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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还冒着热气,上面撒了一些葱花,匀得满满?34??碗,看来放置没多久。
端起白粥,林易依稀能听到屋内哑女噗通的心跳声,哑女并没有入睡,吃完之后,将碗筷整齐的放在门前,披上毛毯,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直到屋内传来哑女均匀的呼吸声,林易才明白,哑女是真的睡着了,或许是因为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哑女没能抵挡住席卷而来的疲意。
竖起耳朵倾听周围,万籁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蝉鸣,周围环境安静的不像样,林易双腿轻轻一发力,跃上屋顶,为防惊醒睡熟中的哑女,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屋顶中间。
在屋顶选好一处位置,一阳指一指撮出,将屋顶撮出一个细小的洞孔,顺着小孔,林易朝屋内看去。
那双无视黑暗的双眼,将屋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这算偷窥吗?”林易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偷窥无罪,阿弥陀佛!”
只见屋内一张狭窄的小床上,哑女躺在床上,一条底色深蓝印着雪白花纹的棉被盖在她身上,或许是因为屋内的空气有些闷,被子只盖住了她半边身子,一条光滑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肚兜下平坦的小腹上无一丝赘肉,精致的面孔上双眼紧闭。
“咕噜~”林易吞咽下一口唾沫,小腹生起一团熊熊欲火,他也有将近十年没碰过女人,除了在《赌圣》世界与陈皮大战了一番,一直都在修练麒麟臂。
林易呼吸有些不稳,喘着粗气,熟睡中的哑女似乎被惊动,辗转身体,面向墙壁,秀媚微微一皱,他赶紧屏住呼吸,跳下屋顶。
盘膝坐在地上,运转内功,强压下心中躁动的一团火焰,默念:“千万不能干傻事,大局为重!”
就这样挨了一夜,第二天,天色还未破晓,大约四五点钟的样子,屋内传出一阵声响将林易惊动。
转头一看,屋内昏暗的油灯被重新点燃,灯光下哑女身影来回走动,一刻钟后,房门被打开。
哑女推着小推车走出屋外,林易迎上去,将手中的毛毯与碗筷还给哑女。
“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哑女接过毛毯与碗筷,摇摇头,示意林易不用客气,将小推车推到院子。
看着空荡荡的小推车,林易恍然大悟:“你这是去批发冰淇凌?”
冰淇淋的制作方法虽然简单,但以哑女屋内简陋的陈设,还无法到达制作冰淇淋的条件,只能到批发市场去批发。
见哑女点头,林易上前抢过小推车,笑道:“路上不安全,我保护你!”
哑女眼中充满无奈,知道林易对她没有恶意,她也任由林易这样做,走在前面带着路。
一路上,林易不断将一些趣味的小笑话,逗哑女开心,好拉近两人的距离。
【一男子在闹市骑车撞昏了一个陌生老汉,男子惊慌失措!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突然,男子抱住老汉,声泪俱下喊道:“爹,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找医生!说后,就跑掉了。老汉挣扎着怒喊道:“给老子回来!”众人分分感概:“这儿子当得真孝顺!】
“哈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林易先一阵大笑想带动气氛,无奈这个带着现代‘老人扶不起’气息的笑话,并没有让哑女脸上泛起一丝笑容,她只是疑惑不解的看着林易。
“不好笑?那我换一个。”林易尴尬的收回笑容。
【昨日去爬山,在一山崖石缝中,看到一本脏兮兮、发黄的薄书,封皮已经破损,但隐约可见‘九阳’二字,心中不禁狂喜,这绝迹多年的‘九阳真经’终于让我发现!用木棍将其小心翼翼掏出,怕附近游客和村名发现,一把揣进怀中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浮想翩翩,任督二脉……刀枪不入,到家后,把秘籍捧出,怀着忐忑的心情翻看第一页—“九阳豆浆机使用说明书”】
“哈哈哈!”林易又先笑了出来,然而这个带有‘武侠风’的笑话,并没有引起哑女一笑。
林易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一路无言,他再也没试图用笑话博哑女一笑。
批发冰淇凌的地方,距离哑女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两人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凌晨五点,批发点已经开门,周围聚集大量的小摊贩,当哑女到来,批发店的老板一眼就认出她。
“哑巴,又来了!”
当批发店老板看到哑女身边的林易时,调侃道:“哑巴,这才多久没见,就找到男人了!也好,有个男人照顾你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哑女脸一红,使劲摆着手,刚想解释,林易便拦在哑女身前:“老板,冰淇淋批发的价格怎么算。”
“你就是哑巴的男人,嗯,不错!”老板上下打量了林易一眼。
“普通冰棍一分钱,好一点的两分钱,带奶油的甜筒五分钱,汽水一分钱一瓶。”
“给!”林易掏出一把钱塞给老板,将购买的冰淇凌、汽水等物装进小推车。
哑女见林易帮他掏钱,拦住林易,摇摇头,取出铁盒子,将所有的硬币抓出,递给林易,同时双手比划着一连串手语。
林易虽然看不懂手语,但却明白哑女的意思,将硬币还给哑女,说道:“我不能要你的钱,我想保护你,请给我一次机会。”
不给哑女任何辩驳的机会,林易立刻推动小推车,哑女只能从后面跟上。
……
早晨七点,天色逐渐明亮,沉睡中的魔都市慢慢苏醒,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林易与哑女两人在雾气还未消散的街道上,推着小推车,大街小巷叫卖着冰淇凌。
出了昨天那档子事,两人不能再去那片区域卖冰淇凌,只能远远避开,但今天的生意却比以往好多了。
以前只有哑女一个人,她天生残疾,只能如蚂蚁一样推着小推车流转在魔都市大街小巷,沉默无言,如今有了林易这个大男人,他可不管脸皮薄厚,嗓门如大喇叭一样叫卖着:“卖冰淇淋!”
一上午的时间,多亏林易,竟然卖出了二十支甜筒,五十三支冰棍和大量汽水,收入多达两块三,这是哑女以前一整天都很难获得的利润,就连那张平静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哑女的销售方式很精明,作为流动摊贩,想要在魔都这座污浊的大都市生存,必须小心翼翼。
魔都市除了哑女同样在销售冰淇淋的小摊贩很多,哑女很注重保护自己,从来不与外界结仇,就连同行的摊贩同样是她躲避的对象,她从来不去那些人流量大的地方,比如学校附近、酒楼等地,只在一些偏僻的街道售卖。
即使林易劝说她不用怕,去一些人流密集的地方,哑女的态度依旧坚决的拒绝了林易。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而过,到了中午,太阳高悬,笼罩着魔都市,地面升腾一股热气,温度逐渐上升,热了起来。
看着哑女素净的脸庞沾满汗珠,朝哑女脸上伸去,“看你流了很多汗,我给你擦擦。”
哑女晃着脑袋躲避,林易按住她的双肩,柔声道:“别动,让我擦擦!”
哑女突然平静下来,一双眼睛望着地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在擦拭过程中的林易,望着哑女一张干净的面孔,是如此美丽,如空谷中幽灵的百合花,甚至连流下的汗珠,都携带一股细不可闻的清香。
哑女轻轻推开林易,从小推车下取出一个饭盒,将盒子中的饭菜盛了一半在另一个盒子中,拿出两双筷子,两人就像一对勤劳的夫妻,吃着午饭,看着眼前繁华的魔都市。
一天的时间匆匆而过,结束售卖清点盈利时,今天的盈利竟然有足足五块,这是哑女以往两天才能达到的盈利,在回家的路上,哑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放下过。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哑女看着一身被汗水湿透的林易,心中下了一个决定,进入菜市场买了半斤她好久都没买过的猪肉。
回到家之后,哑女依旧将林易拦在门外,只不过这次却从屋内搬出一块木板和一条被子,转身又进入厨房做饭。
晚饭时分,哑女从屋内端出一晚香喷喷的竹笋炒猪肉,和一大碗白米饭,又紧紧将房门关上。
吃着碗里香喷喷的饭菜,林易脸上露出一抹由心底发出的笑容,他知道,哑女开始逐渐接受他的存在。
“有进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