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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曜捂着胸口,看着白暄走远,暗暗舒了一口气。眼下他虽然得到了肉身,但这肉身毕竟不是自己的,和玄渊一战他已有负伤,又被月尾琴所伤,眼下他只能先养好伤在做打算。
好在玄渊那小子也是伤的不清,只要白暄不出来扰事,要对付玄渊他还是有把握的。
聂悦心扶着受伤的江浔才入城,就看见风阙寻了过来,看见江浔和清风重伤,他大骇,忙走过去:“是何人将你们伤成这样?”
未等江浔说话,聂悦心捋着袖子气愤的说道:“是那只蝙蝠精,突然间变得好生厉害啊。”
她明明记得上次那蝙蝠精不是江浔的对手,可如今在看那蝙蝠精突然就变厉害了。
“不是黑曜,那人最起码活了七万年,是来寻我报仇的。”江浔脸色苍白,一手抚着胸口,伤的极重。
风阙微微一愣,活了七万年,看来此事不简单。他抬头轻轻的看了一旁的冰灵一眼,见她并没有受伤,他暗暗松了口气。
“回去在说吧。”风阙上前,扶着江浔,几个人一起回了月府。
回去后,江浔遣开了聂悦心,只留风阙在。房间里,江浔面色憔悴的说道:“我已经拿到了城主宝鉴,只是要打开琉光门还需要些时日。眼下我受了重伤,只能回魔界的寒潭医治。我想请你替我守护明月城,保护好琉璃。”
风阙眼眸微微一闪,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江浔又道:“黑曜也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动作,我会尽快赶回来。如果他来寻仇,你就让他去魔界找我,万不能在让他伤及了凡界的无辜。”
风阙眉心微凝看着江浔,突然笑道:“没想到你堂堂魔君,竟然还有如此心善的一面?”
“哼,我只是不想天庭有针对我们魔界的理由罢了。你要知道黑曜一旦在凡间作乱,势必会让天庭知晓,到时候一旦查起来,知道是我魔界引起,他灼戎可就有了理由发兵攻打我魔界。”
江浔语色微寒,四万年前的一场惨败让妖魔两族从此仇视,也让天庭借机收服了妖族,允许他们妖族在凡界居住并赐予他们修行的本事,一旦历劫可飞升成仙。
这四万年来,也有妖族生灵飞升,但也寥寥无几,多数生灵都是借助散落的神器成仙的。
既然妖族已被天庭收服,所以江浔很清楚魔界的危机,他身为魔君,有保卫魔界的责任,自然不能让天庭有机可乘。
风阙唇角微微一动,他还以为这个魔界善心大发,原来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你有保护魔界的责任,我也有保护凡间的责任。你就安心回去养伤吧。”风阙轻撇了他一眼,随即转身走掉。
风阙走后,江浔想起在城郊的时候,聂悦心总是会奋不顾身的救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只城主宝鉴,望着那如玉一般光滑温润的正面,想起长老说的话,要打开琉光门就要爱上月琉璃。
长老说这宝鉴通灵观心,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信口雌黄?看来只能等他养好伤,再去月氏宗祠查探清楚了。
“夫君,我可以进来吗?”门外聂悦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浔忙收起宝鉴应道:“进来吧。”话落,就见聂悦心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将药碗端了过去说道:“这是心虞姐姐开的药方,我亲自熬的,对内伤很有好处,夫君赶紧喝了吧。”
江浔心底一涩,看着聂悦心那小脸上一片白一片黑显然是被烟火给熏的,他的心重重一震,有些钝疼。
“傻丫头,府上有那么多下人,何必亲自动手。”他拉她坐下,掏出随身的娟帕细细的为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聂悦心一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既然是你的夫人,这样的事情自然要亲自动手,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啊。”
她自认自己是个尽职的人,答应江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江浔的心莫名的一沉,有中失落的空白感,难以言喻。
聂悦心耸耸肩一副不明事理的样子:“当然了。药快凉了,赶紧喝吧。”聂悦心说着将药递了过去。
江浔唇角一抹苦笑,伸手端起那碗药,虽然知道这药对他没有什么效果,他还是不想拂了她的心意。
只是江浔才知道,凡间的药竟是这般的苦,以前他从未觉得。
“我这几天要出趟远门,去请一个前辈帮我对付那厉害的妖怪。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月府,哪里也别去知道吗?我会让风阙守着明月城。”江浔嘱咐道。
聂悦心点点头,他知道江浔身为明月城的城主,这是他的责任。更何况那妖怪着实可恶,只是突然间她想起了妖王,那个白衣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来。
在她不顾一切冲向江浔的时候,她听到了琴声。那是只有白暄才能弹奏出的琴声,她知道。
那个男人手中有她一直想知道的秘密,只是不知道这个秘密什么时候才能解开?
江浔看着聂悦心在出神,那神色有些担忧迷茫,他以为她在为他担心,心狠狠一动,竟是不受控制拉她入怀,随即那还带着微微苦涩的唇就朝着她粉嫩的唇瓣上覆去。
只是轻轻的辗转,那凉凉的感觉瞬间就淹没了聂悦心,耳边只留下一句话:如果江浔这般吻你的时候,你就来桃花溪找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江浔,他在吻她!
她双眼顿时瞪的老大,心突然间犹如被针扎了一般的痛,江浔微微喘息着松了她,随即将唇移到她的耳边轻语:“等我回来。”
聂悦心的头嗡嗡在响,脸颊也顿时绯红,她猛的回神,不知是羞是怒,起身噌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江浔想去追她,可因为着急,胸口又是一疼,只能看着她跑远。他微微一叹,有些恍惚,方才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就那么无法自控的吻了上去。
难道,他真是喜欢上那个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