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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节二百八十一白凤和唐老爷子
小太妹一想到林俊鸟被白凤五花大绑,吊起来鞭打,直打得他哇哇叫,屁滚流讨饶,她就掩饰不住强烈的兴奋。猛地一脚踩在林俊鸟的肚皮上,嘻嘻坏笑着看着林俊鸟道:“姓林的,等下老子拉屎给你吃!恶心不死你!嘻!”林俊鸟其实醉得不重,主要是他小子抽打了小姨的屁屁,心中苦涩,一时迈不过那个槛。索性自暴自弃,借酒浇愁。他睁开微醺的双眼,眼神空洞的看着踩自己肚皮的小太妹,一言不发。
小太妹见他小子没了骨头一样,先是错愕地愣了愣,然后,她就飞扬跋扈的抽起了林俊鸟的耳光,快意恩仇道:“混蛋,你知错没?快说声对不起,不然老子把你的鸟切了当烟抽!”
切了林俊鸟的鸟当烟抽,这句话本是管萧萧的口头禅,现在燕红也挂在嘴边了。她一时忘形,还想一脚踩到林俊鸟的脸上。白凤看不下去,一脚踹到小太妹的肚皮上,小太妹失去平衡,一屁跌坐在地,哇哇叫道:“姓白的,你干嘛踢我?!”
白凤牛比哄哄一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乱来!”说着,回头命令一帮马仔:“愣着干什么,带走!”三五人高马壮的马仔立刻动手,把酩酊大醉的林俊鸟抬出了春酒吧,把林俊鸟塞入了一辆奔驰车。白凤要亲自押送林俊鸟,一头钻进奔驰。她趁没人注意,用匕首在林俊鸟的小腿那儿扎了一刀,扎得不深,但足够让他疼几天了。
这小子不知道,他前往买醉的春酒吧就是白凤名下的产业。酒吧服务生给他喝的烈酒加了麻药。白凤一刀扎下去,林俊鸟竟然没有什么感觉,拔刀的时候鲜血喷涌。白凤冷静得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手术大夫,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纱布,先往创口部位撒了一层凝血粉,手法娴熟地用纱布包扎了一下。有人拿来一根绳子,把林俊鸟五花大绑,捆成了一只棕子。
奔驰掉转车头,向着滨江大道疾驰。小太妹燕红开车跟在后头,不一时,从滨江大道左拐,拐入那座通往烽火岛的大桥。
晚风轻送,清凉的晚风吹入车窗,林俊鸟忽然从死人状态活了过来,用力一甩头,眼前出现一张模糊的脸庞,渐渐地,这张脸庞清晰起来。林俊鸟猝不及防地看到白凤,全身汗毛都炸起来。发出太监一样的尖叫道:“白凤,你想干什么?!”发现小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林俊鸟破口骂了一句脏话:“我草,他妈谁干的?”
白凤面无表情的答道:“你去酒吧买醉,跟一伙小混混打架。你被人扎了一刀!是我救了你!”挤前面的几个马仔暗暗咂舌,二当家说起谎来,都不用打草稿。
嗯?狼族会一向跟我水火不容,这二当家的有这么好心?妈的,事出异常必有妖,白凤这小娘皮不是神马好东西,得小心点。想到这,林俊鸟面露讥讽道:“草,你说笑话呢?我信你才是二百五!”林俊鸟恶起眼来道:“说吧,你想拿我怎么样吧?”
白凤的脸冷得能刮下一层冰碴子,淡漠的道:“白眼狼,老娘救了你小命,你还跟老娘耍横!等着,老娘抽你的筋,扒你的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俊鸟唾沫星子横飞,大骂道:“贱人,偷袭算什么好汉?要杀要剐请便,老子怕你就不是林家的种!”
白凤不屑哼哼一声,不理他了,冷漠的转向车窗外。冬天的烽火岛寒风凛冽,全岛虽然绿荫浓浓,但是仍不能掩饰数九寒天的肃杀气氛。天空下起了冷雨,骤然狂躁起来的北风把道旁的香樟树吹得东倒西歪。
奔驰车在一幢别墅门口刹停,林俊鸟心说我草,这幢别墅是唐宗恪唐老爷子住,白凤个死贱人把老子拉这干啥?林俊鸟一头雾水的看着白凤,白凤不理他,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林俊鸟听见白凤喊电话那边的人叫“爸”,他小子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里面疑团丛生,暗忖道白凤个死贱人来头不小,可是说她是唐宗恪的女儿也不尽然,因为她姓白,都不是一个姓。像唐家那么大的家族,家财万贯,唐家后代不可能跟外人姓了。
林俊鸟疑惑的时候,只见别墅大门咣当洞开,唐老爷子穿着一身厚厚的唐装棉袄、手柱拐杖,步履矫健地大步走出来。他身后两名身穿厚呢大衣的墨镜保镖寸步不离地保护左右。
白凤一看到唐宗恪,立刻神情肃静,她带的几个马仔也是噤若寒蝉,一个个都肃然起敬。林俊鸟不知道白凤跟唐老爷子的关系,见得白凤一到唐老爷子面前,马上敛起杀气,一脸恭敬地跳下车,喊一声:“爸!”
她手下的三个马仔恭恭敬敬地在道旁拱手,齐声叫:“唐伯好!”
唐宗恪直接不鸟他们,阴沉着脸瞥了白凤一眼,不客气的道:“不要叫我爸,你带马仔过来,不会连我这老骨头也要绑架了吧?”
一句话吓得白凤连称不敢,摸汗道:“爸,瞧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带了一个人过来,一直是你很想见的人!”
唐老爷子花白眉毛弹了一下,古井不波的道:“我这老骨头倒是想见林俊鸟。难不成你能请到林俊鸟?就凭你,我看没那么大面子!”
林俊鸟尴尬无地道:“唐老伯,你女儿面子很大。谁说她没面子,我跟谁急!看看,把我捆成粽子了!”
唐宗恪听见林俊鸟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跌脚走到车门前,猛然发现林俊鸟被五花大绑。一向古井不波的唐老爷子勃然大怒,颤巍巍指着白凤,呼,一拐杖抡了上去。狼族会的二当家居然连躲都不敢躲,乖乖挨了唐老爷子一杖。
唐老爷子生气到了极点,挥舞拐杖,把白凤打倒在地。白凤也不还手,皱眉忍受着巨痛,任凭唐老爷子怎么打她,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那几个垂手而立的马仔见二当家被打成这样都不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林俊鸟也感觉不可思议,白凤好歹是狼族会的二当家,当着大伙的面,她能忍受这等屈辱。由此可见,她对唐宗恪的敬重程度达到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林俊鸟见唐老爷子在气头上,一时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把白凤打得快不成人样。“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太不像话,敢侮辱林师傅!我打——”
林俊鸟有些不忍,扬声制止道:“唐老伯,请息怒!”
林俊鸟出面求情,唐宗恪举起的拐杖就落不下去了,顿了一顿,才收起拐杖。唐宗恪变化出一张笑脸,屁颠走到林俊鸟面前,点头哈腰道:“林师傅,实在对不起,我这个养女打小就很叛逆,长大后不顾我这把老骨头劝阻,加入了帮会。我这把老骨头只好将其逐出家门。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我唐家出了这么一个逆子,实在是我唐某人的罪过。白凤请你来,本意是请你为我孙女儿唐盈盈治病。谁想到这逆子会干出这种事来!林师傅,你受委屈了,老夫万分汗颜,对不起,对不起!”
白凤带来的几个马仔见唐老爷子对那个乡下佬礼敬有加,甚至谦卑到了点头哈腰的地步。这下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林俊鸟苦笑道:“唐老伯,这也怪我。本来几个月前就答应了你,谁想到我因为忙生意的事,每天忙得前脚踩后跟,怠慢了唐老伯,抱歉哈!”
“哪里哪里。创业的艰辛老夫深有体会,你来自农村,要在海州这么大的城市站稳脚跟,杀出一条血路,谈何容易?听说林老板在海州生意做得很火,堪称全才,老夫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唐宗恪在林俊鸟面前,谦恭得就像一个小学生站到了老师面前。
林俊鸟哭笑不得道:“唐老伯,先别忙夸我。你能不能帮我松个绑?”
一句话提醒了唐宗恪,唐宗恪一愣,扭脸看向了白凤。一转向白凤,他那慈蔼的脸立刻难看起来,怒斥道:“不成器的东西,你傻了,快给林师傅松绑啊!”唐老伯此言一出,他贴身的两名保镖和白凤手下的三名马仔参加赛跑一样,抢着给林俊鸟松绑。
松了绑,林俊鸟猫腰跳下车,发现腿部伤得不重,加上有阴阳无极胎护阳,基本行动自如。白凤见林俊鸟挨了一刀,还能下车行走,看样子连一点点瘸拐都没有。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她努力回想下刀的深度,百思不得其解,她那一刀扎下去,虽然不深,但也不浅了,挨这么一刀,最起码也得躺上好几天。没想到林俊鸟这小子是个例外,捅了那么大个血洞,对他来说好像挠痒痒似的。
一时,白凤忽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三虎帮的代帮主狗三花大钱布的局看来要烂包了。早知道林俊鸟的身体如此强悍,她那一刀不该扎小腿上,到他肚皮上来一刀才能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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