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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英修今天的精神真不错,一边和太子过招,还不忘讨价还价。
松同、汪丰眼中、心中和太子一样的心思,对风英修觉得这就是仗着就是救过姚思思的命在这里作死。 风英修觉得周围的空气更美了,过招是越来越快,反正现在太子霸占姚思思不放手,既然他心里不痛快,那就都不痛快。
尤其看到太子懊恼的样子,他的心里就舒坦。
死,他并不怕!
太子扬起拳,一拳对着风英修的笑脸打了过去!
风英修闪躲不及,确切点说他根本没有想躲开,而是主动的迎上去,为的就是要在他的脸上制造伤口,而这伤还不能是自己弄上去的。
不过,风英修随后直接对着太子出手,可他打的谨慎,并不是照着太子的脸,而是身上。
毕竟现在太子的身份不一般,而风英修既然敢来,自然就做好准备,尤其是看到左丞相的结果,知道,如果他不出手,下一个就是他。
片刻,太子和风英修毫无形象的打了起来。
旁边原本经过的宫女在看打那人竟然是太子的时候,都吓的绕道走,虽然他们也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太子这样动手,可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量靠近,只不过在远处远远的观望着。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这个胆量,而是几位不怕死的,毕竟她们的身份不一般。
那就是两个闲着无聊的公主,七公主司徒雨萱和八公主司徒春莲,此刻的她们就站在不远处。
本来是听说今天在朝堂中突然多出来一位身居高位,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而且这人还是南凤国第一美男,也就是百草山庄的少庄主风英修。
七公主原本因为找不到人,原本想要和他来个特意制造的偶遇,原本正在懊恼找不到人的时候,遇到同样目的的八公主,心里本来想要一较高下,可奈何看到有很多人这里跑来的时候,几乎立刻看到那打斗中的两人。
在被有些人的刻意的指点之后,立刻认出和太子打在一起的那人就是风英修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人。
原本都是道听途说,可这亲眼一见,还真的不一般。
按耐住心底的小激动,如同两个花痴一般的看着一举一动都是那么风度翩翩、吸人眼球的风英修。
其实,在风英修算计太子的时候,太子也没有闲着,如同现在一样,风英修这不是已经入局了吗?
姚思思在听到谭兰的话之后,这才走到东宫的门口,看到眼前的阵仗怎么就好像是选美大赛一样,不过这选美是两个男人在选美。
眼眸扫了一眼周围或近或远的那些人,几乎目光落在太子的身上比较多,但是在风英修身上的也不少。
想来这从来到东宫之后,还没有踏出过这个门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想和是非沾上,不想和宫中的女人有些牵扯,可现在到好。
人是没有走出东宫,可有人却主动的过来。
不得不说,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而,皇宫就是女人最多的地方,女人多了是非就是多,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不过,在麻烦来临之前,看到的这一幕也不赖。
看到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架势,让姚思思突然觉得有趣。
不得不说,如果是陌生人,也许,她也会欣赏两人的此刻卖力的表演,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太子一直都是皇子,能有他这样的身手,一定是多年练习的结果。
就连她这个门外汉都看到太子的看似绵软无力的动作,可是那挥出的动作具有很大的杀伤力。
对于太子能有这样的身手其实很正常,毕竟在皇宫,就算是有太多人保护着,也不如自己有一身本领,这样在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更不需要虚张声势,凡事都在掌握之中才最重要。
反而是风英修的武功能有这么高,让姚思思有些意外。
毕竟太子和风英修的身份不同,而风英修是一个医者,风英修在医术上,自然是一把好手,可在武功上并不觉得比别人差,反而能和太子打成平手。
再就是,不知道打了多久了,可是看到他们两人看似是互相厮杀,可细看就会发现好像就是演戏一样,并不是真的要致对方于死地。
好听一点,只不过要比切磋严重一点。
可,不能否认,在无聊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幕还是比较赏心悦目。
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两人,最后把目光放在周围那些女人的身上。
自然一眼就看到在众多宫女中间,穿着华丽的两个女人。
谭兰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直接看过去,立刻把她们的身份说出来。
姚思思扭头看了一眼谭兰,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是否,谭兰来这个宫里的次数没有她多,可是就这么几次就能把人都清楚的记得,并能在第一时间立刻说出对方的身份,显然这某人的小脑子不一般。
“太子妃,你不要取笑我了,这都是大少爷送来的消息,要不然,我一个丫环那里会知道这么多。”
“是老哥亲手交到你手中的?”虽然来这个皇宫好几天了,可怎么没有看到姚高义来过,就算是来的话,既然看到谭兰,怎么会不见自己,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看到谭兰那微红的脸,突然想到一个人,“寒北?”
“太子妃?”明明知道还故意说出来,这时候觉得姚思思真的被太子带坏了。
姚思思并没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而是想到当初寒北和谭兰可是真心喜欢,这次回来了,纵然心里有太多的不舍,可这毕竟是皇宫,希望谭兰能有个好的归宿,至少也不枉他们主仆一场。
“看来是时候把我的谭兰嫁出去了,要不然,那寒北还不来找我拼命?”对打趣自己的丫鬟,那早已经成为姚思思的乐趣,这个时候明明太子和风英修两人为了姚思思在决斗,可在姚思思的眼中竟然连她的丫鬟重要都没有。
如果,此刻两人知道他们努力付出,努力挖陷阱让对方跳下去,可是却不能如愿的话,也许,他们连继续打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太子妃,我……”谭兰看到姚思思和太子这么恩爱,她的心中自然也是向往,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嫁人的话,显然不能再在姚思思的身边,这让她很是纠结。
“看,你都叫我太子妃,在宫外的时候,你不是一口一个小姐的叫着,哎,”姚思思抬手轻轻的拍拍谭兰的肩膀,“在有机会能寻找自己幸福的时候,不要轻易的放弃,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人生是自己的,不该为谁停止,更不该为谁轻易的改变,你明白吗?”
不知道谭兰都能懂得多少,但姚思思的心里清楚,不管怎么,在皇宫的风云还不是那么明显的时候,尽快的送谭兰安全的离开。
姚思思说完之后,再次把精力投入到两个人的打斗中。
看到这么久了,可是他们两人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扭头对着还在一边傻愣愣的谭兰说了一声,“你去准备些茶水过来。”
一会儿,谭兰端着茶水从里面走出来,本来想要倒一杯给姚思思的,可是被她阻止了,当顺着姚思思的目光看到太子和风英修的时候,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原本看到姚思思出来心情就好,尤其看到她连茶水都准备好了,心里一喜,看,这就是他喜欢的女人,不会时下女人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有时总会做些小事,可这小事却总是让人打从心底感觉幸福。
对着风英修虚幻一招,看似是往前冲,可却在紧要的关头一个转身,直接来到姚思思的面前,顺势把她抱在怀中,“思儿,对为夫的表现可还满意。”
明明就是为风英修挖陷阱,此刻却说的这么坦然,不愧是太子!
姚思思抬手用手帕为太子擦了一下脸,明明没有汗水,可她还是想要表现出贤惠的样子。
擦完之后到了两杯茶水。
太子挑眉对着风英修得意的看了一眼,端起一杯茶就让嘴边送。
看,这就是他的女人,在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至于你风英修,算个屁!
太子脸上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太久,被姚思思的一句话,直接轰的连渣都不剩。
“兄长,你也累了,喝点水解解渴。”姚思思端着一杯茶往往前送了一下。
‘也’,简单的一个字,可是却表明主次,不会成为有些苍蝇见缝插针的借口。
可,姚思思的小心、谨慎,被某些人还是曲解了,还曲解一个彻底。
站在一边本来有些落寞的风英修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可是他心底还是喜悦的。
没有看太子,直接上前从姚思思的手中接过茶杯。
一杯普通的茶,可是这其中蕴含的味道却不一样。
太子有些恼怒,原本放在姚思思腰上的手紧了许多,像是不满此刻,明明他就在眼前,可,姚思思的眼中竟然还能看到别人。
不想让风英修太过得意,低头在姚思思的唇上亲了一下,时间很短,可太子在亲完之后,还故意砸吧了几下嘴,“嗯,味道还是那么好。”
刚刚还觉得赢了的风英修,此刻却觉得在太子面前,他还真的从来没有胜利过,原本,心里的雀跃却在此刻也所剩无几。
再留下这里,他真的担心会不会真的对太子痛下杀手。
对着姚思思开口,“奶奶想你了,知道你现在或许没有时间,过段时间会来京城,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否……”
“奶奶要来了,真好。”许久没有看到老夫人了,心里还真的非常想念,此刻听到风英修这么一说,脑中自然的闪现出在百草山庄的一幕。
“什么奶奶,这辈分怎么能乱,你该跟着我叫姑姑才是。”太子纠正。
在称呼上绝对不能乱,既然姚思思现在是他的女人,自然要跟着他叫。
不能说他小气,因他在姚思思的事情上,就没有大方的时候。
至于别人怎么看他不重要,重要是让姚思思知道他此刻心思。
“什么时候到。”没有明着回到两人的问题,直接跳过。
“已经在来的路上,再有半个月就回到。”想来只要奶奶来了,也许事情真的不会轻易的让有人如意。
姚思思和风英修又说了一些关于老夫人的事情,太子站在一边干生气,却不舍的离开,而风英修觉得好不容易看到姚思思,自然不想这么快离开,最后在姚思思的邀请下,一起进了东宫用餐。
对东宫的人而言,风英修还是第一个客人,就连皇后不也是被无情的挡在门外。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看人比武成花痴的七公主和八公主,在看到姚思思竟然叫那人‘兄长’,在离开的时候,眼中还都带有笑意,不过,彼此在离开之后,原本一直关系交好的七公主和八公主没有看对方一眼,显然因为今天的事情两个人算是交恶了。
姚思思醒来的时候听到外满乱哄哄的,好像有许多人在哭闹,想要起身出去看看,谭兰从外面走进来。
“太子妃,你醒了。”谭兰端着铜盆放在一边,立刻把姚思思要穿的衣服送到榻前。
姚思思拿过一边的衣服,一边往身上穿着,问道,“外面怎么了?”
谭兰看到姚思思并没有恼怒,只是问问,并没有别的什么不满,可想到外面的情况,她一个当丫鬟的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毕竟那个场面,还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的,再就是那些人的身份,让谭兰也有些顾忌。
有些犹豫,努力许久,没有想到婉转的方法,只好实话实说。
“今天皇宫中皇上的妃子都将搬出宫,此刻正在东宫的外面闹腾。”离开是简单,可想要回来却很难。
“出宫?去哪?”姚思思想的出宫和谭兰说的出宫并不是一回事。
“太子命所有皇上的妃子前往左丞相府,为皇上祈福。”
姚思思穿衣服的手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谭兰,“是太子?”多少知道一些太子这么做的缘由,不过当听到之后,还是觉得有些吃惊。
毕竟这皇上的女人,却被太子赶出皇宫,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是不能让皇宫的妃子出宫,也许,只有死,才会有出宫的机会。
想来这外面的闹腾有些明了。
多少知道一些那些女人不愿意离开的缘由。
就连原本穿衣服的手此刻彻底停下,手有些停顿之后,没有再穿衣服,而是把刚刚穿的衣服直接脱下来,在谭兰诧异的目光中,到旁边洗漱一番之后,再次躺在榻上。
“谭兰,我今天不适,谁也不见。”
“可……”皇后现在也在外面,想到皇后和太子的关系,难道连她也拒之门外吗?
想到刚才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前来,现在可是皇后也来了,如果这个时候连皇后也不见,是不是有些不妥?
“不管是谁,全都不见。”既然是太子下的命令,又多少知道一些太子的意思,她不会在这个时候装好人,病了是最好的借口。
“是。”谭兰不明白姚思思的用意,可是既然都这么说了,自然有她的理由。
谭兰端着铜盆想要出去的时候再次被姚思思叫住了。
“谭兰,让徐管家给我请个御医过来。”
“是。”
随着谭兰开门的动作,那原本声音并不是很大的吵闹声,此刻却变得有些尖锐,好像就是故意让自己听到的一样。
姚思思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更没有要出去看看的意思,反而是依靠在榻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慢慢的看着,用来打发时间。
可,看了许久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而是听到外面那闹哄哄感到闹心。
对皇宫的女人,姚思思都不喜。
尤其在今天,突然觉得这些女人更是讨厌,几乎全都约好了似得都来到东宫,还是趁着太子不在的时候,她们的意思自然清楚的很。
今天只要自己出面,不管她们原本在皇宫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被这样以羞辱的方式赶出皇宫,那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耻辱,对他们的家族来说那就是羞辱。
想来每个皇宫中的女人,每个人自然都有复杂的关系网,不管当初她们来到皇宫是处于什么阳的原因,但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在经过这么多年皇宫的历练之后,哪个不是人精,想要和她们斗,想要和那么多女人一起斗,就算不会被脱层皮,也会被她们的口水淹死。
其实,在这个时候,姚思思还是佩服太子这个举动,明知道这就是和朝中的大臣为敌,可他还是这么做,尤其,他现在的身份还只是一个太子,在说出来这话的同时,会遭到多少人的反对,多少人的质疑。
而在姚思思的眼中,太子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自然有她的用意。
徐管家很快带着一个御医进来,行礼之后,开始为姚思思把脉。
这时的姚思思并不是担心,御医说出不该说的话。
只所以不是让谭兰去找御医,那是因为对宫中的局势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而徐管家就不一样了。
徐管家可是太子的人,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却知道其中的缘由。
御医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之后,眉头有些皱起,看了一眼姚思思的脸色,有些谨慎的再次为姚思思把脉。
开始,姚思思只不过想要对外面的那些人有一个合理借口,可是看到御医的表情之后,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姚思思的心里却是清楚。
“可是有哪里不妥?”徐管家看的清楚,对御医的变化自然看在眼中。
对姚思思刚回来没有多久,就算是住在这个皇宫,按理说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显然,姚思思真的有什么不适,只是还没有被察觉出来而已。
“没,也许这段时间太子妃舟车劳顿,好没有休息好,等过段时间……”
御医尽量说的委婉,为的就是想要在回去之后仔细研究一番,可惜,他面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姚思思,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蒙混过去。
姚思思看了一眼御医,然后把目光落在徐管家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御医怎么称呼?”
“回太子妃,这位是专门为太子殿下看诊的胡御医。”
“胡御医?”姚思思的印象中好像并不是第一次见这个人,在很久以前,她好像见过,这是在哪里见到他,此刻在脑海中有些想不清楚,“胡御医,我们见过?”
御医立刻跪在姚思思的面前,再也不敢有刚才的模糊,恭敬的开口,“微臣曾经在太子府见过太子妃一次。”
“哦…”姚思思点点头,但有摇摇头,表现有些可惜,道,“胡御医看来是年纪大了,对有些病症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也许本宫该好心的建议太子让胡御医告老还乡才是。”
太子现在如日中天,在太子最为风光的时候,谁也不愿意离开,可如果是姚思思开口,不管过去的他曾经追随太子多少年,不管过去曾经做出多少,但,都改变不了要被告老还乡的命运。
毕竟,姚思思在太子的心中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这么多年来的付出,他可不希望到手的成功,此刻付诸东流。“太子妃饶命。”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姚思思看了一眼,此刻没有刚开始进来时的从容、淡定的胡御医,并不是有意的为难,只不过,如果,她真的中招了,那么所有和此时有关联的人,一个也别想逃了。
“说。”
“是是是,”胡御医没有想到此刻一个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霸气,如同看到太子一样,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太子妃身体里有极轻的麝香,很少,几乎不易察觉,有可能是平时食入的很少,看不出有什么症状,可时间长了也许……”胡御医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而他只是一个御医,在有的时候还是希望明哲保身,尤其是在眼下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保身最为重要。
今天来的时候大张旗鼓,可,如若他已离开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难免会被连累。
而,他毕竟是宫里的御医,对这样的事情知道还是知道的,宫中的妃子互相争斗、争宠的戏码,早已不常见,可姚思思不同。
原来的太子府只有她一个女主人,现在东宫也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太子妃的位置上,自然有很多人眼红,再就是在太子对外宣称的那话,让有些人蠢蠢欲动。
有的人不能对太子做什么,可是对姚思思就不一定了。
谭兰的心里咯噔一下。
原本以为姚思思就是想要一个能打发外面那些妃子的一个借口,可是听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是她做得不够好。
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姚思思,可事情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而且还是长时间,突然觉得这就是身为一个丫鬟的无能,同时更为姚思思的遭遇感到气恼。
是谁?
到底是谁?
哪个天杀的竟然感对姚思思动手!
姚思思没有要胡御医继续说下去,而是抬手摆了两下。
徐管家也被胡御医说的话刚到震惊。
麝香?
显然就是不想姚思思怀孕?或者是不希望太子有自己的子嗣。
食用的时间较长。
谁能有这个能力对姚思思进行这么长时间的下药?
此刻最为关键,同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尤其在看到姚思思这个表情之后,拉着胡御医就往外面走。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小小的麝香威力可是很大,更是一种无形的杀手。
姚思思想要一个人静静,就连谭兰也让她出去了。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房间彻底的安静下来之后,一直坚强的姚思思突然觉得委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原来是没有想过这么早要孩子,虽然曾经和太子说过这样的话,但那只是说说,也只是想想,对孩子并不是那么的渴望。
可,现在不同。
自己不愿意要孩子,和被别人下药不能要孩子,这是不一样的概念。
在原来她觉得自己不能胜任一个好母亲,而和太子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稳定,尤其是在面对那么多困难度的时候,在姚思思觉得不能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她不想早早的让一个弱小的孩子来到这里世间承受本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可这一切都变了。
麝香?
只要听到这个名字,就突然觉得可恶、讨厌。
哭过之后,姚思思想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不管对方是谁,她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努力让她的心态保持平静,努力让她看起来正常一些,努力回想,如果是她没有孩子,是针对她的话,会是谁这么做?
显然,这事情变的有些复杂。
首先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太子。
不管是不是他,相信依照他的能力,不该不知道她的身体中要麝香,就算是微量极小,但他该有所察觉。
毕竟太子在医毒方面都是那么精通,他不应该没有察觉,难道这个人会是太子?
是他不想要孩子,可是记得这个人非常想要一个孩子?
突然脑中闪过当初太子赶她出太子府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难道太子是怀疑她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以为如果有孩子的话,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还有别的嫌疑人。
皇后一直不喜欢自己,多次想要弄死自己,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有了孩子的话,那对就加大了她对太子的影响,而只要自己生出来一个孩子,尤其还是个男孩,那么对自己这太子妃的位置更是稳固?
可皇后不是一直想要杀了自己?难道是觉得杀她没有希望了,所以才会用这样迂回的方法?
自然还有别的可能?
如果,这人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后,还有可能是后宫中的哪位妃子,或者是那位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王爷。
眼下,司徒荣已经是太子,如果他有了一个儿子,那对他未来的皇位来说更加稳固,再或者,如果,太子发生了什么不测,那么自己这孩子很有就是未来的皇太孙。
可以说,一个孩子,对普通的家庭来说就是延续香火,让家族后继有人,可当这一切和皇宫牵扯上关系的时候,那事情就变的麻烦许多。
自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看上太子,想要嫁给太子,想要从自己这里下手,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太子?皇后?王爷?妃子?女人?
怀疑的人太多,一时间不能确定这个人是谁,但是还有一个更为离谱的可能,也许那个人就是高高在上的……
姚思思的心里非常的沉重,对着外面的谭兰直接喊了一声,让风英修立刻进宫。
有些事情姚思思她还需要求证,而她在这方面并不是很精通,需要有人来帮助自己,而姚思思唯一认识有这方面才能的人自然只有风英修。
虽然这个时候把风英修拉到皇宫中来,显然不是很有利,但这也是迫不得已。
姚思思等待的风英修还没有到,太子却在这一刻赶来。
看到太子到来的那一刻,姚思思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他知道这都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这么快赶过来是心虚,还是震惊?
原本还能静下心来的她,此刻却突然有些受不了。
不是她不该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而是觉得这个男人真的非常可疑。
明明他一直在身边,如果她真的是食用了麝香,依照他的灵敏度,不会发现不了。
可,他没有发现,这代表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他,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看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姚思思还是在脸上再次落下泪水。
只不过是一个可能,就这样让姚思思受不了,如果真的这一切是他,也许,等待姚思思的那会是怎样的绝望?
不敢想,不想去想。
太子从徐管家那里得到的消息时,同样非常的震惊,可是当太子来到东宫,看到那茫然无助的姚思思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痛,痛的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想要上前安慰姚思思,可是他还没有来的急做这个动作,突然被姚思思眼中那厌恶的目光刺激到了。
“思儿——”
“你知道了?”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可怎么也忍不住,只能任其流下来。
“别怕,有我。”
“可,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一句话,原本太子还在担心姚思思的,可此刻却如同被这话惊到了一样,不敢相信的看着姚思思,相信,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对她隐瞒过,可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伤他的心。
“你觉得呢?”咬牙,心痛,可还是问出这话。
姚思思站起来,走到太子的面前,并围着他转了一圈,像是陈述,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你是神医鬼谷子的唯一弟子,而你在医毒方面都非常有研究,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相信,如果我的真的误食了麝香,难道你会没有发觉吗?”
太子没有辩解,而是愣愣的看着姚思思。
对姚思思说出的话,他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而这一切也都是正常。
毕竟两个人可是最为亲密的关系,他不该没有察觉。
这时突然能体会出,姚思思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可,为什么他没有发觉。
一天两天的话,也许,是他疏忽了,可是天天两个人腻歪在一起,不该没有发现。
原本的心痛,在这一刻变的迷茫,还带有一些小欣喜。
迷惘是为什么他没有发现,欣喜是因为原来姚思思真的这么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这算不算是对他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得到的奖励。
激动的一把抱住姚思思,在开始她也想要挣扎,可都被他用力气镇压下去,一直抱着姚思思,低头趴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开口。
“思儿,你该了解我的心,虽然那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不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该知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奈何没有那个缘分,就在我听到刚才那个消息,知道我多么想要杀人吗?
一想到我有那么多的孩子,最终却来没有来的急却别人这样无情的扼杀了。
恨,愤怒,都不能说明我此刻的心。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要让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手得逞好吗?
相信我,我是你可以信赖的人。”
姚思思看着太子的眼睛,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这时她的心怎么也安定不下来,简单的相信两个字她说不出来,就连点点头对她来说都是那么困难。
最终太子还是无奈的叹口气。
也许这个皇宫对姚思思的压力太大了,也许……
风英修一听是姚思思的找他,立刻匆忙的往皇宫赶来,原本一起的谭兰在进了东宫之后,早就被甩在身后,来到之后,直接开门,人也冲进来,“思思,我听说……”看到太子在这里的那一刻,一愣,尤其是他们此刻拥抱的姿势,在他的眼中看来是多么刺眼。
太子在看到风英修出现的那一刻,眼神一暗,现在他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可他一个宫外的人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而且他是怎么进宫的?
一想到有男人这样肆无忌惮的出入东宫,他就觉得蛋疼。
姚思思没有发现太子和风英修之间的变化,而是推开太子,直接来到风英修的身边,对他伸出手,“兄长,快点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咬唇,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风英修收回视线,直接把目光落在姚思思伸出的胳膊上。
看到这么细嫩的胳膊,尤其那皮肤是百里通红,忍不住让风英修心猿意马,可他在一道凌厉的目光看过来之后,立刻恢复以往,更是记起这里可是皇宫,而那人却在旁边,就算是他有心,也必须隐藏起来。
虽然是情敌,可是在来的时候,风英修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再就是想到前几天和姚高义一起喝酒的时候,当初他无意中说的那话,也许,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想为情敌解释,希望他们越闹越僵,可是看到姚思思那带泪的脸庞,他还是狠不下心。
伸出手放在姚思思的手腕上,没有避讳,没有用手帕隔着,而是直接落在那柔软的肌肤上。
太子看到他们的动作,想来姚思思也知道自己也会,可他不让自己,却让别的男人对他动手,难道真的当他是一个死人吗?
上前,想要把风英修那碍事的手推开,可在这一刻却看到风英修已经收手。
又反复诊了多次脉,从左手到右手,甚至不顾男女之妨,不顾站在一边太子眼神中的冷箭,查看了姚思思的舌苔和眼睑。然后越加凝重的诊脉,从左到右又诊了一遍,最后两指搭在姚思思的指腹上再次诊脉,神情凝重,表情肃穆。
太子原本有开始的嫉妒,到现在的紧张。
对风英修这个人除去情敌的关系,他还是有些佩服这个人,此刻风英修怎么如此严肃?
他可是坐镇百草堂多年,什么样的病症是他没有见过的,可是此刻他的表情,难道……难道姚思思并不是……
姚思思紧张的盯着风英修。
太子仗着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在此刻说话忍不住有些颤抖,紧张的开口,问的小心翼翼,“风英修,思儿…思儿…思儿她怎么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郎中的能力,有的时候面对一些病人,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病症也变的复杂,有时候以为病痛也会变的脾气不好。
此刻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心意的女人,此刻连他都觉得透露出古怪。
可他今天不但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还想要有个彻底的了解。
他过来时,谭兰在路上已经被胡御医说的都说了一遍,而他也在来的路上想了许久。
其中的利弊,虽然不是当事人,可也不会不会简单的三言两语交差。
风英修面色沉重的松开把脉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太子,“太子殿下,让微臣为您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