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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刚从宫里回来,变让我十万火急的敢来端王府,只是为让王妃早些做准备。”那人说的煞有介事。
芸兮蹙眉,半信半疑道:“何事?”
“端王妃快些离开京都,去褚老将军哪里躲躲。皇上今早下令,让廷尉大人捉拿王妃。”那人捉急的倒想有性命危险的是自己一样,“我家王爷心急如焚,但实在不便亲自来,便叫小人火速来报信。”
芸兮美目圆等,渐而透出一丝惶恐,压了半晌终是扩散开来。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何证据。万一你是个别有居心的小人呢?”芸兮的声音有些颤抖,泄露了她此时的慌乱。
那人见芸兮似乎是真的急了,急忙辩解,“给小人九个胆,小人也是不敢的。若说证据,端王爷是否被留在宫中?”
“你怎么会知道?”芸兮的声音中染上一层哭腔,似乎是真的害怕了。
那人暗笑,上钩了。“禹王爷在宫中亲眼所见,皇上命人将端王爷扣押起来,以防抓捕王妃的时候,端王爷多生事端。难道端王爷没回来,端王妃就没有怀疑过?”
“本王妃……自是考虑过,可……皇上怎会对我动手。我外公……”芸兮吞吞吐吐,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言下之意就是皇上不该动她,看在褚大将军的份上,是绝不会动她的。
“王妃,您想的太天真了。您毒害三公主之事已然坐实,皇上又怎会真的放过过您。加之宫里出了些不好的传言,说……”本来言语急促的人蓦然顿住,似乎触及到了什么禁忌话题。
芸兮急了,“说什么?你倒是快些说。”
“说……王妃勾引太子殿下。”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是皇后,一定是皇后,这个恶毒的夫人。”
芸兮慌的口不择言,那人低头笑了起来。
“王妃您莫急,我家王爷派我来正是为了此事。”那人说的诚恳,怕芸兮不信,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块玄铁令牌。
那令牌通体漆黑,唯独中间有一个亀字。千亀殿的令牌。芸兮心里拧巴起来,禹王这是何意?面上却装作好奇的样子。
“王妃,这是禹王爷让我交给你的东西。”
那人恭敬的将东西低到芸兮面前,芸兮犹豫片刻将这千亀令牌拿起。那玄铁触感凉的很,刺人的紧,只是那个亀字刻的与倪君给她的那块并不一样?亀字刻的很浅,痕迹也很新。芸兮几乎已经断定这是块假的令牌。
芸兮犹豫一二道:“禹王给我这个做什么?这是千亀殿的令牌?”
那人点头,“端王妃没认错,这是千亀殿的令牌。我家王爷担心王妃一个人不能平安到达北境。为保王妃平安,禹王殿下特将这块令牌赠给王妃。王妃只要出了京都边有人接应。”
芸兮心中冷哼,禹王要让她借千亀殿的力逃跑。或者说禹王伪造她借千亀殿的力逃去北境的大将军那里。这心计不可谓不深!
芸兮握紧令牌,脸上的表情犹豫不定,似乎有什么难处,半晌的内心挣扎后,芸兮将令牌送回那人手中,“都说武功不受禄,禹王殿下的礼太贵重,我单芸兮受不得。我虽知禹王殿下与倪君有交情,但这千亀令我着实受不起。一块千亀令可是代表着千亀殿的一个承诺,禹王殿下该留给自己用才是。”
芸兮的推脱,让来人面露难色,“端王妃,我家王爷其实也料到您不会轻易手下这令牌,所以王爷让我代他传一句话。”
“什么话?”芸兮默默的有些不想听到这话,直觉告诉她禹王定要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了,可面上却要装作渴望的样子。
“禹王殿下说,他愿意,一切都是他愿意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芸兮诺诺的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芸兮心里不知道呸了禹王这王八蛋多少遍,面上却装作有些羞意。
那人见芸兮陷入沉思中,便不再多话,有些事点到为止便是。
“回去禀报禹王殿下,这情芸兮记下了。”芸兮打了个马虎眼,不知这情只得是哪种情,加之她低垂的头,忍俊不禁的笑意,来人已经全然误会了。
“奴才,这就告退了。”
恼月进来的时候,见自家小姐憋笑别的双颊通红,“小姐想笑就笑,憋着不好。”
“走了没?”
“我看着他出门的。”
“禹王这狗崽子,真不是个东西。”
“小姐,可我看你很开心呢?”
“我可是认真的,这狗崽子似乎准备咬人了。”
“要咬咱们?”恼月有些紧张。
芸兮瞥了眼恼月,漫不经心的把玩起手里的令牌,幽幽道:“看样子是的。”
恼月见芸兮手里的东西,有些吃惊,“小姐你怎么把这玩意拿出来,不是说见不得人吗?”
“这是禹王给的假令牌。”芸兮眸光凛然,冷笑道:“恼月,你回房将千亀令拿着。我一入狱,你就去找景波茶苑的老板,让他转告倪君,来牢中与我一见。”
恼月面色犯难,“小姐,你要入狱了,你身子还没好呢?咱快跑吧!”
芸兮瞪了恼月一眼,眼神有几分凶狠,哑然道:“照我说的做,要不然你喜欢的许多人,脑袋可都要不保了。”
“不是说要出京的吗?都派羞云去求相爷了?”恼月有些疑惑,怎么说变就变。
“计划赶不上变化。”芸兮想到自己老奸巨猾的爹爹头疼的紧,幸好她现在知道了一些内幕。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
“没有可是!”芸兮凶到。
恼月撅着嘴,只得忍着。小姐决定的事,她是改不了的,可是她真的担心小姐的身体受不住啊!
芸兮沉默半晌,沉着脸,眸色颇冷,“等羞云回来,你和她准备好行李,半夜还是要搞出些动静的。”
恼月抓抓头,小姐要做什么,她还真搞不懂。一会儿做,一会儿不做,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