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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天彻底黑下来了。随着夜幕降临,闷热的空气变得凉爽了,躁动的村民也都安静了,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宁静清凉了下来。
慕森看了看自己的表说:“村子里的人们不比城市那样浮躁,天一黑就都各回各家准备休息了。所以咱们差不多就可以行动了,到了地方之后手脚麻利一些,带上点儿吃的,以防遇到野狗。不要惊了那些狗,它们狂吠不止就会引来村民查看的。”
“哦……”孟小天讷讷的应着,感觉自己现在的行动不像是破案,倒更像是要去偷坟掘墓。
和死人沾上边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是太愉快的事情,所以没过多久,慕森和孟小天就都阴沉着脸,悄悄地离开了村长家,朝着之前发现痕迹的那条小路走了去。
这一次,他们带了两把铁掀,还有一些小塑料袋和干农活用的手套。本来孟小天还不明白,慕森准备塑料袋要干什么?后来问了慕森才知道,慕森是打算充当一下证物袋。万一要是挖出来了什么有价值的证据,得保留好才行。至于手套就更不用说了,是为了尸体准备的。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行走在夜晚的梨树林中,轻车熟路的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之前发现的那条路。那些高高的杂草还是有被压倒的痕迹,这证明凶手并没有前来破坏现场。这次,慕森没有直接从杂草边走过去,而是找孟小天要了手机,拿起来拍了不少的照片。慕森说,这就算是现场。
之后,慕森他们来到了那棵大梨树下,夜色中梨树的树叶刷刷作响,茂盛的枝叶蔽日遮天。
慕森拿着铁锨看了孟小天一眼说道:“力气活儿总干得了吧?把这棵树周围的土地都给我刨了。我就不信凶手拖着被害人到这梨树前就消失了。”
孟小天握了握手里的铁锨,但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森哥。那些村民把这棵树当神一样。咱们就这样在周围乱挖,明天被他们发现了可怎么办?咱们要是一不小心伤到了这老梨树的根,把它给弄死了,那些村民他们还不得炖了咱们?”
慕森瞪了孟小天一眼说道:“这下面是空的还是树根你自己感觉不到吗?非得弄死它干什么?村民那边你不用管。对待他们我自有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手脚干净利落的把这周围给我挖个遍,务必找出尸体。”
“好!”孟小天答应了一声,活动了下手臂就开始动手挖坑了。
为了避免伤到老梨树的树根,慕森和孟小天选择了从远往近处挖,慕森几乎这一锨下去就能知道这下面的土是不是有人动过。可孟小天就不一样了。每一块地方他都得挖上个五分钟,才能开始换地方继续。
慕森管不了他那么多,以最快速度试探着老梨树周围的土地松软程度。如果这下面最近刚埋过人,那土壤必定是被翻松了的,和别的地方肯定不一样。
可是令慕森没想到的是,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什么松软的土壤,却在老梨树右边不远的地方碰到了一个硬东西。铁锨碰到那地方的时候,慕森就是一愣。因为这感觉下面就好像是有个墓穴什么之类的……
感觉到了情况不太对,慕森把孟小天叫了过来。两人一起把那块地方的草皮都扒了开。
“天啊,这地方的草皮竟然是铺在上面的!这是有人故意掩盖的!”孟小天惊道。他没想到,这种类似陷阱伪装的“技术”,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慕森看着那些打掩饰用的草皮笑道:“凶手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敢来挖这梨神的附近。看,他暴露了。”
两人又开始再次动手把那块地方清理的更干净,这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看见,那些野草和草皮掩盖下半米左右的地方,竟然是一口棺材。由于没挖那么深,现在只能看见一个棺材盖。
孟小天一看。脸就白了:“森哥……咱们、咱们想错了啊!这哪里是什么凶杀现场,是处墓葬啊!虽然我们要找的也是尸体,可也不能是这样的吧……你看看这棺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年头肯定也不短了,咱……咱是不是把谁家祖坟给刨了?”
慕森听的都无奈了,忍不住低声怒道:“你见过谁家坟墓用草皮当封土?还祖坟?墓碑呢?这棵树被村里人认定为梨神,是神树。谁家死人敢把尸体埋在神树下?”
孟小天解释道:“这、这就是因为是神树啊!那些蒙昧的村民可能觉得把先人埋在这里会给子孙后代带来好处……”
“所以连墓碑也不立?”
“那……可能是怕有的村民反对吧。这种对他们来说是风水宝地的地方,谁也不愿意有人独自霸占吧……”孟小天还是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错,这眼前明明是棺材。怎么能动手继续挖?
慕森看出来了,孟小天是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打算继续干这“挖人祖坟”的事了。于是慕森便扔下铁锨问道:“你就认定了是你想的那样了是吧?”
“森哥……这棺材就在眼前摆着啊。凶手总不可能还给每个被害人准备一副棺材吧?那得多大的动静?十三口棺材,都埋在附近是不是就该暴露了?而且森哥你看,这棺材有年头了,不是新的。”孟小天苦口婆心的劝着慕森,打算让他放下铁锨,立地成佛……不要再错下去了。
慕森努力的让自己平静,深呼了口气说:“好吧,看来只有证明了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才能说的动你。”
“怎么证明……?”孟小天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知道慕森素来都被人说是个性格古怪的人,恐怕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果然,慕森一点儿没让孟小天失望,他十分轻松的说道:“掀开这棺材,不就能证明下面是什么吗?”
“这……这真的好吗?森哥……”
孟小天还没说完,慕森就已经动手抓住棺材盖了。眼看那棺材盖一点点移动,发出了一阵吱吱呀呀难听且瘆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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