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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似乎睡了一觉,半睡半梦间,好像听见开门声,然后她脱了外套,走到厨房里做饭。
她的手脚一向麻利,一会的工夫便传来饭菜的香气。
他睁不开眼睛,很难受。
额头上的毛巾被拿走,很快就换了一块新的回来,她先是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便拿出体温计,她解开他的衣服,将手伸进他的腋下,外面天气变冷,她的肌肤上带着寒意,他身上滚汤,这样一冰一火,他似乎十分舒服的想要她停留的更久,但她将体温计放好后,手便缩了回去。
又过了几分钟,这只小手再次的探进来,她拿走了体温计,看到上面的温度时眉头皱得紧紧的。
叶湛勉强睁开眼睛,恰把她脸上那份心疼和担忧收进眼底,他以为是自己烧得迷糊了,她怎么会为他流露出这样关心的表情。
他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萧暮优晃着手里的温度计,三十九度半,烧是退了一点,但是依然很热,她皱起眉头,看来明天还要继续挂点滴。
她是真的担心,要不然她不会叹气,更不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来,在发现他醒了时,她有些小惊喜的说道:“我没敢叫你,怕你睡得正好,粥都快凉了,你别起来,我端过来。”
她高兴的转身去厨房,笑容在她的脸上明媚如阳光。
那样耀眼的笑容是对着他吗?他恍惚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要不然就是没睡醒,他用没打针的手揉了揉眼睛,放下来时就看见她端着粥走了进来。
他想坐起来,但是没有什么力气,最后还得借助她的搀扶,他觉得这时候的自己特别没用,转头看她,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打针的是右手,左手他不会用勺子,或者说用起来比较费力,勉强吃了几口,吃得到处都是。
他烦闷的不想再吃,勺子却被她接了过去。
“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来吧,我喂你。”
萧暮优拿来纸巾擦干净他的嘴角,然后边吹气边将粥搅凉,细腻软滑的白米粥,飘着淡淡的米香,对于发烧的病人来说无疑是最可口的饭菜。
叶湛看着喂到他唇边的勺子,白瓷的,上面带着青花的纹路,一看就知道是她买的,她有时候喜欢这些古香古色的东西。
“怎么不吃?不吃饭病怎么会好。”她又将勺子递近了一些,他仍然是怔忡的,不过已经慢慢张开嘴。
他平时习惯于中餐,早晨经常会喝粥,可是他却觉得,这一辈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稀饭。
他大口大口的吃,十分香甜的样子,很快,就吃掉了一碗。( 无弹窗广告)
“还要吗?”
他摇摇头,身子慢慢的向下滑,然后一点点躺下去。
她要走,他突然出声叫住她:“别走。”
“我只是把碗送到厨房。”
“不行。”他恢复了以往的强硬,不容置疑的口气。
萧暮优只好将碗勺揢在床头柜上,坐下来说:“你睡会吧。”
“你答应不走,我再睡。”他仗着自己是病人,毫无道理。
“好,我不走,这样总行了吧。”萧暮优为他盖好被子。
他不太相信,虽然躺着,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望着她,因为发烧,眼睛都是红的,但是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凌厉,那样子倒只想让人好好的照顾。
萧暮优突然想起乔闵悦的话,他是早产儿,不到七个月就出生了,医生说他根本活不了,但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但是体质便不好,免疫力要比常人低许多,虽然这些年,他拼命的锻炼身体,打拳,赛车,但是依然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状态。
她想着,如果她没有找来这里,他就这样病着,会不会烧出什么意外,他又讨厌吃药,又厌恶打针,倔强的时候像个孩子,她实在不能不为他担心。
此时看他一脸的期待中又带着些小小的惊慌,她的心顿时有些细微的疼痛,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低下头轻轻在他发烫的脸上亲了一下,轻声说:“睡吧,我会在这里陪你。”
叶湛的身体猛然一僵,她这个吻,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触动灵魂般,让他本来冷硬的心柔软了起来,他难得绽开一个满足的笑容,乖乖的闭上眼睛。
那丝笑容直到他睡着了还依然残留在嘴角,将他整个英俊的脸部轮廓勾勒的更加完美。
三瓶点滴打了足足四个小时,萧暮优不敢离开,因为他在睡着的时候还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只要一动,他就皱眉。
眼见着瓶子里的液体越来越少,她不得不轻轻拿开他的手,起身给他拔针,针头拿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感觉,任她用酒精棉轻轻的擦拭着针口,贴上胶带。
萧暮优也不过是现学现卖,但是因为做得又慢又仔细,倒也像模像样。
她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肚子里饿得咕咕叫,但是她答应叶湛寸步不离,只好静静的守着。
渐渐的,困意来袭,她就那样倚在他的床边睡了过去。
叶湛比她先醒,自己伸手摸了摸额头,烧似乎退了一些,仍有些烫。转头看向倚在身边的女孩,不由莞尔轻笑,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看到她还在身边更让人觉得快乐而满足,其它的,他已经没有闲瑕去顾及,她在关心他,他看得这样清楚。
他坐起来将她往自己这边抱了抱,然后伸出手臂搂着她。
她像只小猫一样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眉睫轻颤。
她的身子这样柔软,抱着她似乎抱着一团软,说不出的舒适手感。
听着她近在眼前的呼吸,他不由低下头去吻她的唇,轻轻的啄一下唇角,再啄一下。
她有些小撒娇的将脸往他的怀里贴,他微微的往后仰,偏不让她靠着,她索性两只手抓上来,抓着他的腰。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极了,只是这样一碰,他就有了反应。
怀里的女孩依然在甜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猎人眼中的猎物。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吻上她的唇,然后一路向下,一只手灵巧的解她的衣服,因为她穿得是带拉链的小薄衫,所以,他不用像解扣子那样费力。
将拉链轻轻向下一拉,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吊带衫,不暴露,但也可以看见迷人的锁骨,细白的颈,以及胸部上方雪白的皮肤。
他的指尖停留在这一小片皮肤上,然后在两处醒目的红痕上静止不动。