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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刚合上,钟子沐就轻轻吻上苏梓琪的脸颊,苏梓琪刚刚被钟子沐调侃后的火烧脸蛋突然遇到了钟子沐有些微凉的双唇倏然浮起一股电流。
这电流直冲内心,让她有些四肢酸软。
“做什么?你不嫌我重了?”钟子沐双手抱着自己,但却前倾着身体吻向自己,苏梓琪感觉自己仿佛要从他的怀里掉脱,不得已,双臂勾住钟子沐的脖子。
“不,你轻得很,轻得让我飘飘欲仙!”钟子沐轻柔地在苏梓琪耳边呢喃低语,顷刻间已经融化苏梓琪一路来积攒下的冰山。
“快放我下来,不是腿麻了吗?”苏梓琪的脸更红了,她轻轻使了些力道,想要跳下来,却被钟子沐像一个婴儿般竖着抱起,整个人像一只树獭一样挂在了钟子沐的胸前。
这让苏梓琪窘异非常,她一面拍打着钟子沐的后背,一面央求他快放自己下来。
钟子沐却是直接将苏梓琪搁坐在一旁的玄关之上,把苏梓琪像钉在玄关上一般,紧紧抵住,让苏梓琪动弹不得,不过她的两只脚翘在一边,并不会被碰到。
“我腿麻了一步也走不动,需要休息和充电!”说着,钟子沐再次吻上了苏梓琪的脖颈,一阵湿湿痒痒的麻酥随着钟子沐的温柔一路游走,在苏梓琪带了红珊瑚翠的脖颈上生根开花,苏梓琪只觉得自己个脖子窸窸窣窣又被播种撒花了!
“嗯……别,我的脖子现在已经够难看了,你……这样,就是珊瑚翠也遮不住了!”苏梓琪咬着牙关,牙缝里挤出这几句,她只怕自己语不成形,稍一溜神就喊出来。
“那好吧,那我换一个地方!”说着,钟子沐捉狭地抻开苏梓琪的一侧衣领,咬住了她的一侧酥肩。
“啊……”苏梓琪咬住嘴唇,不敢再吭声。
钟子沐在苏梓琪的肩头咬了一口,随后直起身,看到苏梓琪脸颊绯红,双目微闭,身体也有一些微微地僵直,连呼吸的声音也有一些急骤了起来,脸上迅速浮现满足的笑意。
“你真乖!”
听了钟子沐这句话,苏梓琪顷刻之间睁开了眼睛,她看到钟子沐正以一种得意的表情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火气!
乖?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意思是自己宁肯做他背后的女人,不要名分?还是说自己在他的淫威之下总能屈就?还是他想要自己乖乖地做他的情妇?
“混蛋!你把我当什么?当成万事服从的金丝雀吗?”苏梓琪登时一股火气上来,双手用力一推,却连带着脚一用力,抻到她受伤的脚踝。
“啊——”苏梓琪痛得一声大叫!
“你慢一点!”钟子沐连忙抱紧苏梓琪,然后走进厅内,将她放到一张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此时,不知是脚痛还是心痛,苏梓琪已经泣不成声。
钟子沐扶住苏梓琪抖动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哭了起来,什么金丝雀,你胡说些什么?”
苏梓琪抬了抬泪眼,仍是不解气道:“你出身高贵你就可以随心所欲,你有钱你就可以随性妄为?你把我当成是什么女人?你以为我是可以那种随意玩弄的女人吗?”
苏梓琪说到这里已是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钟子沐听到这终于明白苏梓琪是在生什么气,他又好气又好笑地在沙发的一端坐了下来,扯过苏梓琪受伤的那只脚抱在怀里。
“你是金丝雀,那我也得买一只能装金丝雀的笼子吧?你的意思是,我准备把你藏在这碧海花园不成?”
“你休想!你结你的盛世婚姻,我过我的清净日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苏梓琪抱着沙发上的一只羊毛靠垫呜呜大哭起来。
她还没有在钟子沐面前哭得如此伤心过,就连一只脚被扯在他的怀里都没有在意。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男人?”钟子沐声音一沉,似乎有些愠怒。
苏梓琪仍是不依不饶地哽咽着:“哪种男人也比你这样的男人好,豪门无丈夫,只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伤害女人……”
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经是豪门千金的前世,这一世总是拿门第之间说事,她不懂得,她这一语既出就是因为太过看中她此番再世重生与钟子沐豪门身份的差距!
这就像一根紧箍咒,将她的手脚禁锢,她无法在根基上与他平起平坐,不管他再怎么爱她,她都受之有愧!
门当户对,自古有之,即使是女嫁男也不例外,灰姑娘要嫁给王子之前也需要首先变身一番才行得通!
钟子沐不再作声,他知道他现在已经成了苏梓琪泄愤的靶子,他只一句不疼不痒的亲昵话儿,竟被她误解到如此,他再多说了也是无益。
于是,他安安静静地拿出一瓶药水和一瓶药粉,抱住苏梓琪的那只伤脚,拆开纱布,开始为她涂起药来!
钟子沐不骄不躁地为苏梓琪的脚踝上药,小心翼翼的深情像是在做一个精细的物理实验。
苏梓琪哭着哭着,突然发现脚上的纱布已经被拆开,她抹了一把脸上横流的涕泪,回头看到钟子沐正在专注为自己的脚上药,心中的愤懑顿时消除了一些。
可她仍没有闹够似的,没好气道:“做什么?你是不是弄了什么毒药给我,叫我不能走路了,你们夫妻一唱一和,想要把我斩草除根!”
女人有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扎手的刺猬,打不得、捧不得,就是要闹得自己筋疲力尽,别人也伤害累累才会罢休!
钟子沐一听,脸色登时拉了下来,他现在最气的事情就是别人把他和蓝若玫看成当然的一对,他自以为所有的人都不解他,可是苏梓琪却是能够看穿他心的,然而今天竟然从苏梓琪的嘴里听到她称他和蓝若玫为“夫妻”,这着实令耐着性子的钟子沐十分恼火!
“什么我们夫妻,你是和外人一起在落我的井下石是不是?”钟子沐为苏梓琪上好药水,正在此时为她的伤口撒上药粉。虽然都是肿胀的伤,但零星处也有擦伤,钟子沐这一撒药粉,正让苏梓琪感受到脚踝的一阵剧痛。
“啊——”苏梓琪惊叫一声,刚刚消散去的些许愤懑卷土重来,并更甚,“我和外人一起落你的井下石?你不到井里面去,有谁能够砸到你不成!”
说着,苏梓琪使劲一脚,踢翻了钟子沐带来的药瓶,药瓶里的药粉倾洒一地。苏梓琪见状,眼泪徐徐滴落,仍复抱着枕头哭泣起来。
钟子沐这几日本是因此事心烦,见了苏梓琪是强力压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逗苏梓琪开心,却被苏梓琪一再挑刺,再看自己为苏梓琪拿来的昂贵药粉顷刻间铺尘撒地,钟子沐心中怒气膨胀。
“我自己倒是高兴跳到井里?如若不是当日吃了你和方元赫的气,我怎么可能跑去酒屋借酒消愁,又怎么可能醉得不省人事?”
钟子沐一脸盛怒,他几乎把那几日对方元赫亲吻苏梓琪的痛恨全番想了起来,“你倒是说说看,所有的事情你倒是一点错没有吗?”
苏梓琪一面哭着,一面啐道:“我倒是有错了,是我故意把你往别的女人怀里推送?如果别的女人有的你的孩子,你还说是我作法,让人早早地替你们钟家传宗接代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钟子沐已勃然大怒,他一伸手,将桌上的一只瓷杯掼在地上,瓷杯顷刻砸地,摔成一地碎片,同时,由于他用力太甚,口袋里的一串钥匙掉落下来,霹雳巴拉摔在地上,发出啪啦的脆响!
钟子沐见状,连忙将苏梓琪的那只伤脚小心地放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向那串钥匙和旁边的一颗水晶石蹲下身去。
苏梓琪也知道钟子沐被自己刺激到气盛人怒,她心悔之下,听到搪瓷破碎的声音中夹杂着清脆的触碰声响,因此她偷偷抬眼看去,正看到钟子沐小心翼翼地拾起一串钥匙,钥匙上除了她曾经故意放到钟子沐口袋里的水晶心,还有一颗她无比熟悉的水晶石!
“那……那是什么?”苏梓琪顷刻间止住哭泣,她从宽大的沙发间爬坐起来,眼神定定地望着钟子沐手里的那颗水晶石。
“怎么?你自己的水晶心也记不得了?你是现在就想要回去,然后和我一刀两断是吗?”钟子沐愤懑地坐在沙发的一角,他的眼色开始沉郁下来,如果不是为了手里的这颗水晶石,他也不可能失足成千古恨。
“不,我说的不是水晶心,我说的是你手里的水晶石,能……给我看看吗?”苏梓琪忍者脚上的疼痛,爬向钟子沐。
“怎么?你对宝石感兴趣?不过,这个不能送给你,如果你接下来要问我为什么,那我告诉你,是因为蒋婉,另一个你不希望提起的名字,可是,她是真是存在的,我爱过这个女人,我不能回避!”
钟子沐仿佛是有些焦躁似的,将关于水晶石的话一股脑和盘托出,他已经准备着苏梓琪为了他这番话继续大闹。
然而苏梓琪只是怔怔地拉过钟子沐握着水晶石的那只手,“给我看看!”
钟子沐摊开手掌,苏梓琪颤抖着拿起这颗水晶石,没错儿,这就是属于她的那一颗,晶莹剔透、棱角分明,只要一束光就能让它七彩生色!
苏梓琪略带着哽咽的嗓音,恢复到低沉地声色,“钟子沐,你是不是对婉儿所做的一切感到后悔?”
“是,我很后悔!”钟子沐仿佛顷刻间已经沉入到死海的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