混沌有点迷糊,甘祝已经取来了铜钹,将自己手心划破,放到混沌嘴边,说:“喝。”
混沌有些嫌弃的看着甘祝,说:“我喜欢吃瓜子,不喜欢喝血。”
甘祝不说话,只是盯着他,脸色不善,混沌只好低下头来,舔/了舔/他手心里冒出来的血,碍于甘祝的“威严”,混沌又吸了两下,觉得血/腥味很难闻,而且甘祝的血带着一股中药味,还有很难描述的苦味。
毕竟甘祝是个药人,身上百毒不侵,他的血本身就是□□和解药。
混沌吸了两口,苦的实在不行,开始干呕,甘祝才把手收回来,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温白羽说:“偷袭你的是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混沌因为后脑和后背都受伤了,只能趴在床/上,伸手去勾床头的瓜子盘,摇了摇头,说:“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混沌够不到盘子里的瓜子,手伸过去似乎有点牵扯到后背,感觉隐隐有些疼,就拽了拽旁边的甘祝。
甘祝无奈的看着他,混沌都受伤成这样了,差点被人开了瓢,竟然还要吃瓜子,但是混沌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甘祝又不忍心,就把瓜子盘拉过来,放在他面前。
混沌顿时高兴起来,捏着瓜子在嘴里“咔咔咔”的嗑,又说:“但是我能闻出那个人的气味,如果他再出现,我肯定能认出来。”
混沌嗑着瓜子,突然皱起眉来,很认真的对甘祝说:“我一嗑瓜子震得脑袋疼,你帮我嗑。”
甘祝本身就不想让他吃这种东西,老吃瓜子要上火的,偏偏混沌就喜欢吃这个,甘祝不帮他,混沌就一直盯着他看,看到甘祝心软为止。
甘祝只好坐在他旁边,把瓜子一个个捏开皮,然后拿出瓜子仁来,混沌都不用手接,直接张嘴,舌/头一卷,把甘祝手上的瓜子仁卷走了。
甘祝则是嫌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水迹,要知道甘祝是个有洁癖又喜欢安静的人,而混沌样样都不符合他的标准……
混沌看见甘祝皱眉,还觉得挺好玩,故意用舌/头卷他的手指,感觉到热/乎/乎的舌/头在自己手指尖摩擦,甘祝眯了眯眼睛,不过没说话。
甘祝都没能打开的密码锁,有人过来打伤了混沌,然后打开了密码锁,屋子里七零/八落的,密码锁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但是现在只剩下一些小木片了。
甘祝说:“木片我一会儿马上就看看,以免夜长梦多。”
温白羽点了点头,眼见混沌没事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吃瓜子,就稍微放下心来。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刚回到前厅,就看到钟馗一个人坐着吃炸酱面,他见到温白羽,立刻招手说:“哎,温白羽。”
温白羽走过去,说:“呦,今天吃肉炸酱面了,有钱了?”
钟馗笑着说:“我是替明总跑腿,这不是跑腿费吗?”
温白羽知道他是来要建木树枝的,就把建木树枝还给了钟馗,笑着说:“你们明总就给这个跑腿费?太小气了吧。”
钟馗深有同感的使劲点头,说:“明总说了,他从现在要开始省吃俭用的攒钱,好等着十年之后娶老婆……”
温白羽:“……”
温白羽想了想,估计冥帝说的是小海,毕竟小海现在还是个孩子!幸亏冥帝没有禽/兽到这个地步。
钟馗拿了建木树枝,说:“这上面怎么有血?”
温白羽把在崆峒山上看到有人用建木树枝血祭的事情说了一遍,钟馗立刻脸色有些不好,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钟馗急匆匆得拿着他那个装满保险合同的公文包,立刻站起来,推门出了小饭馆。
万俟景侯过来收拾桌子,温白羽后知后觉的说:“钟馗他吃饭是不是没给钱!”
万俟景侯:“……”
就在这一会儿的时候,甘祝似乎已经看出了眉目,他不敢离开混沌一步,给温白羽打了手/机,温白羽带着万俟景侯赶紧进了小饭馆后面的房间。
混沌还趴在床/上,面前的瓜子盘里面,已经从一片带皮的瓜子,变成了一盘白生生的瓜子仁,混沌正悠闲的吃着瓜子仁。
甘祝坐在桌边,他把那些木片全都摆在了一起。
温白羽走过去一看,木片分成两组,中间没有拼在一起。
温白羽奇怪的说:“分开摆?是因为两幅文/字吗?”
甘祝摇头,说:“这上面写的是一整件事,但是中间缺失了,应该是被拿走了。”
温白羽说:“缺失的是什么内容,你能猜出来吗?”
甘祝说:“是最关键的内容,这还要从头说。”
甘祝指着上面的文/字,说:“我也不能全都认识,这些文/字太古老了……上面记录了西王母之国的一些事情,第一件事是西王母之国如何强大,应该是一个母系氏族的部落。西王母带着他的部落人/民征战,驯服了一只巨大的梼杌,这只梼杌非常凶悍,据说吃/人无数,而且能兴风作雨,有他经过之地,必然带来灾/祸,西王母听说了梼杌的事情,就带人去捕捉,所有的人都没能捕捉到,而且伤亡很大,最后西王母亲自驯服了这只梼杌,梼杌被西王母之国称作梼杌之祖……”
这个故事记载的和他们看到的壁画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壁画是意象的,他们不能理解其中的细节,而甘祝说的更加细致,看起来这只梼杌比其他的梼杌都要厉害。
甘祝继续说:“余下的故事就是西王母之国如何强大,他有很多附属小国,西王母将自己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是依靠两个法宝,这上面没有说是什么宝贝,但是写了这两个法宝代/表什么,一个是财富,一个是永生……”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财富和永生确实是人都追求的东西,但是这两个东西怎么治理国/家?”
甘祝说:“你问的这些,木片上也有写,据说这两样法宝非常厉害,如果有人立了功,西王母就会赏罚分明,让有功的人去看或者触/碰这个法宝,这里的记述方式我有些不明白,他说的是‘进入这个法宝’。因为这两样法宝非常厉害,所有的人都想要西王母的恩赐,所以也促使了西王母之国的团结和不断强大。”
温白羽有些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甘祝指了指木片,继续说:“后来,周边的部落窥伺西王母的两个宝贝,联合了很多小国和部落开始反叛西王母之国,经过了不小的战役,看起来西王母之国受创很大。西王母从这次战役认识到很多人在窥伺她的法宝,于是将放置法宝的地方记录起来,记录在一个木桩上……”
甘祝说到这里,看向了混沌,皱眉说:“这个木桩也有讲究,而且我发现和混沌中的毒,有些关联的地方……这个木桩是被火雷劈断的树木,这种树木我从未见过,据说是开绿色的花。”
温白羽诧异的说:“绿色的花?那不是和混沌后背的那个绿色痕迹一样吗?”
甘祝点头说:“我也觉得是这样。这上面记载了,这种树木很特殊,它永远不开花,但是在西王母驯服梼杌的那一天,昙花一现,竟然开花了,而且花瓣是绿色的,有剧毒,是慢性的剧毒,只有树干可以解毒。因为这种花只出产于西王母之国,而且驯服梼杌的时候开了花,西王母把这种树就叫做‘梼杌’。火雷劈中了梼杌树,西王母就把剩下的树干劈成了木桩,在上面刻了宝藏的地图,然后将木桩断成七段,分别装在七口棺/材中。”
温白羽说:“为什么要装入七口棺/材?”
甘祝说:“这上面的记载开始半半落落了,后面被人抽走了,只是写着这七口棺/材,代/表了梼杌之祖的七魄。”
万俟景侯听到七魄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眉,温白羽看向他,恐怕两个人都想到了从棺/材里跑出来的阴风。
甘祝说:“后面没有了,重要的部分被人抽走了,我觉得虽然不可能记载七口棺/材的具体/位置,但起码应该给了提示,让西王母之国的后人可以寻找。”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个人本身可以直接拿走盒子,但是现在抢走了重要的木片,又留下了其他说明来龙去脉的木片,而且他给混沌种了梼杌毒,显然是想引咱们去寻找剩下的几口棺/材,毕竟只有梼杌树的木桩才能给混沌解毒。”
温白羽说:“他想/做收渔翁之利吗?”
万俟景侯点头,说:“恐怕就是这样。”
甘祝叹了口气,看着趴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瓜子仁的混沌,说:“可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温白羽说:“可是现在毫无线索啊,咱们只知道有几口棺/材,现在已经出现了三口,还剩下四口,那这四口在哪里,从什么地方找?”
万俟景侯突然说:“也并不是无迹可寻,你忘了崆峒山的石室了吗?”
温白羽说:“你说那些死了的唐朝官/员?”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想必之后很多君王都知道西王母之国的这两样宝藏,出了不少力,咱们可以从这部分入手。”
之后的几天,万俟景侯去查这件事情了,混沌恢复的很快,也是他没心没肺。
但是混沌觉得自己有点后遗症,那就是身上很累,而且经常忘事,不知道是不是被敲傻了,问他后背疼不疼,混沌只是说偶尔会疼,不过大多时候没事。
温白羽把蛋宝宝的孵化器拿到小饭馆里,插上电,小羽毛也跟着他过来了,一见到小血髓花,恨不得跟两年没见似的,就“啊啊”的扑闪着翅膀,冲过去。
结果小羽毛还没和小血髓花玩多久,就被欺负哭了,“呜呜”的哭,一副让人可心疼的样子,然后小血髓花就使劲浑身解数的哄小羽毛,刚哄好两分钟,又把小羽毛给惹哭了。
温白羽已经习惯了这两个毛孩子的相处方式,小血髓花不愧是混世魔王,万俟景侯不在的时候,他就不怕人。
混沌看见小羽毛,顿时两眼放光,一副流口水的表情,然后又看到一红一白两颗亮闪闪的蛋,又开始流口水,还吸溜了一下,温白羽太阳穴猛跳,突然觉得把蛋宝宝和小羽毛带到小饭馆来,实在不□□全。
就在这个时候,小饭馆的门被推开了,现在还是早上,唐子去进货了,不知道谁这么早来。
温白羽一回头,就看到是骆祁锋带着叶流响过来了。
温白羽刚要打招呼,就见混沌“嘭”的一下站起来了,差点带翻了桌子,小羽毛坐在桌子上玩,“嗖——”的一下就要滚下去,小血髓花的蔓藤一甩,将小羽毛捆住,往上一拉,就把小羽毛拉进怀里,“么么”亲了两下,小羽毛顶着一脸口水,呜呜的又哭了出来。
混沌站起来,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本身是瘦高的身材,而且是个明星,脸自然没话说了,标准的小白脸,精致又好看,很少露/出/凶悍狰狞的表情。
混沌看见进来的两个人,嗓子里低吼了一声,连獠牙都露/出来了。
叶流响被吓了一跳,探头说:“又是一只凶兽?”
他的话刚说完,就看那只凶兽大踏步走过来,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一把拽住了骆祁锋的领子。
骆祁锋身材高大,比混沌高一头,身材也比他宽很多,混沌拎住骆祁锋的领子,但是根本没有气势,瞪着眼睛,把骆祁锋搞得有点发晕。
骆祁锋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如果要说有点眼熟,估计从电视上看到过,但是骆祁锋也不追星,实在叫不出名字来。
温白羽赶紧跑过来劝架,说:“等等,你们认识吗?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骆祁锋摇了摇头,有些迷茫,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混沌则是揪着骆祁锋的领子不放,说:“那天打伤我,抢盒子的人就是他!”
温白羽顿时愣了,看向骆祁锋。
骆祁锋也有些怔愣,说:“你说什么?”
混沌说:“别装傻充愣了,虽然我没看见你长什么样子,但是气味绝对不会变得,就是这种味道,绝对是你没错。”
骆祁锋看向温白羽,说:“他说什么盒子?不会是咱们从崆峒山带出来的那个密码锁的盒子吧?”
混沌呲牙咧嘴的说:“你还装傻充愣?”
骆祁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你肯定认错人了,叶流响从崆峒山下来一直静养,我没离开一步,怎么可能跑到北/京来打伤你,我也不认识你。”
混沌说的非常肯定,不过叶流响能给骆祁锋证明,叶流响被勒令卧床半个月,骆祁锋就一步不离开的看着他,叶流响躺得腰酸背疼,还是打着要去给温白羽送蝉蜕的旗号,才从床/上起来的。
一路到北/京来,骆祁锋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根本没时间跑到小饭馆来伤人。
甘祝和唐子进货回来,就看见混沌一副要打架的样子,混沌被甘祝拉开,还在说:“我的鼻子不可能闻错,就是他。”
众人都有些匪夷所思,坐下来慢慢说。
混沌说的言之凿凿的样子,但是骆祁锋有人作证,而且就算骆祁锋想要抢盒子,完全可以在崆峒山直接抢,为什么非要到小饭馆来再抢呢,这个地方说不通。
叶流响挽着骆祁锋的胳膊,说:“我家大叔是烂好人,你们不要冤枉他。”
骆祁锋有点脸红,把叶流响的手臂拨下去。
叶流响把一个透/明的蝉蜕交给了温白羽,说:“快给你儿子吃吧,这是第三个,差不多要好了。”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们在北/京呆多久?”
叶流响说:“不知道,只是给你们送一趟东西,没想到还发生了不少事情。”
他正说着,小饭馆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走过来,扫了一眼众人,似乎挺诧异,今天到的人还挺多。
万俟景侯坐下来,说:“我这边查的有点眉目了,但是并不确定,还要去看看。”
温白羽说:“怎么样?从皇陵真的能查出来?”
万俟景侯点头,说:“我这几天打听了消息,又在市场上打听了一下,虽然没有找到其余四口棺/材的位置,但是我打听到了一个别的消息。还记得咱们在崆峒山的墓葬里看到的壁画吗,那些壁画的文/字被损毁了,按照甘祝解释的那些木片,壁画上的文/字和木片上记录的应该如出一辙。”
甘祝点了点头,说:“壁画上的文/字非常生涩,但是我这几天看了看,确实记录的是一样的,但是很凑巧的是,咱们缺失的那部分,也正好被损毁了,看起来确实是很重要的部分。”
万俟景侯点头,说:“这部分应该记载了七口棺/材的来龙去脉,或者是寻找的线索,没准还有血祭的流程。”
温白羽着急的说:“所以你到底打听出了什么?”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说:“别急……这部分文/字是被认为损毁的,在损毁之前,是有拓本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你找到拓本了?”
万俟景侯说:“只是打听到了这个拓本的消息。这个拓本是唐玄宗宠妃的陪/葬品,被人称作天/书,但是后来被盗墓贼盯上了,这本天/书不翼而飞。同时在宋真宗下葬的时候,宋人都有让大臣观看陪/葬品的习惯,宋真宗的陪/葬品里也有一本天/书,当时身为皇帝的宋仁宗看中了这些陪/葬品,想要留下来,还召集了大臣商议,但是大臣们觉得,这是宋真宗的东西,如果留下来恐怕天/书的福/分恐怕不属于宋仁宗,宋仁宗只好把天/书陪/葬在陵墓内。”
温白羽说:“那这天/书就是宋真宗的陪/葬品?”
万俟景侯摇头,说:“金犯宋之后,刘豫带兵投降金人,被金人敕封为大齐皇帝,在开封设立了当时官方的淘沙机/构,让自己的儿子刘麟作为淘沙官,组建皇子府十三军,征召男丁入伍,一共十万大军,专门用来淘沙,把宋皇陵淘的一干二净。”
温白羽说:“这比奚迟的军/队还要多。”
万俟景侯点头说:“刘豫基本把当地的坟墓全都淘干净了,宋皇陵里的东西被他掏走,而且刘豫是个不识货的人,只喜欢漂亮的东西,有人说王羲之的真迹兰亭集序就在宋皇陵里做陪/葬,很可能是因为刘豫不识货已经撕毁了。刘豫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字画撕毁,然后把漂亮的裱本留下来。”
温白羽说:“这要是让雨老板看见,一定心疼死了。”
万俟景侯继续说:“天/书作为宋皇陵的陪/葬品,很可能被刘豫盗走,后来刘豫失去金人信任,罢/免了他皇帝的封号,封为曹王,令刘豫和刘麟居住在临潢府,其实就是软/禁,最后刘豫就死在了临潢府。”
温白羽说:“临潢府?现在是哪个地方?”
万俟景侯说:“内蒙古的巴林左旗东南。”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一阵无奈,他们竟然要去内蒙古的大草原了吗……
万俟景侯说:“刘豫在死之前,一直被软/禁在临潢府,他的墓葬必然也在临潢府附近,刘豫虽然投金,但是仍然保留着一些宋人的习惯,例如让人观看陪/葬品,他的陪/葬品里也有一本天/书。”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如果咱们找到了拓本,那么就知道缺失的内容是什么了,这样也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说着,看向甘祝和混沌,混沌耸肩说:“我没有/意见。”
甘祝说:“我也没有/意见,最好早出发,混沌中的毒是慢性毒,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温白羽点点头,叶流响说:“那我们也去,毕竟和那个金棺/材有关系。”
骆祁锋则是皱了皱眉,上次去崆峒山,叶流响就差点死在那里,显然他的血可以给金棺/材血祭用,骆祁锋并不想让叶流响再犯险。
叶流响看向骆祁锋,说:“大叔?去吧,去吧!”
骆祁锋也看向他,叶流响满脸都是希冀,骆祁锋其实也想找到西王母的宝藏,如果真有永生的秘密,叶流响也不用那么痛苦的蝉蜕了,每一次蝉蜕叶流响就要死一次,而且蝉蜕之后非常虚弱,骆祁锋看着都不忍心。
骆祁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点头,说:“我也跟你们去。”
混沌则是“哼”了一声,混沌是非常相信自己的鼻子的,觉得自己不可能闻错气味,骆祁锋身上明明就有那种气味。
众人决定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让万俟景侯和骆祁锋去办,毕竟这两个对准备器材和规划行程很在行。
混沌则是让甘祝给自己买了好多零食装在包里,准备带着出去吃。
众人首先要坐飞机去赤峰市,然后开车往巴林左旗去,他们的目的地是巴林左旗东南附近,但是没有太准确的目标,位置还挺广阔,要一点一点慢慢找。
骆祁锋买了飞机票,到了地方再去租车。
他们坐的并不是头等舱,只是普通舱位而已,混沌一出现在飞机场,立刻引来一批的记者围追堵截,众人全都被连累了。
尤其混沌还一边嗑瓜子,一边拉着甘祝的手,那场面简直劲爆极了,记者们都抓拍了好几下,最后众人不得不躲进厕所里,然后甘祝去买了鸭舌帽和口罩墨镜一类的东西,把混沌全副武/装了起来。
混沌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口罩,说:“这样捂起来我还怎么吃瓜子。”
众人都很无奈的看着他们。
他们坐在候机室里的时候,还有一个小姑娘走过来,似乎想看看这个戴着口罩墨镜鸭舌帽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明星。
混沌则是毫无感觉,正在睡觉,而且睡得很熟,歪在甘祝肩膀上,还打着小呼噜,一副不拘小节的样子,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好几次差点从甘祝的肩膀上滑/下去。
甘祝没有办法,扶了他脑袋好几次,混沌睡得非常死,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缘故,混沌这几天总是感觉疲惫,想睡觉,连瓜子都嗑的少了。
还有一会儿才能登机,温白羽也有些犯困,看了看自己脚边的背包,想要确定一下小羽毛和蛋宝宝在里面安全不全,结果刚一拉开拉锁,就看到里面的小血髓花!
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两个人正在睡觉,两颗蛋宝宝放在孵化器里,倒是稳稳当当,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温白羽瞪着再次偷渡的小血髓花,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这臭小子总是粘着自己儿子,血髓和关楠几乎把小血髓花放养,让他来当便宜的奶爸……
温白羽忍不住伸手过去,弹了小血髓花脑门一下,小血髓花一下就醒了,伸手紧了紧/小羽毛,小羽毛咂咂嘴,好像要醒,但是又睡过去了,小血髓花还对温白羽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像模像样的小大人似的。
温白羽不禁笑了一声,然后又把背包拉上了。
温白羽说:“血髓家的混世魔王又过来了。”
万俟景侯其实早就看见了,笑着对他说:“时间还早呢,你要是困也睡会儿?”
温白羽确实有点困,自从万俟景侯做那种事情开始戴套以后,就开始不停的翻新花样,什么水果口味,什么按/摩凸起,什么荧光的,竟然还有薄荷的,大冬天的凉的温白羽真想骂娘。
其实他们做的并不算勤,而且万俟景侯尽量温柔了,只不过万俟景侯异于常人,每次都体力惊人,总是发/泄不出来,温白羽哭的声音都哑了,一次下来腰疼好几天,总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温白羽也靠在万俟景侯肩膀上,很快就睡着了,他大约睡了半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可以登机了,往前一看,坐在他们前面的甘祝和混沌都不见了。
温白羽神情一紧,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混沌又被人偷袭了,赶紧往前一探头。
结果就看见混沌已经改变了睡觉的姿/势,改为躺在甘祝的腿上睡,此时甘祝则是弯着腰低着头,混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
温白羽尴尬的缩回头来,看来自己的担心真是白担心了。
一直亲到登机,甘祝才把混沌放开,混沌则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把口罩戴上,准备登机去了。
众人上了飞机,从北/京到内蒙古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起飞之后空/姐开始推着饮料到处转。
众人都要了饮料,混沌则是说:“有瓜子吗?”
温白羽:“……”
空/姐愣了一下,然后态度良好的笑着说没有,甘祝把混沌按回座位上,说:“好好睡觉。”
混沌则是颇为委屈的说:“可是你给我买的瓜子那么少,万一不够吃怎么办?”
甘祝脸色有些抽/搐,其他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甘祝只好说:“下了飞机给你买还不行?”
混沌这个时候才喜笑颜开,说:“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甘祝:“……”
温白羽忍不住笑了笑,觉得甘祝还真是不容易。
飞机很快就落地了,一出机场,“呼——”得一股大风吹过来,温白羽觉得自己要被吹飞了,他知道这边比北/京冷,所以特意穿了羽绒服,但是没想到这么冷,冻得鼻子都通红了,一边吸溜着气,一边等出租车。
众人上了出租车,往事先定好的酒店去,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还飘着大雪,万俟景侯就让温白羽在酒店休息,甘祝和骆祁锋跟着万俟景侯去准备装备,当然还有租车。
温白羽留在酒店里,把背包里的小血髓花和小羽毛抱出来,放在床/上,两个小家伙似乎也觉得特别冷,“嗖——”的一下钻进被窝里,小羽毛冷的牙齿咯咯打颤,小血髓花搂着他揩油都不知道。
温白羽又把两个蛋宝宝拿出来,小羽毛好奇的爬过去,因为床铺太软/了,小羽毛一走就一歪,只好爬过去,然后抱住蛋宝宝,两颗蛋宝宝都暖烘烘的,小羽毛抱住蛋宝宝之后,用小/脸贴着,还呵了口气,然后嘻嘻的笑了起来。
小血髓花似乎吃醋了,眼看着小羽毛抱了红色的蛋宝宝,然后抱白色的蛋宝宝,然后转过头来又要抱红色的蛋宝宝,小血髓花就过去一把抱住小羽毛。
小血髓花现在比小羽毛高出很多了,抱着小羽毛简直小意思,小羽毛蹬着小/腿,指着蛋宝宝,嘴里“啊啊”的喊,似乎还想要抱着暖烘烘的蛋宝宝,但是小血髓花已经把他抱走了,小羽毛特别委屈,瘪着嘴巴。
小血髓花就在蔓藤上变出花骨朵给他玩,小羽毛又开始没心没肺的咯咯笑起来。
温白羽无奈的看着两个小家伙,也怕小羽毛把蛋宝宝给摔了,赶紧把蛋宝宝抱起来,放在孵化器里,然后插上电。
温白羽观察了好半天,隔着孵化器透/明的壳子,蛋宝宝在里面非常安静,红色的蛋宝宝已经裂开了不少,但是始终没有破壳,能看到白色的羽毛,好像和小羽毛破壳之前一模一样,而白色的蛋宝宝仍然没什么动静。
温白羽安顿好小家伙们,就听见隔壁有声音,而且是很大的撞门声,隔壁住的是混沌,对面住的是叶流响。
温白羽赶紧推开门,就看到混沌从里面出来,原来是他撞门,并不是别人。
因为撞门的声音太大了,叶流响也推门开往外看,说:“怎么了?”
混沌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朝楼梯间走过去。
温白羽有些奇怪,混沌这个样子不太对劲,就见他拉开楼梯间的门,然后慢慢走了进去,那动作就跟梦游似的,而且两眼直勾勾的。
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小家伙们,不敢走出去,怕发生什么变故,叶流响就走出房间,这个时候楼梯间的门自动合上了,叶流响拉开门,里面黑/洞/洞的,全是声控灯,混沌走的又慢又轻,所有的灯都没有亮,有点渗人的感觉。
叶流响跺了跺脚,让所有的灯都亮起来,叫了一声“混沌”,但是混沌根本没有反应。
温白羽说:“他不对劲吧?”
叶流响追过去,温白羽眼看着他们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有点着急,就听“咚!咕咚——”的声音。
温白羽把门卡一抽,然后关上/门,赶紧跑进楼梯间,就看到叶流响和混沌两个人都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整整滚了一层才停下来。
混沌似乎晕过去了,叶流响最可怜,被混沌压在身下,整个人当了肉垫。
叶流响磕的晕头转向,说:“温白羽……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我要被压死了……”
温白羽赶紧冲过去,将混沌扶起来,混沌还是没有醒过来,温白羽只好使劲把他扛在肩头。
叶流响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撩/起胳膊一看,胳膊上红了一大片,有点发肿,摸了摸自己脑后,“嘶——”了一声。
两个人扛着混沌往上奏,温白羽说:“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叶流响疼的呲牙咧嘴,说:“我进来的时候就看他往下走,我叫他他也不理我,而且不看楼梯啊,直接往下迈,一下就滚下去了,我想拽他,也被拽下去了,我身上都磕青了……他是不是梦游啊?”
两个人把混沌扛回去,但是发现混沌根本没有拔掉门卡,而且门撞死了,简直不能更好,只好把混沌先扛进了温白羽的房间。
把混沌扔在床/上,那人似乎睡着了,真跟梦游似的,还打着轻微的小呼噜。
温白羽连忙检/查了一下屋子里小家伙们,一个都没少,不禁松了一口气,混沌睡得很熟,怎么也叫不醒,只能等他醒了再说。
叶流响怕混沌又梦游,不放心温白羽一个人,就留在温白羽的房间里,等着万俟景侯他们回来。
叶流响趴在床/上,看着正在熟睡的小血髓花和小羽毛,说:“哎呀,你儿子跟我一样可爱。”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脸呢,虽然叶流响真的挺可爱的,但是他怎么说出口的这句话!
叶流响晃着自己细细的小/腿,说:“嗯……你儿子闻起来也很香,一股又香又嫩的味道,闻得我都流口水了。”
温白羽:“……”
叶流响转过头来,说:“真的,温白羽我跟你说,你可小心点,你家儿子身上都是正阳之气,是什么异兽啊凶兽啊怪兽啊野兽啊最喜欢的东西了,吃了可是大补的。”
叶流响说着,伸手去摸小羽毛的脸蛋,小/脸蛋可光滑了,自从吃了三次蝉蜕之后,小羽毛真的能看见东西了,对什么都很好奇,叶流响把他摸醒了,小羽毛就睁开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看。
叶流响被小羽毛看的想笑,又伸出手去摸小羽毛的脸蛋,结果这个时候,小血髓花的蔓藤“嗖——”的一下打过来,一下捆住叶流响的手指头,小血髓花“嗷呜——”一口,咬在叶流响的手上。
“啊!”
叶流响大喊一声,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低头一看,他的手指头上都是牙印,一圈的小牙印。
温白羽一看,顿时笑得都肚子疼了,说:“别瞎动我儿子,遭报应了吧。”
小血髓花很不屑的瞥了一眼叶流响,然后抱着小羽毛又开始睡觉。
叶流响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说:“这个熊孩子。”
温白羽和叶流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万俟景侯他们还没回来。
叶流响很无聊,一看就是想他家大叔了,叶流响非常兴/奋的对温白羽说:“对了温白羽,我告诉你一件事。”
温白羽见他神神秘秘的,说:“什么事啊?你表情怎么那么诡异?”
叶流响对他勾了勾手指,温白羽走过来,叶流响抓/住他的手,竟然往自己下面拉,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往后跳了一步,说:“等等……你太热情了,我不喜欢这么幼/齿的……”
叶流响眨着大眼睛,显然没听懂温白羽的话,笑着说:“我好像有反应了。”
温白羽心说,我该恭喜你吗……
叶流响又激动的说:“大叔教我怎么弄了呢,可是每次我自己弄,就是发/泄不出来,大叔帮我的话就会感觉很舒服,不过好像单纯弄这个地方还是发/泄不出来,大叔用手插/我后面那个地方,特别舒服……”
温白羽赶紧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说:“别说了,你留着跟大叔分享去吧。”
叶流响说:“为什么?”
温白羽错了一下辞,说:“呃……这种事情呢,你大叔跟定想让你只跟他分享感受的。”
叶流响竟然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那好吧。”
温白羽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地为骆祁锋捏了一把汗。
混沌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醒来的意思,叶流响说:“他真能睡。”
温白羽也不由的点点头,不过一想到混沌是中毒了,怕他昏睡是因为中毒的缘故,之前万俟景侯已经给混沌滴了血,但是这种毒素竟然很霸道,连烛龙的血都不能治愈。
温白羽有些担心,伸手解/开混沌的衣服扣子,叶流响好奇的说:“你干什么?”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过来帮忙。”
叶流响则是摇摇头,说:“大叔说只能脱他衣服。”
温白羽:“……”
温白羽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叶流响和骆祁锋的日常生活,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快过来,把他转过去,我要看看他后背的伤口。”
叶流响这才过来,混沌的身材非常好,没有明显肌肉,但是肌肉都是暗搓搓的长,温白羽把他衣服拔下来,叶流响把人推/翻过去,温白羽把他后背的衣服也扯下来。
那绿色的花朵好像更大了,已经从混沌的后背延伸到腰/际的位置了,而且还有慢慢伸展的趋势。
叶流响惊讶的看着那朵花,说:“这么大?”
温白羽脸色有点不好看,说:“之前没有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开始深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嘭!”的一声,温白羽说:“你听。”
叶流响翻了个白眼,说:“我听不见。”
温白羽说:“那刚才混沌撞门,你怎么出来了?”
叶流响说:“他撞门就跟砸山似的,地都在震啊,我当然感觉到了。”
他正说着,就听“嘭!!!”
果然是砸山,动静非常大,叶流响不禁看向了地板,地板都在颤/动,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水面都激荡起来。
叶流响看向温白羽,说:“怎么回事?要地/震吗?”
“嘭!嘭!嘭!!”
声音还在继续,一下一下的砸着,并不像装修的声音,谁大黑天的装修?而且那声音好像是人在走路,越来越近。
小羽毛顿时就被震醒了,迷茫的睁着大眼睛,小血髓花把他抱起来,然后带着小羽毛躲进了背包里。
温白羽赶紧把孵化机拔下来,也塞/进背包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房门被“嘭”的一声,剧烈的撞了一下。
房门一下凹了进来,看起来非常可怕。
叶流响说:“什么东西?”
“嘭!”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有些不堪重负,撞得完全变形了,往里使劲凹着。
“嘭!”
随着第三响,房门终于一下飞了出去,温白羽拽住背包,飞快的往旁边扑去,说:“趴下!”
叶流响立刻捂住脑袋趴下来,房门“呼——”的一声直接拍过来,打在玻璃上,就听“哗啦——”一声巨响,窗户的玻璃全都被房门拍碎了,像下雨一样飞/溅开来。
温白羽被砸了一身的玻璃碴子,抬头一看,就见一个巨人站在他们门口,正猫着腰往他们的房间里钻。
是傲因!
叶流响看着那巨人一样的傲因,说:“见鬼了!傲因还跑城区里来了?”
混沌还趴在床/上,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醒过来,温白羽眼看傲因要挤进屋子里,立刻扑过去,将混沌拽过来,地上全是玻璃碴子,温白羽不敢拖着他,但是混沌身材比他高,温白羽抱起来特别吃力。
叶流响大喊一声“当心!”
温白羽立刻带着混沌滚了一下,巨大的傲因甩开自己锋利的爪子,对着温白羽挠下来,温白羽感觉风声从自己的头顶袭/击过去,如果这一爪子拍到他的脑袋,那么立刻就会开颅了。
叶流响说:“怎么办?”
温白羽说:“不能让傲因在城区里晃。”
傲因一爪子没有拍中,立刻非常恼怒,大嘴一张,突然伸出舌/头来,叶流响的胳膊一下被舌/头缠住,“嗖——”的一下拽向傲因。
温白羽一把抓/住叶流响,右手凤骨匕/首快速的砍下,傲因的嘴巴顿时一片鲜血,舌/头被切断,血涌/出来,喷了叶流响一身。
叶流响皱了皱眉,说:“没有大叔的血香。”
温白羽说:“还管他香不香,把它拿下才对!”
叶流响一下跳起来,冲着傲因冲过去,傲因舌/头受伤,只能伸手去抓他,叶流响顺着傲因的手,一下翻身上去,手成爪形,五指一收,一下划在傲因的脖颈上。
傲因发出“嗷——”的一声大吼,脖子上的血瞬间喷了出来,像决堤一样,温白羽见叶流响止住了傲因,立刻也冲上去,凤骨匕/首一转,猛地扎进傲因胸口。
傲因疼的大叫,身/体不停的摆/动着,一下将叶流响甩了出去,叶流响向后翻身,稳住下盘,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温白羽猛地拔/出匕/首,狠狠再插一记,傲因发出巨大的吼叫/声,身/体不稳,“嘭!”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温白羽差一点就被傲因压在下面,那岂不是压成肉泥了。
温白羽退后两步,粗重的喘着气,他身上也都是血,就在这个时候,叶流响突然“啊”了一声,温白羽回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叶流响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突然飞过来。
温白羽没有准备,一下被叶流响砸中,两个人滚在地上,都被地上的玻璃碴子扎了一个满身。
温白羽快速的爬起来,就看见混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的双眼无神,有点呆滞,就跟刚才梦游一样,快速的拎起地上的背包,然后跳上窗户,就准备从窗户跳出去。
温白羽心中一凛,立刻从地上弹跳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抱住混沌,向后一拽。
温白羽几乎和混沌是近身肉/搏,混沌一脚踹在温白羽肚子里上,举起地上的凤骨匕/首,猛地朝温白羽扎下来。
温白羽向侧面一躲,混沌就抓起背包,又准备跳下去,温白羽五指猛地一收,凤骨匕/首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嗖——”的一下在混沌手心里转了起来,猛地划伤了混沌的手心。
匕/首脱手而出,将背包划破,里面的东稀里哗啦的掉出来,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快速的往前跑,混沌伸手去抓他们,小羽毛嘴巴张/开,一股巨大的火焰一下喷/出来,混沌猛地缩手,抓了空。
孵化器掉在地上,顿时摔开了盖子,两颗蛋从里面滚出来。
混沌抓起地上的蛋,小血髓花猛地打出蔓藤,一下卷住白色的蛋,蔓藤上的倒刺扎上了混沌的手,混沌手一抖,白色的蛋宝宝立刻脱手而出,被小血髓花卷了出来。
混沌抓/住那枚红色的蛋宝宝,再也不敢恋战,直接从高层跳了下去。
温白羽眸子一缩,立刻追过去,伸手抓/住混沌,另一手猛地抓/住窗户的边沿。
“嘶——”的一声,温白羽感觉自己要被扯成两半了,叶流响喊了一声“温白羽!”,也快速的追过来,抓/住温白羽的手。
混沌坠着温白羽,双眼无神,脸上却露/出狰狞的笑容,猛地一缩手,身/体忽然向下坠落。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混沌就像中了魔怔一样,不止如此,还抓/走了红色的蛋宝宝,就在他坠落到半空的时候,混沌突然化出原型,一下飞上天去,带着红色的蛋宝宝,一晃就不见了。
温白羽狠狠砸了一下墙面,看向叶流响,说:“松手。”
叶流响稍微迟疑了一下,立刻松开手,就听“呼——”的一声风响,叶流响被吹得后退了一步,温白羽一下变成了巨大的鸿鹄,猛地展翅追了出去。
万俟景侯甘祝和骆祁锋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呼——”的一阵风过,头顶上有一个白色的大鸟一晃而过,万俟景侯不禁眯了一下眼睛。
叶流响抱着背包,把小羽毛小血髓花和白色的蛋宝宝装起来,快速的从楼上跑下来,说:“混沌发疯了,他把红色的蛋抢走了,温白羽已经去追了。”
万俟景侯脸色非常差,骆祁锋拉住叶流响,说:“鬼眼,用鬼眼去看。”
叶流响一着急,差点把鬼眼都给忘了,但是鬼眼和他并不契合,不是想看见什么就能看见什么,叶流响努力的去看,但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突然叶流响猛地一颤,说:“二山……”
众人都有些惊讶,二山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叶流响却又突然看到了二山,显然是那个魄支配了二山的尸体。
万俟景侯皱眉说:“在哪里。”
众人立刻上了车,骆祁锋开车,向叶流响说的方向开去。
温白羽猛追了一会儿,眼看已近到了郊外,一片荒山野岭,天气非常冷,大雪纷飞的,还刮着大风,野外一片荒凉,根本不知道飞出多远。
下面是荒凉的山坡,黄土的山坡,星星点点的绿树,上面顶着白雪,在往前飞了不久,就看到一片绿野,也顶着皑皑的白雪,山涧里一条水沟,怪石嶙峋的,水沟上结了冰。
山里树木有些密集,温白羽已经看不见混沌了,飞快的振翅来回看了好几圈,混沌似乎有/意隐藏起来。
温白羽心中升起一股急躁,猛地落在地上,从鸿鹄的样子幻化成/人形。
他身上没有衣服,这地方又是荒山野岭,飘着大雪,冻得温白羽打激灵,却来不及停顿,看到地上的雪脚印,立刻向前追去。
温白羽一路猛跑,混沌的脚印一直往前延伸,天色黑的厉害,树林里更是一片昏暗,就听“沙沙……沙沙……”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警觉起来,那“沙沙”的声音由远而近,带动着树木开始沙沙发动,似乎像一股激流快速的涌过来。
温白羽抬起头来,就看到树林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傲因,傲因飞快地跑向他,温白羽还没有动,斜侧里突然有一个声音,猛地扎出来,一下将温白羽抱在怀里,就地一滚,然后迅速的弹跳起来。
温白羽感觉那个人身/体非常温暖,体温有些高,正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走!”
温白羽被他拉着跑,跑不了多远就看到了一辆吉普车,万俟景侯拽着温白羽上车,傲因在后面紧追不舍。
万俟景侯快速的掏出衣服,裹/住温白羽,同时说:“开车。”
骆祁锋立刻踩了油门,车子猛地开出去。
温白羽快速的套/上衣服,又穿上裤子,刚要说话,万俟景侯就说:“叶流响的鬼眼看到混沌了,还有二山,在附近的洞沟里。”
骆祁锋猛踩油门,叶流响只能说一个大致的方位,然后描述出那个洞沟的样子,有水,但是已经结了冰,从山上流下来,山上有很多石窟,二山就藏在里面。
骆祁锋飞快得开车吉普,寻找着叶流响描述的那片洞窟。
温白羽突然喊了一声:“那边!”
众人顺着温白羽指的往前一看,就见黑/暗的丛林见,一个人影突然一闪而过,是混沌。
混沌走的飞快,一下钻进树林里,骆祁锋快速的将车开过去,突然砸了一下方向盘,说:“太窄了,下车。”
众人打开车门,万俟景侯把背包背上,都快速的下了车,冲着混沌走的方向追过去。
混沌走的飞快,而且似乎目的性非常强,幸亏下了大雪,地上会留下脚印。
众人飞快的往前跑,很快就跑出了狭窄的树林,一座黄土似的洞窟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星星的绿树,顶着白雪,放眼看去,一片大大小小的水洞,根本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石洞,到底是哪个洞?
众人来不及考虑,大步冲着往山上跑,有水流从山上留下来,但是表面已经结冰了,山石很滑,上面覆盖着白雪,底下却是冰,好几次叶流响差点摔倒在地上。
众人往上走,就看到混沌的影子出现在他们上方不远的地方,然后快速的隐进了一个石洞里,众人快速的往上爬,那石洞非常窄。
这个石洞是所有洞窟里最窄的一个,温白羽想也没想,立刻钻进去,矮着身/体往里爬,后面的人也跟着往里爬,万俟景侯的身高有些高,必须使劲趴下来,才能往里爬,更别说骆祁锋了,有的地方需要往里挤。
温白羽双手曲起来,在地上飞快的爬,他的动作很快,隐约看到前面一个人影,立刻加快了速度,伸手去抓。
前面的混沌似乎感觉到他要抓自己,身/体猛地往前一缩,就在这个时候,狭窄的洞一下宽阔了,混沌从里面钻出去,猛地就地一滚,飞快的弹起来就跑。
温白羽冲出去,脚步踉跄了一下,也飞快的往前追。
后面的万俟景侯喊了一声:“白羽!”
温白羽根本没时间答应,追着混沌立刻消失在黑/暗的石洞里。
石洞一下变得宽阔,但是非常黑/暗,温白羽眼看混沌在自己面前,猛地往前一扑,一下将人扑倒在地上,就听“嘭!”的一声,然后是“轱辘轱辘”的声音。
一颗红色发光的蛋掉在地上,顺着石洞飞快的往里滚。
混沌发疯了一下挣扎,仍然双眼无神,就像中邪了,猛地抓/住温白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温白羽眼看着蛋宝宝滚了进去,不想再和混沌纠缠,猛地爬起来往里跑。
混沌这个时候却一下抓/住温白羽的脚腕,喉/咙里发出野兽的大吼,“嘭”的一声将温白羽扑倒在地。
混沌是失去意识,或许和中毒有关系,温白羽手下留情,但是却被绊住了,这个时候众人从后面追上来,甘祝立刻冲上去,双手一锁,将发疯的混沌从地上拽起来。
混沌还在大吼大叫,眼睛直勾勾的,脸色却异常狰狞,甘祝的手臂锁住他,他就不断的挣扎,瞬间在甘祝的身上踹了三脚,发疯了一样去咬甘祝的脖子,疯狂的啜/着甘祝的血。
甘祝被他咬的一激灵,但是他的血有解毒的功效,甘祝也就没有动,让混沌使劲的吸着他的脖子。
混沌发疯了一会儿,粗重的喘息着,或许是甘祝的血真的能镇/压混沌的毒性,混沌慢慢冷静下来,似乎体力有些透支,一下晕了过去。
甘祝背起混沌,众人不再停留,往里冲去。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已经率先冲进去,里面黑/洞/洞的一片。
骆祁锋把手电拿出来,这个地方显然就是个自然的山洞,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
二山在这里,应该是临时找的。
温白羽往里冲,根本没有看到蛋宝宝的踪影,红色的蛋宝宝发着光,在这么黑/暗的地方,应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刚才的石洞是个下坡道,但是现在很显然并不是下坡道了,如果蛋宝宝是自然的滚动,肯定已经停住了,不可能突然消失。
显然是有人拿走了蛋宝宝,而这个人,必然是在山洞里的二山,也就是被魄附身的二山。
叶流响仔细得用鬼眼看,实在看不出来所以然,突然喊了一声“糟糕!”
骆祁锋紧张的说:“怎么了?”
叶流响说:“蛋好像摔破了,魄在崆峒山上受了伤,是想用烛龙蛋来修复自己。”
温白羽一听蛋摔破了,立刻心脏都提起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骆祁锋说:“能看到在哪里吗?”
叶流响急的满头是汗,他怎么看都只能看见二山拿着一个红色的蛋,二山在崆峒山的墓葬里,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恨不得脑壳都已经没了,脑浆都流完了,魄顶着这种残破不堪的身/体,肯定要找东西来修复自己,不然他本身就没有形态,身/体还这个样子,就更加没用了。
叶流响用鬼眼看了半天,但是鬼眼的消耗也非常大,叶流响的脸色苍白下来,就在骆祁锋觉得他要晕过去的时候,叶流响突然指了一个方向,累得说不出话来。
骆祁锋把他背在背上,众人冲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他们往里走,就看到石窟的两壁开始出现壁画了,雕工非常粗糙,显然是新雕的,再往里走,石窟的地上竟然倒着很多梼杌石雕,就是他们之前见过的血祭用的图腾。
那些石雕似乎都是废弃品,一看就非常残次,雕的并不是太好,已经被遗弃了一地。
他们往里跑,很快石洞一下开阔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墓室,里面空旷的厉害,只在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个梼杌石雕。
梼杌石雕看起来也没有崆峒山墓葬里的精致,只比那些遗弃的石雕好一点点有限。
巨大的石室里面,二山一脸狰狞的笑容,站在石雕面前,的确像叶流响看到的那样,他的头盖骨已经没了,而且四肢扭曲,显然是断了,脸上的皮都是黑的,在墓葬里被炸了好几次,脑浆都流干了,血粼粼的脸上贴着白乎乎的东西,看起来让人作呕。
魄就顶着这么一副身躯,一脸阴狠的笑容冲着他们,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烛龙蛋。
红色的蛋宝宝散发着幽幽的光彩,将一片黑/暗的石室照的莹莹发光。
温白羽心脏一提,眯起眼睛,已经一步冲上去,万俟景侯身上也充斥着暴怒的气息,二山的做法很显然了,他想用蛋宝宝来血祭,然而这不过是一场仪式,说白了二山就是想把蛋宝宝吃掉来补充自己。
二山似乎早有准备,他“嗬嗬”的笑了一声,就见石室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通道,从通道口的地方,源源不断的涌/出傲因来。
傲因似乎受二山的支配,很快的冲上去,拦住温白羽和万俟景侯。
石室很大,但是源源不断的傲因涌进来,空间一下就变得狭小起来,骆祁锋和叶流响也冲过去帮忙,好给温白羽开路,让他去救烛龙蛋。
万俟景侯把背包扔给甘祝,甘祝背起来,看着昏死过去的混沌,眼看傲因越来越多,有些着急。
傲因怕火,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还能应付的自如,但是叶流响和骆祁锋谁也不会喷火,一下场景非常混乱。
温白羽眼看着二山站在里面,那些傲因却像没有尽头一样,源源不断的冲到自己面前,温白羽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发/颤的威严。
二山似乎感觉到了温白羽的变化,似乎不想夜长梦多,猛地举起烛龙蛋,就要往梼杌石雕上的角砸去。
温白羽眼睛一眯,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甩出去,“嗖——”的一声,二山发出“啊啊啊啊”的一声吼叫/声,手中的烛龙蛋嘎啦一声掉在了地上,二山后退了两步,举起手一看,他的手腕被凤骨匕/首穿了一个大窟窿。
烛龙蛋掉在地上,滚了两滚,似乎很结实,裂缝还是那么大,并没有再出现裂缝,更没有直接裂开。
温白羽眼看着烛龙蛋掉下来,猛地一缩手,凤骨匕/首一下飞回来,二山猛地扑倒,避开凤骨匕/首,同时去抓地上的烛龙蛋。
温白羽一脚踹开身边的傲因,也猛地扑上去,万俟景侯眸子一缩,抢过去踹翻想要偷袭温白羽的傲因。
就在这个时候,二山突然笑了一声,混沌猛地醒了过来,眼睛发直,一下挣脱开甘祝的束缚,猛地朝温白羽扑过去。
二山一下将地上的烛龙蛋抓起来,然后快速的后退,就听“咔!”的一声巨响,二山刚举起烛龙蛋,想要猛烈的往梼杌石雕上砸去,却听到一声脆响。
烛龙蛋竟然裂开了,上面的蛋壳抖了一下,直接掉了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翅膀来。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烛龙蛋竟然裂开了,也不知道是磕碎的,还是自己破壳的。
里面白色的翅膀露/出来,翅膀闭合着,将里面的东西包裹的一丝不露。
二山被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扒蛋壳,想要直接把里面的宝宝插在梼杌角上血祭。
他伸手一扒,只是碰了一下,蛋壳又发出“喀啦”一声,里面白色的翅膀忽然颤了一下,旁边的蛋壳被翅膀一颤,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然后慢慢的碎裂开。
二山眸子一缩,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的烛龙蛋猛地全都碎开,白色的翅膀突然伸展开来,一片红光炸裂在众人面前,强烈的红光刺得眼睛睁不开。
二山突然发出“啊啊啊啊”的嚎叫/声,不停的甩着手,似乎是觉得手中破壳的烛龙蛋非常烫。
果然就听“呲啦——”的声音,二山还算完好的手心,就跟烧焦了一样,众人立刻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二山的手心立刻变成了黑糊色,“呲啦呲啦——”的直响。
烛龙蛋被二山甩出去,红光还没有熄灭,温白羽怕刚出生的小宝宝直接扔在地上,也不管烫不烫手,立刻扑过去接。
哪知道那抹红光在半空中突然展开翅膀,兜了一下,就听“呼——”的一声巨响,一股巨风席卷了整个石室,梼杌石雕猛的一歪,直接被吹倒在地上。
众人被吹得睁不开眼睛,抓/住旁边的石墙,才没有被吹飞,那些傲因则是被大风弄得受惊起来。
巨风过后,温白羽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对白色的翅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二山突然像被什么揪住了,然后发出“啊——!”的一声惨烈叫/声,然后整个人腾空而起,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猛地砸像石墙。
二山的身/体砸中了一个傲因,连带着傲因,被巨大的推力砸向石墙,发出“轰隆——!!”一声巨响,石室顿时摇晃起来,石头纷纷落下,二山砸在墙上,几乎稀烂,一股黑烟腾起来,猛地冲向通道,一下消失不见了。
众人都有些瞠目结舌,刚才没人去动二山,如果说有人,那也就是刚刚破壳的蛋宝宝了。
就见碎石噼噼啪啪的落下之后,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刚刚破壳的蛋宝宝长着一对白色的翅膀,正轻轻扇着,飞在石室的半空中。
新的蛋宝宝似乎比小羽毛的翅膀还要大一点,而且棱角分明,羽翼显得非常尖锐,蛋宝宝长着一张和温白羽极像极像的脸,只不过因为刚刚破壳,还有几分稚/嫩,但是看起来真是像极了温白羽。
不过蛋宝宝的鼻梁有些高,嘴唇有些薄,这两点非常像万俟景侯,而且轮廓立体,一双红色的眼睛,不过并没有红色的薄膜,看起来很正常。
而且眼神竟然有些……锐利。
那眼神像极了万俟景侯,而且是初见的万俟景侯,带着一股锐利的气息。
最让众人惊讶的是,新的蛋宝宝,除了张着一对白色的翅膀,和温白羽很像,却非常锐利冷漠的脸,还有一条红色的烛龙尾巴。
蛋宝宝的下/身竟然是烛龙,从腰部往下,尾巴的最后有一个倒钩,整条尾巴布满了红宝石一样的鳞片,只不过宝宝的鳞片非常小,并没有真正的烛龙那么大,那些鳞片因为气愤而怒/张着,像一个盔甲,刚才卷起二山的,想必就是蛋宝宝的尾巴了。
众人吃惊不已,呆呆的看着那个飞在天上的烛龙宝宝。都在想……烛龙,竟然还长出了翅膀,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出声,黑烟跑走了,那些傲因好像失去了支配,有些慌乱。眼神直勾勾的混沌一下摔倒在地,再次陷入昏迷中。
烛龙宝宝轻轻扇了一下翅膀,因为天气冷,小鼻子喷/出热/乎/乎的雾气,眼睛红幽幽的,小胸/脯起伏似乎有点快。
温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小家伙的脾气,有点随万俟景侯,简单来说就是不太好……
似乎要证明温白羽的猜测,烛龙宝宝的眼睛看向倒在地上的梼杌石雕,突然飞过去,尾巴一卷,卷住梼杌的角,也不见他如何用/力,巨大的梼杌石雕“呼——”的一声被卷了起来,“嘭”的摔在石墙上,然后又卷起来,又“嘭”的甩在石墙上,再次卷起来,再发出“嘭”的巨响,直到梼杌石雕被砸成了碎渣渣,只剩下一个角。
烛龙宝宝卷住那只石头角,很不屑的尾巴一甩,丢在地上,小鼻子还不断的喷着雾气,然后甩了甩尾巴,拍了拍手,还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意思好像是……发/泄好了,感觉爽了……
那些傲因眼看着石雕变成了碎渣,似乎非常害怕,从两个通道互相挤着狂奔了出去。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烛龙宝宝就在众人惊讶的注目之下,飞了过来,然后落在了温白羽的手心里,把尾巴盘起来,尾巴一点点卷起来,就在卷起来的一瞬间,红宝石一样的蛇尾突然消失了,变成了肉肉的小/腿。
温白羽都愣住了,忍不住拨了拨烛龙宝宝的小/腿,原来这个宝宝竟然能蛇尾和人腿来回变的?
温白羽想着,忍不住拨了拨,然后探头看了看,好像烛龙都是公的,果然这个小宝宝也是个男孩子。
烛龙宝宝被看了小丁丁,赶紧用翅膀盖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似乎非常聪明,好像明白温白羽什么意思,一张酷似温白羽的小/脸上,却露/出万俟景侯特有的高冷表情。
万俟景侯扫了一眼一地的碎渣,笑着说:“咱们儿子好像脾气有点大。”
温白羽心想,这岂止是有点大啊,难道所有的烛龙都这么大的脾气?而且刚刚破壳,就这么大武力值,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是什么样子。
温白羽赶紧打开背包,看了看其他小家伙,小羽毛被小血髓花抱着,有些好奇的往背包外面看,然后看到了光溜溜的烛龙宝宝,好奇的多看了几眼,发现他也有翅膀,好像有点亲切感,顿时“咯咯”笑了两声,而烛龙宝宝则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小血髓花立刻伸手捂住小羽毛的眼睛,不让小羽毛去看光溜溜的烛龙宝宝。
温白羽又把白色的蛋宝宝拿出来,白色的蛋宝宝还是安然无恙的,没有丝毫裂痕,温白羽不禁伸手摸了摸。
这个时候烛龙宝宝则振翅飞了起来,双手抱起温白羽手中的白色蛋宝宝,把蛋宝宝放在自己面前,还顶着万俟景侯的高冷眼神,伸手像模像样的敲了敲蛋宝宝。
万俟景侯看向众人,说:“咱们先从这里出去。”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甘祝背起还在昏迷的混沌,众人正往外走,混沌动了动,似乎要醒了,大家都有些戒备的看着混沌。
混沌慢慢睁开眼睛,眼里有点迷茫,嘴里“嘶——”了一声,说:“我……我怎么浑身都疼啊?”
众人一阵无语,显然混沌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烛龙宝宝飞在空中,怀里抱着白色的蛋宝宝,一脸鄙夷的看着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