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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赶着马车,速度放慢了些,这接下来的路上,再没有出啥问题,路过水泥厂和蜂窝煤厂时,如花叫郑海停了车。
如花和郑海要到两个厂子都去转转,这大热天里干活,都是一身的汗,水泥厂的有些男工人就光了膀子。
看到光膀子的男工人时,如花倒没想到她一个女娃娃家看到了会怎样,郑海却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她的前面,大喝一声:“衣服穿上,给你们发工服是干啥的?”
被水泥粉灰弄的灰头土脸的工人抬了头,看向郑海,待到瞧见郑海身后露出的一抹粉色衣衫时,都反应过来是少东家过来了,于是,都飞快地去拿了工服,急急忙忙的套在身上穿好了。
郑海这才闪开身,请如花到前面去看,如花看了几眼低着头不敢吱声的那几个工人。
跟听到她来了的消息,而急匆匆跑来的大舅舅柳安招了招手,“大舅舅,你把工人都聚在一起,我有话要说。”
柳安派了两个人,去把各厂间的工人都叫了来,看到是如花来了,工人们都规规矩矩地排队站好了。
如花把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众人只觉得头皮发紧。
“看来,你们有些人已知道我为何要把你们召集起来是为了什么。天热,我能理解你们干活浑汗如雨,很是辛苦。可是,厂房里给你们没有放冰降温吗?我没有给你们发工作服吗?为什么叫你们穿工作服干活?为什么叫你们要戴口罩操作?这粉石能灼伤皮肤,这粉尘吸入过多会致人肺部生病,这些,我没有跟你们说过?你们的管事没有跟你们说过?啊?你们是嫌热,还是嫌自己的身体太好想着早些病了早点去见阎罗王?啊?你们无视厂规,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如花清亮的声音越来越高,直击人心,被训教的工人都低了头,柳安在一旁也忐忑不安地站着。
如花转身向着柳安,不留情面地直接问道:“柳管事,你说说,是你给他们的胆子,叫他们不用穿工服、不戴口罩干活的吗?”
柳安红了脸,轻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规矩定的是上班期间要穿工服,个别工种必须戴口罩。是我没有严加管理,我也有责任。”
“好,柳管事失职,未对违规工人及时进行劝诫警告,罚扣半个月的工钱,其余厂内的员工,都没有按厂规执行,按规定罚扣一百文,若再有犯者,加倍处罚,并取消季度奖金。”
厂房里鸦雀无声,如花清冷的目光看过去,被她目光扫视到的人,把头垂的更低了。
“柳管事,你有异议吗?愿意接受对你的处罚吗?”
柳安搓了搓手,红着脸,说道:“没有异议,我愿意接受处罚。”
如花点点头,又看向面前的几排工人,“你们呢?是否心甘情愿的接受处罚?”
“是,我们接受处罚。”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如花的面色缓和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厂子开来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用上水泥这种好建筑材料,也为了多赚些利润的。而你们呢?你们来厂里做工,是来赚钱养家的。你们付出了辛劳,厂子才会多生产,才会多赚钱,你们不是工作的机器,你们是这个厂子的一份子,是这个大家庭里的一个人,作为这个大家庭里的家长,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因为在我的厂子里干活赚钱养家,就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你们健康了,你们不生病,你们才会不请假,不影响工作,要不然,我每一个季度安排单大夫给你们检查身体,是为了什么?难道单大夫就不忙吗?所有规矩制度出来,就必须是要人遵守的,否则,我定那些规矩干什么?今天罚了这厂子里的所有人,我并不因为扣了你们的钱我可以少发一些工钱而觉得高兴,相反,我觉得很难过,因为,没有一个人遵守纪律,我很担忧,这次是这样,下次呢,你们会不会再无视规矩而我行我素?”
“不,不会。”
“我们不会再犯了。”
“是,少东家,我们错了,我们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如花轻轻地点点头,看向这些因为她的话而动容的工人们,有老有少,有的还把穿着的工服再次地整了整,如花轻轻地笑着,说:“好,我相信你们。”
从厂房里出来,柳安一直无措地看着如花,半晌,又低着头说道:“如花,都是我不好,没规劝他们。”
“大舅舅,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这厂子里的人里,也包括你,我希望你也一直健健康康的。”
柳安抬了抬眼,看如花认真的小脸,知道自己还真是没有太重视如花定的那些规矩,要不然,他对工人的行为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想想,都觉得有些懊悔。
“如花,我错了。”
“大舅舅,你不怪我罚你就好。”
“不怪,不怪,是我的错,我该罚的。”
“那好,你方才都认过错了,就再别说了,我去蜂窝煤厂瞧瞧去,大舅舅你去忙吧。”
柳安送着如花和郑海出去,如花和郑海就去了蜂窝煤厂。
苹儿和韩雅已经在柳旺的办公室里坐着了,柳旺瞧见如花过来了,就笑着招呼如花和郑海进来坐。
“小舅舅,你这是在对账?”
看到柳旺桌上放的一堆账本,如花就问他。
“可不是吗,这么多,你不是要我也学会记账看账的嘛,我这就天天看着学呢。”
“哦,那你继续看吧,我和郑海去瞧瞧干活的工人们去。”
柳旺却一放账本,起身说:“走,我陪你们一起去,要不然和这两个姑娘坐在这儿,怪不自在的。”
苹儿韩雅听了,脸上一红,如花看柳旺说这话也啥意思,就是纯粹的要避男女之嫌,就笑着说:“也对,那小舅舅就一起去吧,苹儿姐、韩雅,你们在这儿再坐会儿。”
柳旺在前带着路,给如花说着又接了多少的订单。
“现在去跑销售的事基本上我都交给杨大山和蔡清了,起先是杨大山带着蔡清跑,现在,蔡清已经能自己去跑了。”
“蔡清?就是蔡掮客的弟弟?”如花问。
柳旺点头。
“我记得蔡掮客还有一个妹妹,听说也挺能干的,当时蔡掮客介绍他弟弟来你这里当工时,也说过我要是招女工,给他妹妹帮着也安排个活计。”
柳旺听了,想了想,就说:“对,当时我也在,他说他妹妹算账算的可快了,从小他家的菜都是他妹妹去菜市场卖的。现在他妹妹大了,要说婆家了,不好再去菜市场抛头露面的。”
如花又问:“对啦,吴蓝姐的娃娃是不是快百天了?”
柳旺一想,说道:“应该快了吧,上次听马羊儿说到时候要请我们去吃酒,还没叫我们呢,估计还不到日子。”
马羊儿的妻子吴蓝,当初她带着马燕儿来求的如花,如花帮了马燕儿一家,并招了马燕儿去作坊当工,当时,吴蓝本来也是想着去如花作坊做工的,可没成想回家去没多久就发现怀孕了,已三个月了。
这是和马羊儿成亲四年来第一次怀孕,马羊儿紧张的很,就没允许吴蓝去作坊做工,吴蓝就一直在家养胎,今年三月份里生了个儿子,可把马羊儿高兴坏了。因为替如花制出了水泥,现在又在水泥厂当了个小管事,马羊儿手头有钱了,本想着办洗三的,但想到上次吴立德家的两个双胞胎没办洗三,办的是满月酒,说是大冷天的办洗三对小孩不好。
这马羊儿一听是如花这么说的,于是,就专程的还来问了如花,他家的孩子也不办洗三了,办满月酒怎么样。当时,如花还被志学和杏儿打趣了好久,说人家现在连这种事都来问她,她都快要成神婆了。
如花当时又好笑又郁闷,也没给马羊儿个准信,直到马羊儿专程又跑来问她时,她才把这事给记起来。正好单大夫一家来了大吴村定居,如花便请单大夫去给马羊儿家的孩子做了个检查,看了看。回来后单大夫说那孩子生下来时四斤三两,还是有些体弱的,于是,如花就跟马羊儿说了,叫他干脆给孩子办百天宴,百天的时候孩子身子骨养壮实了,办宴席抱了孩子出来给大家看,也不怕孩子体弱受不了。
柳旺看到吴志白,就叫他过来,“志白,你过来。”
吴志白放下压煤饼的模子,跑了过来,“如花少东家,郑管事你们来了?柳管事,你有啥事?”
如花的郑海对吴志白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柳旺说:“志白,你大姐家的娃娃什么时候办百日酒?”
吴志白一听是问这事,就飞快地说道:“七月初八。”
柳旺扭头就对如花说:“如花,七月初八。”
如花这才知道柳旺专门把吴志白叫来是为了问这事的,好笑之余,就对一脸不明所以的吴志白说:“是我打问的,蓝儿姐说孩子百天了后,就来煤厂做工,我问问日子,到时候好安排她过来。”
吴志白一喜,就问:“如花少东家,我姐来了干啥啊?”
如花说:“这边的食堂要开,你姐来了在食堂做活。”
吴志白一愣,迟疑了一下后才问:“我们以后只能在这里吃饭了,不能去村里的食堂了?”
如花看吴志白似乎没有听到这好消息应有的喜悦,反而有些不舍的模样,就说:“你们一去一来的,太浪费时间了,再说这里食堂、中午休息的宿舍、冲凉的洗澡间都建好了,也该投入使用了。怎么?瞧你这样子还不乐意,难道是怕你姐做的饭菜没有那边食堂的大师傅做的好吃?”
吴志白不自在地红了一下脸,才说:“没有,没有,我乐意的,我姐做的饭菜还行。”
柳旺给如花使着眼色,如花看了看,叫吴志白回去做工了。
“你真不知道这傻小子为啥想天天中午回村里去啊?”柳旺一副八卦的模样。
如花摇摇头,“咋啦?这其中和我有关系吗?”
柳旺就说:“和你有一点关系,和你身边的丫头关系就大了。”
如花眼前晃过一张娇艳的玉容,秀眉一挑,说:“她不是现在不在食堂做活了吗?怎么?难不成还都跑去我家追人家姑娘去了?”
柳旺看如花清楚地知道是谁,只笑了笑,说:“你那书上不都写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志白小伙子人也不错,和莫琳那丫头倒也相配,可惜,你这丫头是个奴婢的身份,要不然啊,别说志白了,就是村里和村外的好几个小伙子怕是早就上你家给莫琳求亲去了。”
如花冲柳旺眨眨眼,说:“小舅舅,你莫不是也瞧上莫琳了?你要是瞧上她了,我就把她的卖身契发还给她,还她一个良民的身份。”
柳旺脸腾的一红,瞪大了眼睛,拍地一下就敲在如花的小手上,“胡说啥呢?你小舅舅是那样的人吗?这人家相中的姑娘,我能横刀去夺?再胡说,下次我拍的就是你这张小嘴了。”
如花甩着手,气恼地瞪着柳旺,心想:自己怎么也开始嘴上没把门的了,这都瞎说了些啥,明知道小舅舅没那个意思,当外甥女的小辈这样去打趣一个长辈,确实也不好。可小舅舅要这样打的人家这么疼吗?
轻轻地敲了下如花的脑门,柳旺哄着如花:“好啦,那一下是拍的疼了些,可如花啊,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了,小舅舅知道你这是在和小舅舅开玩笑,可要是别人听了呢,他们不一定知道咱俩是在说笑呢,要是他们把这话传出去,你叫人家怎么看小舅舅。你这个小姐怎么当,怎么去管制你下面的那些丫头,她们要是存了不好的心思,一个个的都要从你那儿把卖身契拿回去,你这手底下哪里还有人来用?好啦,别撅着小嘴了,都能挂着个油瓶了。”
如花撇了撇嘴,别过眼去,不理柳旺,于是乎,柳旺又是一阵子的哄着如花,说了不少好话,才把如花给逗笑了。
郑海在一边看着,早已看出如花是在装生气,这柳旺舅老爷还一副当真了的模样,卖着力地哄着小姐笑,看柳旺急的都一脑门的汗了,郑海不厚道地在一边笑了笑。
如花嘟囔着说:“我方才罚了大舅舅,小舅舅现在打了我,就算替大舅舅报仇了。”
柳旺听了,立马又八卦起来,“你说你罚了大哥,哎哟,快给我说说,回头要是柳杰、柳俊这两小子跟我没大没小的,我就拿他们爹的事来堵他们的嘴,哼哼,看大哥还护不护着这两个小子了,说我没个长辈样。”
如花嘴角抽了抽,无语地对柳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从办公室把苹儿和韩雅叫上,郑海赶着车,一路慢悠悠地走着,顺道的又赶着马车去镇子和县里中间那条道上的那片百亩大田去瞧了瞧。
看到小麦、玉米、黄豆都长的很好,如花的心里满满的,五个长工和几家的佃农还有地里忙活,看到如花来了,纷纷上来行礼问安。
“今年有个好收成,家里不缺粮了,多谢小姐给我们减了租子。”
“不用谢,你们这庄稼照顾的好,这地里的出息才能多。”
另一个佃农说:“哎呀,还不是小姐给肥的方法和打理这田地的办法好,要不然这麦子出不了这么多的。”
“就是,还有小姐让我们用的那几样农具,可是省了我们不少力气,尤其是那个双滑犁和播种机,这可老省劲了。”
如花笑眯眯地看着那一颗颗饱满的麦穗都垂着个脑袋,小手一挥,说道:“那个算啥,这两天你们割麦子时,我再给你们把收割机送过来,那东西才好呢,你们收麦子可就省力省时省人了。”
“啊?还有收割机啊,就和播种机一样的?那感情好啊,早早收了,要是变天了,这麦子也不会泡了水糟蹋了。”
苹儿想到昨晚的暴雨,就问:“昨儿夜里雨大吧?”
一个长工说:“昨儿没下雨啊。”
苹儿一愣。
如花就解释说:“这庆丰镇离这儿远呢,它那儿下雨,咱这儿不一定有雨。”
“哦,是这样啊,我一直以为这天下雨、下雪的,都是在一起,所有的地方说下雨就都下着雨呢。呵呵,原来是我笨了。”
如花、韩雅陪着苹儿一起笑了起来,如花想着,上一世她没读书前,她也是这么想的。
回到村时,先把苹儿送到了家,进村时,如花和苹儿发现小吃铺子和面条铺子都关着,心中就有些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花便跟着苹儿一起进了爷爷家的院子。
“娘,我回来了。”
苹儿在院子里喊着,杏儿第一个从屋里跑了出来,一把拉住了苹儿和如花,高兴地蹦蹦跳跳地,像个小孩子一样。
“哎呀,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我都想死你们了。”
如花被杏儿扯着胳膊,无奈地冲韩雅撇了撇嘴,韩雅笑着,过去从如花的手里接过了装点心的竹篮子。
“苹儿,回来了?哎哟,杏儿,还不放开她俩,这热的天,你抱着不热啊。”周氏出来,看到苹儿和如花,高兴的很,见杏儿抱着两人,就拉了杏儿。
“大伯娘,我这是在表达我想她们的心情呢,这么感动人的姐妹情深,偏你还说热的慌,真是的。”
如花一撇嘴,“哟,杏儿姐几日不见,这说话越来越有深意了,呵呵,不过啊,还真的是有点热的慌。”
杏儿伸手去打如花,如花一闪身,飞快地跑进屋了。
“噫,大伯娘,爷爷奶奶他们呢,家里就你和杏儿姐吗?”
苹儿挽着周氏的胳膊进了屋,周氏就说:“你爷和志森、梨儿都去你家田里帮忙了,你大伯在后院和青子他们在编东西呢,你二婶推着你请吴四给做的那个什么婴儿推车,带着志磊、志淼去你家找你娘说话去了。你奶奶啊,去了镇子上。”
说着周氏满脸的笑,看到一旁的女儿苹儿,这笑容又收回去了,心里还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奶奶去镇子上干吗?谁陪着的去的?”苹儿就问。
周氏说:“一早和你二伯、小叔一起去的。”
杏儿赶紧地就说:“你们没发现我没去面摊子上吗?就是为了给奶奶让出个位置,奶奶才好去镇子上,呵呵,相看相看如花给小叔找来的好姻缘啊。”
如花和苹儿一愣,很快,如花就一脸惊喜地问:“这么说小叔和宁姑娘的事要成了?”
杏儿点头,“可不是嘛,有你这个出主意的,我问了志学,他说他按你说的,打问了宁姑娘要找活计的事后,就在小叔面前提了几次,这小叔啊就上了心,跟我爹说了把那个宁姑娘叫来了我家的面摊子上做工。小叔这些日子,可没少去给我家白帮忙,呵呵,奶奶问了小叔几次,我悄悄跟奶奶说了,今天一早我就说我不舒服,叫奶奶替我去了面摊子上,奶奶这去了,还能不见着那个宁姑娘啊。你瞧瞧,小叔这中午吃饭时没见着奶奶,知道奶奶替我去的面摊子,小叔这下子就急了,紧赶慢赶的,你瞧,他也去镇上了。”
“哦,那为啥小吃铺子和面条铺子这个时辰就打烊了?这也太早了吧。”
周氏看了看如花,说:“到了农忙的时候了,小吃铺子来吃的人还不少,我们今天东西卖的快,就打烊了。那面条铺子呢,唉,少了那些酒楼的生意,一天不用压那么多面条,这就闲了不少,这一下午几乎没人来买,你大伯干脆就把面条铺子打烊了,去帮你小叔编竹篮子去,你这中秋节要用的量多,你小叔昨儿个还说呢,怕是得再几个人来干,要不然都编不完。”
看周氏神色有些黯然,苹儿这心里也不好受,拉着周氏坐下,“娘,没事的,咱家现在这日子可比以前好了不止百倍。我和桔子在作坊里有工钱拿,梨儿和爹做的面条还能卖出去一些,也能挣些钱的,咱家不用愁着像以前一样没吃没穿的就好。”
周氏勉强地笑了笑,说:“嗯,娘知道,没事,咱家已经托如花的福,赚了不少银子了,你们三姐妹这嫁妆也够了,你爹和娘只要你们几个好着,我们没啥的。”
如花想到在庆丰镇听到的有关尚老板那些传言,想着自己叫郑海传出去的这些话,会马上传到彭田县去,这走商的人,接触的人多,尤其是商家的人,所以,在选择传话的人选时,如花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人,这些人从楚郡府把消息传回来,这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不管那个林喜峰是不是尚老板找人指使的,现在尚老板伙同那几家酒楼断了大伯家的面条生意,那他既然做了初一,如花就来做十五,这林喜峰诬陷她家的事如花就算在尚老板身上了。
“大伯娘,新房子什么时候盖啊?”如花问。
周氏一听,这笑容就多了一些,“请人算好了日子,初二动工,后天,后天就动工了。呵呵,苹儿呀,如花画的那个图你没瞧见呢吧,可看好了,这一院一院的屋子,到时候你爹他们三兄弟一人一家一个院子,将来就是志森他们兄弟成亲了,这屋子也能够住。你爷爷奶奶和咱们一家一个大院子,是那里面最大的也最气派的一个。”
苹儿一喜,又一叹,要是娘有个儿子的话,将来也有人给爹娘当依靠的。
“大伯娘,你们都喜欢吗?”
“喜欢,喜欢,你爹说这个图你画了好久了,愣是一直瞒着,哎呀,你这孩子,咋就这么的,这么好呢。”周氏说着,把如花揽在怀里。
杏儿冲如花挤挤眼睛,“大伯娘,这会子你不怕如花被你抱着热的慌了?嘻嘻,如花这丫头就是个好运的命。你瞧瞧,做啥都成,打个猎也是,她去的时候,就能打到大家伙,一堆的猎物。不像我爹他们,上次和志学他们一起去,就抓了两只山鸡,拿了几个山鸡蛋回来。这次带小叔去了趟颖州府,就把小婶从颖州府给小叔招来了镇子上,哎呀呀,你这丫头,咋就命里旺己旺人呢。”
周氏拍开杏儿伸向如花脑袋的手,笑骂着:“你这丫头,明明是夸如花的,咋从你嘴里说的这样酸,好似就像在吃如花的醋一样。不行,大伯娘可不许你欺负我们如花。”
周氏说着,却是瞥了一眼苹儿,心想:当时带苹儿出去,如花就说说不定能在外面给苹儿碰上一段姻缘,没想到,小叔子吴立武却是傻人有傻福,碰上个好姑娘。
如花瞥见了周氏看苹儿那一眼的失望,眼珠子转了转,便从周氏怀里出来,冲周氏说:“大伯娘,哎呀,你不知道,方才我们回来的路上,出了点事呢。”
“啊?咋的了?你们咋的了?”
周氏和杏儿神色一紧,忙齐声问着。
如花朝苹儿看了一眼,见苹儿把从马车里拿下来的东西放在桌上,没往这边看,如花就朝韩雅使了个眼色。
韩雅便把她们的马车是怎么把车轮子陷在坑里的,她们怎么下了车,郑海一个人抬不起来,苹儿就去找路上遇到的两个人帮忙,那两个人是如何如何,帮了忙后,那个小伙子说的话,那个中年男人说的话。
苹儿是怎么说的,又要赔布料和点心,那个小伙子拒绝了,被中年男人还给又骂了一顿。她们抵不住小伙子坚绝不收布料和点心,最终就又把布料和点心带回来了。最后,又说不知道那个小伙子去相亲了没?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身脏而被相亲的人家给难堪。
“可不是嘛,娘,你不知道啊,要不是那个人出力,我们现在都还回不来呢。我赔他布料叫他做身衣裳,他不收,我赔点心叫他带去老丈人家里送礼,他不要。这么实诚又厚道的人,要是这相亲没成,那我们这心里可真的是过意不去。”
周氏听了,也连连点头,“可不是啊,这个后生真是心眼好,希望那户人家的姑娘能瞧上他。”
杏儿问如花:“如花,这个人是哪个村的?多大年纪了?家里很穷吗?”
如花想了想,说:“李家村的,大概十八、九岁吧,照那个姓刘的说的话,应该他家里很穷,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了一直没说上亲。”
杏儿点点头,说:“所以我现在一定要我哥多攒点钱,早早说一门亲。”
苹儿在一旁说:“那你呢?我瞧着你可是把钱抠的紧紧的,是不是在攒嫁妆?”
杏儿脸如云霞一样,起身就朝苹儿跑去,苹儿早早地跑到了周氏的身后,周氏帮着苹儿拦着杏儿,如花也看着红了脸的杏儿笑。
“哼,大伯娘,你也不好好管管苹儿姐,总拿我来说笑。”
杏儿跺着脚,抓不到苹儿,便向着周氏抱怨着。
周氏笑着点了下杏儿的脑门,说:“行啦,你这小心思,大伯娘还不知道啊,放心吧,东子也把钱都攒着呢,到时候你俩的钱放一块儿,办喜事都够了。”
苹儿笑着冲杏儿抬抬下巴,如花则愣在那儿,这杏儿和东子?
“大伯娘,你啥意思?这杏儿姐和表哥,难道?”
如花看到杏儿又追着苹儿跑开了,这才小声地问着周氏。
周氏就笑着说:“这两个孩子年龄相当,又是表哥表妹的,而且自小杏儿就一直爱跟在东子后面跑,你奶奶觉得他们俩要是成了,你姑姑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如花直摇头,不行啊,这可是表亲,有血缘关系的,近亲是不能成亲的呀。
哎哟,这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这些人普及一下知识,可是,如花有点头疼,瞧那杏儿的神情,似乎这丫头真的对表哥东子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这要是处理不好,可就伤了杏儿的心了,还有表哥东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杏儿也是这种感情呢?
“如花,你咋了?”
“哦,大伯娘,是这样,走,咱到你屋里去说去。”
如花拉着周氏,周氏疑惑地和如花去了她的屋,关上了门。
“大伯娘,你知道表哥对杏儿也是这个意思吗?”
周氏想了下,说:“没看出来,东子对杏儿和其他姐妹都是一样的。”
如花拍了拍胸口,心想:还好,只一个杏儿需要疏导开解一下,这就好办多了。
“大伯娘,这表哥、表妹的这些近亲是不能成亲的。”
“啥?不会呀,这好多都是表哥娶表妹,表姐嫁表弟的,这官府没规定不能成亲呀?你是从哪儿听的,说这表哥表妹不能成亲的?”
如花有些头疼,大庆国确实没有这项规定,说表哥不能娶表妹的,可她要怎么说呢。
“大伯娘,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而且番邦那边都有规定,这表亲的近亲是不能成亲的,如果成了亲,生下的孩子不是傻子就是有缺陷的,女子还容易胎死腹中。”
看周氏不信的样子,如花又说:“大伯娘,这样吧,我说这些,你可以一时不相信。你和奶奶到附近的村子去打听一下,看像这种亲上加亲的,近亲成亲的这些人,他们生的孩子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若是有,那我说的就是真的。”
周氏迟疑地点了下头,“嗯,行,我和你奶奶有空问问,打听一下,若真是这样,那这两个孩子就不能成,要不然,东子可是他们关家的独苗,你姑姑唯一的骨血,可不能断了香火。”
“好,大伯娘这事要抓紧,提前打听清楚了,提前跟杏儿姐和东子说清楚,要不然他们若动心了,到时候要分开了,会受不了的。”
周氏郑重地点了点头,“行,明天我就去打听。”
看周氏答应去打听了,如花就告辞出来,看杏儿和苹儿还在笑闹着,如花抿了抿唇,希望杏儿陷的不要太深,若不然的话,情伤是最难治的。
“我要回家了,杏儿姐,你跟我去吗?”
杏儿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去,撇了撇嘴说道:“她也带两个孩子过去了,我不去了。”
“哦,那好吧,苹儿姐,我走了。”
如花出来,叫了韩雅一起往家走。
到家里时遇到已安顿好马车的郑海出来,如花就跟郑海说:“今天遇到的李大虎,是李家村的,你抽空跟人打听一下,他今天相亲成了没,他家的情况如何。”
“是,我知道了。”郑海答应了,就回了首饰作坊去看看。
如花和韩雅进了屋,见楼氏和柳氏正在那儿聊天,袁琦和莫琳,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那儿逗着玩,一进屋就看见两个小家伙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的,笑着流着口水。
“娘,二婶。”
“哟,如花回来了。”楼氏笑着说,比柳氏见到如花还高兴。
如花喊了柳氏和楼氏一声后,直接就冲着那两个小宝宝去了,从袁琦手里抱过一个来,看了两眼,就说:“哟,这是志淼啊,快给姐姐笑一个。”
楼氏一看如花一瞧就认出了这是小的,就笑着对如花说:“你二伯到现在都分不清他们哥俩,你倒是瞧一眼就能分出来,还是我们如花心细。”
柳氏笑笑,指着如花说:“还不去洗洗再抱,你瞧瞧你一脸的土,身上也是,你都干啥了?”
如花低头一瞧,这身上还真的有灰尘,“呀,我去洗洗,我方才去水泥厂待了一阵子,这粉灰可不能叫小孩吸了。”
如花忙把志淼交到楼氏手里,转身跑着去自己屋里梳洗了。
楼氏看着如花离开,抱着志淼,小家伙一看方才抱着自己的姐姐不见了,还皱了下眉头,来回的找着。
楼氏看小儿子这副表情,就说:“哟,志淼是在找姐姐吗?姐姐一会儿就回来。”
如花干脆叫赵婶给洗澡间的大水箱里灌满了热水,如花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换了一身的衣裳,披散着湿着的头发,在院子里坐着。
楼氏把两个小家伙也放到了婴儿推车里,两个小家伙“噫噫呀呀”地冲给他们做鬼脸的如花嚷嚷着,一会儿又笑的“咯咯”的。
“如花,这车子真好,谢谢你啊,有了它,我就可以推着他们出门了,要不然,这一下子又不能抱了两个出来,我在家里都闷死了。”
“嗯,二婶喜欢、两个小宝宝喜欢就好,太阳不直晒时,可以推着两个小家伙出来转转,叫他们也看看外面的花呀、草呀的,你给他们说,他们都能听懂的。”
柳氏拿了个帕子过来,给如花绞着头发,说:“你这婴儿车我看吴四那边似乎还在做,是你答应叫他做的?”
如花想点头,可头发被扯着,便说:“嗯,我的木坊店准备要开张了,店里面要卖婴儿车、手推车这些的,所以我叫吴四他带着他的那些人,一直在赶货。”
“木坊店?是离河近的那几个铺子吗?”
“嗯,那里我买的四间铺子陈师傅大概地给装了装,我想着一间用来卖咱们榨油作坊里榨的菜籽油、花生油、豆油这些,一间用来卖这些木制品,比如婴儿推车、手推车、架子车,还有一些农具也会在这个店里卖,像播种机、收割机什么的。一间用来卖炒货,一间用来卖辣白菜这些腌制的菜和牛肉酱等各种酱料,现在伍家铺子里卖的品种太多了,又是粉条,又是豆腐乳、辣白菜,还有酱料这些,地方都不够了。这几间铺子的面积都很大,正好适合放这些坛坛罐罐的。”
楼氏推着婴儿车在院子的荫凉处转着圈子,马羊儿跟着柳安、柳旺进来时,就看到了那辆婴儿车。
“哎哟,这车可真方便啊。”马羊儿惊叹地看着说。
柳旺也跑过去,“二嫂子,叫我推推吧。”
楼氏笑着,走开来,柳旺忙双手扶在把手上,往前一推,婴儿车里的两个小娃儿噫噫呀呀地叫着,柳旺放快了速度,把车子推的像飞了似的。
柳氏给如花扎好了头发,看到柳旺这个样子,就急着喊:“哎哟,你这小子慢些啊,别吓着孩子了。”
回答她的却是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声,这两小家伙非但没害怕,还觉得这样好玩。
马羊儿一直羡慕地看着婴儿车,如花问他:“马大哥来是有事?”
马羊儿回过神,说:“哦,我是来请你们的,七月初八,我家韬儿百日,请伍老爷、夫人和少东家你们一家来吃席。”
柳氏说:“初八就百天了,哎哟,真快呀,好好,那天我们一定去。”
马羊儿笑着,有了孩子后,他这当父亲的自豪是一刻都不曾消失过,这脸上总带着幸福的笑。
看马羊儿从柳旺手里把婴儿接过手,亲自推着试了试,一脸的羡慕。
“这车推着真好,真方便。”
如花就说:“别羡慕了,你家孩子的婴儿车我可是已经准备好了,百日宴你就能推着孩子出来给大家瞧瞧了,说好了,送了婴儿车,这份子钱我可就再不给了。”
马羊儿也实在,一听有婴儿车送他,高兴地咧着嘴都笑开了花,摆着手说:“不用给份子钱,不用给,有这方便的婴儿车就成,我家韬儿也有婴儿车了,太好了,他娘能推着他出去逛了。”
众人都笑起来,两个小家伙也“咯咯”地跟着大家一起笑,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笑,可他们还是躺在舒服的婴儿车里自己笑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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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D大胸妹顾盼,为热爱生活吃瓜群众一枚,但自背负家族巨额债务的她签下那份该死契约,从此便走上砧板,开始任锐少鱼肉的日子……
原以为,在高中死对头“GAY”同志苏锐心中,自己只是蝼蚁女佣,最多被他挨挨碰碰,吃吃豆腐。但为何每人都说他对自己情深似海,宠入骨髓?
诸事多磨,直到繁花看尽,锐少为她满山遍野种上向日葵时,男人英俊如斯,薄唇微勾,这才开口,“傻瓜,还没看懂?我所有锋锐,早因你刹那的顾盼而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