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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凌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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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闹铃声把罗剑从睡梦中唤醒,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做了很多乱梦。

    穿好衣服走出一看,客厅里已经点起了蜡烛,院里的一众下人和丫鬟已经起来,汪泽诚早已经披挂整齐等在客厅里了,估计这小子昨天都不一定睡觉了,出门见两边的护卫住的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几人在大门外站岗,也没太在意。

    赶紧让骆管家去把小刘和小王喊起来,二人迷迷瞪瞪的来到客厅,两人都是熊猫眼,估计也是没睡好,本来一天的经历就足够神奇,更何况二人一天杀了那么多人,能睡好觉神经的确是太大条了。

    洗漱完了以后见骆管家已经端着一大盆红烧肉煮快餐面上来了,见浓烈的香味让几个小厮和丫鬟直流口水,赶紧跟骆管家说,等会儿再煮一大锅,让大家都吃个够,听得几个小子和小丫鬟都喜上眉梢,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小姑娘,哪有不贪嘴的。

    方便面煮得够多,汪泽诚吃了三大碗,还要吃,王强不让了,说吃太多了影响作战行动,说打完仗回来让他吃到吐。

    解决了早饭,几人把各自装备都仔细作了检查,拿※,起步话机呼叫老刘,很快老刘回话说两千人马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出动了,赶紧让小刘开车往西门开去。

    刚上车罗剑回头让汪泽诚把他铠甲胳膊上的取下来让王强捆上,他坐在车里用不上,防弹衣防不到胳膊,昨天王强差点受伤,让罗剑很是后怕。

    到西门前面停下车,罗剑没有急于开门出发,拉着老刘又跑上城楼,天色已经很亮了,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的情况,见清军大营里人员有已经在开始走动,显然已经也快起床了。装甲车发动机声音响,罗剑也没想偷袭,想的是直接突击,所以也不在乎。

    问老刘两支人马可曾吃了早饭,老刘说昨天晚上就准备了烧饼,早上烧点热水,就着热水吃了,怕早上生火太早惊动了清兵。罗剑心道这刘肇基还真是细心,这恐怕也是在身经百战中历练出来的,自己就没想这么细。

    到了城门口,见有二十来人有人手里拿着铁锨,有人扛着锄头,还有人抬着两块长长的木板,走近看了看木板厚度,觉得满意。仔细一看这些人,觉得有些面熟,原来都是院里住的护卫,问汪泽诚怎么回事,刘为民倒先抢答了,说道:“他怕他的部下捞不着功劳,去找刘将军要的这个差事。”

    都是自己身边人,可不能亏待了,罗剑赶紧问这些人会不会用手雷,汪泽诚赶紧说昨天晚上跟大伙一块学了,交待王强一人发上五棵,发完了让打开城门出发了。

    多铎还没起床,昨天受到很大打击,让他怒火极盛,晚上搂着两个抢来的姑娘折腾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睡得正香时,一阵激烈的枪声把他从梦中惊醒,一推身边的女人坐了起来,刚一坐起来,就见图赖最先冲了进来,后面忽啦啦跟着一群护卫。

    “豫王爷,不好了,昨天的怪车又杀出来了,看样子是冲中军大帐来的,这怪物刀枪不入,前面众军无法阻挡,请豫王速退!”图赖急匆匆地冲着多铎禀报。

    “我不走!昨天孔有德不是说了吗?这怪物携带弹药有限,让他带汉军围上去,把他们的弹药消耗完,我看怪物还能有什么用?”多铎嘴里吼着,身手却一点也不慢,推开身边的女人,也不要人服侍,自己三下两下把衣服给穿上了。

    护卫有人赶紧去通知孔有德,准备让他带汉军以人命消耗怪物的弹药。

    怪物离中军大帐还远,好多帐篷却已经乱成一团。满人和蒙古军队相对要好得多,虽然紧张了起来,却不见慌乱。

    乱的是各个汉军营,这些都是明军投降不久的军队,好多都没有来得及换装和剃发,昨天罗剑他们抓到的赖福就是这样的。这样的军队遇清兵往往都是不战而降,现在面对杀人如切菜的怪物,不乱成一团那才是怪事。

    多铎穿好衣服顶盔贯甲骑上了马,见怪物离中军大帐估计还有二三里地,也就不再紧张了。众多将领见多铎出来,都到围到身边来了,多铎没见孔有德,问哪儿去了,有人报说孔有德带汉军去阻挡怪物去了,带的多是以前明军的火铳兵和弓箭手,看来孔有德是想以远程打击对远程打击。

    又有人禀报说不光是怪物出动了,后面还有几千明军在跟随出击,多铎不惊反喜,连忙命图赖带自己镶白旗的一千骑兵去消灭这几千明军,多铎认为野战正是消灭明军的好时机,派出了自己的最精锐部队。

    等部署妥当,多铎带着其余将领上了营帐后面的一个高坡,居高临下向前方看去。

    担心清兵挖了壕沟之类的,罗剑不敢让车跑得太快,后面的“工兵”跟不上就麻烦了。还好刘肇基给自己安排的这一群护卫都是年轻人,体力都很不错,小跑着一直跟着装甲车,一个也没有被拉下。

    伸头出车窗看看后方,两支人马速度都不慢,已经快步跟上来了,冷兵器时代打仗得保存体力,两支人马都没有跑步。

    昨天晚上就安排汪泽诚找人把能找到的弹匣全给压满了,罗剑和汪泽诚的脚底下堆的全是,一路上罗剑还继续给汪泽诚讲解着射击要领。

    离清兵营地还有一里多时,就见对面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营帐内外看见有人在到处乱窜,有人还光着膀子。

    刘为民稳稳地驾驶着车辆,不紧不慢,王强胳膊上绑着从汪泽诚胳膊上取下来的部分铠甲,早已经钻出天窗去准备机枪去了。

    路面比想象中要平整不少,罗剑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单车直冲多铎中军大帐实施“斩首行动”了。

    离清兵大营只有四百多米了,罗剑喊了声“小王,开打!”车顶清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汪泽诚有些吃惊地盯着罗剑,心道离这么远,将近一里地呢,打谁呀?

    枪声一响,后面的伴随“工兵”好几个都吓得一趔趄,差点没摔倒。

    汪泽诚抬头朝前方清营一看,见更加混乱了,不时看见有人倒下,心里吃惊,举起手里的枪就要开打,刘为民从车内镜里看到了,忙喊,“小汪,你不忙打,你的枪射程不够。”

    罗剑一听,回头对汪泽诚说了一声,“别急,跟着我一起打!”仔细看见前面并没有壕沟,罗剑让车停了下来,下车对后面的“工兵”交待,让他们不要跟着了,一边分十人,赶紧去支援后面来的两支队伍。

    上车后交待刘为民全力往前冲,刘为民一听,油门一轰,装甲车一下就窜了出去,几百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走近一看,不知道是这些刚投降的明军素养太差,还是清兵太过骄横,竟然连栅栏都没有。

    到了最外面的营帐一看,人全在往后跑,王强一路长短点射齐上,一直还在追着打。汪泽诚还一枪未发,见营帐周围遍地都是倒地的前明军,把手里的枪握得更紧了。

    很快追上逃跑的清兵,全是跑成一团一团的,仿佛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装甲车象一支利剑从逃跑的队伍中劈了进去,罗剑开枪了,一个长点射,右前方瞬间倒下了五六个。见罗剑开枪了,汪泽诚把手里的步枪对着逃跑的清兵开枪了,没有经验,一梭子子弹打出去只打翻了二人,其他的全飞到天上去了,这让汪泽诚有些后悔,赶紧握紧了枪继续射击,这下好了,全是打了密集逃跑的清兵身上。

    装甲车直奔着多铎的中军大帐而去,罗剑觉得清军营地肯定是平整过的,装甲车一路飞奔,竟然比昨天冲向红衣大炮阵地还要快得多。

    三支枪留下了一路的血雨腥风,汪泽诚估计已经打死了有五六百人,刘为民已经压了几具尸体过去,这让他有些恶心,无奈前方被王强打倒的人太多,有时根本让不开。

    离多铎的帐篷估计还有六七百米远,刚见到前面奔跑的清兵向两边分去,就听到王强在车顶喊道:“哇噻,前面也有拿枪的。”声音透着好奇却没有紧张,这小子知道那是火铳,不是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