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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门的有三个,从天而降的有两个,共有五个,全是黑衣蒙面,若无光线,五人便直接溶进黑暗之中,销声匿迹。
对方个个身手了得,在江湖上就算不是绝顶高手,也能排得上号,对方出手这么大手笔来对付她们母子,实在是很给脸了。
光是其中一个,就足以取她们性命。
现在,五个全部倒下,古画抱着儿子,一个个去确认,都已经断气了,她虽然笃定儿子是有神力的,再一次亲眼所见,仍是无比的震撼。
她怀中的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尽有这么大的力量,到底是凭什么让这些人全数倒地,瞬间死亡,身上没有一点伤,她熟知毒物,也没有发现这些人身上有任何的毒物反应,他们就这么死了,毫无迹像。
屋里又多了五具尸体,加上在红梨园的两具,挂在她们母子头上的就有七条性命,他们是无辜的,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罢了,死得让人同情,可若不是他们死了,被同情的就该是她们母子了。
“人死如灯灭,希望你们来生投个好主,别当杀手了,也别找我们,我们只是自保而已。”她抱着儿子又坐回床上,小家伙脸色平静,淡定依旧,她凝着他,此时,他轻轻张开小嘴,打了个很是秀气的哈欠,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古画无言半晌。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实在是睡不着。
而且,她没有跟死人同处一屋的习惯,堆着五具尸体,她是真的睡不着。
现在也不方便大呼小叫,她先上床,陪儿子躺着,将床幔放下,与外头隔绝,直至翌日一早,赶过来照顾孩子的嬷嬷发现屋里的死人,立刻发生尖叫,惊醒了白秀山庄的宁静清晨。
五具尸体被人抬下去,白秀山庄庄主,远威侯爷与白夫人一同到了明楼,白寅也回到白秀山庄,明楼被挤得水泄不通。
白秀山庄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虽说江湖上死个人真不算什么大事,随时都有仇家寻仇,死上一两个人都不稀奇,遇上被灭门灭族的那才是惨案。
远威侯爷一身暗紫金绣长袍,虽已年过五十,仍旧健硕拔挺,眉目之间不怒而威,此五人的身份已经无需再查,秋婴当即表示这五人是她派出去的,原是要替她出庄办事,不知为何会死在明楼。
且,死得无伤无痕,明楼内除塌下的瓦片和因瓦片落下而砸碎的一个白玉花瓶之外,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古画抱着儿子瑟瑟发抖,任何人问她话,她只知道点头和摇头,连声都发不了。
“老爷,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先不说这五人是秋婴派出执行任务,却又死在白秀山庄内,光是瞧他们毫发无伤的死去,与在红梨园发生的事太过巧合,他们的死因是一样的,这种事,若是人为,对方的功力,江湖上又有几人能够。”白夫人眼中的凶手除了古画之外没有其他人。
最近她看古画是越看越奇怪,与之前的古画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古画是绝对没有这等本事,现在,她是长本事了。
莫不是背着白秀山庄勾搭上什么邪魔歪道!
远威侯爷已亲自探查过死者,从他们身上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也看不出有受内伤的痕迹,不过,江湖上也的确有一招让人致命的招数,却也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使其招者,必须身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以内劲催掌,瞬间震断活人心脉,致人于死。
这么做,多多少少也会在身体上留下一些痕迹。
而此能耐的,江湖上的确是数得出几个。
“除了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三十年的独孤老人,尚有化外双魔,玉眠山袁天机,武当掌门和夜神。”就连他,也没有这等本事。
“夜神?”白夫人讶异,“侯爷说的可是三年前才崛起的夜神组织。”
“不错,”远威侯爷点头,“夜神组织的首领亦唤夜神,组织内部称他为主上,此人常年带着夜魔神的面具,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听闻,他的功力绝对超过一甲子,年纪却不大,是个奇人。”
江湖上真有这么厉害的人,莫非是已经遣进白秀山庄。
“难道是他——。”白夫人一惊。
“不可能,白秀山庄与他向来没有恩怨,也与夜神组织毫无牵连,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跑到白秀山庄来杀人,”排除了夜神,和消失了三十年如今已经超过百岁的独孤老人之外,尚有化外双魔,袁天机和武当掌门,这些人都不可能突然跑到白秀山庄来杀人。
“那会是谁?庄内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侯爷定要想法子弄清真相,”白夫人将目光落在古画的身上,此时,白寅已经上前安抚,他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庄内发生命案,有人死在他的明楼之中。
这五人是秋家派出,身手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秋家一时失去五名精英,也是大伤原气。
“画儿,别怕。”他伸手要将儿子抱过来,奈何古画紧紧抱住就是不肯松手。
冷翠一旁连忙开口解释,“二爷,不是古画不肯把孩子交给你,实在是她吓傻了,不管是谁,她都不肯把孩子交出来的。”她也试过了,古画压根就不理会她。
白寅点了点头,上前伸出双臂,将古画母子圈在怀里,“画儿,你现在很安全,不需要害怕,没有人会再伤害你们。”
“你骗人,”红红的眼儿,尽是指责,直直的看着她。
她双眼通红,完全是因为昨晚上没有睡好。
一夜没睡,加上一大早明楼就开始大吵大闹,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她完全不能休息,现在身体已经很疲惫,她实在是不想听他表面上的好话。
哪安全了?
她和玄儿差点就死了。
关健时刻,他就不见人影,现在没事了,她还真的不稀罕他的出现。“白寅向来言出必行,绝不欺人,更不会欺你。”他轻声道。
她听得真切,仍是不信。
她没有信他的基础,他们之间,一直是缺乏信任的。
“如果不是我和玄儿命大,你现在只能跟两具尸体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